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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梧阙跟封禹成亲五年, 至今没有一儿半女, 君后心里虽然着急可也不想因为这个问题影响小两口的感情, 一直忍着没当封禹的面提过这件事情。
蒋锟钧作为母亲, 终于似真似假想起来蒋梧阙至今府里只有一位主君, 而且没有嫡女出生的事情, 不知道是出于补偿心态还是别的什么心思,某日下朝抽空把蒋梧阙叫到御书房, 摆出母女两人谈心事的姿态,问蒋梧阙到底是个什么打算。
封禹是封老的独子, 贸然给蒋梧阙纳侍有些不太合适, 怕是会伤了封家人的心。
蒋梧阙跟皇上说了什么封禹不知道, 他只知道自己在皇宫外面等了好一会儿才看见妻主出来。
蒋梧阙神色与平常无异, 有说有笑的和封禹一起回了王府。
今年边疆没有战事,封禹就一直留在京中。两人才刚回到府中,十一就捏着封信出来,抬手递给封禹, “主君,有人给您送了信过来。”
封禹疑惑的接过信,打开才发现是乌笑笑从边疆寄来的。乌笑笑和秦楚成亲将近两年, 现如今笑笑已经有了两个月的身孕, 这封信是写来给封禹报喜的。
封禹脸上露出笑意,去书房铺平信纸, 提笔给乌笑笑回信, 叮嘱他有了孩子再做事就不能那般活泼莽撞, 总该学着收敛性子沉稳几个月,一切等胎儿稳了再说。
虽然自己没怀过孕,可封禹偶尔在京城街上能看到怀有身孕的男子肚子高挺脚步缓慢,小心谨慎的很。
信写完塞进信封里,封禹垂眸抬手摸了摸自己平坦的小腹,眉头微皱若有所思。
晚上洗漱之后,蒋梧阙倚在床头看信,见封禹披散头发满身湿气的进来,坐直身子笑着朝他招手,“过来坐下,我给你把头发擦干。”
封禹闻言将手里拿着的干毛巾递给她,蒋梧阙随手把刚才看的信放在两人并挨着的枕头上,盘腿坐下。
封禹坐在床边,眼睑低垂长睫铺洒,温顺的由蒋梧阙用毛巾擦拭他散在背后的长发。
蒋梧阙眉眼温柔,跟封禹成亲五年,越发觉得这人像只猫儿,对不熟悉的人清冷的很,可若是处的久了关系亲密了,就会不自觉的冲你躺下,毫无防备的朝你露出自己软和的毛肚皮,任你抚摸。
蒋梧阙五指代替梳子,精心梳理封禹柔顺乌黑的长发,出声说道:“你月事也就这两天要来,下回尽量擦汗头发再出门,别再受凉了。”
如今已经入秋,天气微凉,可比不得夏天晚上那么暖和。
封禹闻言垂下的长睫轻轻颤动两下,嘴唇微动,嗯了一声。封禹月事一向很准,算算日子,其实他月事三天前就该来了,这次是妻主记错了。
封禹下意识的抬手覆在自己小腹上,眼皮垂着不知道在想什么。
蒋梧阙瞧见他的动作,以为他月事来了肚子疼,从背后抱住封禹,手掌代替他的手覆盖在那平坦的小腹上,朝一个方向有规律的轻缓揉动。
封禹一愣,回头看她。蒋梧阙把下巴搁在他肩膀上,柔声问道:“疼的厉害吗?”
封禹摇头,放松身体往后仰靠在蒋梧阙怀里,眼睛看着头顶床帐,想起自己进屋时她看的书信,轻声问道:“可是魏悯又来信了?”
蒋梧阙嗯了一声,“你想看看吗?”
封禹摇头,蒋梧阙笑,“那我说给你听。”
魏悯已经去竹城两年有余,如果不出意外明年就能回京某个五品的官职。竹城看着凶险,可把毒瘤拔出之后,也不过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小镇,她在那儿每日做着县令该做的事情,替村民处理些鸡毛蒜皮的小事。
日子虽说有些平淡,可也舒适自由的很。
封禹眨巴一下眼睛,扭头看向蒋梧阙,嘴巴离她的脸很近,“她有没有说阿阮的事情?”
