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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的社会大家都知道,一个派出所所长你不送个十几万,根本不会考虑你。你不送有人送,想干的人多了去了。县公安局的副局长,也是局长向上面推荐的。他说你行,基本上就差不多了。想当副局长,那好,三十万起步。竞争的人多了,说不定五十万也是他。
在江左县这样的矿产资源大县,到县公安局当个副局长,那是相当风光的,那些求你办事的矿老板,多少人要排队请你吃饭啊!
虽然是同学关系,有感情,但是必要的硬通货是少不了的,大家都明白,现在的官场上,感情归感情,利益归利益,于是陶磊和杨能超都识时务地给聂一兵送上了十几万的人民币。
陶磊和杨能超这样的副所长,一年到头是没有多少油水的,油水绝大部分让所长独占了。他们作为一个小职员,上哪里弄这十几万的钱拿去送礼啊!没有钱,就是借也得送。因为你不送,就永远不会提拔你,你当不了所长,手里永远没有实权,就永远没有办法搞到钱,这样就是恶行循环了。
相反,你借了十几万的钱,拿去送礼了,但是,你升迁的目的实现了,当上了所长,那样你就有发财的办法了。
在江左县这样的矿区,你别看一个小小的派出所所长,只要你会来事,想发财简直是太简单了。
城关镇的派出所所长,一年到头,光是向自己辖区内的餐饮娱乐业,什么酒吧、歌厅、夜总会、大酒店、小旅社什么的,光是那些老板逢年过节孝敬的礼金就是几十万。这些行业多多少少都和黄赌毒沾点边。大家也都知道,不这样,生意不好。人家就是为了玩的,花钱找乐子,哪里小姐漂亮,服务好,安全,哪里客人多,哪里的店生意好。
那些老板没办法,为了生意,只能是千方百计巴结这些人民警察。逢年过节,送个万儿八千的,换得一个平平安安。不然隔三差五,你的店里就会来一拨又一拨的人民警察,他们有的是来查毒品的,有的是打击卖淫嫖娼的,有的是来检查消防安全的。只要一发现问题,他们就会让你停业整顿,十天半月,你损失多少钱?你耗不起啊!没办法,人在江湖混,哪能不挨刀。花钱消灾,是现在通行的做法。
陶磊把东拼西凑的十万块现金,用报纸包裹好,放在一个礼品店里,晚上九点送到了聂一兵的住处。
陶磊说:“老大,听说局里马上要调整干部了,我在洪山镇派出所已经干了十六年了,总不能一辈子在这个地方干到退休吧!这一次拜托老大,千万考虑考虑我的事情!”
陶磊和聂一兵单独相处的时候,陶磊都是喊聂一兵“老大”。因为当年他们在警校读书住一个宿舍的时候,聂一兵在宿舍里年龄最大,于是大家习惯叫他“老大”。现在聂一兵当了局长,更是名符其实的“老大”了,这样叫着,亲切而且富有含义。中国社会本来就是一个江湖,官员们在私下里,也喜欢被自己小集团里的兄弟们称为“老大”。
聂一兵看了看他送过来的手提袋,知道这里面放的是现金,但还不知道具体是多少,这些事情又不能主动问,那样就显得你也太下作了,好像没有见过钱似的。
聂一兵沉吟了一下,说:“你看上哪一个位子了?”
陶磊说:“到城关镇当派出所所长也行,到刑警大队或者交警大队当大队长也行,反正你老大看着安排吧!”
