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估计男人也是怕对方的冷箭,扶起张子然躲在他身后。“快给我出来!”
又见对方不露面,催张子然站起来,挟持着他向对方靠近。男人已经被逼疯了,连后背暴露都为察觉。
“咳咳~”张子然感觉到嘴里的血沫子随着咳嗽吐出,胸口也好多了。还想着接下来会看到谁,就觉得脖子上一凉。还以为身后的男人要杀了自己,张子然绝望的闭上眼睛。
意料之中的痛意没有传来,却听到剑落地的声音。惊讶之余连忙回头查看,男人已经倒地不起,只是双眼仍不甘的大睁着。
张子然觉得他能理解,连对手是谁都没看见就这么死了,换做是谁都不甘心。
“你没事吧?”一声熟悉的声音传。
张子然又惊又喜,“段聿修?你怎么会来?”
“你说呢!为了救你,皇上可是不顾自己的安危,连夜出宫营救。”段清研的声音从方才的树后走出,嗔怪的看着张子然。
“是你们,真是太感谢了!”张子然觉得自己真是太幸运了,又疑惑,“你们是怎么找到这里的?”
“这很简单,朕的影卫可是悟出不在的。”段聿修的话里透着得意,片刻之后又是无奈。
她是对所有事了如指掌,可又能怎么样,还不是什么都做不了。
张子然感觉得到段聿修的失落,岔开话题,“我快难受死了,快带我回去。”
“你还知道难受,一处宫就跟脱缰的野马一样。不是警告过你进城最近不太平,你还在宫外过夜!”段聿修出言奚落,看到张子然嘴角的血迹,又忍不住心疼。
“你以为我不想回去,要不是被小偷透了钱袋耽误时间,我早就回宫了。谁知道皇宫门前的大街上,竟然会出这样的事,”言下之意是段聿修这皇帝当的不怎么样。
想想又觉得自己话说的重了,立即噤声,但愿她不会介意。
段聿修也没反应,跟段清研两人一左一右搀扶着张子然,驾着刚才那辆马车回城去。
张子然直接回宫,段聿修叫来太医,就离开了。
赵明全则是第二天早上,才得到消息回宫的。他在鸿轩客栈一夜都没睡,眼都哭肿了。
“哈哈~你是被马蜂蛰了吗!”张子然指着赵明全的眼睛捧腹大笑。
“公子还捉弄奴才,奴才一夜担心死了!”赵明全没想到还能见到张子然,再次激动落泪。
“哎哎~你别哭啊,一个大男人。”话说完了张子然又后悔,自己嘴巴是被门夹过吗,这两天净说些不着调的话。
明知道赵明全身体有缺陷,还说人家大男人。明知道段聿修为国家尽心尽力鞠躬尽瘁,还奚落她管辖之下治安不好。
说来还是怪太师!
“好好,现在不是没事了。”张子然摆摆手,让赵明全下去休息。他也一夜没睡好,要去补个觉了。
可人还没躺到床上,临华殿就来人了。是皇上身边的护卫,说是皇上有请。
忐忐忑忑的跟护卫走,一路来到议事房。从大门前经过的时候,张子然幼稚的盯着守门的护卫看。那眼神就是再说:不是说男妃不得入内吗?我就进去了!
“张子然到~”门口的护卫高声禀报。
“进来。”段聿修凌然的声音。
门被推开,护卫止步。张子然只好一个人进去,不过不知为什么,心里有些发虚。
进屋后他就知道自己为什么发虚了,屋里围坐着朝中大臣,阁老跟太师一人一边,坐在离皇上最近的位子上。
“张子然,还不跪下参见皇上!”段清研厉声提醒。现在不比平时,大臣们大都对张子然抱有微词,不得不谨慎小心。
“臣参见皇上!”张子然恭恭敬敬跪下,行了个入宫时就学会但从来没有行过的大礼。
段聿修吃惊不小,但也很受用。受用到不舍得让张子然起来,一直跪到大臣纷纷侧目。
“快快请起,赐坐。”她也给了张子然补偿。
“谢皇上。”张子然准备坐到一个宫女搬来的椅子上。
“皇上不可!”太师最先反对,义正言辞的道,“这里是议事房,是皇上与众大臣商讨国事的地方。张子然乃区区后宫男妃,如果过不是有事传召,连进来都不行,怎可坐着。”
张子然猛然皱眉,半蹲着身子确实难受,他到底是坐还是不做。看了看段聿修的脸色,他已然明了一屁股坐下。
哼!有本事你把我拉起来啊!
