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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音急的快要哭出来,她努力的想要挣脱绳子,可是腕骨上的皮肤都被勒破了,那根粗麻绳也没有松动的迹象。
当浑浊的意识逐渐上升,柳花音的嘴角终于露出了无奈的苦笑。
罢了罢了,今天怕是要交待在这里了。
经历了这么多之后,柳花音倒不是怕死,只是觉得好可惜。
她还没有见到贺兰渊墨的最后一面,也没有亲口对那人说出一句爱他……
而另一边从风波亭醒来的贺兰渊墨,此时早就已经变成了热锅上的蚂蚁!
他万分后悔之前和赵氏动气,要不是因为动了真气、乱了内力,自己也不会被人钻空子。
“怎么样?”
“派出去的人都回来了,暂时……还没有柳姑娘的消息。”风影的声音越来越小,到最后就像蚊子一样细微。
“废物废物!全都是废物!”
贺兰渊墨一掌打在了桌子上,整张红木的桌子轰然坍塌。
“主子息怒——”
风影一行人齐刷刷的跪了下来,生怕眼前这位南康王会在怒极之下杀了自己。
“再给我找!就算是把整个京城翻个底朝天,也得把音儿给我带回来!”
“是!”
风影带着人逃一样的离开了。
贺兰渊墨颓然的坐在红木圈椅上,心脏某个柔软的位置开始撕心裂肺的疼了起来。
他的音儿到底去哪了?
该不会是……
贺兰渊墨不敢接着想下去。
他从来没有感受过这样的慌乱,一个从少年时代开始就单枪匹马应对百万雄兵的人,是不应该出现这样的情绪的,可是此刻这种愁苦就像和他作对一样挥之不去!
“渊墨兄。”一袭白衣的纳兰无尘走了进来。
“你来的正好,音儿不见了,你有没有受到什么消息?”
“你说什么?音儿不见了?”
纳兰无尘本来是要通知贺兰渊墨大皇子有动静的,谁成想刚一进门就挨了当头一棒。
“她跟着我跑到了风波亭,我当时,内力不稳中了毒,等到醒来的时候她就已经不见了。”
“你怎么现在才通知我!”
纳兰无尘皱起了眉头:“风波亭那边山贼流窜,会不会是被他们掳走了?”
山贼?
对啊!
贺兰渊墨猛地想起,柳花音在丢失之前,确实对自己说过风波亭有山贼的事情!
他神色匆匆的站起身,一言不发的向外走。
纳兰无尘知道他是要去风波亭找人,所以也紧紧地跟在贺兰渊墨身后。
两个人轻功了得,所以没消多少工夫就到达了风波亭。
“风影说他在这一带很仔细的找过了,没有看见音儿的影子。”
纳兰无尘没说话,而是蹲下身子仔细的勘察起地面来。
“你看这些脚印,不仅数量多,而且鞋印的形状都非常相似,这说明来的人是经过选拔出来的。”
“你的意思是,这些人不是山贼,而是士兵?”
“对。”
贺兰渊墨皱了皱眉,电光火石之间一个名字从他的脑海中闪了过去!
“宇文晔!”
两个人异口同声的说出了这三个字。
“肯定是他,公里那位又不知道花音是谁,怎么可能会派兵抓她呢?能在短时间内排除这么多精英的,肯定是宇文晔那个混蛋!”
贺兰渊墨越说越气,一拳打在了树上。
然而着一砸却让他愣住了,贺兰渊墨感觉自己皮肤接触到的并不是粗糙的树皮,倒像是光滑的石头!
“玉佩!”
纳兰无尘听见声音凑了过来。
“这是音儿的那块!找找周围还有没有她留下的东西!”
两个人有了头绪,赶紧在周围寻找起来。
功夫不负有心人,贺兰渊墨终于又在不远处找到了银针和玉簪。
“顺着东西的方向走,音儿肯定是要把我们引过去!”
其实不用纳兰无尘嘱托,贺兰渊墨早就已经寻着方向去了。
城北
天香阁
柳花音已经靠着自身的意志挨过了刚才的一阵毒发,此时的她正瘫软在椅子上流着汗。
身体的热度让那些附着在她身体上的脂肪飞速融化,汗水好像瀑布,顺着她的裤管和袖口疯狂地流淌。
“没想到世间竟然还有这等的奇事!”
宇文晔坐在大殿之上,饶有兴致的看着柳花音。
现在的柳花音早就没有了肥胖臃肿的模样,一张巴掌大的小脸精致可人,被脂肪淹没的眼睛,此时也恢复了原本的形状。
“原来柳大夫瘦下来,是这等的貌美。”
宇文晔踱步走到了柳花音的身边,从她身上流淌下来的汗水,不知为何竟然散发出了阵阵奇香!
宇文晔提鼻子一闻,发觉这种熟悉的香气好像一种楼兰的花卉,叫做墨兰。
“你到底是什么人?”宇文晔的眸子中闪过了一丝阴狠。
他知道墨兰是一种珍贵的花卉,百年难得一见,而且得到它的一片花瓣就能提升五年的功力。
这女人身上能散发出这样的味道,定然不会简单!
“我,我不懂你在说什么。”柳花音有气无力的说道。
“还敢装蒜!”
宇文晔提起了一股真气,狠狠地打在了柳花音的膻中穴。
“啊——”
柳花音惨叫了一声,紧接着一口鲜血喷在了地上。
说来也怪,这一口血喷出来之后,柳花音的身上似乎舒服了不少。
好像拥堵在心口的那股真气一下子被打散了,渐渐回归到了应该去的地方。
宇文晔看出了柳花音的变化,他没想到这个女人竟然能吸收掉自己的攻击,而且还将其化作了延缓毒素发作的解药。
“有趣。”
宇文晔冷笑着说出这一句,正要再出掌的时候,一个身穿黑斗篷的蒙面男人走了进来。
“太子,南康王带着纳兰无尘赶过来了。”
“他们怎么会来?”
“奴才不知,该怎么做还请太子发落。”
宇文晔看了一眼再度昏迷的柳花音,淡淡的说道:“这个地方不能待了,把留下过痕迹的东西全都毁掉,一样也别剩。”
“奴才明白。”蒙面男人退了下去,宇文晔从袖子里掏出了一根银针,那上面已经被消除记忆的药水喂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