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查清楚了吗?
查清了,的确是王妃。
把证据留好。
陛下还要纵容王妃吗?
先把这些逃出界的各种妖兽重新封印才是我们现在的首要之责。不是吗?
可是陛下……
好了,这件事不要再提。
陛下,您是不是有什么……
嗯?
没什么,属下告退。
慢着。
陛下。
你们有没有发现,这两起事件有什么关联吗?
呃……都是夫人的朋友,或是同学?
要不……就都是孤儿?
难道是都中了诅咒?
算了,两个草包,。退下吧。
是。
“你在跟谁嘀咕什么呢?”洛宁披着毯子倚在厨房门边问。
苍月背景一僵,接着镇定自若地扯谎。“啊?没什么啊。”说着,关掉火,转身走到洛宁跟前,伸手试了试她的额头。“你是不是烧糊涂了?”
他的身后,黑白无常小心地穿墙而出。一出房间,吓得老黑长喘了口粗气。“吓死我了。”
老白也是心有余悸,“真不知道夫人现在到底恢复了多少,咱们要是再靠近点,她是不是直接就看见咱们了?”
“你说咱陛下这是何必啊?开嘛非得千方百计地帮夫人恢复灵力啊?在阳间陪她个八九十年还了债不就得了。”
“你问陛下去。”老白叹口气,“得,干活儿去吧。”
“不是,咱俩捉鬼的阴差,去捉什么兽啊?”
“得了吧?管你捉鬼的还是捉兽的,叫你去你就去。哪儿那么多废话?何况这些神兽妖兽的都是从地府里跑出来的。我们不抓谁抓?走吧走吧。”
屋里,黑白无常的抱怨一定不落地听进苍月的耳朵。
洛宁跟着皱皱眉,“是我错觉吗?怎么老学得外面很吵啊?”
苍月笑了笑,“胡说什么呢?这可是四楼。外面哪儿来的人啊?”
洛宁看着苍月笑起来的样子微微有点呆,哎……都这么长时间了,她还是没法对这张脸免疫。长得太帅,有毒,求解。
还是有些热……这次怎么好的这么慢,是他还不够卖力吗?苍月沉吟片刻,发现洛宁又在盯着自己发呆,这花痴的小表情,逗得他暗自发笑。
这个笨女人,怎么就让他这么欲罢不能?
“唉,你干嘛?”洛宁忽然被苍月抱起来,吓得她直嚷嚷。
“抱病号回床上休息。”
“我都趟一整天了,再躺身上要长毛了。”
“没关系。我喜欢带毛的。”
这情话,也太恶趣味了。
“原来你喜欢但毛的啊?唉,那你那个王妃该不会是九尾狐仙之类的吧。”
苍月一愣。
洛宁心里喊:我去,不会真是吧?
她刚想问清楚,下一秒就被吻住。
又是这一套……洛宁心里想,不过,该死的,她还就吃这一套。从开始的逆反抗拒到现在的相互吸引,无论身体还是灵魂,她都很,唔,怎么说呢?
“月,”她看着他的眼睛,迷迷糊糊地呢喃,“你真让人着迷。”
苍月的心里,瞬间开出了一朵花。他轻啄着她的脸,她的眉,她的眼,她的鼻子还有她的唇,每亲一下,都会说一句:
“宁才是。”
“我喜欢宁的,这里,这里,这里,还有这里……宁的一切,都让我无限欢喜。”
说着,洛宁忽然向下一坠,整个人就陷入了一张舒适的大床。她记得自己为这张床还跟苍月吵了一架。她一个人睡这么大张床算什么?
事实证明,她真的天真到愚蠢。
自从他死皮赖脸地留在这儿,他什么时候让她一个人睡过?
只不过有时候老实,有时候不老实罢了。
洛宁迷迷糊糊地想,她根本就是被这家伙套路了,可是,为什么她现在越来越懒得去追究真相。
“宁。”
“嗯?”
洛宁叮咛一声,苍月细细密密的吻便落了下来,“别再离开我。”
洛宁不知道该回答他什么,一直以来,她把他往外推,不过是因为自己自私懦弱地怕受伤,不知道为什么,跟他在一起,她的内心总是惶恐不安,甚至还有种莫名奇妙的负罪感。
是因为他的那个王妃吗?
其实她才是受害者好吧?连嫁他这种事情她都是被迫的。好不容易培养出点感情,觉得嫁他似乎也没那么可怕,冷不丁又冒出一个王妃,她就这么被小三了。
她找谁说理去啊?
虽然他为了她连阎王都不做了,甚至神格都可以不要,宁愿陪她做个凡人。可是,他说的她都要信吗?洛宁知道,这件事,他有不告知她的理由,他跟那几个小混蛋演得双簧,当她就那么好怕吗?只是连关晴天那样的恶鬼都会帮他圆谎,这点就让她有点想不通了。
“苍月,”她想问他王妃的事,却被他以吻封唇,滚烫的手带着欲火开始游走全身,“嗯……”一团火忽然从洛宁的小腹升腾起来。
她好像,越来越奇怪了啊。
她好像,越来越渴望他了。
从什么时候开始,她已经如此经不住他撩拨。
“苍月。”这一声呼唤,已经变成纯粹的邀请。
“我在。”他一路探下去,从精巧的耳珠到优美的颈,到性感的锁骨,丰盈的双峰,纤细的腰,可爱的肚脐还有修长的大腿根部和……
“啊,不要!唔……”
他竟然亲吻她那里。
她整个人开始抖,抑制不住地抖。
“不……”无数只蚂蚁噬魂削骨般地吞噬她的灵魂,又好像万条螣蛇要将她焚尽在浴火里。
“啊!”她一挺腰,倾泻而出。
他却微微一笑,抬起头,纵身向前一顶。
高潮的瞬间,甬道再次被撑开并被撞到顶端。“哈……”洛宁整个灵魂都被撞成了碎片。
意识又一次空白。
她什么都看不见了,被置身于一片汪洋的星海之中。只能感觉到自己再次被撑满,肿胀,疼痛,仿佛撕裂,又像无与伦比的满足。从头项的一每根头发到脚指的最后一根汗毛纷纷倒竖。
她感知他,他进入她,他充满她,她包容他。似乎,她是他的世界,而他是她的全部。
两个上古的灵魂慢慢契合,撞醉,混沌,重塑。你中有我,我都有你。
“宁。”他无意识地唤了她一声,加快了速度,整个房间开始回荡起撞击的声音。
“宁,”在彻底昏厥前,她听到他在耳边说,“我迟早会死在你身上。”
抵死欢爱的两个人谁都没有注意到,屏障之外,一双血红的眼睛悬挂在这个城市的夜空中。
此时的地府,一只纤长且涂满鲜红蔻丹的手,轻轻地,捏碎了一只冰玉鎏金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