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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瞧你这话说的,这哪儿能啊。”龙瑾温和的笑道:
“这还不是担心你醉了,不小心就席地而眠,耽误了如此的良辰美景么?唔,现在既然都送到房门口了,看着你进去了,为兄也就打道回宫了。”
“最好是这样。”龙钰轻声嘀咕一句,然后粗鲁的推开房门,踏进屋内之后又“砰”的一声,将房门果断的闭得严实。
龙瑾双目含笑。
这粗鲁得……还真不担心吓坏了屋内的美娇娘?
看着紧闭的檀木门上红得有些刺眼的大红“囍”字,龙塬摇摇头,转身就要离去。
目光不经意瞥到几位大臣眼中跃跃欲试的光芒,龙塬打趣道:“爱卿们还不走?难道要钰洞房到一半的时候亲自送你们走?”
“呃……”几位大臣被龙瑾温和的目光看得头皮发麻。
跟了这两兄弟几个年头了,他们自然是很清楚这两兄弟的性格的!
皇上看似温润如玉,温和易相与,但是却是一只十足的笑面虎,笑里藏针啊!
而摄政王则是和他的外表一样,冷酷无情!
要是他们真敢在洞房外偷揽春光的话……
那摄政王绝对不是亲自“送”他们出去,而是亲手把他们丢出去!
到时候,摔断了他们这老胳膊老腿儿的,多不好!
几位大臣一个激灵。
千不该万不该,不该因为今日的喜事便忘记了这两兄弟的真性情。
唉!是他们得意忘形了。
“呵呵,皇上说笑了,臣等这就随皇上一同离去。”几位大臣瞬间恢复了理智,讪笑道。
……
新房内。
龙钰站在偌大的喜房中央,屋内淡淡的清香让他的醉意慢慢消退了,清明回到了脑海中。
看着床边静静的坐着,宛若一尊雕像的红色身影,俊眉微微蹙起,坚毅的俊脸也因为蹙眉而更加棱角分明。
不怒自威,冷酷无情,这便是平日的龙钰!
大步夸到床前,龙钰抬手将绣着精致的牡丹花样的盖头利落的揭开,颇有些粗鲁的架势。
“起来把合欢酒喝了,把礼仪完成了便就寝,本王乏了。”冷酷的说完,龙钰转身走向放着合欢酒的紫檀木桌。
其间,丝毫目光都没有落在新娘身上,似乎她不是刚与他行过大礼拜过堂的妻子,而是一个毫不相关的人。
“王爷,妾身也很想快些过去和你喝完合欢酒,可奈何这凤冠着实太过沉重,妾身怕还没走过来,脖子就先折了。妾身这脖子折了不打紧,可若是因为脖子折了而耽误了完成礼仪,进而耽误了王爷就寝,那罪过便大了。”
空灵清脆的嗓音响起,言语中听不出半丝情绪波动,就如同骄阳正盛的正午下,那无风的湖面一般平静。
听了这番言论,龙钰俊眉再次蹙起,终于回头,目光凌厉的看向还端坐在床上,丝毫没有动弹过的身影。
想看清她的表情是不是也和声音一般平静,可奈何凤冠上垂下的密密珠帘挡住了她的整个脸庞,就连真实容颜也难以看清,更别说看到她的表情了。
“既然戴着凤冠行动不便,那就别戴了!”面色一冷,龙钰不悦的说完,便利落的扬手。
一阵劲风呼啸而过,直奔床边静坐的身影。
下一刻,精致华美的凤冠便从凤歌头顶滚落到地上,金属和地面强力撞击,发出一声尖锐的脆响。
白凤歌视线若有似无的扫过地上的凤冠,藏在广袖中的柔荑轻握成拳。
呵呵,好功夫啊!
若是把握得不够精准,那么此刻掉在地上的不仅仅是凤冠,还有她的小脑袋呢。
这下马威,可是给得十足啊!
“还不过来?!”龙钰见白凤歌垂头,但是却没有丝毫要起身的动作,沉声喝道。
收回视线,白凤歌抬眸,起身,然后轻轻俯身,优雅的行礼:“妾身遵命。”
说完,莲步轻移,缓缓走向面色不善的龙钰。
步伐轻盈,面色从容。
身着大红喜袍的白凤歌很是淡然,淡然得让人几乎怀疑她从来就没有除了淡然以外的情绪。
红烛燃烧得热烈,为整个空间填充上了一层淡红。
淡红自然也渲染上了白凤歌的脸庞。
精致完美得无可挑剔的容颜,在淡红色烛光的渲染下更是美得让人惊心动魄。
饶是见惯了美人的龙钰,也有那么一瞬的惊艳。
她,的确很美!
可以说是他见过的女人中最美的一个。
黛眉星目,粉面樱唇,美得精致到了极致的地步。
但或许是由于烛火过于明亮的缘故,那双星眸中只有闪动的流光,而看不清任何情绪。
一瞬间的惊艳过后,龙钰恢复冷酷的面容,径自端起桌上的白玉杯,将杯中佳酿一饮而尽,又利落的将酒杯放下,冷然道:“把你的也喝了。”
白凤歌面色无异,微微颔首,伸出一直被广袖所遮掩住的柔荑。
柔若无骨的玉手,肌肤如凝雪,如美玉。
端起桌上的玉杯,亦将杯中酒水一饮而尽。
优雅大方的动作,颇有些潇洒的感觉。
龙钰目光一闪,旋即又毫无波澜。
呵,他怎么会觉得一个女子身上会有潇洒的感觉。
看来他今儿个的确是喝太多了,醉了。
“合欢酒也喝了,替本王宽衣,把最后的礼仪完成。”还没等白凤歌放下手中的酒杯,龙钰又开口道,与此同时,还张开双臂。
打算让白凤歌伺候他宽衣的架势十足。
白凤歌放酒杯的动作无可察觉的微顿了顿,复又优雅的放好酒杯,抬眸看向作“大鹏展翅”样的龙钰:“王爷的意思是?”
语气倒是不解的语气,但是那张毫无表情的精致俏脸上实在是没有丝毫的疑惑。(汗啊,怎么觉得这句话这么多余……面无表情给当然是什么表情都木有……读者们无视,无视……)
龙钰皱眉,显然是对这木讷,不“善解人意”的娘子十分不悦,再次咬牙切齿的道:“大婚的最后一项礼仪——洞房,难道将军府没有人嬷嬷教你这最基本的常识?”
“哦。”白凤歌仍然面色无波,点点头表示理解,伸手要替龙钰宽衣。
但手刚伸到一半,便停在半空中。
白凤歌似是想起什么一般,抬眸直视龙钰:“王爷,我突然想到一件很重要的事情。”语气是凝重的,但是表情还是一如既往的云淡风轻。
“……”龙钰俊眉皱得更甚,眉目间已经不再是单一的不悦,更多了一丝不耐:“说!”面色不善的看着一脸云淡风轻的凤歌,龙钰咬牙道。
这个女人,从一开始似乎就没有别的人在他面前那种害怕的情绪。
“我不是处子。”像是在说今天天气一般一样,白凤歌淡淡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