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瑈柔说:“阿成又不会嫌弃。”
“你能不能矜持点!”贺璘睿暴喝。
“那我嫁了再读好了。”其实她也是说来玩的。
虽然她喜欢读书,但还知道自己除了读书还有许多别的事情要做,当然不会继续读了,不过逗逗哥哥也挺不错的~嘻嘻……
贺珵风忍不住拍拍阿成的肩:“难为你了。我们家丫头比较跳脱,你就将就吧。”
瑈柔伸出脚就踢他:“你嘴里就不会说我好话!说得好像大甩卖一样!”
“哎……本来是不用甩卖的。”谁知道你这么让人头疼啊。
瑈柔又要踢他,阿成急忙把她拉住了:“大家在看呢,我知道你好就是了。”
瑈柔把脚收回来:“不好你也给我将就着!”
贺璘睿无比头疼,但又觉得这样挺不错的。叮叮以后必须比瑈柔还彪悍才行,不然容易吃亏。
回去后,清苓问他:“我大学毕业后,也读个研究生好不好?”
贺璘睿面对她,立即变得很没节操:“你读到博士后都没问题!”反正已经嫁她了,她爱怎样就怎样,算是他宠的。
清苓:“……”谁么叫做“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这就是!
接下来是清苓的期末考试,她平常学习认真,倒没什么好担心的。临考前又抓了一把,等考完,马上就和大家一起飞回A市,为婚礼的举行做最后的准备工作。
婚礼前,自然要先把结婚证办了。
婚礼定在七月十七日,两人在十一号去领证,这次没人反对了,集体恭祝,鞭炮齐鸣、锣鼓喧天。
贺璘睿怀着激动的心情走进民政局,嫌一切进行得太慢。签字那一刻,他的手在抖。
清苓握着笔,也抖了几下,签完字笔一扔,扭头就看着他哭了。
他一把将她抱进怀里:“以后就是我的人了!”
“什么时候不是你的人了?”清苓说。
二人抱在一起互诉衷肠,工作人员把盖好钢印的结婚证书递过来:“来,拿着这个才是有保障。”
贺璘睿一笑,把证接过,狠狠地拽了清苓一把。
清苓痛得大叫一声:“你现在就家暴啊?!”
“别乱说!”贺璘睿立即道,看了四周一眼,见大家都诡异地看着自己,立即自证清白,“我是激动!梦想成真了……”
清苓一听,又要哭了。
他牵着她往外走:“去办户口!”
领结婚证只是第一步,她和孩子的户口还没落到贺家呢,得迁过来了才完美。
还有孩子的姓氏,居然还是原来的,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
叮叮姓着“叶”,当当姓着“徐”,当当肯定是要改姓“贺”的。轮到叮叮,两个人就僵持不下了。
清苓说要叫“徐展颜”,因为爷爷说过,让一个孩子跟她妈姓。
贺璘睿是个女儿控,死也不答应:“叮叮姓贺,当当姓徐!”
“那怎么行?”清苓说,“儿子当然要跟你姓!”
他可以无所谓,但贺家的列祖列宗能答应吗?
“反正叮叮必须姓贺,当当随便。”
清苓被口水呛了一下,为难地说:“你不要这样,当当会很没安全感。”
贺璘睿一顿,说:“放心,我会教好他的。”教他一起爱护叮叮,担起身为男人的责任!
“请问,你们商量好了吗?”对面的民警问。
贺璘睿瞪了他一眼,想起清苓之前嫁过警察,满心不爽:“再等一下!”
清苓垂着头,觉得这也没什么好争的。
就算让叮叮跟妈姓,以后她嫁了人,别人又能让她的小孩跟着她姓吗?不如就答应璘睿吧……
她正要说话,贺璘睿开口了:“你妈原本也不姓徐啊,该姓‘金’才是。”
“对啊。”清苓恍然大悟,那他们争来争去干什么?
对面的民警额角跳了跳:这到底是多混乱的一个家庭?徐、叶、贺、金……不会再来第五个姓吧?
“金展颜好像没贺展颜好听。”贺璘睿说。
“嗯。”清苓答得恍惚。
好听不好听在其次,但是呢……如果姓金,会不会被外婆弄去龙焰盟搞继承啥的?那不成黑社会的人了?男孩子还行,叮叮这么软萌的小女孩,怎么可以走那条道呢?
还是姓贺吧!果断姓贺!
于是贺璘睿高高兴兴地买一送二,揣着结婚证和新换的户口本回家了。
一到家门口,就噼噼啪啪一阵鞭炮响,大伙儿都站在别墅门口迎接他们。
虽然下周才婚礼,但领证了就是合法夫妻,当然值得庆祝。
贺璘睿身心愉悦,拉着清苓的手下车。
本来很高兴,笑得飘飘然,像偷腥成功的猫,结果一眼看见展颜站在门口,皱着小脸用双手捂着耳朵,顿时心肝都疼了。
他放开清苓,对站在人群最前面的瑈柔一挥手:“搞什么?瞎胡闹!”
众人一愣,还没反应过来,就见他跑到后面抱起叮叮,嘴里念道:“宝贝别怕,爸爸在这里。”
瑈柔翻了个白眼,没劲透了地说:“扫兴!”
“你吓我女儿还有理了?!”贺璘睿怒。
瑈柔顿了一下,立即说:“是爷爷叫放的。”
贺璘睿一噎,半天后轻言细语地对贺老爷道:“我们以后少放炮,免得吓到小宝宝。”
贺老爷哼了一声,转身往里走,走了两步又回头,朝他伸出手:“证呢?”
贺璘睿马上把证递过去,贺老爷看了看户口本,摸着“贺展辉”和“贺展颜”两个字,眼眶发热,然后又翻到瑈柔那页,抬头对瑈柔和阿成说:“今天添了三个,不久又要少一个了。”
“哎呀,一个本子而已。”瑈柔说,“不然我们让阿成入赘,你就不亏了。”
“瞎胡闹!”贺老爷怒瞪她一眼,对阿成说,“瑈柔不懂事,你多海涵。”
“不要退货啊……”贺珵风在后面幽幽地说,又被瑈柔踹了一脚。
阿成笑道:“没事。”
他要的只是贺瑈柔,只要能够和她在一起,是通过何种方式、何种形式,他都不在乎。
而且他知道,她是为了逗老人开心才说的玩笑话。
就算不是玩笑话,又有什么关系呢?他对自己这个姓氏还真没什么留恋。姐姐十几年在国外,自己十几年不回家,家里人也不会挂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