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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为防盗章 防盗50% “喜宴还是要去, 不仅要去还要大大方方的去, 贾府这是想吃回头草啊!”王子腾发完火气看向自家夫人,接着便交代了几句,便出门说是要和同僚喝茶聊天。
王子腾夫人呆坐了半天, 去贾府喝喜酒不过是装个样子,主要是不知如何跟凤哥那丫头说。
事情已经到了这个节骨眼上为女孩家只能吃个哑巴亏, 王子腾夫人起了身, 打算亲自去给王熙凤说下。
且说那王熙凤从贾府派人送来的喜帖,便知道了这事, 应该说从那次梅园贾琏把她落在梅园后,王熙凤就一心等着贾琏亲自给自己赔罪, 后来贾琏来是来了,可却只是在前厅跟王子腾等人说了会话。就这点程度王熙凤自然是不满的, 可是王子腾夫人说了,女儿家女扮男装和男子相伴游园本就不妥, 这事自己有错, 因此王子腾夫人便下令让王熙凤好好在屋子里呆着。
这不后来又听说贾府开始置办婚事了, 王熙凤在自己屋子里欢喜了好久,就等着贾琏亲自过来下聘, 却不想一等二等什么都没来,倒是等来了贾琏即将成婚的消息。
王子腾是王熙凤的叔叔, 虽说疼宠, 可到底不是亲生父亲, 更何况隔了一层的婶婶。
“凤哥儿, 贾府今天送来的喜帖,是贾琏和张家姑娘的婚事 ,说是张家老太太快不行了,有冲喜的意思。”王子腾夫人说完,特意看着王熙凤。
王熙凤眼睛微微有些发红,对于贾琏,王熙凤是真心喜欢的,真是因为喜欢那次梅园才会那般失态。
如今听到他要成婚了,可新娘却不是自己,更可笑的是,连一句解释都没有。
王子腾夫人见往日惯会说话的王熙凤一句话都不说,眼神木然,不禁有些怕起来,就怕这个孩子犯傻气,上前拉着王熙凤道:“咱们王家何等人家,那贾琏虽说是荣国府长房嫡子 ,可平日里就只会吃喝玩乐,本就不是什么有出息的。”
王熙凤微微回了神,说道:“婶婶,我明白,他不要我,我也不会上赶着,就是贾府太过绝情,如今连个解释都无,突然就送来了喜帖。”
王子腾夫人微微低头,这事贾府不地道,可作为王家嫁出去的姑娘王夫人怎么着也该亲自上门解释一二,不该就派了个周瑞家的来说几句不知所谓的话。
王熙凤没等来王子腾夫人答案,心理也猜到一些,当初自己虽然和贾琏自小便一起玩过,可头一次提出亲上加亲便是自己的亲姑姑。如今出了这事,她倒没事人一般,良心都被狗吃了。
“婶婶,我没事。我和贾琏的事。不过是年轻说的玩的,谁还会当真,就他那没出息的样,我还瞧不上他。”王熙凤嘴角一撇,满不在乎的说着。
“凤哥儿能这么想就太好了,我这就开始帮凤哥儿想看京城的适龄青年,定要找个比贾琏好千百倍的。”王子腾夫人说着,便站了起来,觉得虽然被贾府耍了,可只要王熙凤不介意那就没事。
可王子腾夫人前脚一走,王熙凤整个人都瘫了下去。王熙凤是个要强的,即便是在婶婶跟前,也不想示弱,不过有句话婶婶说对了,嫁不成贾琏,那也要嫁个比贾琏强千百倍的男人。
三月二十六是个好日子,万物复苏,春暖花开。
窗外的木棉花正香,张瑛一身嫁衣,头戴紫金凤,脚穿金丝珍珠绣鞋。端的是华丽无比,仪态万方。
花轿从张府到贾府一路上,锣鼓喧天,鞭炮齐鸣,好不热闹。
张瑛不免有些紧张起来,红盖头下的脸微微发烫,自己这是重新改写了命运,是一条未知的路,而自己则一定要好好过,不能后悔,更加不能委屈自己 。