聂一兵没有当场答应他,因为许多事情要全盘考虑,不能说死了,给自己留下回旋的余地,于是他说:“好吧,你的事情我知道,到时候再通盘考虑吧。”
过了半个月,县公安局召开了党委会,谜底很快就揭开了,新提拔了五个派出所的所长,三个实战大队的大队长,三个机关科室的一把手。陶磊担任最重要的刑警大队大队长,负责全县的刑事案件。这是整个县公安局最核心的部门,手下有六十多名刑警。
杨能超呢,担任了县公安局办公室主任,成了聂一兵名符其实的大管家。
大家一看就明白,原来聂一兵的用人导向是这样的,你要送钱,还要获得他的信任。最关键的位子他都留给他同学坐了,别人就是送钱,也不会给你。
这一次动干部,是聂一兵到江左县公安局当上党委书记、局长以来收获最丰盛的一次。中层正职,基本上都是十万以上说事。几个关键的岗位,像城关镇派出所所长、交警大队大队长,二十万到三十万。中层副职,派出所副所长,三五万不稀罕。
也有不掏钱就得到重用的,但那些都是女警察。像财务股的副股长闵玲玲,二十七八岁,长相非常漂亮,大大的眼睛,雪白的皮肤,身材高挑,个子足有一米六八,在公安局大楼里晃来晃去,谁见了都会死死地盯上一眼。
聂一兵刚来,一下子就注意上了这个颇有风情的小少妇。因为经常要处理财务上的报账什么的,闵玲玲经常出入聂一兵的办公室。穿着警服的闵玲玲显得英姿飒爽,弯下身子,把自己身体的曲线全部展现了出来。每次她到聂一兵办公室里报账,都会用她那诱人的大眼睛,看得聂一兵心里只发毛。
聂一兵刚来,还不敢造次,和她对视了一下眼光,扫视了一眼她丰满的上身,就连忙把目光转移开。
碰到什么不明白的账目,聂一兵提出疑问的时候,闵玲玲会特意走到他身边,靠着他的肩膀,用自己的身体触碰着他,嘴里嗲里嗲气地做着解释。她身上一股好闻的异性的气息,让聂一兵感到简直是陶醉死了。
聂一兵刚调来的那几个月,中午有时候就在办公室的套间里休息,那里有一张弹簧床,还有专门的卫生间,装修一新,和四星级宾馆也没什么两样。
公安局机关有食堂,中午热,办公楼里各个部门都装了空调,大家习惯在食堂里买了饭,端到办公室里吃。有的民警就在办公室里沙发上,对付着午休了。
闵玲玲知道了聂一兵这个生活规律后,于是就在一个午后打了聂一兵的电话,说:“聂局,我有事情向您反映。不知道您有没有时间?”
这个时候是午后一点钟,整个公安局大院子里静悄悄的,外面的太阳非常大,火辣辣地照射着大地,天气预报说,今天江左县又是一个高温天气,白天最高气温有三十六度。提醒大家要防暑降温。
聂一兵说:“好吧,你到我办公室来吧。”
财务股在五楼,闵玲玲马上顺着楼梯,走到六楼聂一兵的办公室门口,推开门走了进去,顺手轻轻掩上门。来之前,她已经做好了充分的思想准备,从聂一兵看她的眼神中,她知道,这个聂局心里是喜欢她的,男人吗,哪有不喜欢漂亮的女人的。对自己的身体,她闵玲玲还是有充分的自信的。
聂一兵穿着睡衣就走出了套间,坐在办公室的沙发上,对闵玲玲说:“坐吧,小闵,你有什么事情?”
闵玲玲把一把账单递给聂一兵说:“是这样聂局,这是我父亲在县医院住院的账单,总共是一年半的,四万六千多块,按照规定,局里要百分之百报销的,他是因公负伤,但是,现在局里经费紧张,已经拖欠几个月了,县医院催款几十次,如果再不交钱,我父亲只能是被迫出院了。”
闵玲玲的父亲原来是县交警大队的副大队长,前几年在一次执勤的时候,被一辆违章车辆撞成了脑死亡,成了植物人。肇事司机逃逸后,虽然被抓获了,被法院判了无期徒刑,但是,司机是个穷光蛋,什么也没有,根本没有钱拿来包赔。所以,闵玲玲父亲住院治疗的各种费用,都是县公安局支付。
因为一年至少需要四五万,时间长了,公安局的领导因为经费紧张,就不那么好说话了,每逢闵玲玲去为自己的父亲报账,他们就推三推四,说:“等一等吧,局里经费紧张,办案都没有钱,财政上给的那些拨款根本不够用,没办法,你就放一放吧!”
