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崇晟愤怒,真的很愤怒。这房间很暗,在这暧昧的暗灯下,还有着“催/情”的音乐。房间一片狼藉,地上都是用过的卫生纸,一件睡袍耸拉在大白床上的一角,床头柜上还有一个用掉的避孕套,整个闭塞的空间,那种事后的味道非常的浓烈……那两个人在薄被中痴缠着,好似两人的身体长在了一起,真的是连做/爱的姿势都能想象地到……
他真不知道该如何反应,即使已经在楼下做好了心理准备,他依然收到了极大的冲击,视觉,嗅觉,还有感觉……
其实从找到崇晏的踪迹到现在,已经过去了有一天时间。他在煎熬等待,他真的不愿意看到那样地场面,他只有煎熬等待,等那两个人“完好无损”地从那间房里面走出来,这样他还可以骗自己,他们什么都没发生。
听前台说,这个房间已经开了一天半了,这时间啊,真的足够什么事情都发生了。可是,他不愿相信,只要崇晏好好的,那他还当作什么事都没发生……可是,他足足等了24小时,也将那监控录像反反复复快进看了好几遍,都快两天半了,这两个人难道连饭都不吃吗……莫非是出了什么事?他不敢想象,崇晏被人先/奸/后/杀死在酒店里的模样,踢开房门之前,他还有些自责,为什么容许自己等那么长时间,崇晏的安危才是最重要的啊!
可是,这眼前的一幕,好似在嘲笑他是天底下最大的傻瓜。那个混蛋居然当着他的面,那样欺负他从小看着她长大的妹妹,那个已经是他的内定妻子的妹妹,那个他朝思暮想的妹妹,那个还未成年他一直在等待的妹妹……
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残忍,他真的是太仁慈了啊,他瞅了一眼自己身上的装束,这身军装是何其光荣,又何其沉重,他现在真的感觉这真是一个人性的枷锁,沉重到他的未婚妻,躺在别人的身下,一个一无是处的流氓身下,他都不能采取任何措施……他真的很悲哀啊,他无法将罪责归咎到崇晏身上,她还是个小女孩,一个被人骗了的小女孩,他真的不能坐视不管了,就是这个混蛋拐了他的妹妹,还当着他的面挑衅他,他要为民除害,他要杀了他……杀了他……
他掏出身侧的枪,又犹豫了片刻,好似做了什么决定,他飞快地脱掉身上的军装外套军帽,以一个标准的射击姿势,瞄准了那个败类的脑门。砰地一声,向来射击精准的他居然没有打中?
“崇晏,你给我让开,我要一枪崩了这个混蛋!”崇晟一脸焦急,只想尽快解决这个依旧在崇晏身上起伏的人渣,这枪差点误伤了崇晏。
“崇晟哥……不可以嗯……不可以……”崇晏的下身被王免死死抱着,她用力侧身,那致命的一枪险险避过,看着崇晟不罢休的神情,她只好用手臂抱住王免的头,将他的要害挡住。可王免居然无动于衷,还在不停歇地要着她,越发肆无忌惮,越发凶狠,她觉得她是史上最不要脸的女人吧,在这种情况下,她居然……居然……
崇晟自嘲地笑了笑,他觉得他这辈子是不会好了,真的不会。他麻木地走出那个房间,不,是逃离,在他合上门的那一刻,他听到了那个败类的低吼和抑制不住的喜悦之声:“缅……缅……你高/潮了……高/潮了……”
他那时在想什么呢,即使弄不死王免,他也不能让王免太逍遥,不能,一辈子都不能!
