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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风从卫生间出来:“小春, 我睡哪?”
梁春雨拿了自己的衣服和毛巾进去:“原来那个房间。”
“……喔。”他应一声, 不说话,坐到沙发前看电视。
梁春雨走进卫生间,刚要关上门,脑袋又探出来:“医生给你开的药带了吧?”
“嗯, 带了。也吃了。”
“喔, 好。”梁春雨关上浴室门,不一会儿,里面传出淅淅沥沥的水流声。
出来的时候, 电视关了, 徐风人也不见了。
梁春雨从柜子里翻出吹风机, 对着镜子吹头发。
头顶悬着一盏花枝形的白炽灯,昏暗的空气里吹开一片黄晕。
徐风进门的时候, 脚步声清晰, 但是吹风机声音太大, 她没察觉到。
黑黢黢一个侧面身影, 忽然出现在镜子里,梁春雨没回过味儿来, 看着镜子吓一跳, 抽了口冷气。
那黑影听见吹风机不响了, 转过身, 镜中见她眼神发懵盯着自己, 愣了下:“干什么?吓到了?”
梁春雨点头, 回头瞥他一眼, 菱角一样的嘴巴在白炽灯下抿了抿,眼角钝圆,眨眨眼随即重又回头吹起头发。
徐风倒是被她看怔了,怎么这么好看?
干燥的冬天,她抿一抿嘴唇,绛红色的两撇上下一碰,头发吹得蓬蓬的,毛茸茸搭在额头,更显脸上光滑。
上次医生也说了,穿刺后两周不能同房。
现在多久了?
早过了。
想不想?还用问?
呲啦呲啦的风声里,他盯着梁春雨的目光,琢磨琢磨,逐渐带辣味儿了。
梁春雨不知他所想,自顾自收好吹风机,走到墙边的电灯开关,挺正经地催他:“九点了,咱们上去睡吧。”
徐风点头,从沙发上站起来,向她走来,梁春雨“啪”地摁灭了开关。
这楼梯上没装灯泡,外婆都是提着手电筒直接上去的,徐风打开手机里的手电筒,在后边给她照着。
梁春雨穿着秋天的睡衣,外面套了件棉袄,一抬脚,裤管往上提,腿部线条勒出,后跟粉红圆润,跟腱细长。
十五级台阶,最后一级,梁春雨停下,在墙壁上找楼道开关,徐风又往上走了一级,紧紧贴在她后背,鼻尖有幽香。
梁春雨的手在墙壁上摸来摸去,找不到开关,正有些心急,一束光照在墙壁上,她顺着光亮摁下开关,楼道里的灯亮了,她回头冲徐风一笑。
这姑娘是还不知道徐风想什么,否则决不会投怀送“笑”这么主动。
瞧瞧,长眉连娟,双目含灵,唇如激丹。徐风视线顺着额头下一滑,目光定在她红艳艳的嘴边都不太动了。
上下一抹红,里面齿如编贝,湿漉漉滑腻腻,口脂溢香,一苞云烟散漫。
梁春雨没对上徐风目光,无知无觉地走到徐风门前,还很好心地替他转开门。
她的身子跟随门把的转动向前倾,门一开,正要站直,徐风从后面搂住她往前挤,将她强行带进屋。
黑暗中梁春雨“唔”了一声,人已经在徐风房里了。
徐风拍了下开关,屋里被亮灿灿的黄光笼罩。
大眼瞪小眼的,梁春雨这回看清楚了,他眼睛里可不单纯呐,赤裸裸就是要搞事情的模样。
梁春雨一激灵,心下赧然,就要去拉门。
这时候徐风要是能让她走,就是真君子兰一盆。
他挡在门前,梁春雨一上来,手一圈按怀里,低头用嘴去碰她光滑的嘴唇。
嘴唇含住,一吮一舔,对上梁春雨的目光,顿了下,垂下眼,深入索求,两条舌没头没脑缠一起。
他一闭眼,眼睑上下的长睫毛扑散开,中间微微凸起,外眦修长,新月一般横置,眼瞎乌溜溜小栅栏般一片阴影。
梁春雨目光一往上,就见他根根分明的长睫,微微颤抖,可爱可怜得很。
红菱含在嘴里,唇舌甜美,淌进喉咙,梁春雨缓不过气,心跳得急,手指紧紧揪住他外衣。
她自己呢,一套薄睡衣,外边敞口的羽绒服,俩人身贴着身,徐风感受到曼妙的凸起,紧贴自己坚硬的肋,他微微一动,那曼妙也随之一磨蹭,隔着薄薄的衣物摩挲,酥麻直达皮肤内里,两人皆是一怔。
手一探,徐风孟浪了。隔着衣服轻轻抚摸她胸口,梁春雨哆嗦,身上是麻是软顾不得,抬手要抓他手,对方更利落,抚摸到领口,直接探进去握住揉搓。
梁春雨的软,的腻,的柔,在他手心,红玉酥融,心尖打抖。
吻移到脖颈,徐风头不抬,手往下一扯将她羽绒外套扯下,另一手紧制住她的手。
