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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姐,那我们先走啦,拜拜!”
一帮拿着摄影器材的学生站在路边拦车,一一跟苏唯西说着。
苏唯西淡哂,“拜拜,你们几个吃饭的时候留两个别喝酒,送其他人回家,还有保护器材。”
“好的!”有人答。
“唯西学姐,真谢谢你今天来帮忙,等我把样片剪出来了再发给你看看有哪里还需要改的,然后再传到网上,”宋雨笑得眉眼弯弯,有人已经拦下车,“学姐那我们走啦,约会愉快!”
一车的人朝苏唯西挥手,苏唯西笑着回礼,等车子驶远了,她正要给萧闻言打电话报告方位,没想萧闻言先打了来。
“喂,言哥。”
“事情做完了吗?”萧闻言问。
“嗯,做完了,我去湘南路那边等你。”苏唯西看了眼四周,朝右边的路口走,现已是晚上八点,拍视频的选景地点在有些陈旧的弄堂这边,路况有点复杂,怕萧闻言找不到进来的路。
“好,我就那儿附近,”萧闻言打了一圈方向盘,往后开车,“要不你还是在原地等我吧,我过去找你。”
“不用,”苏唯西等绿灯亮起,就小跑着过斑马线,“我已经快到那边了,而且我也走向你的话,感觉路程要短点,不会等太久。”
萧闻言轻笑出声,“行,听你的。”
“那言哥你开车吧,我挂了。”苏唯西说。
“等等,先别挂,”萧闻言说,“再跟我说些话吧,开车挺无聊的。”
苏唯西不禁扬了扬嘴角,温声答应:“好,那我们说什么呢,让我想想啊。”
“慢慢想,不着急。”萧闻言说。
苏唯西眼眸一亮,“有了,言哥你现在多高?我每次抬头看你,脖子都快酸掉了。”
“反正比你高很多,你长不过我的。”萧闻言乐着说了句。
这丫头想大半天就这个问题,怎么感觉有点可爱。
苏唯西却叹气,“什么回答嘛,言哥你怎么还跟以前一样喜欢戏弄我,我就那么好欺负么?”
电话那头传来一道欢笑声,“我的错,一会儿补偿你,想要什么补偿?”
“想吃好吃的,想喝好喝的,还想……”
苏唯西已经走到灯光绚丽的地方,她抬头,对面不远处有一座高耸的大楼,周身裹着闪闪发亮的光芒,在漆黑的夜空中独树一帜,她喜欢发着光芒的东西,就跟萧闻言在她的世界里总是身披万丈芒色那样。
她伸手挡住眼睛,从指缝中看过去,还想什么呢,突然就不知道了。
而她也不知此时萧闻言已然把车停靠在路边,一直就这样看着后视镜里走过来的她,眸中泛着桃色,“还想什么?”
“没,没了,”苏唯西把手放下来,手指屈了屈,望着前路继续走,脸上依然是温柔的笑容,“言哥我已经到了,我去路口那棵发着白光的树下等你……”
她开心地往前走,也有行人来来往往,突然间跨在肩上的包被从她身旁而过的人顺手一拉,她连忙抓住包带,同时转身。
李思洱稍微抬起头与她对视,压得很低的鸭舌帽在那双俊秀的眉目上洒下一层阴影,黑色连帽卫衣的帽子也带着,遮住两边侧脸。
“李思洱!”苏唯西惊愕地看着眼前消瘦的少年。
李思洱一瞬讶异,他一开始就低头走着过来,本想抢了包就走,但此刻他很快反应过来,用力抢走包,回身就跑。
“李思洱!”
苏唯西又喊,追了上去。
萧闻言眼见不太对劲,便立马推开车门下车,也跑了来。
李思洱跑进弄堂里,这片儿巷子居多,地形冗杂,苏唯西跟了两个拐角,人就不见了,是时萧闻言的电话打进来。
一接听就听见萧闻言遑急的声音:“唯西你现在在哪里?”
