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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珵风见狐狸、大灰狼、圣诞帽，还有苹果都在，垮下脸：“她们是不是不喜欢我送的礼物？”
文森嘴角露初一抹不易察觉的笑，无情地说；“丑！”
“连你也嫌……”贺珵风开着车慢慢前行，恨恨咬牙，“我要撞坏他的车！撞坏他的车！”
不过这话也就说一说罢了。这车虽然不是他的，但引擎是他帮忙改造的，撞坏了他舍不得。
到不夜人间，二人下车，立即有人迎上来：“贺总、贺……咦？”刚刚看到贺总下了下车又突然走了，还以为他不参加今晚的赌局了呢，怎么转了一圈回来变样了？整容也没有这么快的！
贺珵风虽然穿的休闲服，但他比贺璘睿高半个头，又经历过枪林弹雨，双手往裤兜一插，头微微一扬，气势浑然天成，竟比贺璘睿还慑人几分。
“我是贺总的堂弟，贺珵风。”
“哦哦……欢迎！欢迎！我是不夜人间在A市的管理，我叫张涛。”张涛拿出名片，顺便给了后面的文森一张。
文森接过，拿出自己的名片递过去：“我是贺总的特助。”
“哦哦哦——”张涛恍然大悟的声音飙高。谁都知道贺总手下有一群战将，俗称“智囊团”，助贺总在商场杀敌，战无不胜、攻无不克。而这文森是智囊团的统领，其能力几乎和贺总不相上下。
张涛刚刚还比较注重贺珵风，此刻果断把文森当主要人物了。贺总的堂弟没怎么听过，应该是来代表身份的，这个特助才是握有实权的人啊……
张涛领二人进去，边走边问：“刚刚好像看见贺总来了，怎么没见？”
“估计陪他未婚妻去了吧！”贺珵风笑，“你知道的，他明天订婚。”
张涛疑惑：“叶小姐之前和她朋友去了楼上的包厢啊！”
“哦~是吗？”可真巧。
“是啊，她们应该是来过平安夜。”
不夜人间到A市快一年了，叶雅菲可是这里的常客，经常和一些千金小姐过来，看起来很爱玩的样子。
张涛害怕自己说了不该说的话，补充道：“今天过平安夜，好多人来，K歌房都订满了。叶小姐来得比较早，算起来应该已经走了。”
“嗯。”贺珵风一路走，一路东张西望地找瑈柔，没看到人，就给她打电话，“你在哪里？”
“我在赌轮盘！啊啊啊啊，一直输！”瑈柔气急败坏的声音传来，“筹码呢？我的筹码？快去换！”
贺珵风不知道她在和谁说话，一时没想到阿成，以为她被哪个陌生男人拐跑了，忍不住低吼：“你居然进了赌场！”
张涛吓了一跳：“贺……先生，你没事吧？”
“没事。轮盘在哪里，我要去找人！”
……
清苓坐在车上，有些惴惴不安。
他要干嘛？不会是带她去开房吧？
清苓不安地扭了扭。如果是那样，不知道他会折腾多久。可能一次，也可能数次。可是他明天就要订婚了，订婚的对象还是她姐姐，就算他不介意，她也介意啊！
她可以任他折磨、随他羞辱，但他的另一半是雅菲时，她没法接受！
“在想什么？”贺璘睿突然问。
“我们要去哪里？”清苓胆怯地问。
“不知道。”贺璘睿一边慢慢开车，一边朝车外张望。突然，他把车靠边停下来，对她说：“在车上等我！”
清苓不明所以地看着他。他走进路边一家精品店，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
清苓收回眼，扭头看着另一边的窗外。
快十一点了，街上还很热闹，都是因为下雪的缘故。
清苓摇下车窗，发现雪下大了，路边的情侣都因为雪的到来变得情意浓浓。这场雪下在平安夜这样的日子，真是天赐的礼物。
她趴在车窗上，雪花落在她头上、脸上、手上，她也不觉得冷。看着别人那么快乐，她觉得自己就是笼中的小鸟。
一对对情侣依偎着从街上走过，站在路灯下接吻，女生欢叫着用手接雪花，男生就站在旁边微笑地看着……
这些，她也好向往。可是她没机会了。她不会得到这种浪漫，没资格得到这么青涩纯真的爱情，没有男生会这样珍视她、微笑着看她玩雪……
清苓看着，忍不住哭起来。滚烫的泪水从她眼眶里滑落，烫着她的脸，落在手背上。
不知道哭了多久，突然一双手将她往后拉，接着面前的车窗被那双大手摁了上去。
清苓急忙擦了擦眼泪，不敢看贺璘睿的脸。
贺璘睿看着窗外那对情侣，脸色阴郁。他不发一言，抓起她的手，拿着一双米色的手套往她手上戴。
他知道她在哭什么。他想告诉她，别人有的，她也会有。只要她快乐，只要她喜欢，他可以给她。
但他说不出口，他怕这一说，让她明白了他的心，她就反过来利用他！利用他对她的爱，得到她想要的，却不给他他想要的……
贺璘睿双手颤抖，问：“平安夜，想要什么礼物？”
清苓摇头，两眼红彤彤地盯着他的动作，却没有焦距。
贺璘睿顿了一下，给她把手套戴好，捧着她的脸吻起来。吻了片刻，尝到她脸上的泪，说：“咸的。”
清苓吸了吸鼻子，没说话。
他放开她，开着车继续前行。
车厢里很安静，清苓开始昏昏欲睡。闭上眼，脑海里如梦似幻，闪过无数景象。
7岁那年，叶雅菲趾高气扬地指着她：“我才是叶家小姐！你给我滚出去！”
10岁那年，妈妈得了尿毒症。她想叫爸爸去看妈妈，走到别墅外，却被放学回来的叶雅菲撞个正着，一耳光将她打蒙。
后来……后来……
她居然被自己的亲身父亲卖掉！贺璘睿像一头禽兽一样欺负她，可他还要娶雅菲……以后，他们会合起来欺负她的。
清苓听见车流的声音，明明醒着，但想摆脱梦境却无能为力。
“清苓。”温暖的手抓住她的肩，捧着她的脸，“别睡了。”
话音刚落，樱唇就被噙住。片刻地吮吸后，她嘤咛一声，睁开了眼：“璘睿……嗯……”
贺璘睿放肆地尝遍了她口腔的每一寸，放开她：“醒了？有那么困吗，居然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