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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临走的时候,拍拍衣衫,缓缓的说道:“娘娘如果有时间跟我为敌,还不如想想怎么获得皇上的欢心。微臣听说,皇上有断袖之癖,娘娘可要小心了。”
“什么?”昭姬大惊失色,狠狠的盯着夜晚问道:“你是听说的?你敢侮辱皇上的声誉,本宫便是杀了你,皇上也不会很怪罪的。”
“当然是皇上亲口说的,若不是皇上亲口说的,微臣便是吃了雄心豹子胆也不敢说这种话。娘娘要是不信,可以亲口去问问皇上。”夜晚拍拍手一笑,大步的往外走去,千舒瑀这个混蛋敢欺负她,她一定会让他付出代价的。比如,南凉的国王其实是个断袖,这个话题就很好,很具有冲击性,很具有全民娱乐性,想来当千舒瑀知道的时候,那脸色一定会很好看。
夜晚出了宫门,一路边往驿站而去。皇帝给她的任务就是要招待好大夏的使臣,她当然要好好的招待一番。到了驿站,司徒镜早已经起来了,瞧着夜晚走进来笑道:“薛大人倒是来的早。”
“皇上命我好好招待玉公子,下官不敢怠慢。”夜晚高声说道,两人的眼神在空中相碰,知道周围耳目众多,因此两人交谈都是以事论事,从不会谈级别的事情。
“还烦请薛大人带路,今日还有很重要的事情面见南凉国主。”
“恭敬不如从命,玉公子请。”
两人一起上了马车,这才缓缓地往行宫走去。上了马车,夜晚就立刻在司徒镜的手心里写道:“你可有办法带我离开这里?”
“有,但是还需要一个契机,今儿个见了千舒瑀你一定要配合我。”司徒镜写道。
夜晚点点头,只要有办法离开这里就好,“你放心,我一定会的。如果能让南凉跟西齐开阵就更好了,大夏可以坐收渔翁之利。”
司徒镜点点头表示同意,正要再写字,忽然听到马车外面有匹马听了下来,然后马车也停下了,隔着帘子听着外面有人说道:“薛大人在吗?”
“在,何事?”夜晚镇定地问道。
“皇上请您到大殿走一趟。”
夜晚轻轻地蹙起了眉头,口气十分从容的说道:“知道了,你先回去复命。”
“是。”那士兵应道,转身而去。
夜晚吩咐车夫继续走,心里却想着千舒瑀这个时候找自己会为了什么事情?难道说是因为昭姬?可是昭姬不会那么傻把偷袭自己的事情招出来吧?夜晚思来想去,也没能想到别的原因,可能就是因为自己说千舒瑀是断袖 的事情,想到这里倒也不害怕了,反正是千舒瑀自己亲口说的,与她何干。
司徒镜担忧的看着夜晚,那清澈如波的眸子凝视着她,伸手在她的手心写道:“出了什么事情?”
夜晚浅浅一笑,摇摇头。“无事,你放心。”
司徒镜看着夜晚的笑容一时间竟有些恍惚,有多久没有看到她了?昨日在千舒瑀的跟前看到她的时候,自己的心差点都把持不住了,实在是没想到千辛万苦要找的人居然会女扮男装的呆在千舒瑀的身旁。虽然夜晚说最危险的地方也是最安全的地方,可是他还是无法安心,所以已经连夜用秘密渠道给慕元澈送去了信息。
只是这一点还不能跟夜晚提及,如果夜晚知道慕元澈会为了她不顾危险到这里来,估计会发狂的吧。听说他们感情很好,所以他也有私心,想要看看慕元澈究竟能为夜晚做到什么地步。
“你在京都的英勇事迹我都听说了,现在整个大夏都在说你是先皇后之后,第二个巾帼英雄,开心吗?”司徒镜写道。
夜晚一怔,呆呆的看着自己的手心,先皇后第二?多么可笑的一行字,她跟本就是郦香雪!可是却是谁也不能告诉,不过夜晚有预感,如果慕元澈听到了自己所有的行为,是一定会起疑心的,世上不会有那么多的巧合,怎么可能夜晚跟郦香雪会的东西这么的相似?
再见面,夜晚知道属于她跟慕元澈之间的事情,总是会要揭开的,到时候她该用哪一个人的面目去面对他?亦或者慕元澈爱的究竟是郦香雪还是夜晚?这样的问题太令人不安,而那答案更令人无法淡定的面对,这个世上就是有很多无法想到跟预料的事情,如同她的重生一样。
司徒镜看着夜晚发呆,不由得轻轻推了推她的胳膊,夜晚回过神来,看着司徒镜,苦笑一声,“有什么可开心的?我究竟不是先皇后。”
司徒镜看着夜晚微微落寞的神情,忽然写道:“你在后宫里开心吗?听说他对你很好,可是你开心吗?”
