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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张子然猛然回神,确切的说是见过的,在何鸣房间里。
段聿修关上房门,“我第一次见死人,就是我皇叔的女儿,被人下毒害死,尸体还扔回我房间,早上一醒就看到惨死的亲人···”她忽然失笑了,眼中是浓郁的哀伤。
张子然下意识用热手巾擦脸,温热他冰凉的脸颊,精神也渐渐缓和。
“张子然,你觉得这世上最美的东西是什么?”段聿修忽然发问。
“最美的东西?”张子然沉思片刻,“我觉得是···你~”
“恩?”段聿修没想到会是这个答案,心里漾起水花,“我说的是···”
张子然一本正经的道,“我就是觉得你是最美的,看不到你的时候天天想。”
段聿修轻笑,“我知道你的心意了。”
张子然颔首,又问道,“那你觉得最美的东西是什么?”
“是一双眼睛~”段聿修眼睛看向远方,嘴角挂着圣洁的微笑,“是一个孩子的眼睛。”
“谁?你的那个亲戚吗?”张子然猜测着。
“是在边关打仗的时候,当时尸横遍野,很多农民流离失所,死在逃亡的路上。也有些人不愿意走,就在战场上捡拾死人身上的东西,来过生活。”段聿修忽然不说了,深吸口气。
“是那些留下捡拾战利品的小孩吗?”张子然随口问道。
段聿修点头,“是,那是个还不会走的婴儿,他母亲用绳子把他捆在背后,在战火还未熄灭的战场上捡拾吃的。有个没死透的敌军,用一直藏在手里的匕首割开他母亲的咽喉。”
“那个孩子呢?”张子然满心都在那个孩子身上。
“他也不哭,就在那里躺着,后来我寻声过去,他还冲我伸手要抱抱,当时我就被那双眼睛震惊了,尽管他小脸黢黑,脸颊深陷,却掩盖不住眼睛里的光芒,眼珠是纯净的黑色,不夹杂一丝尘埃,又像夏夜的星空,星辰密布···”段聿修沉浸在那双眼睛里,嘴角上扬,神情温柔。
张子然忽然想跟她生个孩子,长着那样的一双眼睛,他相信他们的孩子肯定会很好看。
“段聿修,咱们生个孩子吧。”
段聿修忽然坠落现实,“你觉得我现在食盒要孩子吗?国家未稳,父皇的死因还没查清楚,我···”
“皇上,我给张公子的衣服拿来了。”段清研的声音在门口想起。
“我去开门。”张子然起身开门,一阵吹进来,忍不住瑟瑟发抖。
段清研一只脚迈进来,忽而止步,又退出去关上房门。
张子然也不忌讳,当着段聿修的面开始换衣服。
“你就不能注意一下吗?”段聿修扶额。
“你又不是没见过。”张子然狭促的笑。
“等下你换完衣服就回去吧。”段聿修已经坐到书桌前,桌上已经摆满了奏折。
张子然有些泄气,“我为了你冒了这么大的险,你就这样把玩大发走了?”
段聿修闻言放下朱笔,正色道,“朕真的要谢谢你。”
“就这样?”张子然不满意,“你还有件事没解释。”
“什么事?”段聿修不明白。
张子然坐到书桌上,“给你一个小提示,你昨天为什么要去找斯年?”
“哦~”段聿修恍然大悟,看张子然很介意的样子,忽然想调戏他一下,“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因为我是你的男人!”张子然说的理直气壮。
“哈哈哈~朕的男人可是很多的,斯年也是。”段聿修不知自己在惹火。
“是吗?你是想让我现在边去找他吗?”张子然跳下桌子就往外走。
段聿修慌忙拦下,“张子然你不要胡闹!”
“你可是皇上,我可不敢胡闹,手握生杀大权,我怎么敢胡闹。”张子然心里已经把斯年撕个粉碎了。
段聿修强压怒火,“朕很多事不嫩跟你说,但是你不要胡闹搅了朕的大事。”
张子然知道段聿修来真的,气势瞬间弱下去,“你的意思是你去看斯年是因为国事了?”
段聿修没直接回答,“他不简单,你不要明着跟他作对。”
“就他!”张子然不明白这个几次被自己打的屁滚尿流的人有什么不简单的。
“总之你小心。”段聿修开始埋头处理政事,“太师明天肯定会发难,你最好想想怎么应对。”
“想不通怎么办?”张子然故意撒娇,一步步挪过去。
段聿修感觉身边阴影压过来,抬头对上张子然灼灼的眸子,“你唔···”
张子然发泄的吻下去,直到两人气喘吁吁。
段聿修略带慌乱推开他,却因碰到胳膊上的伤吃痛的倒吸口凉气。
“好吧,你早点休息,我走了。”张子然怕自己再待下去会忍不住,快速离去,雨已经停了。
第二天太师果然发难了,直接派人砸开张子然的门,将他带到府衙大堂。
太师横眉冷对,“张子然,你可知罪!”
