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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你现在可以告诉我关于那个刺青的来历吗？”
凌秋直接道。
“什么刺青？”
栀子姐嫣然一笑：“我不太明白你在说什么。”
凌秋眉头一皱。
这女人……翻脸比翻书还快。
怎么？刚才还说着刺青的事，一转脸，就失忆了？
栀子姐看到凌秋的表情，笑呵呵的吐了一口烟雾：“不用这么看着我，小周身上的那个刺青，不止你一个人感兴趣。我……也一直很感兴趣。”
凌秋：？？？
栀子姐笑了笑：“小周是雇佣兵出身，现在跟着我做事，我认识他的第一天，他身上就有那个刺青了。我也曾问过他，可他却毫无印象，所以，我让你过来，并不是我打算告诉你什么，而是……”
说着，栀子姐转动椅凳，正面对着凌秋道：“想让你告诉我，这刺青的来历，你又知道多少？”
“你……是在跟我耍花样？”
凌秋道。
栀子姐微微一笑：“我做事，不需要耍花样。说谎周旋，是弱者的姿态。小鬼，你放心，就凭你这个身份实力，我还不需要对你费心思。”
顿了顿，她继续道：“在江南省，有很多高手的身上，都有那个刺青。我调查过，这些高手都有一个共同的问题，那就是……他们，都不知道自己身上这刺青的来历。所以，很多人对此都非常好奇，无数大人物，都在秘密调查这件事。”
凌秋死死盯着栀子姐的眼睛。
他很确定……这个女人，不是在说谎。
而且回想之前，自己亲口询问那小周的刺青的事情时，那小子也的的确确是发自内心的一脸懵逼。很显然，他也不知道刺青来历。
这样一来的话……
凌秋就有些失望了。
本来以为找到了得到更多恶灵的线索……
现在看来，这条藤蔓还没顺着摸下去，就直接断了。
罢了。
本来也就是想碰碰运气，他也没指望世俗之人，对这种玄奇之事，能知道多少。
“既然如此，告辞。”
凌秋兴致缺缺的站起身来，转身便走。
“等一下。”
栀子姐喊住凌秋。
“怎么？”
“你……还没有对我说谢谢。”
凌秋笑了笑：“如果没猜错的话，今天应该是秦家人的原因，你才派人解围的吧？——所以，我要谢，也是谢秦家，而不是谢你。”
“不不不。”
栀子姐道：“我指的是……刺青这件事。”
“什么意思？”
“这种事情，不是你这种背景简单的小鬼好奇得起的秘密。——你应该庆幸，今天你遇到的是我。而如果你遇到的是其他大人物的话……你现在，也许只是一具尸体了。”
“是吗？”
凌秋转过身来，似笑非笑地道：“那你，今天也应该谢谢我了。”
“谢你什么？”
“因为如果不是我今天手下留情，你的这个俱乐部，已经成了一片废墟。”
丢下这句话，凌秋推门离开。
嘭。
门关上，栀子姐短短沉默了两秒钟，随即抿嘴一笑。
其实，那刺青，远没那么简单。
她只是不想告诉凌秋而已。
栀子姐轻抿了一口红酒，如同品尝鲜血一般，她眼神中闪烁出一抹妖冶的神色，舌头轻舔唇角：“小鬼……幸亏你走得快……不然姐姐我……会忍不住将你吃掉的。明明是个人类，体内却隐藏着那么多魂力……唔……实在是太诱人了……”
……
未来几天。
阳光明媚。
几个大觉睡过去，之前所有在空中花园受到惊吓的学生和老师们，恢复到了原本的精神面貌。
就好像之前的一切，都是一场梦境一样。
人心就是如此。
假如一个人，每天的生活都是平平淡淡，忽然有一天，他经历了一场颇为惊奇的事件，那么过段时间，他再回忆起来，甚至会怀疑这件事是否存在过。
说真的……
凌秋也多多少少有这种感觉。
此时此刻。
正在赶往考场的他，回想起之前接触那个妖精一般的栀子姐的短短几分钟，真的感觉很无聊。
各种调查，各种阴谋阳谋，各种勾心斗角，各种纷争杀戮。
这种日子，他在幽冥地府的那么些年，早就已经厌倦了。
所以，他还是喜欢这种简单又愉悦的生活。
做个自由自在的学生，多潇洒！
就比如……
第一场语文考试，他是第一个交卷的。
短短三十分钟，答完了所有试题，然后在整个考场复杂的目光中，潇洒离开。
这感觉，就很舒服了。
第二场数学考试，他又是第一个交卷的。
第三场，第四场……
连续两天的考试，他都是考场第一个交卷的。
每一场，都是三十分钟，不多不少。
因为他是掐着时间的……
其实如果他愿意，十分钟就可以交卷……
但……
他多多少少，还是得照顾一下其他考生的情绪不是？
最后一场考试结束，凌秋走出考场，来到考生休息区，由于高考规定，其他考生还没结束考试，休息室里不能使用手机，所以他只好闭目养神，安静调息。
不知不觉，半个小时过去。
“凌秋！”
有人喊自己，凌秋睁开眼，发现是沈萌走入了休息室。
“沈萌？——这才一个小时，你就交卷了？”
沈萌吐了吐舌头：“我这一科学得不好，再耗下去也是浪费时间……”
其实，这话，只有前半句是对的。
最重要的原因……
是她在考场的窗户里，看到了凌秋从走廊路过了。
自从几天前母亲出院后，她就再没见过凌秋，心里……多少有些想念。
沈萌坐在凌秋身边，扭捏半天，终于开口：“那个……我想问你一个问题。”
“什么问题？”
“你……打算报考哪所学校？”
凌秋闻言摇了摇头：“还没想好呢，你呢。”
沈萌不好意思的道：“我这一科拖后腿了……太好的大学不敢想，我打算报考江南大学，加上我美术专业课的成绩，应该可以……”
这话要是让其他考生听见了，估计要当场昏厥。
江南大学……虽然不算特别好的名牌学校，但在江南省却已经非常不错了！
不过，沈萌可是学霸型妹子，就算有一科拖后腿，其他科成绩加上专业加分，考上江南大学，自然不在话下。
“你打算去江南大学？”
“对呀，你呢？有考虑方向了吗？”
凌秋微微一笑：“不用考虑了。——我也去江南大学。”
“啊？？”
沈萌难以置信的看着凌秋，赶紧说道：“不要开玩笑呀，凌秋……我是真的想知道你想上哪所大学，然后我到时候填报志愿……也有一个参考方向……其实，我对江南大学，也没有太多信心的……”
说着，沈萌脸色微微泛红……
其实，她内心深处……是渴望能和凌秋进入同一所大学的。
只是……她知道，凌秋学习成绩一直不好，江南大学……应该没啥希望的。
“我没有开玩笑。”
凌秋忽然一副认真的样子，对沈萌说道：“你上哪所大学，我就去哪所大学。以后，我还是跟着你混，你可要罩着我。”
“哈哈！！真是敢想啊！你真以为……江南大学，是你这种渣滓学生能考得上的？”
就在这时，一个刺耳的声音传来。
抬头看去。
一个戴着眼镜，一脸嚣张的胖子，昂着头走入了休息室。
沈萌一愣：“仇彪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