两人离的太近,彼此呼吸的气息交融,蒋梧阙张口咬住封禹的鼻子,封禹笑着在她怀里左右扭头闪躲,最后还是被她得逞。
“她说阿阮挺喜欢竹城的,别的也没多说什么。”平日里魏悯写给她的信中从来不提阿阮,这次倒是很突兀的说了那么一句,蒋梧阙总觉得魏悯不会无缘无故的说这话。
蒋梧阙双臂环抱封禹,若有所思的说道:“我觉得她回京的心,怕会因为阿阮动摇。”
封禹皱眉,侧头看她,“若是魏悯不回来怎么办?”
蒋梧阙笑,“我怎么可能让她一辈子都留在竹城?你放心,阿阮最终还是会听魏悯的。”
等封禹头发干了之后,蒋梧阙才把怀里的人松开。封禹月事要来了,蒋梧阙只能抱住他缓解心底的燥热。
可这次封禹的月事似乎来的比往常时间都要长,蒋梧阙本来还掐着时间算着,可现在江南出现灾情,皇上让蒋梧阙想法子处理灾后事情,她近日来忙碌的很,晚上常常累到躺在床上倒头就睡,就没精力再去想这些事情。
这天早上蒋梧阙出门进宫之后,封禹一个人坐在桌边吃早饭,平日里还算喜欢的鸡丝粥,今个瞧着却有些反胃恶心。
十一看封禹光搅动勺子迟迟不张嘴,忙过来问道:“主君今天可是不喜欢吃这个?不如奴让人去给您做份口味清淡的粥。”
说着十一就要动身往外走,封禹没有任何食欲,并不觉得自己能喝下别的粥,忙出声想要拦住他。
可封禹刚一张口,胃里就是一阵剧烈翻滚,撑着桌子干呕起来。
十一听见动静忙回头,跑过来伸手扶着封禹的胳膊,担忧的问道:“主君?”
封禹一只手的胳膊肘搭在桌面上,一只手捂着自己的小腹,干呕了半天什么都没吐出来。
十一抬手轻轻抚着封禹的后背,眉头微皱,出声问道:“您是不是受凉了?奴马上去叫大夫过来。”
封禹摇头,“不像是受凉。”他虽然不是大夫,可受凉的反应不该是这个。
封禹心里隐隐有个念头,像是即将从土里钻出来的嫩芽,呼之欲出。
十一不知道想到什么,眼睛蹭亮,声音惊喜,“莫不是、莫不是有了?”
主君这个月并没有用月事带,这点十一最清楚,从月事没来联想到恶心干呕,这不就是怀孕了吗!
封禹心底的猜测被十一大声说了出来,他心跳顿时加快一拍,脸上不由自主泛出温柔的神色,扯着嘴角,轻声说道:“这是,有了吗?”
十一以前听府里的老人说过,男子有孕时都是这个反应,顿时睁大眼睛拍着胸脯说道:“肯定是有了。”
他满脸笑意,比封禹这个做父亲的人还要激动,扭头询问封禹,“主君,可否要派人去把这个消息先告诉殿下?”
封禹掌心覆在依旧平坦的小腹上,眼神温柔,总觉得自己怀疑了一段时间的事情终于变成了现实。
他想妻主那么喜欢小孩子,先告诉她也可以。
十一立马双手提着衣摆跑出去,让今日留在府里休息的十五快去宫里告诉殿下主君怀孕了。
八王府里上上下下的人等了五年,终于等到这个好消息。十一已经想好,为了庆祝小主子的到来,等小主子出生以后,百日宴一定要大办特办。
十一回到堂屋,小心翼翼的扶着封禹的胳膊,把他送回房里休息,“前面有门槛,主君您小心脚尖别磕着。”
封禹有些好笑,肚子那么平孩子最多才刚一个月,十一这般仔细谨慎的模样,倒像是他临近生产腿脚不便似得。
“殿下曾经说过,咱们王府里,您最尊贵。现在您肚子里有了小主子,就更尊贵了。”十一弯起眼睛,“奴可不得把您当成易碎的宝贝儿,小心伺候着。”
扶着封禹在床边坐定之后,十一说道:“十五已经去找殿下了,估摸着得也一会儿才能回来,您要不就先躺下来睡一会儿吗?”