“我有什么罪?”废话,他怎么可能承认。
太师怒气升腾,指着张子然质问道,“昨夜我手下的人追拿贼人,你故意放走贼人还诬陷我手下,身为皇上男妃,却不顾身份阻碍官兵办案,分明就是同伙,看来老夫今天不将你就地正法,以慰英灵!”
张子然正左顾右盼皇上怎么还不来,段聿修就娉婷而至,仪态万千。
“太师,张子然是朕的男妃,就算处置也应该由朕来发落,怎么太师要越俎代庖吗?还是说昨晚你手下说你图谋皇位是真的呢?”段聿修直接发问。
“臣不敢!”说着不敢,却没有一点退却的意思。
官员渐渐听到消息赶过来,屋里聚集了不少人。
段聿修轻移莲步坐到大堂正中,沉声道,“相信大家都听说昨夜的事了吧,可能还有些不知道,朕现在就在这里最后说一次,太师手下护卫长无能,目无皇威,最可恶的是出言诬陷其直系长官太师意图谋反,朕实在气急,也相信太师忠心耿耿,才出手替太师清理门户,还有谁有疑问就现在问。”
底下的人沉寂片刻,一个身材中等,脖子短的官员上前一步,拱手道,“皇上,臣有疑问?”
“你是江南通判,负有监查之责,有事请问。”段聿修客客气气,但是威严不容忽视。
“敢问皇上此事发生在昨天夜间,请问张公子去那里做什么,据下官所知,张公子并不住在那里。”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张子然身上,已经有官员开始小声议论。
“我已经说过了,我看昨夜雨景甚美,所以独自撑伞出门,谁知道迷路了,才走到那里的。”张子然偷偷瞄向段聿修,他才不会承认是想去看她。
“恩,那你见到的两个贼人是什么样子的?”江南通判继续追问。
张子然做认真回想的样子,“当时下着雨,我看不真切,而且那两个人跑的很快,我离得远只看到是两个黑衣人。”
“可是昨夜在场的士兵说,那两个贼人其中之一受伤了,又下着雨,怎么会快到看不清呢?”
“那就不得而知了,我当时看到的那两个人就是跑的很快,不然也不会他们追过去就看不到人了,说不定是有同伙在接应,也有可能就是府衙的丫鬟。”张子然字斟句酌,生怕说漏了什么。
通判嘴角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公子说是丫鬟,也就是说那两个贼人是女的?”
张子然真想给自己一个大嘴巴,强装镇定的道,“我只是觉得那两个人身材不算魁梧,也有可能是两个瘦弱的男人。”
“在府兵重重把守跟守卫的全力追捕下,还能逃走,这说明那人身手不错,习武的男人大都身材魁梧,照目前来看肯定是两名女贼无疑了。”通判有意无意的看向皇上。
“也有可能。”张子然不敢再多说话。
段聿修端坐在正位,冷眼看着下面的人。
太师拿着旁边的人记下的询问记录,故意转到皇上右侧递给皇上。
段聿修已经察觉太师的意图,身体僵直,不敢有任何异样举动。
“太师,给属下吧。”段清研一个箭步拦下,夺过记录簿送至段聿修面前。
“该问的都问完了吗?”段聿修扫了一眼,放置一边。
通判拱手,“下官没有疑问了,昨夜张公子指的那条路是死路,而且那里也不是靠墙的地方,所以下官以为昨夜的贼人应该就是府衙内的人,而且是两名身手不错的女人。”
“两名身手不错的女人~”太师故意重复出来,带动众人的眼神看向皇上跟段清研。
段清研偷偷看向段聿修,后者正襟危坐,面无表情。
张子然心急如焚,太师跟这个通判已经成功把众人的目光引向段聿修,本来只要皇上不承认,谁也没办法,但是段聿修胳膊上的伤确实致命的线索。
果然太师开始发难了,“听昨夜的守卫说,那两个贼人其中一个右手臂受了伤。臣等虽然不给怀疑皇上,但是为证清白,让官员信服,还请皇上配合。”
“大胆!”段清研立刻挡在段聿修前面,“皇上金枝玉叶,千金贵体,岂容你们亵渎!”
“段护卫这话就不对了,现在所有的证据都指向你跟皇上,如果今天皇上不肯配合,恐怕会让世人恶意揣测,更有甚者会千古骂名。”
张子然手心出了一层汗,眼角瞥到斯年悄悄进来,这是要大乱的节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