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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里越发的舒坦了些,对着冰清说道:“有韩太医精心照料着,总能平平安安的。”
平平安安的……冰清细细品着这几个字,是啊,二夫人她们最希望的容凉能归天才好,可是现在这个愿望大概达不成了,有韩普林在,这命保住的几率就大了。所以她们希望的就是平平安安就好,不痊愈能活着,就是平安啊。
两人说着话,就到了二夫人的院子,院子里静悄悄的,丫头婆子大气都不敢出,瞧见两人进来都忙着行李。
两人一路走到正房的花厅坐下,就有转车姜黄比甲的丫头捧上茶来,脚步轻缓,动作轻盈,规矩倒是好得很,二夫人也是有些本事的。
让人都退下后,二夫人看着冰清就步入了正题,眼眶一红,拿着帕子轻拭眼角,开口说道:“大嫂,我们二爷的事情你也知道了,这明显的就是被人栽赃陷害。可是二爷官职不高,有些事情就得忍气吞声的。可是,这回的事情谁也兜不住啊,轻则罢官,重则丢命,吃空饷,挪用军饷放利子钱,这样的罪名压下来,可真是要人命了。”
“我不太知道官场的事情,我们大爷也没跟我说过,我以前在娘家的事情,我爹爹跟哥哥也从不会跟我讲外面的事情,这些事情我还真有些不懂。二弟妹,我觉得就算是这样,法不责众,正如二弟妹说的,二爷不过是一个参将,上头有上司,下头有属下,难道还能单单的针对二爷一个不成?二弟妹不要着急,母亲也说了,自有公爹张罗呢。”冰清叹息一口气,面上还带着几分迷茫之情。
听着冰清这样说,二夫人就有些急了,“大嫂,你不知道这里面的腌 事情。平常无事的时候,都是你好我好的兄弟,可真是出了事情,为了自己逃命,巴不得让别人顶了罪。二爷最是个仗义的,本想着帮人被想到反而被人给害了,这群杀千刀的,一个个的良心都被狗吃了,净做些昧天良的事情。”
“啊?还有这样的事情啊,那二弟妹跟母亲说了没有。要真是这样,公爹那边也能好办了。”冰清就是不肯说自己帮忙的事情,二夫人这样的人,你好的时候,她要比你还好,她不好的时候,也一定要拉着别人不好。自己要是松了口,只怕就会咬着司徒家不放了。
看着冰清就是不肯松口,二夫人只好说道:“大嫂不明白这里面的事情,可是也请大嫂看在一家子骨肉,一个锅里吃饭的份上,好歹搭把手,救你二弟一命。”
“我一个妇道人家能帮上什么忙?二弟妹别说笑了。”冰清慢慢地垂下眼睑,静静的喝着茶。
“可是大嫂的哥哥跟父亲能在皇上面前说上话,请大嫂可怜可怜我,可怜可怜你的侄子侄女,他们可还小啊,要是二爷真的有什么,我们可怎么活啊。”二夫人说着说着是真的哭的伤心起来,这里面的事情冰清不知道,可是她知道容凉是真的挪用了军饷,可是也不是他一个,但是倒霉的就是被人给拿到了把柄,要是能有司徒征帮忙,这件事情总能有惊无险的过去,可是看着冰清根本没有这个意思,心里又恨得不得了。
冰清皱眉,正在危难的时候,含玉回来了,看着冰清就十分着急的说道:“夫人,您赶紧回去看看吧,大爷发了好大的火,连喜欢的薄胎细瓷的茶盏都给砸了。”
冰清大惊,脸色都变了,“可是出了什么事情?”说了这句,又忙看着二夫人说道:“二弟妹,我得先回去了,这事儿咱们改日再说。”
说着也不给二夫人说话的机会,带着含玉急匆匆的就走了,心里跟着了火一样,容凉这是又闹哪一出啊,早上走的时候不是还好好的吗?
冰清急匆匆的回了东苑,进了门没有发现碎了一地的茶盏,更没有看到怒气冲冲的容凉。进门的时候,就看到容凉正拿着一卷书,斜倚在贵妃榻上,神态悠闲,神色和缓的翻书。
冰清不由的一愣,眼神就看向了含玉,只见含玉哪里还有踪影,顿时便觉得这事有蹊跷。
“你做什么框我回来?”冰清坐在大榻上,看着容凉无奈的问道,真是跟小孩子一样。
“若不框你回来,你现在岂不还被人缠着?”容凉浅笑,侧头看着冰清,有几率散发从额前垂下,今日容凉并没有束发,只是从额前垂下分过两绺头发在脑后系好,便有散发垂了下来。让容凉一向温润的容颜倒是多了几分不羁,冰清一时看得微怔。
心口有些酸酸甜甜的,原来容凉是怕自己被二夫人纠缠,这种体贴真让人无法拒绝。
“那你也让含玉跟我透一声,害得我这一路急匆匆的赶回来。”冰清定下心来,才发现自己居然在大冬天出了细细密密的一层汗,里衣贴在身上黏腻的难受。
“假戏要真做才能骗过人。”容凉眉峰微挑,冰清不善于骗人,为了防止露出马脚,还是做的逼真一点。
……
冰清顿时无语,这人还真是瞧不上自己的本事。
“我去换身衣服。”冰清微 。
看着冰清有些匆忙的脚步,容凉的眼角微微带了几分笑意。
冰清换过衣服,细葛布粉色竖领中衣,月牙白杭绸绕领缠枝纹袄子,桃红色洒金半臂,系一条月华裙,整个人就像是清水出芙蓉,鲜嫩的让人心口一跳。
容凉的眸色微暗,眼睛在冰清的身上的扫过,淡淡的别开眼,微微有些不自在。
冰清并未察觉容凉的不同,在他对面坐下后,叹息一声,面上纠结,看着他说道:“今儿个去请安,母亲把我留下单独说话,那意思竟是像让我回娘家让爹爹跟我哥插手二爷的事情。”
容凉发散的思维被这句话吸引回来,只见他眉峰一簇,“你答应了?”