她开心吗?夜晚以时间竟没有答案。
司徒镜看着夜晚,“如果不开心,就不要回去了。”
什么?夜晚瞪大眼睛看着司徒镜,似乎不敢相信他会说这样的话。
司徒镜那张玉一般的容颜渐渐地露出一个温柔的笑容,静静的凝视着夜晚,然后一笔一画的写道:“跟我走吧,咱们寻一处无人到达的地方,过着开心幸福的生活。阿晚,以前你有你的路要走,我有我的责任要扛起来,可是这一场大战之后,很多事情都已经悄悄的改变,我们不需要继续扛着那些,所以现在我们能撇开一切走到一起不是吗?”
夜晚看着司徒镜在自己手心里一笔一画写下的字,心绪难平,对着他,总会觉得自己很委屈,总会忍不住的想要靠近他汲取温暖。司徒镜给人的感觉就像是春天里的阳光,温暖、柔软、让你可以敞开心扉的去面对他。
“阿晚,我爱你!”
手心上重重的写下这几个字,无声的表达,却是透过司徒镜温暖的指尖,通过自己的手心,传递到她的心里。似乎这几个字,就如同烙铁一般,狠狠的印在她的心口上,永生永世也消磨不去。
夜晚只觉得心口堵塞的厉害,似乎一句话也无法从哪里发出来,颤抖的指尖也无法准确的表达她的心情。
马车停了下来,车夫的声音在外面响起,“薛大人,到了。”
这声音立刻将马车内温柔缱绻的气氛扫得一干二净,是的,她现在不是郦香雪,也不是夜晚,而是南凉一个一夜之间从大头兵窜到接待异国使团的薛大人薛湘离。
夜晚下了马车,站在车外,回身凝望车内的司徒镜。只见他呆呆的凝望着自己,那如水般的眸子里夹着浓浓的失落,苦涩的笑容爬上他的脸颊,那如玉般的容颜似乎在一刹那之间失去了往昔温润的光彩。
这一刻,夜晚只能硬着心肠假装看不到。
她不管是郦香雪,还是夜晚,心里那个挥之不去的,让她又爱又恨又哭又笑的男人从来都只是一个人。人可以走,可是心能带走吗?
下了马车,司徒镜又恢复成了那个人所共知的玉公子。有匪君子,如切如磋如琢如磨,说的就是司徒镜这样的男人,不用过多的言语去描述,只要看他一眼,无数闺中女子便会被他的风情倾倒,这世上总会有那样一种男子,什么都不做,什么都不说,临风站立,浅浅一笑,便能虏获别人的心房。
司徒镜就是这种男人,如果不是先有了慕元澈,夜晚想自己一定会爱上这个让人忍不住想要去靠近的温柔儒雅的翩翩男子。
“玉公子,请。”夜晚首先开了口,面带浅笑。
“薛大人,请。”司徒镜道,其实他早就应该能预料到这样的结果,只是自己总是不死心,再相问,答案果然还是一样的。夜晚的选择从来就没有在他的身上停留过,明明知道,却弥足深陷。
蟠龙云柱一根根竖立在大殿前,九九八十一级台阶,抬头仰望,好似比天还遥远的距离。夜晚仰望着这座千舒瑀边疆的行宫,即便只是一个暂时居住的地方,也修建的十分奢华。缓缓的踏上阶梯,旁边司徒镜紧紧相随,两人没有再交谈一句,一白一青的身影,在这高高的台阶上一前一后缓缓而行。
有风吹过,拂过两人的发梢,那翻转的衣袂好似展翅的蝶翼,拂过人的心扉,轻轻地,留下淡淡的痕迹。
大殿里此时已经聚集了很多的朝臣,所有跟随千舒瑀出征且还活下来的将领都已经在这里。夜晚除了那日在茶寮见过的宋达宋将军,其余的人一个也不认识,众人灼灼的眼神如烧得滚烫的火炭一般聚拢在夜晚的身上。
他们知道,在这一两日之内,有一个大头兵居然一日之间从最低层的士兵,一下荣升为接待外国使团的官员。不要说是在南凉,便是在西齐跟大夏都没有出现过这样的事情,因此众人都十分好奇这个大头兵究竟死何方神圣,居然能让他们性子怪癖的帝王这样的看重。
夜晚虽然说是成为了南凉接待使团的官员,但是却还没有领到真正的官服,因此今儿个上殿穿的依旧是一袭广袖青衣,虽然身子不是一般男子壮硕,但是夜晚加厚了腰跟垫宽了肩膀,瞧着倒也过得去。
司徒镜跟夜晚一起上殿来,抬头看着高坐在龙椅上的千舒瑀,这男子穿着一袭大红的遍地龙纹团云纹龙袍,在这朝堂之上点的是耀眼非常。跟大夏明黄色的龙袍不同,这大红色更有一种炽热的生命力,让人看着也忍不住的热血沸腾。
“微臣薛湘离,参见吾皇!”夜晚无视周围形形色色的眼神恭敬行礼。
“镜,见过国主。”司徒镜只是微微弯腰,面带浅笑,神态从容。不管什么时候,便是大河决堤,泰山倾倒,似乎都不能让他变色。
“平身。”千舒瑀过了好半响,终于开口了。眼神在两人的身上不停地转来转去,不知道在思量什么。
“谢皇上。”
“谢国主。”
两人异口同声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