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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哥一下瞪大眼睛,诧异的,像是吓了一跳,没说话,只是那样直勾勾的看着我窃喜的小眼神,半晌,赌气似的,“胡说什么呢?”
压低声音,在我耳边,“咱们现在在执行任务,你能不能严肃点,我和你说,颜娇,你虽然任务完成的不错,可是不能大意,卧底心理辅导也是很必要的,不能迷失自己。”
我咬着嘴唇,憋着笑,狠狠地点头,“我知道了,平哥,我会注意的。”
他像是有些惊慌失措,手指点着我,半天才说出一句,“以后别瞎说。”
就狼狈的匆忙离开,我一把抓住他的衣角,“在说两句。”
平哥表情很不自然,张着眼睛,“坤少那边,我不能太久。”
“没事,坤少现在巴不得你和我亲近呢。”
我也不想再逗这只小纯情了,再逗恐怕就要炸毛了,不过平哥这样子真可爱,我自己心里欣喜就行了。
严肃了一些,却也是私心泛滥,“你最近多和我走动,坤少觉得我是可利用的人,又给他表达了,我这人不靠男人,靠本事要上位,他会想试探我的,他那人太严谨你知道的,所以,你多和我走动,多来找我,他会高兴的,他想拉拢我。”
平哥皱眉想了半晌点头。我又交代几句,看他脸越来越红,忍住笑,叫他回去了。末了,“万平生。”我假装严肃的,“有点老大的样子行吗?你马上都是坤少的义弟了。”
平哥深呼吸一口气,眼神还有点慌乱,但是却点点头离开了,我在街口看他走远了还在原地傻笑。
江心走过来,“娇爷,刚才那样子都不像你了。”
“哪不像?”
“怎么说呢,就是。”她皱眉想了半天形容词。
我过来人的口吻拍拍她肩膀,“江心啊,你今年都三十二了吧。”
没想到我突然问这事,“对啊。”
“唉,前些年为生活奔波劳苦,辛苦你啦,以后呢你跟着我好好经营内场,多学学,你别瞧不上那些姑娘们,本事老大了。”
江心皱眉挠着头,不解的跟着我,但因为我老大权威,老大说的都是对的,忙点头。
心中叹了口气,看着手下这几个人,我到底按啥标准找的人?难道我潜意识里有特殊喜好,这一个个的,都这么不开窍这么单纯呢,除了那个慕容西,一下想到这个人,“慕容西到哪去了,拉屎拉这么久?”
“老大,这附近的公厕全找了,阿西都不在,会不会出事了?”
这小子,这么不让人省心呢?
吾生刚和小弟们挨个厕所找,发现一套衣服,我一看,心提了起来,这是易容走了,到哪去了?
我刚要叫人进去找人,就看一个小老头一样的人拄个拐棍颤颤巍巍的从三十六条街走出来,眼睛看向我们这边又目光移开,往前走。
其他人都没在意,我却挑起一只眉毛,声音极大地,“走吧,找不到他就不用管了,反正我和这里的包老板已经结了梁子,他留在这,包老板会帮我守着的,过两天再拿钱换就是了。”
说着招呼一帮莫名其妙的小弟上车,吾生还想要帮慕容西说两句话,被陈曼打着手势拦住了,然后朝那边的小老头抬抬下巴,那老头看我们全上车了,果然愣住。
然后阿元这边毫不犹豫的发动车,小老头才急的一下向这边奔来,腿脚也利索了,到了车门口,一把私下脸上面具,“丫的,你们出来了,不带我走,还想把我扔下啊。”
我则是一把揪住他领子拎上车来,叫阿元开车,“擅离职守,知道咱们帮规吧,不怕军法处置?”
慕容西哭丧着脸,“娇爷是你说的你们时间长不出来恐怕是出事了,我就着急让块头守着,自己化妆进去找你们。”
我这才消气了,“那有什么发现?”
“这里错综复杂的,赌场入口我都没找到。”
我翻了个白眼,一把松开他,后者大概看出我满眼鄙夷,马上解释,“不过我倒是发现三十六条街挺奇怪的地方。娇爷,我不是没用的,我有发现。”
“什么奇怪的地方?”
我不以为意,靠在车座上眯着眼睛。
“我发现三十六条街里的银行监控位置都好奇怪。总觉得不是普通监控,银行的摄像头都是三百六十度的,旋转里面带着一个红灯,可这边的银行摄像头的红灯是两个。”
我一下睁开眼睛,有些惊讶的看着慕容西若有所思。“你怎么观察这么仔细?”