随着一连串复杂而繁复的婚礼过程之后,张瑛总算进了洞房。
外面的乐声不远不近,张瑛安安静静的坐在喜床上,听着门吱嘎一响。
“表妹,是我!”贾琏刚才喝的多了点,要不是自己那大舅子挡了几次,说不定连路都走不稳。
张瑛头上还盖着红盖头,只点了个头,并没说话,总觉两人之间透着一股子诡异,张瑛不知道贾琏是以什么心态娶自己的,特别是张瑛知道上辈子贾琏是和那位王家姑娘在一起的。
而自己和王家姑娘则完全就是不一样的人。
厚重的红盖头被揭开,贾琏当下便一个激灵,醉意顿时便没有了。第一次见张瑛,不过是个素净的眉目清秀的姑娘,第二次则是眉眼绢丽,隐隐透着说不出的风华,而近日贾琏才真正意识到她天生一副含情目,见之则入迷。
“表哥!表哥!”张瑛见贾琏就那么呆呆的看着他,直接便起了身,贾琏满脸是笑的拿起交杯酒递给张瑛:“喝了这酒,你就是我媳妇了。”
张瑛被贾琏□□裸的话给羞红了脸,这人说话也太直接了,一点都不含蓄。
而贾琏则整个人都发软了,表妹比想象中更加可口 ,怎么办,控制不住了。
当真是一夜春宵,可是春宵苦短。
张瑛浑身有些酸软,洗了个热水澡后换身新衣,却见着贾琏还歪着头躺在床上看着自己,不由的食指一点:“都这个点了,还不起来,待会要给父亲母亲敬茶。”
贾琏整个人都懒懒的,鼻子里是好闻的香味,而眼神则一直跟着张瑛打转,听了这话,嬉皮笑脸的说道:“不碍事,咱们直接去老祖宗那边敬茶就行了。”
“这怎么行。”张瑛说着便拿冷手直接伸进了被窝,贾琏直接窜了出来,看着张瑛道:“你怎么这样!”
张瑛捂着嘴大笑起来,“生气了?”
贾琏确实没想到张瑛会这么干,可是却不好意思发火,主要是张瑛那模样透着一股子憨态。
贾琏起了床,又吃了小半碗稀饭,就被张瑛拉着去了贾赦正屋。
且说邢夫人也没打算在这接受新媳妇敬茶,荣国府最尊贵的便是贾母,想着新人肯定是直接去贾母那边。毕竟当初贾珠小夫妻也是这么干的。
可没想到邢夫人刚洗了脸,便听着外头传话说是新媳妇过来请安了。
虽说匆忙了些,可邢夫人有心让给新媳妇立个规矩,这边才刚让丫头让贾琏夫妻等着,便见着贾赦衣衫不整的从后面过来,见了邢夫人上来便大骂一声:“你个不长眼的,新媳妇都过来了,你还摆什么谱。”
邢夫人觉得很委屈,自己不过是刚想摆谱,还没摆成啊!转念一想,这贾琏媳妇是张家大姑娘,而张家则是贾赦正紧的岳家。
作为继室的邢夫人本来就在原配跟前低了一头,如今这新媳妇又是张家的,邢夫人顿时觉得眼前一片黑暗。
而贾赦则完全不理会邢夫人那点小心思,见她还呆着便当下一跺脚大声呵斥道:“还傻站着,快过来伺候我换衣服。”
昨晚上贾赦是在小妾屋里睡的,这不睡到半夜才想起来新媳妇可能要过来敬茶,于是便随便穿了衣裳便从后门过来了,这才一进屋便听着邢夫人交代丫头那话,说什么让贾琏小两口站门口等着。
天灰蒙蒙的,还没大亮,贾琏搓了搓手,上前把张瑛的斗篷整理好,略带抱歉的看了一眼张瑛的脸色。
张瑛嘴角微微带笑,这点事不算怎么,当初自己嫁给高文井,头一天给婆婆奉茶也遇见了这样的事,而高文井则只是淡淡的说了句:“母亲年纪大了,睡不好你起的太早了。”
那话张瑛记了一辈子,新媳妇奉茶如果晚了要受责备,没想到早了也要被嫌弃,做女人难,做儿媳妇更难。
就这一点回忆还没回忆完,门便开了,开门的婆子满脸堆笑的冲着贾琏和张瑛道:“请琏二奶奶琏二爷给大老爷大太太奉茶!”