苏唯西尽量调整呼吸,说:“我在弄堂这边,李思洱抢了我的包,但是我找不到他了……”
“别怕,我过去找你,”萧闻言说,“我已经让时霖带人过来了,你找个明亮的地方,就站在那里等我,能做得到吗?”
“嗯,能做到。”
苏唯西点头应着,声音有些发颤,挂掉电话后她瞧了一下周围,昏黄的路灯摇摇欲坠,一闪一闪地熄了又亮起来,冷风呼呼地吹来,她攥紧手机往跑进来的方向走回去。
陡然间,漆黑寂寞的夜空之上传来一阵嘶哑恐惧的哀嚎声,接着是第二声,像是遭受了极大的痛苦那样,苏唯西深深地呼了一口气,连着走过两个巷口,在第三个巷口的尽头,她蓦地看见五个人围成一个半圈,头顶上的那盏倾斜的路灯很亮,影子张牙舞爪着,似地狱里来的小鬼。
哀叫声依然于耳,李思洱抱住膝盖蜷缩在地上,后背又挨了几脚,那个拿着铁棍的人站在中间,踢了踢李思洱的脚,“你他妈敢泡老子女人!活得不耐烦了是不是?老子让你在这片儿混那是看在你就一臭小子,做不出什么操蛋的事儿,你他妈居然还给老子戴绿帽!你们把他掰开,老子今儿非得废了他!”
话罢,俩小弟就一人抓住李思洱的一只胳膊,剩下的两人就抓脚,吩咐做事的那人把铁棍举过头顶,正对准李思洱,“抓好!别让他动啊!你们他妈的没吃饱饭是不是……”
忽然“嘭”地一声,有砖块朝那人的后脖颈砸了过来而后落在地上,举铁棍的手垂下来,那人晃了两下身体,缓缓转头盯住站在两米外的苏唯西,他摸了摸脖子,一手的血。
“操!打个人还这么晦气!”那人抬手指指苏唯西,“小姑娘你过来,你家大人没告诉你打架的时候不能搞偷袭吗!这都什么玩意儿啊这都!”
“没告诉过。”苏唯西如实说,小心地往后退了两步,那人渐渐逼近。
是真的没告诉,萧闻言打架的时候从不在乎正面袭击还是被偷袭,他只要赢,赢了就不会受伤,苏唯西也从没见过他受伤。
李思洱见那人握紧了铁棍,示意四个小弟起身,他趁机用手撑着地面站了起来,一只脚跳了两步便把那人给扑倒了,还用好的那边膝盖用力顶了那人的后膝关节一下,顿时一声嘹亮的哀叫。
众人还未反应,他又站起跳到前面去,嘴边全是血,他冲苏唯西吼了一大声:“走啊!”
“都他妈别想跑!给老子把他俩都打残!”那人趴在地上大声说。
后边的小弟迅速拿棍的拿棍,拿小刀的拿小刀,有个先冲了上去,举着棍要打苏唯西,苏唯西没跑得及,李思洱便使力跳过去挡在苏唯西身后,不过铁棍没落在李思洱背上,倒是那个小弟被一块碎砖砸中了脑袋,晕乎乎地往路边倒下去。
“我操!怎么又来个扔砖头的!”那人锤地,“给我上啊!”
萧闻言从黑暗里走出来,风吹起黑色大衣的一角,凛冽立体的面部轮廓缓缓现在灯光之下,他快步走来挡在苏唯西前面,反手扣住冲上来的那小弟的手腕,小刀便落地,后面又上来俩拿棍的,萧闻言转个身把手里的那小弟给拉挡在前头,那俩拿棍的没刹得住脚,两根铁棍全打在那小弟身上,小弟的表情都扭曲了。
“靠!你俩打我干嘛!眼瞎啊!”
“误伤误伤!”
