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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印就在我锁骨的位置,距离我的脖子只有不到三厘米,就好像一双手掐在上面一样。如果我记得没错的话,上一次这个手印的位置应该是在肩膀上,这才短短的两天而已,就已经移动了有两厘米左右。
我想起了刚刚那个骷髅鬼说过的话,他说我已经有主了,难道就是因为看到了这个手印的原因?
我脊背发寒,浑身发冷,如果真的是这样,那么这个黑手印掐到我的脖子上会发生什么事?
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我想到时候应该就是我的死期,也就是说,我很有可能会在两天后丧命。
两天的时间能做什么,答案是能做很多事,但不能做的更多。
现在还身处在深山老林中,我收起心思,就算现在担心也没有什么用,不如先把工人找到,然后赶紧回去找人看看。
这个时候我才想到,能够帮我的人寥寥无几,福伯算一个,神婆算一个,还有那个王叔也可以算一个。但是现在福伯不知道在哪,神婆又已经去世,连魂魄都已经消失,至于王叔……
我苦笑一声,白天才惹了他,现在就回去找他,换位思考一下,他能帮助我就怪了。
除了他之外,还有一个人选,那就是林琳。之前在村子里的时候林琳就表现出了不一样的地方,更何况她作为神婆的孙女,应该也懂得一些这方面的知识才对。
如果实在不行,我就只能回去求求王叔了。至于他的身份问题,我都已经快死了,还在乎那些干什么?
事已至此没有其他的办法,我将衣服穿好,衣服裤子上面全都是泥水,看起来像是进行了一场恶战一样。
从刚刚那个恶鬼的态度来看,我想这个黑手印也并不全是一件坏事,至少我这两天不用担心被鬼害死。
虽然不怕鬼了,可是我还害怕那个到处挖坟的不知道人还是鬼的东西,有的时候人比鬼还要可怕的多。
依旧小心翼翼的前进,只不过地面上的脚印变得越来越杂乱,还有一些搏斗的痕迹。看得出来对方并不是一个人,除了两名工人之外,应该至少还有三个人。
既然有搏斗的痕迹,就说明对方不是鬼,荒郊野外的谁会闲的没事来溜达,所以我判断对方肯定就是那些挖坟的人。
就是不知道他们和我们村子被屠有没有关系,周围被挖出来的泥土越来越新鲜,我想我和他们的距离正在慢慢拉近。
不知道什么时候,天空已经泛起了鱼肚白,因为有雾的遮挡,我一直都没有发现。即便天快亮了,可是雾仍然没有散开的迹象,这已经不是自然景象了,这场大雾肯定有猫腻。
又走了半个小时,还是没有走出乱葬岗,按理说按照我走的路程都可以翻过这座山了,结果还是在乱葬岗里。
我敢肯定不是鬼打墙,因为这一路上我看到的坟都是被挖开的,地面上的脚印也不同,我绝对没有在乱葬岗里兜圈子。
除非我前面的那几个人迷路了,但也不可能,因为挖开的泥土越来越新鲜,说明我们是一直在前进。
乱葬岗有这么大吗,难道整座山都是乱葬岗?
我百思不得其解,正当我疑惑的时候,我听到了前面传来了咣当铁器落地的声音。
“追上了?”
我心中一喜,是不是在兜圈子,只要追上前面的人就知道了。如果前面的坟都是被挖开的,说明他们也迷路了,反之,如果前面的坟完好无损,那么……
如果真的是那样,我也解释不清楚,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大雾天对于跟踪的人来说是很好的掩护,我听得出来我们距离不过几十米,但他们并没有发现我。
即便雾很浓,我还是小心翼翼的往前走,对方还需要挖坟,速度肯定比我要慢很多,也不怕跟丢。
五分钟后,我终于看到了一个人,那个人趴在一个坟前,手边还放着一把铁锹,看样子刚刚应该就是这把铁锹发出的声音。
他趴在地上一动不动,从穿着的衣服来看应该是失踪的三名工人中的一个,我观察了一下四周,确定没有埋伏后,准备过去看看他怎么样了。
我刚站起来,从那名工人前面的坟头里伸出来了一支枯槁的手,顿时被吓了一跳,又慌忙蹲下。
那只鬼身上没有几块好的地方,腐烂的只剩下了白骨,只有身体少部分的地方还连着几块腐肉。他朝着四周看了看,最终将目光定格在眼前的工人身上,以及他身边的那把挖锹。
他的脸上露出了一抹怒色,直接伸出手朝着那名工人的后颈抓过去,那个工人一动不动,根本不知道自己即将命丧当场。
作为一名现代人,作为一名有血有肉的热血青年,我当然无法坐视一个人就这样死在我的面前。我直接从坟头后面冲了过去,抓起挖锹也不管能不能打中,直接朝着那个鬼的脑袋轮过去。
“咣当!”
沉闷的敲击声响起,震得我双手发麻,好像砸在了一个铁块上。那个鬼也不好守,被我打得一个趔趄,脑袋都变了形。
他一脸懵逼的看着我,连还手都忘记了:“你是人类,你为什么能打的到我?”
说实话我也不知道,可这个时候不能怂,这家伙身上的黑气和那钢铁厂的烟筒似的。不过他没有动手,可能是越强大的恶鬼就越是忌惮吧,警惕的看着我。
我轻咳了一声,盘腿坐下,把挖锹抗在肩膀上。不是我故意装逼,而是我双腿已经被吓得直发抖,站着肯定能被看出来。
我越是这样,那只鬼越是忌惮,我故意学着电视里黑社会老大哥说话的样子:“喂,你这个丑东西,长得丑就算了,你长得丑还出来吓人是怎么回事?”
“你说我丑?”他咧开嘴,蛆哗啦一下全都掉了出来。
这么恶心的场景我差点吐了出来,但还是强忍着恶心,瞪着他:“你是不是想再来一下,这个人是我的小弟,给我个面子。”
他看了看地上躺着的看起来比我大十几岁的工人,又抬起头看了看我,身上的黑气升腾:“小子,你敢玩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