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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慕是一个人的事,尊重却是两个人的事。田先生,你会爱慕一个你不会付出尊重的女人吗?如果你尊重这个女人的话,又怎么会任由父母肆无忌惮的对她冷嘲热讽呢?”嫌弃委托者隐瞒身份,又期望毫无干系的锦初去理解他的孝子之心,世界辣么大难道都是围绕他一人转的吗?谁给他的勇气那么想当然。
锦初不在搭理一脸震惊的田学文,反而冲着几个主演和几个邻居淡淡一笑,“说过散场请你们吃饭的,走吧!”
“这次一定要大吃赵先生一顿,哈哈,电影所有的预售票已经一抢而空,黑市黄牛已经炒疯了。赵先生,于导已经决定给你包个大红封了!”
众人说说笑笑,和周围围着的黄埔学院的学生摆摆手告别,其中不少赵家客的书迷、话剧迷,热烈的回应着,他们三五成群聚在一起,并不会因为心情激动而先去阻路,只是偶尔派一两个代表让锦初或者电影主角签名留念。
所有人走光了,小路上徒留下田家三口。
田学文浑浑噩噩的望着远去的人影,喃喃念着,“真是我的错吗?是我没有担当?真的吗?”
“儿子,学文,你可别吓唬爹娘呀!儿子……”田家夫妻彻底着急了,拍打着田学文的脸颊,唤着他的名字。
他神魂不属的样子,比单相思时更厉害,吓得田家夫妻哭天抹泪,声音越来越哑越来越小,到最后再次失声。
可惜田学文沉迷于自己的心思里,根本没注意到父母的异样,果然像锦初所言,是个没有胆量无法担当的男子。
心爱的女人应该受他保护时他无能为力,而今他爹娘为他忧心着急时,他又痴痴呆呆不敢接受现实。
学校发生这种轰动的事情,校长怎么会不出面,他一直暗中观察,看到了赵家客的风骨,亦是看透了田学文的没用。
他摇摇头,有感而发的跟主任唠叨,“咱们的学生确实像静安先生所言,经不起三言两语的煽动,如此热血,极为容易被人利用!”
“啊?赵家客说的很在理呀?”
“她话少,但有的是为她出头之人。”是个聪慧女人哪!这一招对田学文狠是狠了些,却彻底解决了自己的麻烦,即便以后田家夫妻想要报仇,有了今天这一出,他们也被其他人列入了言不符实的黑名单,不可能在付出信任了。而他那学生……
周校长看了眼始终没有回神,任由爹娘无声哭喊的田学文,无奈的摇摇头,算是毁了!
他对赵家客的狠戾而生厌却碍于静安观主的态度,他对学生恨铁不成钢却又舍不得再去责备他教训他,也只能唉声叹息的转身走了。
教学主任摸摸脑袋,第一次看到脾气古怪又火爆的周校长憋憋屈屈的离去,他这人向来护犊子,之前莫名其妙的对田学文越来越疏远,而今更是任由一个外人煽动学生在他眼皮子底下给了田学文一个教训,怎么看怎么不正常。
当然教学主任不会傻乎乎的冲上去询问缘由,他怕自己变成出气筒就不值当了!
忙完了电影,锦初总算闲了下来,等到她得到信,田家三口子已经搬出了这片区域,至于搬到了哪里便无人可知了。
而今她一脸懵的看着眼前的男子,原来还是少年装扮的年轻人,怎么半年多就沧桑的吓人呢!
魏楚倒是不在意,叼着一根狗尾巴草,闲闲的瞥了眼突如其来的少女,然后淡定的扒了一堆草叶子开始擦屁屁。
锦初扶额,“不是刚过六个多月吗?怎么把自己搞的像是三十多岁的大叔?”
“六X!”魏楚一边提裤一边漫不经心的说。
“什么?”锦初没听见,拔掉他嘴里的狗尾巴草,追问了句,“好好说话!”
“是六年!”
“什么!”她愕然的瞪圆眼,“不可能!”即使她等级不够,对遗梦回廊不那么娴熟,但也有几分的把握,至少可以做到和赵锦初的时间线平行,否则早就乱套了。
他惆怅的望着天,怀袖一揣,“冬天来又去,谁说男方之地没有隆冬的,数着数个寒冬飞逝,我的小心肝那个凉,唉,我这跟孤家寡人有什么区别,你说有什么区别!”
锦初抿抿嘴,陡然抬脚踹向他的双腿间。
“我去!”魏楚敏捷的闪开,即便知道她碰不到自己也下意识的做出了防范的举动,他呲呲牙,一张黝黑硬朗的脸庞只有牙是白皙如初,“你这是做错事恼羞成怒吗?”
“不。”锦初决然道:“我这是祖宗教子!”
魏楚翻了个白眼,倚在茅厕还算干净的墙壁上,呃,应该说是比他的衣着肯定要干净的土墙上,闲闲的哼了声,“你也真是放心,一走就六个月,我都以为你转世托生等着来世再见了呢!还想着要不要回老家,给你上一把香!”
“真是孝顺孙子!”
为毛每次听到她这么说,他都有种被人占了便宜的错觉!
魏楚又呲牙,跟只野生小狼似的,桀骜不驯的昂着头随手掸了掸肩头崭新的徽章。
“哟!这是晋升了?”锦初好笑的看着他孩子气的抱怨和显摆,觉得不能打击过盛,夸赞道:“好孙子,真给老魏家争光!”
莫名感觉还是被骂了的魏楚一脸不开心。
“这次又打算待几天?”他冷冷的问,很是关注的直起身子,脸却别到了一旁。
“你这孩子,还害羞了!”锦初偷笑,见他瞪眼怒视,也不在打趣,“如果没意外,可以多陪你一段。”
“地府还挺忙!”魏楚嘀咕着,转身走出了茅厕,嘴角勾了勾,大步前行。
“今天我教你轻功。”
原本稚嫩可口的少年经过这多半年军营生涯的熏陶,变得野性十足,从一只无害软萌的小奶狗化身为雄性十足的小狼狗。身子骨强健的已经像个成年的男子,宽肩长腿结实的腰板和一头刺刺的小平头,外加被晒的黝黑却健康的小麦肌,让锦初终于有种孩子大了可以放手的欣慰感。
“轻功?”魏楚脚步一顿,眼神微闪。
听出他话里的诧异,她飘到他身前,反问,“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