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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0章 金属种子
肖强将意识汇集在金属种子之上，发现这颗种子竟可以随着心意变化。
心念想：变成针。
金属种子就按照意念中的样子拉长变细变成一枚金针。
心念想：变成珠子。
金属种子就咻的一下收缩成一颗浑圆的小金珠子。
又试了几个别的样子，无不随心所欲。
肖强心想：如果能够把它调到体外，当做一件法器使用就好了。
下一秒金属种子就悬停于眼前。
肖强惊喜不已，念一声：“去！”
金属种子激射而出，噗的一声将五米外一块山石打出一个手指粗细的空洞。
“好锋利！”
肖强更是大喜，正要做别的实验，白小军吐出一口浊气，苏醒过来。
肖强将金属种子收回魂海，问道：“小军你感觉怎么样？”
白小军喜道：“师傅，我悟到了，我悟到了！”
白小军噗通给肖强跪下，激动道：“多谢师傅，谢谢你给我创造了观战机会，谢谢师傅替我当下了致命一击，谢谢师傅替我除去心魔。”
白小军伏地叩首。脸上尽是虔诚肃穆。
肖强扶起他，笑道：“那是你的机缘到了，不必谢我，对了你悟到了什么？”
白小军道：“是什么我也说不清，或许可以叫锋利术或者金化术。我很难把它完整表述出来……总之，我现在可以轻易的将身体转化为金属性，金系术法的使用变得更轻而易举，威力也更大，特别是攻击变得更加锋利了。”
肖强很明白白小军为什么讲述不清楚。肖强上次顿悟他现在也无法把顿悟学到的东西讲解给别人听。那太复杂，超越了言语能够讲述的范畴。肖强想，也许正是因为言语无法表述才只能靠顿悟得到它吧。
剑仙子一直注视着这边，听到白小军的话一步跨到近前。
“你说你能金属化？”
白小军躬身道：“方才多谢剑仙子成全，我才能顿悟到这些，我确实能够金属化。不过可能说金系化更合适。”
剑仙子骇然道：“无双剑典中说，全金体质，是剑修体质中的仙品体质，拥有这种体质的人可以将剑的威力最大化，修成剑道极致。不，这么说也不对，全金体质的人本身就是最极品的法剑。还拥有变化的能力，可以把身体变化成法剑，你能做到吗？”
白小军愣了一下，道：“把自己变成剑？这个……我试试。”
说罢，白小军面色变成金色。
肖强看到白小军的身体快速的金属化，担心他再次入魔，手指在白小军眉心按了一下，感知到他的魂海并没有金属化，里面的五行生生法阵仍然在运转，才松了一口气。
只要五行魂海不金属化，无论白小军怎么变化问题都不大。
片刻之后，白小军变成了金人。
又片刻之后，白小军的身体逐渐拉长，变成了一把金色巨剑。
接着巨剑的体积不断调整，最终成为一把三尺长的金色法剑。
咻！金剑以肉眼不可见的速度激射出去。前方一块一丈厚的花岗岩被瞬间洞穿！
“嗷吼！”
白小军兴奋大叫着变回本体。
“师傅，真的可以，真的可以，我能感觉到我变成的法剑非常厉害，我肯定可以穿透两尺厚的钢甲，我觉得我无坚不摧！师傅，我好高兴，师傅，我终于不是那么没用，我可以陪着您战斗了！”
白小军从惊喜变成热泪盈眶。
肖强也替白小军高兴，抚着他的头道：“小军，你从来都不是我的拖累，你一直都是我最得力的帮手。你是咱们神医门的脊梁。我……我真的好高兴。”
白小军哽咽道：“师傅……”
剑仙子蹙眉道：“全金体质……你是剑修奇才怎么可以动情。剑应当冰冷无情，唯有如此才可以无坚不摧。”
白小军愕然道：“我之所以修真，为的是快意恩仇，为的是守护所爱，所以我是因为有情才修真的，如果没有情，我又何必修真。”
剑仙子道：“天道无情，你以有情修无情，终究是一场空，既然注定成空你又何必修真。”
无情剑道是剑仙子的剑道基石，听到有人对此反驳登时争辩起来。
肖强所得药仙谷的传承李也有类似的辩论。在药仙谷的时期关于天道的探讨是修士们经常争执的题目。传承中记录了大量关于这个问题的讨论。
肖强先前对于这些讨论总是嗤之以鼻，觉着太过虚无缥缈。
但筑基时顿悟到了那些空间中的点位后，肖强感受到了“道”、“法则”的神奇。便也开始琢磨天道是什么，天道为什么而存在等看似不着边际的问题。
此时听了白小军与剑仙子的言论，心有所感，想到了一篇文章里的观点，觉着很有道理便说了出来。
“天道既不是无情，也不是有情。天道若是无情，就不会诞生我等有情的生命。天道若是有情就不会让我们在苦难中挣扎。所以天道为何物，我们并不知道，所以才要探寻。我们探寻天道的过程就像盲人看世界一般，听到了一点或是摸到了一点，就以为知道了天道，从自己感知到的那一点点去想象整个天道都是如此。其实听到的摸到的不及天道的亿万万分之一，以此来推断天道有情还是无情未免显得莽撞。或者——我们根本不该以有情还是无情这么粗鄙的划分方法来判断天道。”
剑仙子听了肖强的一番话，如遭晴天霹雳。呆立当场久久不能回魂。
白小军小声说：“师傅，你好像把她说魔障了。”
肖强也担心一番话把剑仙子引入歧途，仔细观察剑仙子的情况，骇然发现——剑仙子竟也进入了顿悟状态。
肖强不由得苦笑道：“今天什么黄道吉日呀？怎么一个接一个的顿悟。”
白小军怔了怔，道：“师傅，顿悟讲究机缘，是你与这剑仙子有缘……”
一个小时后，剑仙子忽的动了一下。仿佛冰雪美人复苏一般，她回眸笑道：“多谢肖兄指点，令小女子顿悟。”
肖强和白小军看到此时的剑仙子都呆了一下。
先前剑仙子仿佛是个不食人间烟火的冰雪仙子，现在却是活色生香，娇媚无匹的百花仙子。
那一笑，宛如百花盛开，万物生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