婆子的声音悠长而高亢,张瑛缓缓进屋,依着次序给贾赦和邢夫人奉了茶,拿了红包,又送上了自己绣的香囊一对。
贾赦难得早起,眼皮直往下垂,而邢夫人则一脸小家子气,浑身透着一股子萎缩。
看着贾琏毫无推拒的就去了,张瑛意料之中的笑了笑,仍旧和以往一般在书屋里看了会书,泡了会脚,这才上了床。
夜已深,张瑛正要睡去,便听见外面有人说话,不一会便听着帘子被掀开,贾琏的声音低哑还带着寒气:“表妹,我回来了。”
裹着冷气的贾琏便钻进了被窝,隔着睡袍搂着张瑛贴着张瑛耳旁道:“你就那么快要把我送出去啊!”
张瑛眼睛都懒得张,只不过心理有点暖,面上却一点都不显,闷闷的说道:“快睡吧,明儿还得早起。”
贾琏整张脸都埋在被子里,再没说话,没一会便发出均匀的呼吸声。
宝玉自从见了黛玉入府,便常去梨香院走动,偏偏黛玉对他印象颇差,又碍于亲戚的情面不好过于冷淡,因此便既不熟又不冷,说话既让人挑不出错又不显得热络。
倒是那位薛家姑娘面面俱到,对着宝玉颇为亲昵。这不宝玉刚进薛宝钗里屋,丫头莺儿便上了茶,宝钗坐在绣架前绣花,见着宝玉胸前的玉,一时好奇,便拿了过来看,莺儿在旁多嘴道:“宝二爷这玉上的字到和我家姑娘金锁上的字是一对。”
宝钗笑着说了莺儿多嘴,便把自己藏在里衣的金锁拿了出来。
一个是“莫失莫忘,仙寿恒昌。”一个是“不离不弃,芳龄永继”。
宝玉嘻嘻笑说着:“确实是一对。”
自此后府里便慢慢流传出金玉良缘的闲话来。等这话传到张瑛耳里已经有两日了。
张瑛这人最恶下人瞎传闲话,之前在张瑛一番整治下,已经颇具成效,却不想这话就这般没边没际的传了出来。
在赵嬷嬷的几番打探下,狠狠的责罚了几个传的最凶的丫头,待进一步问下去,才知道这话竟然是从薛宝钗莺儿嘴里出来的。
原本还对薛家抱了歉意的张瑛有些不敢置信的笑了,薛宝钗是进京小选的,怎么能允许贴身丫头传出这种话来,岂不是坏了自己名声。
到底是亲戚又是个姑娘家,张瑛并未声张,只是交代下去,这等话切莫再传,倘或有人再犯,便直接撵出去。
大年初一,贾琏和张瑛去张府拜年,因是新女婿头一次百年,张大人对贾琏并没有为难,只是找了他问了几句话便让他随意走动。
而张瑛则陪着自家母亲在后院说话,李夫人多日未见张瑛,十分想念,拉着张瑛问长问短,最后不知怎么就问起了上次送给张瑛的书,是否看过了。
张瑛想着不过是女则女戒之类的,当下便含糊应道:“看过了。”
见张瑛神色如常,全然不知,李夫人手指顶了下张瑛的额头,略带责备道:“你啊!”