段聿修嘴角微微弯起,旋即收回。目光直视太师,柔声道,“太师这话说的不假,可是张子然是朕传召来的,所为的事有事与太师有关,说来张子然也算苦主。既然他不能坐,那也只好劳累太师也站着了。”
“这···”太师语塞,皇上的话在理。朝廷从未有过男妃,也从未有过先例可寻,任何事都是即可也不可的是。
本来男妃不能进出议事房也是太师鼓动大臣提的意见,如果斯年能攀得上皇上,那也就没这回事了。
太师气鼓鼓不再说话,也算是默认了张子然坐下。
“如此就言归正传。太师今日朝上,上奏张子然夜不归宫,还伤了人命。所以···朕特意特意宣张子然过来问话。”
段聿修简单说明叫张子然来议事房的原因,说话不偏不倚。转头看向阁老,“今日涉案人员比较特殊,所以朕才叫来阁老及几位德高望重的大臣,也算做个见证。”
张子然已然明了,太师这是在反咬一口。明明是他找人暗杀自己,没有得手也就算了。竟然还诬陷他杀人,实在是可恶!
生气归生气,现在还是想想怎么应对才行。
“张子然,朕且问你,你昨日出宫,朕明明叮嘱你及时回宫,因何还要滞留宫外?”段聿修嘴角似笑非笑,完全看不出心中担忧。
“臣昨日出宫并无事,不过是听闻京城最近不太平,想替皇上去暗访民情。臣心中担忧,连午饭都没吃,实在饿的受不了了,就在西城一家小饭馆内吃点东西,再赶回宫中。没想到竟然遇到小偷,将臣的钱袋偷了,这才耽搁了。”如果说是去一个奴才家中探望,这群人又不知会说什么。如果说是替皇上体察民情,这就高级多了。
果然,大臣纷纷点头赞赏,阁老看他的眼神,也柔和许多。
唯有太师脸色变了又变,放在膝盖上的手也不安的搓着膝盖。
“太师!”段聿修声音明显严厉,看太师的眼神也不复温和,“如果朕没记错,西城东至平安河,南至郭巷,北至秋水街,都属于太师手下的管辖范围。如今竟然光天化日,小偷肆意横行,不知太师是如何治理的!”
张子然才明白太师脸变得跟翻身似的原因了,感情自己无意间打了他的脸了。真是痛快!
“其实这也不能怪太师,太师政务繁忙,管辖西城的事都交由底下的官员治理。”立刻有大臣出来替太师说话。
“不管是谁负责管制,终究是太师所直属的辖地,出了任何事太师都责无旁贷。”也有大臣持不同意见。
其实这件事都是小事,不过是发现了一个小毛贼,段聿修也是想借机先打压太师的气焰。
见大臣们议论纷纷,她才出言平息,“太师年事已高,处理起事务未免有些力不从心。太师虽然有错,也是错在用人不清。”
“皇上!”太师立刻出言辩驳,“老臣有负圣恩,一定严惩手下。”现在先洗脱自己最重要。
“太师说的对,西城直属管辖的是一个叫陆烨的巡城御史。他是太师的人,太师看着办吧。”话已至此段聿修不再多言,反正太师每每都是让手下背锅。
太师拱手,“老臣定当不负皇上厚望。”
“这件事就翻过去吧。”段聿修端起茶杯轻抿一口,才缓缓的道,“张子然,你既然没能赶回宫中,钱袋又丢了,去了何处呢?”
她也很好奇,每次伸出困境,张子然总有办法脱身。
张子然没有多想,就说道,“臣已经身无分文,又为了皇上的面子,自然是不能露宿街头的。臣入宫前有个相熟的朋友,就在宫门前的长安街上开了一家客栈,臣想着正好住一夜第二天一早回宫,谁知道半夜闯进来两个武功高强的刺客,将我挟持。”
“武功高强的刺客?”众大臣议论纷纷。
“那两个人为何要挟持你?”段聿修追问道。
“臣也不知~”之前段聿修没有任何提醒,如今他也不知该怎么回答。
段聿修微微侧身,斜靠在椅背上。语气悠长的道,“张公子一想聪颖,就没有察觉一些蛛丝马迹吗?”
张子然暗舒口气,原来她想让自己说出来。立刻做出沉思状,良久才道,“那两个人倒是说过一些话。当时情况危急并未在意,如今细细回想来,是有些蹊跷。”
“如何蹊跷了?”张子然的反应她很满意,现在太师都咬上来了,再不说就真的吃了暗亏。
“那两个人将臣挟持出客栈的时候,说自己背景深厚,就算官府查上来也怕。还说杀了臣的随从跟店里伙计不过是易如反掌的事。”张子然不急不缓,反正那两个人都死了,说了什么还不是他说了算。
“这能说明什么!”太师冷冷的道。
“太师请听臣说完。臣被挟持上马车,只听到其中一人以为事情已成,对另外一个人说道:这件事办成了,就可以去贤德路领赏了!”
众人哗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