聂一兵刚来江左县几个月,还到县医院看过闵玲玲的父亲一次,对这个事情很清楚。
聂一兵接过厚厚的一沓账单,翻看了一下,然后又递给闵玲玲说:“这个,先等一等吧,我们局经费确实很紧张,现在连办案经费都不能保障了。”
闵玲玲听了,忍不住掉下泪来,小声地啜泣着说:“聂局,就算我求求你了好不好?为了我父亲,我什么都愿意替你做。”
聂一兵迟疑了一下,说:“小闵,不要哭了,我也是没办法吗!全局四五百号人,都等着吃饭哪!没有钱,我这个局长能有什么好办法?!”
闵玲玲说着开始脱去自己的上衣,说:“聂局,这样吧,我伺候伺候你,今后我愿意随叫随到,就算你可怜可怜我行吗!”
从此以后,闵玲玲就成了聂一兵的情人之一。当然,她父亲的住院费用也有保障了,现在的单位,钱再多都不够当官的花的,一把手就是土皇帝,他说把钱用在什么事情上,没有人敢反对。
聂一兵一年到头睡了闵玲玲几十次,有的时候在办公室,有的时候在酒店的套房里,还有的时候在省城出差的时候。闵玲玲很快就被提拔为财务股长,他老公在县土地局当办公室副主任,现在混得还赶不上自己的老婆。
县城就那么大,有人风言风语,说他老婆闵玲玲很风流,和聂一兵有关系。他听到了,也只能忍气吞声,因为他知道,自己现在是斗不过聂一兵的,况且,自己的老婆也肯定是有错的,长得漂亮,上大学时就风流,女人吗,生活在这个社会环境里,想什么时候给自己的男人戴顶绿帽子,你根本干涉不了。算了,由她去吧。
陶磊进了聂一兵的办公室,在聂一兵对面坐下来,小心翼翼地等候着聂一兵发号施令。
聂一兵从办公桌上拿起一包软中华香烟,抽出一根递给他,然后自己往嘴巴里衔上一根,陶磊连忙拿出打火机,为聂一兵点上火,然后自己点上。
聂一兵大口地吸了一口烟,吐出一团烟雾,然后看着陶磊说:“给你一个秘密任务,记着,非常重要,省委王一鸣书记和副省长、省公安厅厅长石卫东都做了批示的,市局万局长吩咐,要尽快抓捕周杰和胡彪、胡霸兄弟,要求我们一个月之内把案件拿下来。现在你就开始二十四小时监控,搜集证据。千万要防备他们外逃,尤其是周杰,要随时跟踪,一有风吹草动,马上实施抓捕,要不然让他跑到境外,我们就不好交待了,到时候你我的乌纱帽都得掉,懂了吗?”
陶磊说:“老大,我懂了。”
聂一兵说:“你一定要找些可以信赖的弟兄,小心出现内鬼,万一有人通风报信,走漏了消息,我们就被动了。”
陶磊说:“我会注意的。老大你放心吧。”
陶磊走后,打黑办主任曾权走了进来。
曾权刑警出身,三十八岁,在县公安局当过刑警中队长、副大队长,前几年成立了专门的打黑办,他给当时的公安局长送了五万块钱的现金,就被提拔为打黑办的主任了,在公安局也属于中层正职。
聂一兵做了局长后,曾权逢年过节也是按照约定俗成的规矩,到聂一兵办公室或者住处送礼,中秋节一万,春节两万。这样基本上算是维持了一个良好的关系,所以,他的打黑办主任的位子,聂一兵就没有动他。
打黑办主任在县公安局里,也是一个关键岗位,因为他掌握着县里那些黑社会的信息,打谁不打谁,他们向局长汇报后,就可以自己做主了。所以,县城里那些做大的黑社会头目,没有人敢漠视曾权的影响力。他一个电话,那些黑社会的头子都会给他面子的。所以,一旦围绕某个矿源,出现了矿老板各自找黑社会为自己撑腰的事情,即使是大战一触即发,这个时候谁要是搞掂了曾权,请他出面和黑社会的头子说句话,他只要答应了,一个电话打过去,让某个黑社会撤出去,不要参与,黑社会头子都会乖乖地撤走。因为他们知道,得罪了曾权,他们今后就没有好果子吃了,你黑社会再牛,你敢和国家机器对抗吗?!只要下决心整你,看你死得快不快!所以在江左县里,曾权也是一个人物。
曾权进了聂一兵办公室,在聂一兵办公桌对面的椅子上坐下来,聂一兵问他:“小曾,对于明天晚上的行动,你是怎么考虑的?”