“你想让我忤逆婆婆?”冰清反问,她又不是有病,谁会敢正大光明的跟婆婆做对。她可不想被扣上一个不孝的罪名,那以后可真是说不清了。
容凉浅浅一笑,看着伶牙俐齿的冰清,不由一笑,“既然答应了,又为何跟我说这些?”
冰清气急,“不是你说不让我管二爷家的烂事吗?”
“哦,都是我的错。”
某人乖乖认错,冰清肿么觉得这么触目惊心呢?
轻轻吞声口水,冰清又觉得自己没错,对,自己根本有没错,为什么心虚?于是挺直腰杆说道:“那你让我怎么办?”
“既然都是我的错,还请夫人指点。”
“……”尼玛,她就知道体贴什么的都是浮云,没见过这么坑爹……坑媳妇的!
看着冰清红白交加的脸,容凉低笑一声,挪挪身子,坐在冰清的身边,握住她的手,柔声说道:“你就当回去看看岳父岳母好了。”
冰清一愣,容凉的意思是自己回娘家走一遭,就等于给容夫人交差了。至于司徒家帮不帮忙,可不是她一个出嫁的女儿能做主的。
“你真黑。”冰清咋咋舌,这男人的心是什么做成的。
容凉并不生气,摸摸下巴,“货物寄出,概不退回,你后悔也无用了。”
冰清先是一愣,继而缓缓的笑了,清亮的眸子里燃起了璀璨的星光。半垂首,长长的睫毛遮掩住了碧波荡漾,可是容凉的心却随着冰清的这个微笑,跟着暖了起来,不由得也笑了。
“我其实从未后悔嫁给你,我只是不甘愿。”冰清这一刻好像什么都释然了,这门婚事一开始就不是自己想要的。
容凉听着这话,看着冰清的眼神有些说不出的味道,嘴角微微上扬,缓缓说道:“夫人现在甘愿了?”
“也说不上甘愿,我只是贪恋这份平淡。”
容凉听着这话,心口仿佛有些跟以前不一样的感觉溢了出来。良久,才说道:“原来我给你的感觉就是平淡?”
说不出的揶揄夹在其中,冰清微微觉得有些不好意思,转而轻叹一声,“浮世繁华,人心难解,我所求也不过是偏安一隅,从容度日,平淡与我最是珍贵。人所求各不同,走的路自然有异,又有什么奇怪的。”
人心不足,往往才会招来祸患,她这一生求的也不过是平安喜乐。
容凉面上带着几分慎重,方才还带着几分笑意的眸子,此时也微微收敛,像是黑珍珠一般,转动着柔润温和的光芒。
“皇后娘娘性子刚烈坚韧,遇事沉着大气,手腕令人忌惮,可你与她正好相反,很难想象你们会是好朋友。”容凉笑。
许是因为提及夜晚,冰清面上的笑容倒是深了些,看着容凉笑道:“正好互补。”
容凉也笑,爽快的笑声在屋子里缓缓流淌,仿佛有什么不一样了。
第二日,司徒冰清就坐车回司徒府,坐在马车里,回想着昨晚的情形,面色还微微发红。寒冬的风吹起车帘,让冰清有些躁动的心慢慢的安抚下来,她也不明白自己到底是个什么心态,昨晚上其实差一点点就……可是最后,容凉还是放开了她,大约是自己眉眼间的抗拒让他怯步。其实自己并不是抗拒,只是……只是害羞……
将满怀的心思压了下去,司徒府就到了。
回了自己家自然是轻松惬意,母亲没想到她会突然回来,满脸的惊讶,忙拽着她的手问道:“怎么也没提前送个信回来,你爹爹跟哥哥都出去了,若是知道你回来,定然会在家等着你的。”
“只是有点想您了,就回来了。”冰清靠着母亲的肩头微微撒娇。
司徒夫人伸手抚着女儿的头顶,眼眶就是一红,然后您跟身边伺候的人都下去,这才问道:“好端端的突然回来,你跟娘说实话,是不是出什么事情了?”
司徒夫人就害怕女儿在容家受气,这才有些着急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