反之王免,他那时的心情可真是美啊,前所未有的美。古人的人生四大喜事是:久旱逢甘霖,他乡遇故知。洞房花烛夜,金榜题名时。可他却觉得他的四大喜事是这样的:久悍逢春露,做/爱遇情敌,床战三百回,崇晏高/潮起……
“缅……我不喜欢你在床上喊别的男人的名字……来……叫声免哥哥听听……”王免搂着她,亲了亲她的唇角,这张嘴发出的声音可真动听,特别是在床上。
崇晏用手探了探他的额头:“你是做傻了吗?差点没命了!”可不是么,她都能感受到那颗子弹的热量,只差一点点,没命的,不是他,就是她。
“不是有句话,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王免继续吻她,那绿帽兄拿枪指着他,有枪了不起?他有好几把,有本事跟他去美国一较高下……这军官不能随意出国,也不能随意开枪,这一枪之仇……
那一枪可真是惊险啊,惊险到崇晏那么小的人儿,居然把那么大块头的他都掀开了,那突来的翻身差点把他的“命/根/子”都折了,那时他很痛,不会是真的断了吧……头可断,血可流,命根子不能断……他肯定要继续的啊,这玩意儿还能用么,好在没有报废……没有报废……他真的不是被枪声惊到……而是在害怕,他的命/根/子不能用了……
可不是么,死有什么可怕,他那时死在这温柔乡里,也没有什么遗憾了,他的“情深”一定会永载史册,他的“持久”一定也可以被众人熟知,那尴尬的“三秒”黑历史也会被抹去。
这王崇晟来的真不是时候啊,还差半天,就凑足三天。这三天足已抵消那“三秒”的难堪吧?可他来的也真是时候,亲眼目睹了他的缅在他身下高/潮,这两天半时间,仅仅的一次,就让他撞见了……他真的觉得自己美上天了……
“你又来……”崇晏薄嗔,又有些娇羞。
“我要看一看……我们的最高记录是多少?”王免攀上她,可那咕噜之声让他打了退堂鼓。
“王免……我好饿……”是啊,她已经说了好多遍“饿”,可是他说:“我也很饿,我们互相吃对方吧……”
“好……”这次他终于妥协了,他的缅可怜地说“饿”的时候,他都觉得很兴奋,可是,再兴奋也还是要吃饭不是?
他也很饿,但是总感觉自己像吃了“伟/哥”,像那变身的怪兽。他初始是对自己的“无能”吃惊,可后来却被自己长久的兴奋给震惊,他怎么就那么不知餍足那么厉害呢,厉害到真的给足够理由让他相信,他体内的精虫真的是一个令他自己都闻风丧胆的品种,厉害到他在接下来的八年时间里,兴趣缺缺,那能力几乎就在那一天全部耗尽了,如果不是每天晨起的自然反应,他都怀疑,是不是在那次被折坏了……
没有折坏,这哪里是怀了呢?他的缅,坐在他身边,正坐在他的车里。即使八年过去,即使她在哪里一动不动的,他也觉得躁动,全身每处毛孔都在叫嚣着,向她靠近……靠近……还是那个即使在夏日也依旧有些冰凉的身体,还是那个她……不,她更美了,从前有些单薄的身体现在凹/凸有致了。可是,为什么在电视照片上看到的她,那么消瘦呢?他的缅不排斥他的啊,可是,她为什么在那次过后几天,就不要他了呢?
他的手指已经感受到了她的紧致,她的动情,他后刻使力,她惊痛,他又放缓了力道,自讽了一番,他终究还是舍不得她难过啊,无论是心理上的,还是身体上的……
“舒服吗?”他问着脸色绯红的女人。
“王免……”崇晏难堪地看着他,好在司机已经下车了。Mercy那时问她有没有需求的时候,她也在心底问自己,她是有需求的啊,在每个月特殊的那几天。她是一个生理正常的女人,她是一个有着一个爱人,体验过那种鱼水之欢的正常女人,更别提,她的爱人现在正在她的面前。
王免没有应她,只是静静地瞧着她的那张小嘴,看它还有更伤人心的话没有。
“王免……”她有些忐忑,有些问题想问却不知道怎么说出口。料是有些性/冷/淡的她,有时候还是有些想的,他这样重欲的人,是怎么过来的呢,这些需求,会不会得到解决呢,又是通过什么解决的呢?她真的有些不安:“你这八年……是怎么过来的?”
王免云淡风轻:“你该不会认为被抛弃的我在为狠心的你守身如玉吧……当然是在忘掉你啊……可怎么样才是忘了你呢……不停的找女人,也被不同的女人找……那些女人可比你主动多了,也性感多了……”他说着,绘声绘色,那画面真的是无比真实啊。
崇晏心中剧痛,她感觉自己快没法呼吸了:“那你还让灼姐……”找我回来,难道不是忘不了我吗?
“找你回来……报复你!”王免狠狠地看着她,崇晏半晌没动静,他晃了晃她的肩膀:“说话……我回来报复你的……说话……”
“好……”崇晏控制自己的声音,尽量让自己看起来平静。
“好是什么意思?”王免感觉自己真的是无能极了,一个大地雷翻滚了这么一个小水花?他真的在她心目中,是可有可无的吗?
“我接受你报复。”崇晏终于说出完整的一句话,如此地镇定啊。
“如果把报复去掉呢,你是不是就会真正地接受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