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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问邱道士说怎么了?
邱道士的面色变了变,眼神示意我朝左手边看去。我转身看去,就看见左手边地势开阔,眼前出现了一栋大宅子。宅子门楣上挂着一块牌匾,上头写着余府两个字。
曹天师不禁感叹声,说,真的是财大气粗,有钱。
邱道士抚摸着自己的胡须,目光透着精光。
我知道能吸引邱道士驻足的肯定不是这栋大宅子,要知道邱道士活了这么久,什么宅子没见过。
我问邱道士说:“怎么了,道长?”
邱道士对我和曹天师说:“你们能看出这栋宅子特别之处吗?曹天师,要是说出个一二来,贫道打算收你为徒弟。”
肖晚晚也盯着看着,不过面色柔和,看不出深浅来。
曹天师一听邱道士说愿意收他为徒,顿时就变的激动起来,朝着宅子走近了几步,开口说:“道长,我看着宅子坐南朝北,门庭开阔,恐怕是大富大贵人家。”
我:……
我心想这特么的不是废话吗?这么的宅子,就算是个傻子也知道是有钱人住的。
邱道士说,还有吗?
曹天师略微思索了会,说:“道长,我觉得这宅子下面可能东西。”
邱道士来了兴趣,问说:“藏着什么?”
我和肖晚晚都等着曹天师说下文,曹天师顿了会开口说:“这人家里这么有钱,这宅子下面的土地肯定是风水宝地,说不定下面有条龙脉。”
曹天师说的有板有眼的。邱道士干脆直接没理会曹天师,转而对我说:“张晏,你看出什么了吗?”
我直接对邱道士说,道长,我没看出来什么。我对风水算命什么的本身也不懂,邱道士也没教过我。
曹天师插话说,道长,张晏什么都不知道,不如你收我为徒吧!
邱道士对曹天师说:“时机未到,还得等等。丫头,你说呢?”
肖晚晚盯着邱道士,只说了四个字:“棺气外泄。”
邱道士听完肖晚晚的回答,就哈哈哈大笑了起来,淡淡的说,总算有个靠谱的了。
曹天师追问邱道士说肖晚晚说的是什么意思?
邱道士也没隐瞒说:“这栋宅子的主人恐怕心术不正,给活人住的地方,弄了个九棺压宅。恐怕有问题。”
此时天色逐渐要暗了下来,街上基本上没人了。
我对邱道士说:“道长,等下再来看吧。”
邱道士说,也好,我们奔着吴龙家里去,到了之后,发现吴龙家就一栋平房,敲门后,很快就有一老太太过来开门,老太太问我们是谁?我说我是吴龙的朋友。
她问我说:“你说什么?你能说的大声点吗?”
我加大音量,她还是听不见。看来是个聋子,而且浑身收拾的也挺邋遢的,年纪也很大。估摸着问也问不出来什么,走的时候,给了她一些钱财。
我心里嘀咕着,直接去问吴龙的直系亲属,看来是没什么机会。只能旁敲侧击。
天彻底暗下来后,县城的街上亮着几盏路灯,街上空荡荡的,没有一个。使得这几盏路灯给人一种幽森的感觉。我们往回走,很快就到了余府。邱道士对我说,我们去看看吧。
我嗯了声。邱道士没有直接走正门,而是绕道了余府的侧面去,在侧面的角落里,邱道士观望了会,随即蹲下身,用手抓了一把泥土,嗅了嗅,邱道士随即把泥土给我看。我把泥土抓在手中看了后,陡然色变。
只见这泥土下面都溢出的红色的液体。我闻了闻,有一股腥味。应该是鲜血。
我问邱道士说:“道长,这血是从泥土里棺材里溢出来的吗?”