既然张瑛还没看过,李夫人也不在多问,只问起这次回来怎么没带着秋香。其实李夫人哪里是问秋香,只是想着那秋香长得妩媚多情,贾府又是那般风气,万事都没个定数。
这边张瑛只把那晚的事细细说了,李夫人嘴角带笑看着张瑛不语,张瑛笑了下道:“这事我本就没放在心上,秋香她那日白白的等了一个晚上,便着了凉,我已经找了大夫看过,吃几剂药便无碍了。”
“没想到我的女儿这般贤惠。”李夫人说着,便有些感伤,把张瑛嫁去贾府也不知是对还是错。
张瑛笑了笑,脸色平淡:“母亲放心,父亲和母亲这般情谊岂是一般人能预见的,男的大部分都是妻妾成群,像父亲这样大抵已经算是万一挑一了,女儿不求这个,只求一辈子平平乐乐的就成,再者说还有父亲母亲哥哥照应着,女儿不会被人欺负了去。”
“我的女儿自然是好的,不过既然如今贾琏对你好,那你也别推拒,乘着这机会怀个孩子,就稳当了。”李夫人说着,干笑了下。
张瑛微微低了头,虽说已经成婚快一年,可总觉得不真实。
这边张瑛拜别李夫人,便想着去张川柏院子里看看,还没等走进院内,便听着里面吵架声音,不一会便见着高文井衣着凌乱的从里面走出来,见了张瑛,面色一凝,转而露出一张无懈可击的笑脸朝着张瑛道:“师妹新年好!”
“高公子新年好!”张瑛不预多言,说完便要走开,高文井侧身让过,低声道:“不知道瑛儿过的可好!”
张瑛脚步未停,只当没听见。而高文井则站在原地远远的看着张瑛背影渐渐消失。
直到脚站的太久开始发凉,高文井自嘲的笑了笑,就此离去。
而张瑛一进张川柏的屋子,才见着地上一地的稿纸,而张川柏眉头紧锁坐在书桌前,见着张瑛进来,一张脸微微有些发红。
地上的稿纸有些是张川柏的字迹,有些事高文井的字迹,张瑛一张张捡了起来,铺平放在书桌上,又让外头的丫头进屋倒了茶,这才说道:“刚才在外头见着高文井,他怎么来了?”
一瞬间,张川柏一张脸很难看,背着光看着张瑛,晦暗不明。
等到桌上的茶凉了,张川柏才淡淡说道:“从小,父亲便说高文井才思敏捷,前途不可限量,对我则多是怪责而对高文井倒是温和宽厚。本来我嫉妒怨恨,可高文井对我一直是信任有加,我想着这样的人,我也只有仰视的份,却不想他这次竟然买考题。”张川柏说着,哈哈大笑起来,一双眼睛有些发红。
“买考题!?”张瑛脸色一变,“真的假的?”
“他方才亲口承认的,说是已经买了会试的题目,还说什么三年后我找他买还能优惠一二。”张川柏说完,大笑一声:“算是我看错了他,只是我不明白,他明明可以靠实力,可为什么还非得走歪门邪道。”
张瑛早被这事给惊住了,记得上辈子压根没这回事,只记得高文井是春闱头名会元。而自家哥哥虽也中了,名次只是中不溜丢。
“正因为你是父亲的儿子,父亲对你才严厉。”张瑛起身说着,看着张川柏道:“你打算怎么办?”
“你说呢?”张川柏看着张瑛,嘴角却带着几分讥笑,原本自己只能仰望的人,也不过如此,知道真相后,张川柏对自己这几年待高文井的憧憬之心瞬间便熄了。
而张瑛则想了很多,上辈子高文井和张川柏一起参加乡试参加春闱,倘或高文井告知张川柏购买的考题,那么高文井还真不一定能连中三元。虽父亲对高文井颇多赞许,可高文井和张川柏的才学其实相当,一个是学生,一个是亲儿子,自然是对亲儿子更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