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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呜”前方角乌吹响,一行人马嘶人乱。三少喝道:“休要慌乱!李蔚!你与铁衣营众卫守在这里,我前去看看!”
三少驱马前行不远,迎面驶来一骑:“三少!大河帮郝千里率人冲阵,截下近半马匹,转往西去了。”三少止马停步:“哦?”来骑又道:“郝千里猖狂得很,留下话来:大河帮这次马也要,人也要,望三少好生护送,他在落雁坡美酒相候!”三少皱眉:“郝千里这次口气好大嘛!人都没事么?”来骑道:“还好,只有两位铁衣营仁兄被惊马摔伤!”
李苏大大与几位铁衣营卫士气得哇哇大叫,冲马向前,三少摆手道:“各位且住,郝千里既在前方落雁坡等候,不必劳烦咱们去寻他啦!”李苏大大叫道:“区区马贼,看我们铁衣营如何收拾他!”
三少微笑:“各位少安勿躁,待会碰面定让你们铁衣营打头阵!”李蔚驱马与三少并行,悄声惊笑:“郝千里敢来抢烈马堂的马?”三少低声道:“夜间再跟你细说。”
车行甚慢,马群与众人走了几个时辰,天色全暗,才到了烈马堂设置的第一个驻马店。三少将众人安排停当,便来寻李蔚说话。
“你何时喜欢上喝酒了?”李蔚手伸出去,桌上已然一空,顺手寻去,指尖挑带,从三少手中抢回酒杯,正仰脖欲饮。半途又被三少夺回:“我对你的醉剑可没信心!”
“你是说郝千里敢来劫营?”三少含笑不语,半响方道:“养兵千日,用兵一时。这回可看你的了!”李蔚心中一痛,道:“卖什么关子,郝千里要我出手吗?你手下随便一人都杀他有余。”三少冷笑一声:“郝千里算什么!
今晚来人,你先试试他的道路。”李蔚瞪着三少半响,道:“好!这次事情一了,烈马堂送我上武院学剑的情可就还了!”
三少摇头:“何必如此,我帮你的那点银两算个甚么?你若不愿出手,我也不会为难你!”李蔚道:“郝千里背后是什么人?”
“好!我告诉你,我表妹这次东行,姨父已决定送她进宫!”李蔚一惊,失声道:“叶芙蓉?!”三少点头:“表妹一旦进宫,姨父重掌兵部就十拿九稳了。
到时军营上下,武院与快刀堂的势力势必大增,江南武院那些习武弟子却只有行镖护院窜走江湖的份了!”李蔚涩声道:“原来如此!”三少道:“烈马堂自汉中快刀堂出身,这次怎么也要帮快刀堂一把。”
李蔚点头道:“我知道!”“这把剑就送给你罢!”三少恋恋不舍,从腰间解下宝剑。“不用!我还是用自己的!”“那就小心了,不可轻敌!”
“知道了!”李蔚将铁剑横置桌前,涩酒入怀,满腔郁愤,今夜誓要杀人!屋中炉火正旺,气氛却颇为清冷。
沈七娘在替芙蓉赶制新衣,针线穿一阵,停一歇,时而担忧地看上芙蓉一眼。李苏小小与沉琼儿絮絮轻语一会,望了望芙蓉,也渐渐住了口,各自散开,屋中一片死寂。
芙蓉始终一言不发,对几人的注视也装作不见。她倚在窗边,用指挑开一隙帘子往外看。沈七娘叹了口气“小姐”芙蓉一动不动。
沈琼儿霍地掉过头,道“娘!你一向最疼芙蓉姐姐的只有你能帮她,老爷也常听你的!”“放肆!唉,没用的,老爷也是迫不得已,这事早已通了天了!”七娘咬了咬牙,狠下心道“小姐,我说句话你就认命了罢!”芙蓉脸色苍白,没有应答,下唇倔强地咬了咬。
屋中几人几乎同声叹气。李苏小小双眉紧皱,柳眉几乎竖了起来“咣”像有什么东西掉到了地上,外院铁衣营的宿处一阵嘻笑,李苏大大的嗓门尤其大,在夜间笑得肆无忌惮。
李苏小小快步出门:“哥哥!你们瞎闹甚么!吵得人心烦!”“臭丫头”李苏大大笑骂了一声,随即铁衣营众卫的声音果然低了下来。
李蔚守了一个多时辰,未见有何异动,痴痴地望着窗子那边,那儿虽只是一道侧面的影子,却美得让人痛彻心扉。寒夜一点点往深里渗进,雪光无情,无时无刻泛着凄清冷色。夜已初更,屋中几人回房歇息。
最后只剩沉琼儿,挨近芙蓉,手臂轻抬,似劝说甚么,芙蓉垂首不语。沉琼儿将火光挑暗,无声无息地退出了芙蓉房间。沉琼儿走后不久,芙蓉的影子忽然晃了晃。
接着又是一动,斜钗轻轻闪摇,芙蓉的脸儿渐渐朝向窗外,窗子被缓缓推开,背着光,那模糊的脸儿上眸光清亮,李蔚心中大跳:“她看见我了!”
