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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秋落会怒,会冷,会手段狠辣,那都是为了护着自己在意的人,这样的她在对手的眼中或许是恶魔,会不择手段,但是在亲近的人眼中,唯有心疼。
若不是白子信他们不够强,又何须白秋落一个小姑娘来撑起一切?
所以邵南初虽然希望她能为了护着自己而发怒,却并不希望那一天的到来。
毕竟如果真的有那么一天,那说明他没用,没能护着她,还要她来护,那对他来说,绝对是一种难言的折磨和痛苦。
白秋落并不知道这短短的时间里,邵南初的想法已经百转千回,她依旧看着白子朝,冷漠的话语剜心刺骨,让白子朝害怕得即便被点了穴道,也忍不住露出满眼的惊恐。
“你既然那么喜欢做,离不了女人,那我成全你。我这里有一颗药,专门给男人助兴用的,吃下去之后,半个月内,只要看到女人就会想做那事儿,一天身体能自然软下来的时辰不会超过三个时辰!你既然想做,我就让你做个痛快!半个月,也足够你舒服了吧!”
白秋落冷冷的说着,从袖口取出一颗黑色的药丸,缓缓朝着白子朝靠近。
这是她昨天晚上连夜赶制出来的,算得上是极为阴毒的药丸了。
她本也不想这样对白子朝,可是白子朝这次的举动真的是触怒了她。
就如同她所说,亲人是她的逆鳞,但凡有人触碰,便会引发她疯狂的反扑!
白子朝闻言面色狂变,感觉自己的脑袋都要炸开了。
若是真的像是白秋落说的那样,接连做了半个月下来,怕是他就算不死,也只剩下一层皮了。
最主要的是,往后他怕是看到女人就会想吐了,哪里还会想要做那种事情!
便是连邵南初眼中也流露出了些许惊讶。
白秋落表现得比他想象之中还要更狠!
白子朝看着不断靠近的白秋落,眼中满是惊恐之色,惊恐之中又满是恳求,希望白秋落能够放他一马,不要这样对他。
白秋落在他绝望的眼神中将药给他喂了下去。
因为手碰到了白子朝,白秋落有些嫌弃的甩了甩,见屋里有水,便取了水来净手,洗干净之后才松了口气。
“你放心,我控制的很好,哪怕你做半个月下来,也绝对死不了,呵呵,至于能不能活得好,那我就不保证了。”白秋落怪异的笑了笑,声音轻快。
又道:“还有哦,大伯不要想着药效过去之后到处乱说呢,如果我听到一丝关于败坏我娘和我名声的消息,下次我可不会这么心慈手软了哦。”
“到时候可能就不是让你做到不想做那么简单了呢!到时候我可能会……要了你的命哦!”
白秋落声音轻快,像是在说什么很开心的事情,面色无害。
如果可以,白子朝想要晕过去。
然而他做不到。
因为被邵南初点穴,他连眨眼都做不到。
只能瞪着一双惊恐的眼睛看着白秋落。
白秋落收拾完了白子朝之后,心情颇好,本来想着要离开的,但是转念又想到了屋里还有一个妓女,便走到房门口,将门给推开了。
屋里的床边上坐着一个女人,正对着大门这边,衣服已经整齐的穿在了身上。
白秋落看她实际年龄应该是二十四五的样子,但是瞧着却显得老气,与她印象中美丽的妓女完全搭不上边。
“方才的事情你都听到了,我希望你能保密。如果让我在外头听到一点风声,我不会轻饶过你。我对付白子朝的手段想必你也听到了,他是我大伯尚且如此,你不过一个外人,我就更不会手软了哦。”白秋落笑盈盈的开口。
妓女的眼中闪过一丝惊恐,抿着唇低低道:“我不会说,我什么都不会说,什么都不知道。”
白秋落满意的笑了笑,只要是想活着的人,总是容易威胁的,怕就怕遇到那种不怕死的人,那才是麻烦。
转身要走,白秋落像是想起了什么,转身看她,好心的提醒:“你不打算走吗?留在这里等他的穴道解开可是会被他当成泄欲工具的哦。会很痛的。”
白秋落想了想自己制作出来的加强版春药,暗自打了个哆嗦。
基于都是女人的份上,这妓女也算识趣,她才勉强开口提醒的。
妓女浑身一抖,惊恐又带着丝丝绝望:“能不能请你把他带走?”