曾权说:“我听老板的。”
聂一兵说:“说一说你的想法。”
曾权说:“说实话,一个晚上抓不了几个黑社会,我算了一下,我们江左县在黑道上混饭吃的人,至少有两千多人,我们全局动员,也就是四百多个警力,根本抓不完。况且,有些黑社会势力那么大,上面不点头,我们根本对付不了,都打这么多年了,不是没见黑社会减少,相反还越来越多。老板,这一次是不是又是走过场啊?”
聂一兵说:“不是,肯定是要动真格的,没听万局长说吗,这一次谁搞得不好,乌纱帽就要掉了。”
曾权说:“那样我们就象征性地打击几个,应付一下,再看一看情况。”
聂一兵说:“你看明天晚上的行动,先打击哪个团伙?”
曾权想了一下,说:“这样吧,干脆把在县城里这两年刚崛起的‘恶少帮’灭了算了。这帮小子不知道天高地厚,谁也不服,县城里民愤很大的。灭了他们,群众肯定会拍手称快。”
“恶少帮”是这几年在江左县刚刚兴起的一股黑社会势力,以管氏兄弟为主,老大叫管天,老二叫管地。成员是一帮年龄在十五六岁到二十岁出头的无业青年。他们刚开始的时候各自为战,一些流浪在社会上的无业青年聚集在各个中小学校门口,等学生们放学的时候,他们就围上去,向那些独自回家的学生要钱。如果不给,他们就会找茬打你。没办法,许多学生只好从家长那里要钱,以买学习用品的名义每个月多要个几十块,交给那些赖皮。
由于这些赖皮年龄小,还是未成年人,虽然有的家长到派出所报了案,派出所也抓了几个人,但是,批评教育一番之后就放人了。这样,这些赖皮就更无法无天了,认为公安局拿他们没有办法,以后就通过多次的火拼,在县城里逐渐形成了一个以管氏兄弟为首的帮派团伙,下面纠集了五六十个小兄弟。这个时候,他们已经不满足于到学校门口要几个钱,那样低层次的生存了,他们开始向街道的门面收取保护费,为人追债,接受有些人的委托,报复人。他们这些人年轻气盛,没有法律意识,从小家庭里又缺乏管教,大部分是一些从小就失去了父母的关爱,在社会上混日子的边缘人群,他们打起架来,根本不要命,比得是谁下手狠,谁能够一招制胜。他们在整个江左县的崛起,有一个标志性的事件。
县城的东区是新区,这里集中了大部分的党政机关和高档的餐饮娱乐场所,每当夜幕降临,这里的街道两边霓虹灯闪烁,各种歌舞厅、夜总会、洗脚屋、美容美发店前,穿着暴露的小姐们搔首弄姿,向每一个经过的男人不断地抛着媚眼,勾引着你到这里消费。这里是江左县高消费的地方,几乎每天晚上灯火通明,是个不夜城。小姐们和客人们玩到深夜,会三五成群地出来吃夜宵。所以,这里的夜市摊点也非常火。谁控制了这片街区,光是每年的保护费,收个几百万是没有问题的。
东区原来由一个老牌黑帮控制,恶少帮的崛起,到这里向商家收取保护费,显然触犯了他们的利益。所以,双方剑拔弩张,一场大战不可避免。
在两年前九月份的一个夜晚,江左县城的好多老百姓亲眼目睹了两个黑帮的火拼。这些原来只能在港台电影上才能看得到的镜头,今天就真实地发生在他们身边。