一般摄像头里面的红灯都不会有人注意,更何况谁会去看一个还是两个。
慕容西一下紧张了,摸摸鼻子,支支吾吾了半天在我的淫威之下说实话,“我之前不是误入歧途一阵子吗?那些人计划过抢银行,我胆小就被安排开车,给他们易容逃跑,我在车里紧张就一直盯着摄像头位置,所以,才会习惯性的。
不过娇爷我没参加抢劫啊,就那两次,还没抢成,这属于犯罪未遂,后来我就害怕的化妆跑了,我说的都是真的,娇爷。”
慕容西解释着,却遭到了其他人的鄙夷和嫌弃,快哭了,“谁还没有点黑历史啊,娇爷不是说了,以前的事都是以前的,改过自新就能从新做人。”
其他人没理他,到是吾生很赞同敬佩的拍着他的肩膀,“佛语也有说,诚心改过的人会得到谅解。”
慕容西顿时满眼感激的靠在吾生怀里,“吾生还是你最好。”
车上人一片鸡皮疙瘩。
我皱眉想着摄像头的问题,这三十六条街的银行不会有什么问题吧,毕竟下面就是赌场。“这里有几家银行?”
“我走了一圈,大概五家,分布在三十六条街几个街口,位置都不错。”
这恐怕还要再进一步调查一下。希望是我多心了。
路上,我问了一下吾生到底怎么回事?他这赌博技术到底在哪学的啊,可吾生的回答大跌眼镜,“我没学过啊,今天第一次看到赌,以前只听师叔和师兄说过。
当时小弟盯着我,让我必须下注,我没办法,先头输了一局。后来我发现这牌和奇门遁甲很相似。”
吾生说的话太专业了,“能直白点说吗?你不知道我们这些人都是文盲吗?”
哭笑不得,这里先不说我没念过什么书,陈曼和动物一起长大的,江心从小练武,没念过几天书,就数阿元文化水平最高,不过也是从小当兵,初中文化。
吾生从小在山里,佛经不说读了多少,什么古典文集几乎读了个遍。现在他说什么奇门遁甲,我只能第一反应是算命的,可这和打牌有什么关系?
吾生尽量白话能让我们听懂的娓娓道来。
原来,他以前从未接触过赌,山里啥都没有,连个电视剧都是黑白的,还没有信号,一年就能收到四个台,偶尔看看新闻联播什么的。那个赌神的港片,是和师叔一起去帮镇上人做法事,在人家看的。
而且佛家弟子,赌是大戒。
一开始吾生进赌场都很抵触的,可是我告诉他你又不是出家人,不算犯戒,这孩子才平静了,所以一开始他只是想看看,主要是找小虎子,可是那的人盯着,不得不玩。
熟悉一下规则,第一局输了,接下来就掌握了这多少张牌都是什么,他先玩的比大小,这个最简单,凭运气也最多,但对于高手就不一样了。
“一共才多少张。”吾生耸耸肩。
“什么叫才?”慕容西皱眉。
这话说出我们的心生。
吾生很无辜的,“草花方片黑草红桃四种花,12345678910jqk。我可以把这五十四张记住。”他说的就好像是拉面就这么拉的简单语气,我们几个全都不说话了,催促着往下说,心里狠狠的被虐了一把,这是天才吧。
吾生解释道,在山里学经,都要倒背如流,要讲究耳朵眼睛清明,他们几乎天天在山里练眼力耳力,这都是功夫的最基本。
我可以想象得到,吾生生活的地方绝对是个世外桃源,一个和外面隔绝,一圈修行的人,一群绝世高手,却不闻尘世。
而在字里行间也听懂了,他们不仅学者佛经,还有个分支,就是看天测云,看山分水走向测算几年的收成好坏,所以引深出一门秘术,叫奇门遁甲。
这些就不多赘述了,反正吾生说了我们也没听懂,也不想窥探别人门派中的奥秘。
总之,吾生觉得任何牌九的规律都是一种机关,而这天下所有的巧合都是一种机关,奇门遁甲这门掌握世界万物规律的机关,赌博简直就是最简单的一种。
而这些他以前学习的时候都停留在理论上,并没有看到实际的,一接触牌九,立马就看出来了,所以麻将,二十一点,一切,都和书中一样所以顿觉新奇,我过去的时候,他已经有点无聊了,毕竟普通人看来很有运气成分的刺激游戏,对一个把赌博当做机关的人眼中太小儿科了。
一时车里都很沉默,主要是被天才虐的,我无聊躺在后车座上,伸手摸到怀里的那张照片,看到吾生和那个塞浦路斯握手,原来在照片上,吾生和陈曼两人一个无影手,一个诡秘蛇盘转身,这都在照片的捕抓下来映现出来,“你们怎么做到的?”
那几个手下神秘一笑,我不禁皱眉,我这都招的什么人啊,一个个这么厉害,太佩服我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