“就算带走又怎么样呢?你就住在这儿,这地方勉强能够容身,但是想要防住一个男人可不够。”
就算她现在把白子朝带走了,等白子朝的穴道解了,也是会回来妓女这里的。
“可是我无处可去。”妓女面色惨然,“我是流落到这里的,无亲无故,身子也脏了,嫁不了人,无处可去……”
说着,她眉眼黯淡的开口:“也罢,苟且偷生的日子我早就过够了,死了也好。”
白秋落见她一副求生无门的绝望样,不由得心生恻隐。
她回头看了一眼邵南初,见他眉眼温和的看着她,动了动唇瓣,想说些什么。
“想做什么就去做,万事有我。”邵南初淡淡的开口,低沉醇厚的声音像是给白秋落打了一剂强心针,让她的唇角顿时溢开笑容来。
白秋落转过头来,看向妓女,道:“我本也只是想报复白子朝一人,你不曾害我,我也不能害了你。既然你不是这里人,那就离开这里吧。这里有一百两银票,我另外再给你二十两碎银子,你拿着离开青山镇,去找个没人认识的地方安家,或许往后还能找个良人,好好过后半辈子!”
妓女闻言顿时愣住,不可置信的看着白秋落,好半天没有反应过来。
白秋落也不在意她的态度,本想进屋将银子给她,但想想里头满是浓郁的气息,她就觉得恶心,那脚怎么都迈不开。
“你不愿意吗?”白秋落歪了歪头,又问。
“我……你当真愿意给我银子,放我离开?”妓女眼中猛然绽放出璀璨的光芒,死死的盯着白秋落,似乎怕她反悔。
白秋落面含浅笑,“你我无冤无仇,我自不会害你,只要你答应我忘记今天的事情,只管拿了银子远走高飞。”
她本来也不是什么心狠手辣的人,加上是大夫,心里总是比旁人多了几分柔软和慈悲,她也是看着这妓女不像是个坏人,更像是个被生活所迫的可怜人,才会出手相助。
妓女猛的站起身,冲着白秋落跪下,砰砰砰的磕了几个响头,“姑娘大恩大德,凌歌没齿难忘。我发誓,今天发生的一切,我会烂在肚子里,一个字都不会传出去。若违此誓,天打雷劈。”
白秋落见她这般作为,面色也彻底软了下来。
“好了,别磕头了,赶紧收拾几件换洗的衣服,带上银两走吧。”白秋落柔声道。
凌歌闻言不敢违逆,忙站起身来,随意从一旁的箱子里拿了三套换洗的衣服出来,将包袱系好,便走到了白秋落的面前。
白秋落估计,恐怕全程下来,都没有五分钟。
“呐,银票和银子给你,自己一个姑娘家出门在外,要多小心,财不露白的道理想必不用我教你。”白秋落将银子放在她的手心。
凌歌眼圈通红,死死的咬着唇才没有哭出来。
她年幼流落至此,被一对老夫妇收养,三人倒也过了一段其乐融融的日子。
可惜她十五岁那年,老头子不小心摔死了,老太太也因为伤心过度,卧床两年之后撒手人寰。
当时她本来已经到了说亲的年纪了,却因为一系列的变故而耽搁了。
等老太太也死了之后,她本想找个普通人家嫁了,往后安安生生过日子的,却不想一切都毁在了一个雨夜。
那个夜里,她被早就盯上了她的二流子给强了,从此以后再也不能干干净净的生活,做人,只能每天被迫的在不同的男人身下承欢,由着他们索取,否则便会迎来一顿毒打。
偏偏他们还派人盯着她,让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这样混沌的日子不知道过了多久。
她以为自己迟早有一天会死在那些男人身下,却不想最后竟然被一个只有一面之缘的姑娘给救了。
此刻的她满心感激,却连碰都不敢碰白秋落一下。
她嫌自己太脏了。
吸了吸鼻子,凌歌这才哑着声音道:“姑娘大恩无以为报,我……”
“别说这些,我也没指望你报答,只要你不要怨我让你连这容身之所都没有了,从此要过一段颠沛流离的日子便好。”白秋落不在意的说。
她做事更多的时候随心,并不指望人报答或者什么,所以也不耐烦听这些。
“跟我们一起走吧,到时候先帮你顾一辆马车去县城,去了县城之后你再想去哪儿了,我就不干涉了。”白秋落淡淡的说着。
凌歌闻言低低的应了一声,跟在白秋落的身后往外走。
白子朝依旧保持着跪着的姿势一动不动,瞪大的眼睛里满是惊骇和懊悔。
他没想到白秋落能这么轻易的就拿出这样大一笔钱来,若是知道如今白秋落已经这么出息了,他何必要和白秋落作对,对她下手,拿她和别人换钱呢?只要他扒着和老三的兄弟关系,就老三的性子,还愁拿不到钱用吗?
此刻的白子朝后悔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