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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文娘的到来，丁香那边也得到了消息。虽然杜蘅没和自己说起这么做的意义，可她还是有些担心。
如此献殷勤，难道就是为了白芷的一身“本事”？
她有些忍不住了，本懒懒歪在床上的她将贴身丫鬟莺儿喊了进来。
“莺儿，之前让你去买通西园的人，现在可有能用上的？”
莺儿是她从丁家带过来的，自小便是养在丁府，在忠心上肯定是过关的。她一早就关注着西园的动态，趁着杜蘅和白芷走的这一段时间，她也是派莺儿没少努力。
莺儿笑盈盈的见礼，随后在丁香身边耳语一个人。
丁香听完，喜上眉梢，随后又皱起眉头。
“那人可靠吗？我记得喜儿可是司令带过去的，别是司令的人，到时候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莺儿坚定的摇头肯定不会，那喜儿原本是司令从街上买来的闺女，她去打听过了，喜儿是因为家里老父好赌才将她卖了的，据说那父亲也只是继父，她连亲娘都没有。
之前她和司令府上的人没有任何关系，只是采买丫鬟的时候司令看着她喜庆，才将她送到西园的。
“小姐，您放心吧！那喜儿的继父还有她同母异父的弟弟，我都派人去查询过了，与司令真的没有一点儿关系。”
丁香这才放下心，如果那喜儿想要什么，随她开口。只要，她以后肯为自己办事儿。
“好，那你去打听一下今天来的文娘是什么人？还有...尽量得到些私密的消息！”
莺儿懂丁香的意思，转身出去办事儿。丁香又喊了她一句，“记住，以后叫我夫人！”
莺儿愣了一下，转身行礼言道记住了。
文娘在晚时被安排和白芷一同用饭，这样私密的时候杜蘅是可以回避了的。喜儿在旁帮忙布菜填酒，细心的听着二人的对话。
文娘问起白芷日后的打算，白芷早就想说这些事儿，可又不知该如何开口。
“嗯...祖父临终前让我去南边找您...”
这就是投靠的意思，可看起来文娘的家庭也不富裕。
“不过，姑奶奶您放心。我可以自己赚钱的，我吃的也不多！”
她只想有个家，有个可以让她忘记仇恨感受亲情的地方。
文娘犹豫了下，这屋子里除了喜儿也没有她人，索性便放下了碗筷儿。
“芷儿，我不是担心这个！你是我白家的血脉，就算我再穷，也不会委屈了你。只是，你曾经是个十指不沾阳春水寒的大小姐，真要和我回了那小山村，一辈子就毁了！”
白芷没想到文娘会这没说，她也没考虑好，就听着文娘继续说道。
如今这黑水县虽然只是个小县城，可繁华的程度就可见一斑。再加上在杜府，可谓是要啥有啥。真的是和她回去了，她那样的家庭是不会给白芷找到什么好婆家的。
白芷脸上一红，她低下头，嗫嚅着到自己还没想找婆家。
文娘笑了，她上前握着白芷的手道：“我看那司令对你也有那个意思，在这乱世啊，女人就是要倚靠男人活着的。若是这个男人有钱有势，还对你好，你还等啥呢？”
文娘这些话，都是今日杜司令教给她说的。她也是原话不动的传给白芷，白芷在矛盾着，难道世间的秩序就该如此吗？
“你在这里，衣食无忧，就算是大哥的仇，也可以让杜司令帮你报！看看这天底下，还上哪找这样的人去！”
站在一旁的喜儿心中冷笑，小姐难道不知道司令是不可以纳妾的吗？
白芷被说的动心了，文娘的确是在为她着想。可是...
“姑奶奶，他早已娶妻。我们白家的姑娘，怎么能与人做小，我怕祖父知道会怪罪！况且，我也不想...”
不想和别人共侍一夫，鉴于有喜儿在，她没说出口。
哪料这姑奶奶马上教训了白芷，只要那男人人好性格好对自己又好，做大做小又有什么区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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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嫁过去就是给人作妾，他家老头子在她二十多岁的时候就死翘翘了，她还不是活动这般滋润。
白芷愣住了，真是没听说过家中还有这般人物。
文娘苦笑了下，白芷不知道自己也正常。毕竟，她是白家的耻辱。
“我都这么大岁数了，说出来也不怕你笑话！那时家里都阻止我嫁给那个老头子，可我还是逃婚了。等到他家才知道他早就娶妻生子，没有办法我只能做了妾室。可那又如何？他就是爱我敬我，不但留下了我现在的儿子，还在死前分给了我们一大部分财产。”
文娘这一晚上都在做白芷的心里建设，她一再强调着就算是作妾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只有两人感情好就可以了。
在她走后，白芷坐在桌前细细的想了好久，文娘是过来人又是亲姑奶奶，自然没有理由害她。
难道她以后真的不能报仇了？
她要给杜蘅作妾，然后每日和丁香争夺杜蘅的宠爱？
这可是旧社会女性才做的事情，她若是和世俗女子一样，就不姓白了！
就在白芷发呆的时候，喜儿送客回来了。
“小姐，喜儿有些话不知当讲不当讲！”白芷还在那发呆，见喜儿进来便招呼她来坐。
喜儿细细的掩好门窗，这才同白芷说道：“小姐您知道司令是怎么娶夫人的吗？”
白芷点头，自然知道。丁香家世又好，和杜家算是联姻，自当是明媒正娶八抬大轿娶进来的。
喜儿叹了口气，她也不和白芷卖关子了，如今的夫人可是出身丁家。
黑水县的丁县长就是丁香的父亲，她的兄弟们都在黑水县担任要值。更别说，他的亲家，连家和大帅府之间盘根错杂的关系。
“我的小姐，你怎么这么傻！这话本不该我来说，可是...你是我的主人，我不能再替司令隐瞒了。”
这种事儿，黑水县人人得知，只有白芷被蒙在鼓里罢了。
“当初大帅娶了夫人，就是为了取得黑水县的兵权。而夫人不能生育，丁县长又不许司令另娶，所以才导致今天这样的局面。”
白芷听完很是震惊，她再也坐不住了，没想到杜蘅的婚姻竟然还有这样的约定？
这是不平等的！
难怪杜蘅一直在隐忍、试探。
他一直觉得让自己做小是受了委屈，可...他是顶了多大的压力才争取到让自己继续住在这里？又是该如何去和丁家那一大家子人做对抗？
她竟然还觉得做小委屈！
喜儿不知道自己的这一番话非但没有让白芷打退堂鼓，反而让她对杜蘅更加心生好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