萧闻言肆意地勾了勾唇角,长腿抬起来一踢,三个人撞成一团扑向地面,时霖在这时候带人赶了过来,那帮人惊乍,赶紧扶起老大,铁棍不要了刀也不要了,连忙跑路.......
“哎别走啊!我还没出手呢!”时霖大喊,“你时霖哥哥还没在妹妹表现表现呢,太没意思了你们!”
这边,李思洱半个身体已经靠在苏唯西的肩上,少年瘦削,苏唯西没完全使力都扶得住他,萧闻言转身过来,把李思洱拉开,看向一旁的保镖,“你们扶他。”
俩保镖接过李思洱,人已昏迷不醒。
苏唯西突然愣了愣,怔怔地看着自己沾满血的双手,衣服上也有李思洱的血,她抬头颤颤地喊萧闻言:“言哥。”
“时霖,送他去医院。”萧闻言说。
刚捡回苏唯西的包正开开心心地走过来要跟苏唯西邀功的时霖脸一跨,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我的妹妹啊,你何时才能看到时霖哥哥对你的好,不,我不甘心被萧闻言那禽兽打压,小唯西……”
时霖又美美地笑着要扑上来,萧闻言拿走时霖手中的包,就把人给带走了,留给时霖一个决绝离去的背影。
*
回到家里,萧闻言把苏唯西带去浴室,给她把手上的血渍都洗掉,用干毛巾擦去水珠后,又将苏唯西的外套脱下来放到旁边架子上,里边儿穿了件白色的短毛衣。
见苏唯西张着骨碌碌地大眼睛望他,萧闻言撑住她的肩膀,不由得灿然一笑:“脱你衣服了都没反应?”
苏唯西轻轻拧了拧眉,“我在想言哥你究竟有多高。”
糟糕,这姑娘不会是在弄堂里被吓坏了吧,怎么后知后觉的。
萧闻言盯着苏唯西瞧了半天,就抬手比比自己的头顶,说:“187.”
他又托住苏唯西的脑袋过来,让苏唯西的额头贴在他锁骨那里,他说:“大概165,这回知道了吧,嗯?”
苏唯西后退,望着他点了点头,又说:“言哥,我想去医院看李思洱。”
“好,去换件暖和点的的外套,然后我带你去。”萧闻言揉揉她的头发。
“谢谢言哥。”苏唯西说。
萧闻言在客厅坐着,苏唯西已经回了房间,时霖那边来电话说左腿被打骨折,腰间有刀伤,失血过多导致的昏迷,还是熊猫血型,幸好血库有这血型的存货,现在也都没什么大碍了,就是得住院等伤好。
等了好一会儿还没见苏唯西出来,萧闻言想到之前她就不太喜欢一个人呆在封闭的屋子里,这姑娘不会在里边发生什么事儿了吧。
想想就觉得忐忑,萧闻言便起身去房间,可能是记忆在作祟,他又有些着急,就习惯性地推门而入......
“唯西!”
有东西从桌上掉下来的声音。
苏唯西赶快在床上捡了件衣服遮住上半身,她回房间把衣服脱了也才发现裤子上有血,就找来全套衣服换上,时间便耗得久了些,正要穿毛衣呢萧闻言就突然闯了进来,她平常一个人在家习惯了不反锁门,虽然里边儿穿了件小吊带,但被萧闻言瞧见还是会觉得羞涩,也不知道为什么反应那么大,应该再从容淡定一些的。
而萧闻言也自觉有些尴尬,眼神速即挑去一旁,“抱歉,你,你继续。”
话音一落,他就拉上门退了出去,扶了扶额,她应该没把他当成坏人吧。
萧闻言回沙发上坐着,喝了两口热水,嗯,应该没有,唯西一直都很相信他的。
苏唯西把衣服都穿好,将钥匙和手机放进衣兜里,恰好收到梁玉发来的演苦情戏必备的语音消息。
——唯西,你说网络都无情吗?
