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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是我胡说,只管找个大夫来看看便知道了!”
看到魏继光这态度,叶寒怜气得厉害,这个魏公子怎么不安常理做事,态度跟她想的完全两样。
不过就算魏公子的态度跟她想得不一样,也没有关系。
大禹朝多少名门贵女都在用无瑕膏跟玉颜膏。
如今,这两种膏药出了这样的事情,但凡用过这两种膏药的女子与其家族必然会紧张。
这一次,叶寒萱这个贱人是绝对跑不了的。
想到自己脖子上的粉色肉芽,叶寒怜的眸光黯了黯。
今天,斗倒叶寒萱这个贱人倒是其次的。
她绝不能叫身上的疤,影响是她日后的亲事!
当叶寒怜察觉以自己脖子上的疤痕情况已经很严重时,叶寒怜就知道这一次自己失算了。
关于她的疤痕,不管叶寒萱是不是故意的,她被叶寒萱这个贱人害了总是事实。
用最快最好的办法,让大家都清楚她身上的疤,实乃她无辜可怜,误中副车。
这么一来,她脖子上的疤痕会对她日后的亲事的影响便能降到最低。
所以,叶寒怜利用叶寒萱的及笄礼,以为自己正名是真,坏了叶寒萱的名声不过为辅罢了。
“此事影响甚大,攸关天下女子,不得马虎,的确是弄清楚为好。”
果郡王看到叶寒怜泪盈盈,羸弱不已的模样,心里一叹,也是个可怜的女子。
看到有些熟悉又陌生的这位年轻男子再三出言帮叶寒怜,刚才更是救了叶寒怜一命,叶寒萱拧了拧眉毛。
这个男人是谁,为什么她觉得这么眼熟?
“大姐姐,他是果郡王,乃是当今皇上最小的弟弟。”
看到自家大姐姐一脸迷糊的样子,叶寒勇小声地说道。
“他就是果郡王?”
叶寒萱瞪了瞪眸子,果郡王不是上辈子叶纪谭给叶寒怜找的好老公吗,难怪她觉得有点眼熟。
看到这次该是叶寒怜跟果郡王之间的第一次见面,尤其是现在的叶寒怜已经不像上辈子那般完美了。
就这样,果郡王不但成了叶寒怜的救命恩人,还对叶寒怜处处相护。
看来,这两人之间果然是虐恋情深啊。
叶寒勇认出了果郡王,叶寒承经常跟在叶纪谭的身边,自然也认得果郡王。
看着果郡王竟然站在自己二姐那一边,甚至还救了二姐一命,叶寒承的眼睛马上亮了。
叶寒萱那个小贱人有四爷帮忙又如何,二姐今天不也有果郡王吗?
四爷是当今皇上的侄子,而果郡王可是当今皇上最小的弟弟。
四爷命不久矣,分明是个短命鬼,而果郡王身子健康得很。
所以,他跟叶寒勇之间靠着姐姐的关系,谁能笑到最后,还不一定呢!
他就不相信,等四爷死了,叶寒萱跟叶寒勇还能依靠四爷,一直压在他跟二姐的头上!
“区区一个庶女,竟也敢利用、破坏嫡长姐的及笄礼,以达到自己的险恶用心。
景博侯爷,你果然很会养庶女。
无怪乎,景博侯府之中竟能传出嫡庶无区别,一切当有能者居之。”
已经坐在卫夫人下位的四爷沉着一双如黑矅石一般的眸子,不怒而威地说道:
“看来,大禹朝的嫡庶之分,景博侯果然是视若无物,觉得嫡嗣继承家业,乃是滑天下之大稽。
如此说来,当年老太侯爷把侯府传给老侯爷,老侯爷又传给了你,真叫你委屈了。”
说完,四爷冷笑不止。
他虽然不是叶纪谭那一辈的人,可是对于叶老太侯爷的荒诞之举,他却也是有所听闻。
为了压过庶出叔叔那一房人,早时的叶纪谭与其父也算是无所不用其极。
“说起来,一个庶女为达目的,胆大到如此地步。
不得不说,景博侯,你一定是你祖父的亲孙儿,德性是一模一样。”
四爷眸光一敛,语气里满是嘲讽,直言,叶纪谭跟他最讨厌的那个祖父,乃是一丘之貉,同样是脑子拎不清的东西。
“四爷,慎言,本侯没有……”
听了四爷的话,叶纪谭的脸一下子就涨红了。
他怎么可能跟那个昏庸年迈的祖父一个德性,他是绝对不可能做跟祖父一样,没有理智的事情。
“没有什么?”
听到叶纪谭还敢反驳,四爷脸色不变,可是眸底的讽意加深了不少:
“你没有与老太侯爷一样,宠妾灭妻,让一个妾氏踩在正妻的头上,手掌你的小私库。
你没有宠庶出多过于嫡出,觉得嫡出一个个都是无能之辈,而你的庶出却个个都是天才之辈?
你没有觉得,你的嫡出子嗣不如庶出,觉得嫡出子嗣只能依旧优秀的庶出?”
老太侯爷曾经做过的事情,如今的叶纪谭可是一件都没有少做。
“今时不同往日,怎可同日而语。”
叶纪谭脸色一青,再次反驳。
不一样的,完全不一样,当年祖父先取的祖母,然后才纳的那个宠妾,而他跟轻烟早就相爱。
若不是因为紫苏的出现,怜儿与承儿本就该是他的嫡女与嫡子。
他们的出色与优秀乃是事实,他多看重他们俩,有什么问题?!
当叶纪谭如是想到的时候,却是怎么也无法再像以前那般,把所有的责任推到江紫苏的身上,而怨恨江紫苏让四爷有指责他的借口。
因为叶纪谭一想把责任推到江紫苏的身上,脑海里马上浮现出叶寒萱以前指骂过他的话。
如果非说要江紫苏错的话,那么最大的错就是江紫苏的爹,叶寒萱的外公救了叶纪谭与其父。
不救这两人,根本就没有之后的事情,江紫苏还不用嫁有心没肺的叶纪谭,默默受排挤、指责十几年!
“不同在哪里,女儿可否请教父亲?”
叶寒萱轻移莲步,往前走了两步,然后抬着干净的眸子,就那么望着叶纪谭:
如今的你跟当初的太爷爷,到底哪儿不一样了?
“或者父亲是想告诉我,感情重于责任。
在感情的面前,其实责任根本就不值一提?”
叶寒萱勾着嘴角,眼里闪着讽意,看着叶纪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