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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玛丽叹了口气,“所以我不断地拉赞助,写论文发表,希望尽快将这项发明传下去,这就是我导师在人类基因进化类药物的发明,可以改善人天生免疫力,但是国人都不认可,让我很痛心。
好在之后也有不少人被我说服相信了我们这一发明,肯给我们赞助,现在公司运营起来,生产线已经开始接受国家批号,但是这些药,药店渠道我们是不打算走的,打算走高端的路线,有我们专门的销售人员介绍。
不少有识之士都入股了,现在公司还在未上市阶段,等过一段时间一上市,马上翻个几十倍,甚至一百倍,大家都是股东了。”
她装作随便闲聊的样子,作势要接着打扫卫生,有个妈妈桑眼睛转了转,“什么入股那么快收益啊。这是不是不能随便入啊。”
我在姚玛丽眼中看到了一丝精明,假装偷偷地,“就是公司的股份啊,现在公司不少人的亲戚疯了一样的要入股,因为内部人才知道要上市了。”
这群没读过几天书,但整天在大老板之间穿梭,听着几十万上百万上亿生意的姑娘妈妈桑们眼睛一下亮了起来,仿佛看到了自己咸鱼翻身的一幕。
“这事不能外泄,看你们人不错才说的,你们就当故事一听,这股份当然不能随便入的。”
说着她拉上口罩继续打扫厕所,其他人却是互相看了对方一眼,都装作没事的散去了,但不少人都没走远,磨磨蹭蹭的似乎想等其他人走了来和姚玛丽单独说话。
其中一个就是慕容西。
我冷笑着,咳嗽了一声,众人这才回头看到了我,一下尴尬紧张的叫着,“娇爷。”
那个正在打扫卫生的姚玛丽也回头疑惑得看了我一眼,闪过惊奇就转过头去,我心中了然,看来是没认出来我,也是,我在村里不咋受人待见,她每次回来待不了几天,最近两年也没咋回来,而我现在这身打扮,她能认出来我是他们村寡妇家孩子才怪呢。
我板着脸,“不用上工吗?一个个在这挺享受啊,听得挺起劲啊?”
那些个姑娘妈妈桑吓的赶紧溜了,剩下慕容西到是凑过来,小声神秘的凑到我跟前,指指那个姚玛丽,“娇爷,那是个文化人,来体验生活的,我第一次见,以前只听说过作家为了写书,来体验生活的。
这可是个博士,留学归来,为了写论文来的,还有科研发明,还有公司,可厉害了。”
我挑着眉,回头看着慕容西在我跟前一副一般人我不告诉他的样子,伸手抓过他的领子,有点恨铁不成钢,“慕容西,我说你好歹也是易容世家的玄孙,正统继承人,说到你这易容术也是骗术的一种,可你今天却被这个干传销的骗子忽的一愣一愣的,我真是替你爹妈感到担忧,你这一个人活在实在太危险了,不如早点下去见他们吧,还有个照应。”
慕容西疑惑的看着我,一脸的不解,甚至有点生气的想争辩一下,我一巴掌把他推开,大步走进打扫卫生的姚玛丽,抱着肩膀,居高临下,“这厕所扫多少长时间了?
我们天上人间请你来是打扫厕所的,不是来演讲的,要是不想干,就赶紧滚蛋。”
姚玛丽一颤,回头,拉下口罩,满脸堆笑,“一看您就是有身份的人,这的管事吧?我是美国加利福尼亚大学的姚玛丽,我是个教授。”
她的做派不得不说真的很唬人,如果不知道底细我肯定信了,我冷哼着没当场揭穿。
她看我的神情,脸上一喜,在那叭叭叭的给我介绍着,我都无动于衷,她又疑惑的,“娇爷?娇爷?”
我眯着眼睛,冷笑了一声,“姚教授又有专利又有公司,还是留学归来,我就想问一个问题,姚教授祖籍是哪的人啊?”
她一愣,随即笑出来,“我父亲是京城财经大学的教授,母亲就职于中戏的导演系,说来我祖上还是演员出身呢。”
“姚小姐祖上学不学表演的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你的表演肯定是过级了,还是进修回来的,是吧,姚菊姐。”
最后三个字,惊雷一样让她一下愣住。
一时不知道说什么的望着我。
旁边还有几个妈妈桑在那没走远看过来。
姚玛丽心里一嘚嗦,今天好不容易要发展几个下线,刚才心思全在那边,现在只想赶紧跑,我看出她的想法,靠在厕所门上,冷冷叫着,“慕容西,帮我请姚教授去我办公室,我要就她这个项目好好谈谈。”
慕容西不知道我为什么这么阴阳怪气的,一时没动。我斜了他一眼,“阿西?”