渐渐地,湿热的吻往下走,手也往下,到腿间游走,有意无意在她紧闭的腿间一勾一划细细挑磨。
快意隔着睡裤丝丝缕缕钻进皮肤,梁春雨急急偏开脸,徐风按着她的后脑勺,手下动作不停,两人往前走几步,倒在床上。
上下两张嘴,哪一张,潺潺的清露,酥酥的酸麻,衣衫褪尽,光滑的皮肤厮磨,快意叠加,灯光下美人如玉,炽盛的烟火气。
再忍不得,分开她的腿,一点点往下攻进去,凿山开石,湿软的嫩肉漫上来,紧紧附吸,阖动不休,缠绵到要把魂灵补齐。
销魂窟,到底时细碎的呻吟,卡得紧,吸魂似的曼妙,两人都要陷落了。
徐风将棉被掀起,抱着她顺势一卷,动作一大,内里又是无数娇软滋味,棉被下浪翻涌,水波横,起伏中细碎的闷哼,男女之声交缠而出,云朝雨暮,混沌不休。
徐风吻梁春雨额头眼睛,到最后,嘴贴着嘴,尽情地沉沦。
爱啊,灵啊的,都给,都给。
人间天堂流转,梁春雨被他紧缠在身上,一把青藤绕着古树,一会儿轻轻摇,一会儿重重捣,骨酥魂灭,情稠欲浓。
徐风忽想到什么,趴到她耳边,喘息着轻轻说了一句话,含住她耳垂。
梁春雨不语,巨大的快感缠得得她身在迷幻。徐风身下不停,继续在她耳边诱哄舔磨,连接处的快感又尖又锐,密密麻麻,似要溢出了。
她不行,节节败退,快感回山倒海一波一波,她像海中的小岛,漂浮着接受着潮汐的冲刷,不是她想不想,是他,只要他想,他要,就可以。
徐风把她抱起,换了一个姿势,急促的呼吸声,他掐住对方滑溜溜的腰眼,用力地按向自己,灵魂也好,肉欲也罢,此一次不醉不休。
他呼吸不畅,只觉密密的裹绞铺天盖地,脊背一阵战栗,他要再攻过去,不顾一切地,去往最深处释放。
梁春雨细细地呼吸,呻吟浅浅,要被他弄死。
徐风不肯放,去她耳边喘息,他要她听见才好。
他说:“叫哥哥。”
梁春雨眸中春色无边无际,水光潋滟,他动,她喘,也要他发狂。
他越发炽烈,吻她的耳朵:“叫哥哥,哥哥疼你。”
可是梁春雨只是喘啊,红唇娇美无痕,尖尖细细地喘,麻到心底。
她不会叫的呀,他知道的。
她软成一滩泥沼,他也心甘情愿就此埋没。
只一瞬,春花到头,莲蕊开启,女人淋漓的情欲一波波往外推,淌进男人的身体。
无孔不入的酣畅,忽然地,后背像灵魂去了三分,徐风眼中也不知是欲是泪,紧紧抱住她,两人一起发抖,天上人的的乐,的苦,的吟哦,人间四月天,桃花满枝,尽兴啊。
…………
外婆一早起来下楼,收拾齐整后,捞起泡在水里的假牙,洗洗刷刷。
而后徐风起了,神清气爽下了楼,叫了声外婆,外婆回头一看:“额门好出蛤门伊拉啦?”
徐风:“???”
外婆嘴里上槽牙下槽牙皆光秃秃,一张口,不是漏风,而是“灌风”。
外婆见徐风没听清楚,张开嘴,一个字一个字的往外蹦:“额,门,好,出,蛤门,伊拉啦?”
最后还问一句:“提齐楚了哇(听清楚了伐?)”
徐风话是没听清楚,不过他猜个七七八八:“小春还没醒。”
外婆欣慰,觉得他极聪明,咧开嘴笑了下,光秃秃的两排牙龈。
徐风忍不住低头偷笑了下,实在是外婆一没牙,说啥都像在吧唧嘴。
外婆刷干净假牙,往嘴里一塞,“哒哒”咬合两下,合适。
她站起身,抄起两柄宝剑,做个挽剑花的姿势,徐风往旁边一躲。
外婆将一把剑抛给徐风:“走,咱们出去呼吸呼吸新鲜空气!”
徐风接住那把剑上下掂了下:“您这剑这么轻呐。”
“不轻了,我老人家手劲儿小,这个算重了。”
徐风“啊”了一声:“小春不是说您还有两把压箱底的刀,三尺一,二十斤?”
“哎哟。”外婆一点也不惊讶,眼睛一斜,笑道,“她骗你也信呐!二十斤?我又不是洪宣娇,拿那个怎么耍广场舞?”
外婆呵呵地笑:“她就是这样,你呀,别把她看得太老实,自己被骗不知道啊。”
徐风蛮好笑,摸摸鼻子,怎么这么有趣的?
不过这会儿不急着收拾她,姑娘这么可爱,也是情趣呗。
外婆待徐风出去跳广场舞,徐风当然不肯跳,于是被一群老大妈排挤到广场角落放音乐。
英姿飒爽的一群阿姨,舞剑摇扇,神曲相助,激情满载。
从“梦里水乡”跳到“月亮之上”,从“玲珑少年在岸上”跳到“套马汉子威武雄壮”,各种曲风,最后一曲“爱情买卖”锦上添花。
热情感动上天,降甘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