晚上十点多,在江左县东区的大道上,从西面走来的是一群年龄在三十岁左右的年轻人,个个穿着圆领的黑体恤衫,剃着光头,脚穿白色的运动鞋,手中每人一根钢管,一眼望过去,估计有三十多个。
从东面过来的是一帮年龄在二十岁左右的年轻仔,染着黄色或者红色的头发,穿的衣服五花八门,他们的手上有人拿着钢筋,有人拿着一米长的大砍刀。虽然身材瘦小,但是人数多,有五六十人。
这两股队伍一见面,不由分说就混战起来,几分钟过后,双方倒下了十几个。有人脑袋被打破了,有人胳膊被砍伤了,有人的肚子被捅了。老牌黑帮的头领一看,自己的人伤了好几个,就大声喊:“停止,先救人。”他的手下也停止了攻击,想就此收手。谁知道“恶少帮”的那帮人杀红了眼,根本不理这茬,继续冲杀,这一下老牌黑帮受不了了,一下子又被对方放倒了十几个。剩下的人一看不好,于是扔了家伙,拼命逃掉了。至于同伴的性命,现在没有人管得了了。
当时有群众报警,城关镇派出所的民警开着警车,来了四五个,但是,他们看到那些人掂着长刀、钢筋,把对方撵得抱头鼠窜,地下躺了几十个人,也不知道死人没有。
派出所的民警也害怕了,不敢上前。旁边的老百姓看不过去,说:“你看你们警察都是干什么的?!打群架也不管?”
有民警回答说:“怎么管?他们双方伤了那么多人,要送到医院治疗,医药费谁出?我们管不了,他们谁的人谁自己掏钱治。”
结果这一仗“恶少帮”大获全胜,在县城里的众多黑帮中一下子站稳了脚跟,声名鹊起。许多成气候的黑帮对这帮不知道轻重的孩子们充满了畏惧。许多人不理解,问为什么他们这些老江湖现在倒害怕起这些孩子来了,那些人说:“你们不知道,江湖有江湖的规矩,谁更狠,谁不怕死,谁就是老大。我们这些人年纪大了,有家有口的,谁还会学那帮小青年,不要命啊!所以,我们斗不过他们了。长江后浪推前浪,这帮狗崽子,都是他娘的不要命的主,打起架来玩命地往上冲,像当年的八路军打日本鬼子似的。”
靠打打杀杀,“恶少帮”在县城里异军突起,成了一股谁也不能忽视的力量。他们的领头大哥管天、管地兄弟,一两年就积累了大量的财富,整天带着一帮子小兄弟出入高档娱乐场所,吃喝嫖赌抽,五毒俱全。他们除了向商家定期收取保护费外,还控制了一些涉世不深的女孩子,逼迫她们到各个娱乐场所卖淫。
兄弟俩的座驾也从原来的桑塔纳换成了宝马越野。走到哪里,后面都站着五六个打手,看谁不顺眼了,指头一点,说:“给我收拾收拾那个小子去!”他手下的人就一哄而上,不问青红皂白,把对方痛打一番,扬长而去。有些被打的人打听清楚后,不仅不敢报案,还怕“恶少帮”再来找事,还托人说情呢!这样管天、管地兄弟就更加嚣张了,以为在江左县,没有什么人他们对付不了的。他们毕竟年龄小,不知道这个社会的深浅,不懂得结交有权力的官员,没有什么政治智慧,所以风暴一来,首先受到打击的就只能是他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