他立马反应过来走到姚玛丽身边,“姚教授要不你先去我们娇爷办公室,我们娇爷实际上人挺好的。”
他还在旁边好意提醒,可是姚玛丽却一下从伶牙俐齿变成了磕巴,张大眼睛望着我,不知所措。
慕容西疑惑她怎么没动。
我先转过身往办公室方向走,手机这时候叮铃响了一声,是木兰传的资料,我只在资料上扫了一眼就眯起眼睛,眼神也冷了下来,回头,目瞪口呆的姚玛丽,看来我还真低估她了,这个骗子,还不怎么简单呢,那么好,新仇旧恨就一起算吧,“怎么不走吗?”
我回过头在她耳畔,“在村里骗了那么多钱之后就跑了,不怕我回家告诉你爹?哦,对了,告诉你爹没用,得告诉村长才是啊。”
她一下瞪大眼睛,整个人都软了,“你,你什么人啊?”
“我吗?托你的福,能站在这个位置,天上人间的大姐大娇爷。”
冷笑一声,“忘记我了吗,姚菊姐姐,哦,不,是玛丽姐姐,你让我这么叫你的,忘记我是谁了吗?我是颜娇啊,王寡妇家的颜娇。”
到我办公室的时候,姚玛丽的腿彻底软了,几乎是被慕容西连拉带拽的拖进办公室的。
此时她整个人都傻了,眼神四处看着,不过很不巧,我这地下室的办公室连个窗户都没有,想跑是不可能的,我看看门外好奇跟着过来的妈妈桑和小弟们,“看什么看,都没事做吗?谁没事做就别吃饭了。”
连慕容西在旁边被我这突然高声吓得嘚嗦一下,想我平时再怎么生气也是皮笑肉不笑,骂人都是笑着说,但戳心窝子那种,很少有这么真动怒,厉声呵斥的时候。
我眼睛都没抬,死死地瞪着地上瘫软的姚玛丽,对着慕容西,“闲杂人给我请出去,门给我带上。”
声音极冷,慕容西赶紧让小弟们都出去,他本想也溜之大吉,我却去喊住他。
只好硬着头皮从里面将办公室门一关,一下干净的让人心跳加速,几乎只剩下地中间那个瘫软的姚玛丽不断呼吸声音,看的出紧张的厉害。
“害怕了?这就害怕?这也不行啊,姚菊,我以为你这么多年在外面早就是成手了,睁眼说瞎话的功夫厉害着呢,可你看看现在这幅怂样,别人一吓就害怕了,那谁给你的胆子,当初找人回去骗村里人的?啊?你倒是说话啊?”
没错,我从吾生那边拿到资料后就传给了木兰,想假公济私通过她那边的天眼摄像头找找她的资料,我总觉得姚玛丽这事恐怕没那么简单,可是这一查,倒让我在资料上看到几个熟人。
不是别人,正是当初来我们村的那几个北上广大老板,说是开发山村旅游,一起致富,村里人以为带来的希望,杀鸡宰羊招待,结果也是像姚玛丽那般说什么专利,好找村民什么入股,结果,都把棺材本拿出来入股,那几个大老板连夜卷钱就跑了。
虽然我和村里的人关系不怎么好,被他们欺负惯了,尤其是村长家,被人骗了我还想拍手叫好呢。
但是,就算是关系不好,看着乡里乡亲十几年住着,抬头不见低头见的人上吊自杀,我心里也不是滋味。
当时我就想着,这城里人心得多黑暗,骗我们山里人。可没想到,最后没想到,这什么北上广大老板,什么职业骗子,看到姚玛丽和那几个人接触的照片,我才恍然大悟,敢情,都是你姚玛丽啊。
是你指使这些人来骗村里人的,来骗你的亲人朋友?你tm得多不是人连你亲爹都骗!
越想越气,我手嘚嗦着,指着她,“你知不知道你爹差点就被骗子气死了,你说说,到头来知道是他亲闺女,他认不认你?
还有村长家,你山高皇帝远,可你爹还住在村里呢。”
我说这话,慕容西傻眼了,不明白国外留下的博士咋就成了我的同乡,可也一下明白过来,八成我俩是有过节。
我气得厉声喝道,姚玛丽愣了,下一秒钟就哭着爬过开,“娇 ,别别,你千万别回去说啊,要是说了我就完了,娇,以前村里人都欺负你,我可没有啊,还是我和你说女人得靠自己呢,不然你也不能有今天啊?”
我冷笑一声,一脚踹开她,“是啊,多亏了你,要不是你骗光村里的钱,大家也不用卖儿卖女,我也不会被卖出来,也不会有今天,我还要谢谢你呢,姚玛丽,谢谢你。”
姚玛丽看出我真是气急了,抓着我,“娇爷,我求你了,这事要是我爹知道了,会打死我的。”
“你撒了弥天大谎就不怕被打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