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四章 我们真的没什么!

绯我华年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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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梦姬足间轻点,将履蹬掉。

    将白生生的脚丫踩在只有一层薄草的地面上。

    而后,她急弹琵琶,在声音将散未散之时,用力一抛。

    琵琶甩着抛物线,落入司空八郎怀里。

    司空八郎微怔,询问的看向梦姬。

    梦姬柔媚一笑,将搭在外面的那层衣衫扯下,一抛。

    衣衫轻飘,散落地上,直到此时,众人才发现,梦姬的内里,除开颤颤束在胸口的襦裙,就只有一层薄如蝉翼的轻纱覆在手臂之上。

    梦姬轻拢薄纱,雪白圆润的手腕微转,精心保养的手指抚上衣襟,与半遮半掩,闪烁着细腻柔光肌肤相触,在经过系在胸口的绳结时,她轻轻一顿,大大的眼眸若有似乎的扫了一圈,指尖沿着布料缓缓落下。

    所有悄悄提气的商人都轻轻一叹。

    梦姬轻笑,风情无限的大眼微挑,将视线落在司空八郎身上。

    司空八郎淡笑,一手操着琴头,一手轻拨琴弦。

    琴音一起,梦姬便轻点足尖,竟就这么赤足舞了起来。

    司空八郎呵笑,手指陡的一快。

    欢快的乐曲与他指尖雀跃的飞出。

    梦姬莞尔,忽的与地面跃起,薄薄的轻纱在火光里似有若无的浮动,脚尖却在瞬间磕了下鼓皮,以鼓声接上琵琶的尾音。

    司空八郎挑了挑眉毛。

    梦姬浅笑,足跟频频敲着鼓皮,应和。

    后面大屋里,瘪着肚皮被冻醒了的柳福儿挣扎着从床上爬起。

    她披上厚厚的毛大衣来到外间,却发现案几空空。

    这时,她才想起,酒楼都为了这场宴会忙碌一天,厨下根本就没准备其他糕饼。

    肚子叽里咕噜的不停抗议,柳福儿无奈,只得出门觅食。

    不想才开门,抬眼就见一黑影。

    “谁,”柳福儿浑身一紧。

    “柳郎君,是我,”黑影走到被灯光照耀的地方,圆圆的脸上露出喜庆的笑:“车军史说,今晚太乱,怕有人酒醉乱闯,让我二人守在这里。”

    说话间,又有一人来到他边上。

    瞧着两人呲出来的白牙,柳福儿反倒安心许多。

    她看了眼几乎照亮半边天的火光,道:“有吃的吗?”

    “有,”圆脸道:“前面在烤全羊,我给郎君切些过来。”

    柳福儿点头,道:“顺便拿些酒来。”

    迎着两人目光,她笑道:“这种天气,喝几杯才能暖和。”

    两人瞄了眼她单薄的身子板,很快把东西置办齐全。

    柳福儿将酒舀入铜锅,问:“要不要一起?”

    两人同时摇头。

    “那就吃点肉,”柳福儿将肉分出两碗,等两人坐定,便自斟自饮一杯。

    感觉身上暖和了,才道:“两位怎么称呼?”

    “我姓孟,家中行二,”大约见柳福儿没有什么架子,圆脸的兵士笑呵呵道。

    “他们都叫我高大,”另一个也跟着。

    柳福儿端量明显比孟二小一圈的高大,呵呵。

    宵夜过后,孟二和高大继续守夜。

    柳福儿摸摸滚滚的肚子,挪去漱口,而后决定进行最消耗能量的事情。

    睡觉。

    一夜好眠,清早起来,柳福儿习惯性的打开窗换气。

    正想出去,就见一身着浅白长裙的女子翩然走过。

    柳福儿眨巴下眼,赶忙冲出来,道:“那人是谁?”

    高大回:“昨晚跟郎君一块回来的,听说是这里当红的胡姬。”

    柳福儿瞠大眼。

    有没有搞错。

    她是让是司空八郎搞好关系,但这并不包括这方面。

    柳福儿阔步的来到正房,一脚蹬开虚掩的门板。

    “大郎,早,”司空八郎正披着被子,从榻上起来,感觉冷风嗖嗖吹进们来,他哆嗦着挥了下手,便几个箭步,窜到床上。

    “你给我起来,”眼见他缩成个球,就要睡去,柳福儿将他身上的被子扯开,道:“我问你,刚才那人是怎么回事?”

    “什么怎么回事,”司空八郎抖了抖,捞起边上散开的被子,顾不得上面散发的淡淡香气,一头钻了进去。

    柳福儿瞪着眼睛,用力磨牙。

    司空八郎想了会儿,估计柳福儿是看到梦姬,便道:“昨晚喝得太晚了,梦姬的住所又离得太远,我就留她在这儿了。”

    柳福儿抽抽嘴角。

    要留宿,这酒楼有得是地方吧?

    “你别误会,我们没什么的,”对上柳福儿怀疑的视线,司空八郎赶忙解释。

    柳福儿呵呵,眼睛斜斜。

    深更半夜的,一个酒劲上头,一个美貌妖娆,共处一室,怎么可能什么也没发生?

    大家都是老司机,一夜春宵什么的,也不是不能理解。

    只是……

    “你有没有说什么不该说的?”

    “怎么可能,我的嘴可是很严的,而且我们根本也没发展到无话不说的地步啊,”司空八郎瞪大眼睛。

    柳福儿松了口气,扔下被子,道:“那就好。你也累了,好好睡一觉吧。”

    她出了正房,体贴的把门带上。

    司空八郎盯着门扉,磨牙。

    他正当少年,精力充沛得很,就算真的这样那样一个晚上,也不会累得贪睡不起的好吗?

    仲六从门外进来,见司空八郎两眼晶亮,便道:“郎君,灶上煮了米羹,我这就端来。”

    “不要,拿我刀来,”司空八郎从床上跳起来,换上胡服,抄起仲六递上的佩刀,气冲冲出门。

    边上的厢房,柳福儿正在看车大连夜赶出来的郡守府平面图,听到动静,她只瞟了一眼,便继续研究。

    待到差不多搞清郡守府的结构,柳福儿道:“辛苦车军史了。”

    “柳郎君客气,”车大笑笑,没有半点居功的意思。

    “车军史办事利落,我很钦佩,只是咱们这到底是商队。,我以为,这称呼上是不是也该跟着改一改,”柳福儿笑道:“不如我就称呼你车领队,如何?”

    “是,柳郎君说得是,是我疏忽了,”车大一下子警醒。

    他们早前盯梢打探,或者在队伍前面打前站,都不需要与人长期接触,称呼上,也就一直延续军中叫法。

    而今跟着柳郎君做事,他也习惯如此,倒是忘了此地已非战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