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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这么说话会伤到月茹,但我真是受不了了,她过去不这么刻薄的,现在怎么这样了。
“你,你......你凭什么这么说我!你,你把她叫回来,我跟她喝到天亮,我就算喝死也不服输。”
月茹被我这么一激,彻底来气了,站起身撕扯着我的衣衫,嚷道,“你告诉我,她到底哪好了?条件能有多好?她凭什么看不上你?你这话到底什么意思?我这么稀罕你,难道是因为我条件很差?没人追求?”
哎,我也挺后悔,一激动说出这么伤人的话。
但是没办法,我也是个性子急的人,老那么憋着,真扛不住。
“我可没那么说,是你自己爱瞎想。”
我支支吾吾的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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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行,我明白了。”
月茹愣了半晌,失望的松开了我,后撤了两步,差点被身后的石阶绊倒,她捡起地上的包包,泪水夺眶而出,郑重的看着我,一字一顿的说道,“赵贝勒,我知道这些年你都瞧不起我,我一直在努力变成你想要的样子,不管你怎么样,我都在竭力让自己优秀,那样等有一天你回头找我的时候,也会接受的心安理得一点。我也不知道怎么就喜欢上了你,一晃这么多年过去了,追过我的人不在少数,但我从未打开封闭之门,特别是工作以后,身边的蚊子苍蝇多的是,可我......算了,不说了,一切都明白了。算我自己犯贱,爱上了不该爱的人。”
呼!
听了李月茹这样一番话,我只感觉心头一炸,整个人差点跪了。
我从未想过要伤害她,只是认识她太早了,有了先入为主的印象,总觉得她不是我的菜,也说不上为什么,可能是她最不好的一面早就展示在我心里了吧。那时候还不知道爱美,穿的很朴素,又那么胖,而且不太讲卫生,冬天鼻涕都沾在脸上,身上的校服整月的不洗,离她两米远就能闻到一股怪味。这样的整体印象,就像在地里埋下的塑料袋,永远不会被土壤腐蚀、被大地遗忘。
但我真的不忍伤害她,且不说现在我俩处境的对比,就算是这么多年的同学情谊,我也不该那般残忍。
眼见她要跑,我一把将她拉住,“月茹,月茹,你听我解释。”
“还有什么好解释的?不爱就是不爱,我以为我可以一点点打动你,可你铁石心肠,注定了不会对我变心思,这就是命,注定无缘,我再怎么争取也没用。”
月茹早已哭成泪人,浑身都在抖,我知道她很在乎我,如果今晚就此诀别,我想,我们这辈子都将形同路人。
“不,不是这样的。我从未想过伤害你,我知道你的心思,但没想到,你对我如此用心、执着,我以为你碰壁几次就拉倒了,更何况你现在条件这么优越,我再跟你续前缘,像是在坑你。在你不堪的时候,我选择了不屑;在你辉煌之日,我怎么能厚着脸皮再找你呢?你从我的角度想想,我也是男人,我也想着在金元站稳脚跟,真的,我怎么能感受不到你的热情呢?我很后悔学生时代没有好好待你,那时候根本不懂考虑别人的感受,我行我素,也不会说话,不懂委婉,我伤害过你很多次,次次痛心,但你从未离开过,我很感动在年轻时有这样一场旷日的情感,如果可以,你能给我次机会吗?我愿重新估量对你的情愫,愿与你携手同行。但我必须要有尊严,我是男人,我要活出自己的骨气。”
说实话,这番话是我临时起意,但也代表了我的心绪,得知月茹混的不错后,我也确实想过借坡下驴跟她在一起,但这么不明不白的好上,确实是好看不好听,毕竟我现在一事无成,不单月茹瞧不起我,我自己都觉得不好意思。真想跟她好,也得等我混个差不多,跟她能同等对话才行。当然,这样的想法只是一个念想,在我心里并未真正坚定,只能算是走一步看一步的中短期计划。
但面对此情此景,我不得已不将这个计划正式立项,说给她听,不管是为了挽回这个朋友还是挽回这些年我伤过她的那点内疚,我总得说点什么让她舒服的话。
“真的吗?你的意思是可以考虑跟我在一起,但必须等你建立起所谓的尊严时才行。对吗?”
月茹很聪明,她清楚我什么想法,琢磨了我这么多年,也算是我肚子里的小蛔虫了。
“对。尊严其实就是我对自己的一个要求,你知道的,我一直风光惯了,虽然在学校时各方面条件不算好的,但起码也挺出风头的。现在到了社会,一切跟我想的都不一样,我处处碰壁,自信心和自尊心严重受损,我必须恢复状态,重新起航。等我事业上稍稍稳定后才敢跟你谈感情的事。你说呢?不然我真的是觉得自己很废物,像个小白脸。”
这话没有一点虚的,竭尽是我心中所想,只是由之前的不坚定,迫不得已变成了许诺。
也罢,现在的月茹也没什么不好的,各方面都算的上优异,人家能跟我,也算是我的荣幸,哪还有什么脸再去挑别人。
听了我的话,月茹面露喜色,精神振奋,直接就抱住了我,“哈哈,我就知道,你不是那种白眼狼。我这么多年的等待,终于有收获了。”
看她欣喜若狂的样子,我越发感到内疚,是啊,让她等了我这么多年,良心上真有点过意不去。
忍不住将她紧紧搂在怀里,感受着她的热情和温暖,“放心吧,以后我会一直陪着你,给你幸福,用自己的全部回报你的不离不去。”
我不是个浪漫的人,对感情也没有系统的认识,过去不懂事,都是走一步看一步,在特定的环境下,两情相悦,两两不相欠,分开后也不觉得有什么。但现在不同了,特别是面对兴奋中的月茹,我真感觉压力挺大的,万一我负了她,会不会想不开,上吊、喝药、跳楼?
想想都觉得后怕。
而面向彩蝶方向的月茹突然一怔,将我推开,“彩蝶呢?去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