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零二章 一别两宽(四更)

二堂姐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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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若没来,你打算和祁汜做什么?手上竟还戴上了他的玉扳指!”容忌声音中透着清冷,“你爱玩爱闹我都可以理解,但你若毫不在意我的感受,和其他男子胡来,那么,我只能选择放弃你了。”

    “胡来?”我被容忌这一番话噎得一口气憋在胸口,无处发泄。

    “你到底还是不相信我!”过了良久,我才缓过劲,为自己辩驳道,“这段时日,我被祁汜缠得快疯了!而你,却还误会我同他狼狈为奸。”

    容忌气势渐弱,声音渐小,“刚刚看到你和他那十分暧昧的姿势时,我确实急火攻心。但只要是你说的,我都会相信。”

    “相信我,还打我?”我的心一点点凉透,朝屋外走去,“随便你什么意思!我水性杨花,我不知廉耻,你要放弃就放弃好了!”

    屋外,二师兄沉眸,拦住怒火冲冠的我,安抚着我的情绪,“小七,我去给你向容殿解释解释。任何一个男子,看到那场景都会崩溃的。你们万万不能被祁汜挑拨离间啊!”

    “不必解释,他爱怎样就怎样!”我作势就要往漠北王宫外走去,忽而又想起什么,转身问着二师兄,“二师兄可知幻境怎么走?”

    二师兄的袖子中即刻飞出了一只小纸鹤,“跟着它走,它能带你回幻境。当然,如若你想开了,纸鹤也能带你找到容殿。”

    我颔首,见容忌从屋内走出,转身飞奔离去。

    “小歌!”花颜醉忽而从天而降,他一身红衣妖艳似火。

    我兴致缺缺地抬头看了眼花颜醉,挥了挥手道,“我正烦着呢,让我静静。”

    花颜醉不依不饶地跟在我身后,“你别忘了,你认了我做兄长的,不论发生了什么事,能说的不能说的,不妨都跟我说说。”

    他拉着我走进了一家客栈,抱来了三四坛佳酿,摆放在我面前,“不开心尽管喝,你是上神,喝些酒也伤不了腹中胎儿的。”

    听他这么一说,我便抱起一坛酒,猛灌着自己。

    “别喝太急了,容易呛到。”花颜醉在一旁静静地看着我,忽而问道,“是因为容忌?”

    “别跟我提他!你不知道,他有多过分!”我来了情绪,将空酒坛扔至一边,又抱起了一坛酒,整张脸深深埋入坛口,将所有情绪全部掩埋在酒水之中。

    花颜醉单手托着下巴,目不转睛地盯着我,“你很难过?”

    我摇了摇头,矢口否认道,“我不难过。我为什么要难过!”

    屋外,传来一阵叩门声。

    花颜醉起身开了门,他似乎早有料到容忌回来,朝他递着眼色,小声嘱咐道,“她难过得很,你多让着她点。”

    容忌颔首,等花颜醉出了门,便将屋门紧闭。

    他看着一地的酒坛,弯下腰,将我从中捞起,让我坐他腿上,“对不起,都怪我。”

    “怪你?当然要怪你!”我眼里噙着泪珠,却又怕他看见。

    我转头又抱着酒坛子,将头深深埋入坛口中,不再看他。

    “二师兄跟我说了,你只是去王宫找他,并未料到会碰见祁汜。”容忌出现了片刻的语塞,忽而握住我的手,将一把匕首塞在我手中,“你若是难过,就扎我几刀,别喝酒生闷气。”

    我看着手中锋利无比的匕首,转眼将之扔至一旁,“你脾气不好,我一直知道的。但是我们认识好几百年了,你怎么能说怀疑就怀疑我?”

    “我没有怀疑,气头上的话你别放心上。”容忌蹲在我身前,看着我抱着酒坛死死不松手,束手无策。

    “你真是混蛋啊!一点也不知道我面对祁汜那个大变态时有多害怕,你没及时来救我也就算了,还说要放弃我…”我从未觉得自己这么能喝,眼下又一坛酒见底了。

    容忌将周边的酒坛子扫至一边,将我紧紧禁锢在怀中,眼里满是自责和内疚,“我只是去北海将顺利度过生死劫的师父送回了九重天,这才耽误了时间。再说,我怎么会放弃你呢?爱你都还来不及…”

    “容忌啊,我已经准备放弃你了。”我淡淡说道,虽然喝了很多酒,但那一刻我却无比的清醒。

    “不可以!”容忌用唇封住了我的嘴,他紧张地双唇微颤,脸上是从未有过的惊慌失措。

    我用力地将他推开,“你少用美男计诱惑我!不管用了!”

    踉跄站起身,我随着在我头顶上方盘旋的纸鹤,往屋外走去,“容忌,从今往后,我们一别两宽,各生欢喜。”

    “不!”容忌追上我,站在我面前,又不知道说些什么。

    “我最后跟你解释一次,玉扳指是我从祁汜手中抢的,不是他赠我的,信不信由你。从今往后,你信不信我,都和我无关了。”我用了十成的神力将他逼退。

    玉扳指的存在大大克制了他的神力,又或者他有意不设防让我发泄着情绪。

    我回头,看着倒地不起,浑身是血的容忌,无动于衷地转过身,“你受的这些伤,比起我受的委屈,轻多了。”

    “对不起。”容忌起身,一步步向我靠近。

    我水袖一挥,这次只用了七成的神力,但已经足够将毫不设防的容忌打成重伤。

    我看他单膝跪地,久久不能起身,终是不舍得下手,“别来纠缠我,否则见一次打一次。”

    “娘亲亲,你别打父君了,他好可怜!”小乖蹭着我的肚皮,奶声奶气地为容忌求饶。

    我颇有些郁闷地拍着肚皮,“他方才不打我屁股了?你怎么不说他!”

    “他根本没用力,只是看起来凶巴巴的呀。”小乖低低地嘤咛着,“小乖怕父君被娘亲亲打死了,娘亲亲遇到危险没人救。”

    “老娘不需要别人救!”我跟在纸鹤身后走了好一段路,但可能是喝了太多的酒,头晕脑胀的,难受得紧。

    一不小心崴了脚,我重重地摔倒在地,再加之饮酒过度,直接晕了过去。

    在完全失去意识之前,我尚还听到小乖扯着嗓子喊着身后的容忌,“父君快来,娘亲亲晕倒了,小乖好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