苏唯西回文字。
——小玉,你觉得言哥看起来像坏人么?
等苏唯西出来,萧闻言起身,“走吧,时霖还在医院等我们过去。”
“嗯。”苏唯西点头。
出门的时候,萧闻言侧眼看了看苏唯西,没什么异常表现,他就很放心且自然地把手搭在苏唯西的肩上并排而走,去医院的路上,两人也时而随便说几句话。
到了医院门口,萧闻言跟时霖通完电话,那时霖老问他俩到哪里了,准备下来接驾,却被萧闻言一口回绝了,时霖吃了瘪,就自己下来找人假装偶遇。
刚走进来,苏唯西望着四周的环境就开始有些紧张,下意识抓住萧闻言的手腕,萧闻言有点疑惑地问她:“怎么了?”
苏唯西看着萧闻言,抿了抿唇,才缓缓道来:“我之前生病,在医院住了两个月,那段时间里我天天做噩梦,现在对医院有点畏惧感,每次来都得有个人陪在身边才行。”
萧闻言的眼眸变得有些深邃,一会儿又浮上些许温和,他拉开苏唯西的手,然后放在自己掌心里握着,又放入暖暖的衣兜里,笑了笑说:“没事的,我们去坐电梯。”
他手掌的暖意随着血液蔓延到心脏那处,苏唯西的心微微颤着,却停下脚步,“其实,我只需要抓你的胳膊就好。”
说罢就要抽手出来,萧闻言给抓紧,若有所思地看着她,过半晌就笑起来,“言羡今早说的话你听进去了?”
他还是如此轻易就能从几句话中得知她的心思。
苏唯西紧紧抿着两瓣粉色的薄唇,目光没离开萧闻言。
以前也不是没被萧闻言牵过,就是自从萧闻言出现,好像有些东西变得不一样了,或者她自己也才意识到那些东西早在这两年多里已经悄然换了一个面貌,变得让她渐渐对萧闻言的一切敏感着,而萧闻言似乎还是和以前那样相待于她,一点都没变,令她惶恐不安却又想抓住。
“你这样会让我以为你在吃醋,”萧闻言用空着的那只手抓了抓她的头顶,“唯西,你究竟是怎样看我的?做了你十八年的哥哥,还是一个男人?”
苏唯西便愣,怕被萧闻言瞧出什么,就垂眸低下头去,迟迟才从齿缝中挤出两个字来:“朋友。”
犹听萧闻言微微叹息,“走吧,病房在四楼。”
而这厢,时霖先下来一楼,再从一楼找上四楼,终于在李思洱住的病房的那一层看见两人了,他从楼梯间里钻出来,把西装好生整理了一番,再看着手机里的自己,把发型弄帅气一点后,正要挥手朝背对他走的两人打招呼,他就瞧见路过苏唯西身旁的两个护士在窃窃私语,还扭头回去瞧,又回来说。
“她好像是一年前大半夜送过来的那个急诊病人诶,没想到已经恢复得这么好了,还以为她会想不开自杀,那段时间还有个挺有名的心理医生来看过她。”
“你确定是她?没看错?”左边那个年轻的护士问。
右边的就斩钉截铁地说:“绝对没有,我还记得她叫苏唯西,那天晚上我值班,接的就是她的诊,就连正在休假的咱们医院的那个外科教授当晚都被叫回来做手术。”
“真的是遭遇了那种事吗?”左边护士又低声询问。
年长一些的那个护士还没回答,时霖也不知去哪儿摘了两朵玫瑰,跟白马王子似的出现在两个护士面前,嘴里咬着一支,手上的那支先递给年轻护士,再把嘴里咬的递给年长的那个。
俩护士先是愣神,而后立马激动娇羞地看着眼前这位帅气的男人。
男人彬彬有礼,抛了一个媚眼过去:“两位小姐姐,我能问一下刚刚你们讨论的是什么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