邱道士嗯了声说。差不多。这栋宅子地处阴位,本来应该和正常的宅子反着来,坐南朝北。或者,门前弄两尊大狮子。可是这家什么都没弄。
我对邱道士说:“会不会是他们家不懂什么风水,就是瞎弄的。”
邱道士沉着声说:“绝对不会的,如果贫道没猜错的话,这九口的棺材放置的位置,应该左右中三路,三路各三口棺材,以中路中间的那口棺材为主,其次为辅,中央棺材可能葬着一具了不得的尸体,聚阴气,养尸体。”
邱道士说的有些邪乎。
我顿了会对邱道士说,是不是还需要活人血来养?
邱道士嗯了声。正当我们说着话,忽然传来声音,有人拿着手电筒朝着我们照来,有些晃眼睛,曹天师绕过嚷着说,你们照什么照?
那边传来声音说:“我还要问你们呢,这大晚上的围绕着我们余府瞎转悠什么?是不是想图谋不轨。”
曹天师呸了声说,你胡说八道什么,小心我们报官抓你们。
下人们有恃无恐,走来对我们说,赶紧走,不要在我们余家乱转。
说着话,开始推搡我们。曹天师不服气,又多说了几句,我对曹天师说,我们走吧。
我们离开了余家,拐了一个弯道后,我又折了回来,我刚才好像看见下人们提着什么,我躲在转弯处看着,发现他们像是在洒着什么东西,等他们走开后,我凑上前去看,发现之前发现血泥的地方,已经被白色的粉末给盖住。
邪门,的确邪门。
我们重新回到旅馆,我对邱道士他们说,今晚先好好休息,明天再去看看。
他们都说好。
回到房间我躺在床上思索,吴龙死在余府的的人手中,是不是因为吴龙发现了余家什么秘密,才被打死的。明天得找个借口上余家看看。可能是因为赶了一天的路,有些疲累,不多时就睡了过去。
睡到半夜,忽然听见了一声惨叫声。
我立马惊醒,开始还以为自己听错了,等惨叫声再传来的时候,我已经彻底清醒,我从床上坐了起来,就往外走去,和我同时出门的还有邱道士。
邱道士对我说,你也听见了?
我嗯了声。我和邱道士朝着楼下走去,到了楼下,就看见角落店小二吓的魂不附体,面色惨兮兮的,而在屋子的中央,则是躺着一具尸体,地上流了一地的血,空气中也弥漫着血腥的味道。
死者死的有些惨。而且而且胸口的皮像是直接被剐去了。
看着我都有点想吐。我问店小二说,你看见了什么?
店小二说,我什么都没看见,我什么都不知道。他的声音已经变的颤抖了起来,让我店小二去报案,可是店小二根本不敢。邱道士朝着外头走去,我也跟了过去。
地面上不时的还有血迹。
走了百十米的样子,血迹就消失了。邱道士看了看天,又朝着前头看了看。随即掐指算了算,就在这两天。
我问邱道士说,什么就在这两天?
邱道士没往下说。
我忽然响起一件事情又对邱道士说,凶手把死者的胸前的那层皮扒开,是不是因为想要心尖血。邱道士说:“差不多,人的心尖血应该是最纯净的。”
我又思索了会,顺着这条线索就想到了余家养尸的事情。
现在看来这余家的嫌疑的确很大。
我和邱道士折返旅馆,第二天,就有人警探在处理现场。曹天师和肖晚晚都不知道是什么事情?看来这两人昨晚睡得很好。
警探正在盘问店小二。
而我们直接就奔着余家过去,大白天的通许县街上还是有些行人的。
我们到了余府门口,下人们就拦住我们说,找谁?
我开口说找他们家老爷。
下人没好气的对我们说,我们家老爷是你们想见就能见的吗?邱道士让下人过来,下人过来后,邱道士凑上去对着下人耳语了几句,下人面色顿时变了,我急匆匆的就朝着宅子里跑去,嘴里喊着老爷,画面有些诡谲。
我问邱道士说了什么。邱道士凑上前对着我耳语了一番,我听后面色就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