封禹的确觉得有些浑身乏力,他本来以为刚起床没多久会不困,谁知道躺在床上闭上眼睛,没一会儿就睡着了。十一轻手轻脚的把被角给他掖好,这才走出去。
主君一向喜怒不形于色,今个居然连睡着了都在笑,可见心底对孩子还是期待的。
十五递了牌子才能进宫,找到在翰林院里的蒋梧阙,急匆匆的把她推到一旁,压抑不住声音里的欢喜,说道:“殿下,主君有了。”
蒋梧阙愣怔的看着十五,皱眉问道:“你莫不是在跟我说笑吧?”封禹前段时间才刚来过月事,怎么可能就有了?
十五看着蒋梧阙神色冷静,没有半分为人母的欢喜之意,总觉得有些不对劲,心道莫非殿下不想要孩子?
她抬手挠着后脖颈,说道:“十一跟我说的,让我进宫来告诉您,瞧着他高兴的模样,不像是假的。”
蒋梧阙皱眉算了下时间,又仔细的回想一番,她这个月的确没看见封禹动过柜子里的月事带。
难道,她真的要做母亲了!
蒋梧阙皱紧的眉头慢慢舒展开来,心里一边自责她这个月对封禹疏于关心,一边又高兴她心爱之人有了两人的骨肉。
蒋梧阙嘴角的笑意止不住,激动的想从轮椅上站起来直接跑回王府,把封禹举起来转两圈,夸他怎么这么厉害。
转头一想,封禹现在有了身孕,她该小心翼翼些才是,那回府后就狠狠地亲他一口吧。
十五不解的看着刚才还脸色狐疑的殿下不知道想到什么满脸喜色,试探着问道:“主子,我要不要顺路把这事跟君后说一声?”
“当然要说,”蒋梧阙毫不犹豫,“我恨不得天下人都知道,我夫郎封禹怀了我的孩子。”
十五应了一声好,她觉得君后盼了许久终于盼到主君怀孕,知道这件事肯定会很高兴,“那我待会儿就去。”
蒋梧阙也没心思再留在宫里,立马坐上马车回府。
十一守在门口等她回来,在蒋梧阙问出口之前,快她一步说道:“主君刚躺下没多久。”
“躺下了?”蒋梧阙纳闷,“这才什么时候,怎么就又躺下了?”她皱眉,“好像是听说怀孕的人嗜睡。”
蒋梧阙进屋之后,随手把门关上,从轮椅上站起来坐到床边,看着床上睡的正香的人,只觉得整颗心都是满满涨涨的。
封禹做了一个梦,梦见他肚子里怀的是个男孩儿,长了双跟蒋梧阙一模一样的桃花眼,笑起来和他母亲像极了。
封禹越看孩子越喜欢,蒋梧阙更是把孩子抱在怀里舍不得松手。她一手抱着孩子一手抱着他,声音温柔的说:“辛苦了。”
她的声音太过于真实,好像就在耳边一样,封禹眉头微皱,眼皮子动了动睁开眼睛,就看见蒋梧阙坐在床边拉着他的手。
封禹看见妻主,眼里不由浮出笑意,拉着她的手放在自己的小腹上,轻声说道:“我好像,有了。”
蒋梧阙掀开被子,隔着衣服俯身在封禹肚皮上亲了一口。
封禹头歪在枕头上,笑的满脸温柔。
宫里君后听闻这件事情,激动的抬手打翻手边的茶盏,忙出声唤来贴身小侍,“快给我找身出宫的衣服,我要出去看看封禹。”
小侍无奈一笑,福礼说道:“君后,您就是再高兴,也不能亲自出宫。”
君后轻易不得出宫。这话把君后心头的高兴压下去不少,他退而求其次的说道:“我不能亲眼去看我未来的孙女或者孙儿,总能派个奉御过去替我看看吧?”
君后说着就让人拿他的腰牌去尚药局请奉御去八王府里看看,“这小两口虽说年龄都不小了,可到底是第一次为人父母,要注意的事情还多着呢,不派个奉御过去叮嘱几句,我都不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