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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欢颜和季筱月两个人合力先把顾司年给拽到篝火堆旁,最后又合力把陵寒拽了上来,两个快一米九的男人并排挺尸一般躺在羊毛毯上,胡乱的抓着身边啤酒瓶子干杯。
让站在一边的两个女人目瞪口呆。
这会儿倒是成了难兄难弟了。
“喂,你们俩倒是去烤点鸡翅啊,还没吃呢,就喝上了。”
叶欢颜踢了踢陵寒的小腿,插着腰露出不满的神情。
陵寒坐起身,拽着她的胳膊,拉的她一个踉跄,跌坐在毯子上,他也不管周围还有两个人,径直凑过去,吻住了她的嘴唇。
啤酒的麦芽香在嘴里弥漫,叶欢颜涨红了脸娇嗔着把他推倒,“喝多了你……”
陵寒枕在自己的手臂上望着她傻笑。
笑的她没了脾气。
顾司年在一旁看的眼眶发热,朝着自己媳妇儿看了一眼,季筱月全然没意会到他的眼神,望着烧烤炉道,“要不我去烤鸡翅……”
顾司年深吸了一口气,眼神暗淡下来,爬起身掸了掸身上的砂砾,嗓音低沉又沙哑,“还是我去吧,你们待着。”
他边走便捡起自己的衣服一件件穿上,昂贵的西装在沙滩上被丢的皱巴巴的,这会儿穿上身有种颓废感,像是落魄的贵公子。
叶欢颜催着陵寒过去帮忙,海滩上又恢复了先前的温馨。
“过了今晚,心结能解么?”叶欢颜问道。
“或许能吧。”
远方天际忽然传来高亢尖锐的鸣声,一束火光冲上夜幕,炸开了五颜六色的光芒。
“是烟花……”
叶欢颜惊呼了一声,“谁在那边放烟花。”
季筱月愣了愣,跟着站起身来。
接二连三窜上夜幕的烟火将整片天空照亮如同白昼,一朵朵花竞相开放,夺目绚丽。
“小月。”叶欢颜扯了扯季筱月的袖子示意她回头看。
顾司年身上还是那身落拓的西装,领带也松松垮垮的挂在领口,手中端着一只造型为黄色小猫咪的翻糖蛋糕,朝着她走来。
“生日快乐,小月。”
蛋糕正中插着一只充电的蜡烛,造型逼真,亮着莹莹火光。
季筱月有些懵,“生日,我今天……生日么?”
她很多年没过过生日了,最初是没心情,后来是没时间。
这是她和顾司年结婚以来迎来的第一个生日。
她下意识的看向站在自己身侧的叶欢颜。
叶欢颜忙摆了摆手,一脸的悻然,“别问我,我也不知道,最近太忙,我也不记得你生日了。”
眼眶忽然有些湿润,季筱月哽咽道,“我都好几年没过过生日了,你干嘛呀。”
顾司年端着蛋糕,站的笔挺,“以后在我身边的每年,我都会陪你过生日,许愿吧,小月。”
季筱月别扭的扭过头擦眼泪,“不要,生日许愿都是骗人的?”
“你大声喊出来,我一定帮你完成。”
夜幕的烟火还在绽放,生日蛋糕的蜡烛亮着微芒,照着两个人的脸,都是温暖的模样。
“顾司年,我想给你生个孩子。”
这是真心实意的,不是被任何人逼迫的,我想给你生个孩子,弥补你这辈子所有的遗憾。
“好。”
回去的路上,叶欢颜问陵寒生日蛋糕还有烟花的事情。
“何超群准备的,一早放在烧烤台子下面了,烟花也是。”
叶欢颜恍然大悟,“我就说我哥这么古板的一个人能会制造什么浪漫啊。”
陵寒揽住了她的肩膀,眼神中泛起一丝深意。
夜深,四季山庄北苑还亮着灯光。
陵寒洗完澡敲开了隔壁的客房门,看到地上的行李箱,几乎已经收拾妥当。
“这就走了?”
“不走在这儿给你碍眼么?”何超群蹲在行李箱边上刷牙,含混不清的说着话,“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啊,装着一副大气的样子,其实心里面可嫉恨我呢。”
“哦?”
陵寒抱着胳膊,嘴角勾起一抹讥诮。
何超群把牙刷塞进嘴里咬着,一双手从行李箱里拿出了单反,冲着陵寒扬了扬,然后站起来开始跳脚,说话的声音含糊的更加厉害,好半天才听明白,
“让你给我和姐拍照,你拍的都什么呀?要么就是虚焦的,要么就只有我一个人,还是巨丑的那种,快能当表情包了。”
陵寒皱眉盯着他甩的到处都是的牙膏沫子,嫌弃的往后退了两步,“长得好看的人,怎么拍都不会丑。”
“靠,你别得寸进尺啊,我现在还没走呢,没准我高兴就留下来再住上个十天半个月的呢。”
陵寒扬了扬眉,“是吗?你要是不赶紧回去的话,歌剧院的设计恐怕就要落到别人手上了。”
闻言,何超群一愣,半晌才回过神,气咻咻的用牙刷指着陵寒,“你暗算我。”
“也可以说是釜底抽薪。”
“你这个卑鄙小人,我要去告诉顾伯父顾伯母。”
“其实要是你真的那么喜欢颜颜,即便是歌剧院的设计会落到别人手上,你也不会走,不是吗?”
陵寒面无表情的盯着他。
何超群还处在自己被暗算的愤怒中,对陵寒的话充耳不闻,脸色铁青的瞪着他,“我跟你很熟吗?干嘛要跟你讨论我的个人感情问题。”
“你是哥伦比亚大学毕业的,建筑系?”
陵寒忽然换了个话题。
何超群的面色微微一变,盯着他望了很久,“你都知道了?什么时候的事情?”
“你是问什么时候知道你是陵霑的室友,还是什么时候知道陵霑喜欢颜颜这件事?”
“……”
“在教堂拍照的时候,你相机包上扣着的别针,陵寒有一个一模一样的,是你们那届毕业生的定制纪念章,至于陵霑的心思,很多年前就知道了。”
“你怎么这么确定他还惦记着?”
“我们家的人,都专情。”
即便是陵东铭,这辈子其实也只爱了江美澜一个人而已。
何超群怔怔的望着他,忽然觉得嘴有些麻。
半晌,他风一样冲进洗手间吐了牙膏沫,再出来的时候,脸上已经干干净净,眼中也严肃了几分。
“好吧,我承认我是替阿霑来看看,念大学的时候就知道他有个喜欢了很久的女人,后来偶然发现这个女人竟然是颜颜姐,我就想帮他看看,他到底还有没有机会。”
“用你自己试?”
“额,不行吗?”
“幼稚。”
丢下这话之后,陵寒毅然决然的转身离开。“喂,说谁幼稚呢?”房间里传来跳脚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