不知怎地,李蔚一点也不想闪避,痴痴地隔着黑夜与芙蓉对视,也不知过了多久,李蔚心中似喜欲狂,只愿这般相视无语永不停歇。
再过一会,李蔚心中开始翻江倒海,一种想上前诉说的欲望烧透了胸臆,却又恐惊了芙蓉,身子僵在暗处,浑身打颤。却在这时“吱呀”一声,厢房边有光亮摇晃,随即一个女子举着烛火走出来。
李蔚一惊,将身缓退,那烛光一明一暗,却顺着回廊前行不止,芙蓉也将头从窗边缩了回去。李蔚百般不愿,无奈下猫步退行,闪入旁边一间像是柴房的屋子。火光越来越近,李蔚暗叫一声:“不好!”脚步声已在门外,李蔚轻身飘顶,掌臂撑着墙面,俯身下望,原来是沉琼儿!烛光将她脸儿映耀得分外娇媚,举火额前,眼儿水光湿亮,睫毛钎毫毕现。
从上看去,只见胸前高高鼓起一座小山,尖尖耸颤,峰起峦回。下边裙幅轻摆,足尖俏露。
李蔚见她将烛火窗台一搁,手便往腰边,随着裙衣瑟瑟颤动,股尖渐渐饱圆,顿时醒悟过来,一时尴尬失措,一会儿,底下情景更让人心惊肉跳,溜溜的白,两弯滑腿,刺人眼目。
李蔚双眼一闭,气促喉紧,听得“嘘”声传来,却再也忍不住,将眼一看,险些从房顶掉下来:沉琼儿身背前偎,后腰处裙衣裹卷,雪白一片看得人眼花。
再细一瞧,白色小衣与肉色分开,脂腻的肉感触目惊心,饱满的肌肤紧紧崩裂两瓣瓜状雪股,嘘声从中间传来,股后菊状红点一缩一放,水光便从弯腿下淅淅沥沥地射出。汗水不停地从李蔚额际冒出,李蔚紧紧咬牙,暗叫一声:“罢了!”
手臂惊战战几乎支撑不住。沉琼儿收拾得却极为利落,身子才刚高起,下方白白的一闪,裙衣就把一切都收藏了,李蔚心头一松,暗歇了口气,这时,千不该万不该,沉琼儿却将脸儿仰了起来。
“呼”的一下,李蔚一口真气将烛火吹灭,身子直直砸下,沉琼儿惊叫半声,嘴被一只手堵住,身子也被推逼靠墙。沉琼儿用劲拿他腕部,那人的腕臂却浑如钢铁,丝毫撼动不了。
偏偏腰间一松,尚未系上的裙裤此时不争气地无声滑落,沉琼儿心中一阵慌急,一阵哀凉,待得那灼热的鼻息与体气压逼上来,沉琼儿知道自己逃不了无法逃了!
即便如此,自幼习武的沉琼儿也给那人带来许多麻烦,直至下体被粗大火热的一根贯穿,沉琼儿终于奋力从掩住唇口的间隙,哭叫出声:“李蔚!”
那人身躯一抖。沉琼儿身上丝丝发寒,这一叫,直如将性命交了出去,沉琼儿却心有不甘,她怎般忍耐也终有不甘,正因那人偏是李蔚!李蔚将她身子往窗边移动,面容狰狞似鬼:“不错!是我!”
沉琼儿将唇一咬,珠泪无声滚落,月下白生生的脸庞凄楚动人,那人没天良地将身挺进,沉琼儿脑袋被高高顶至窗格,那人手已挪开,沉琼儿却也不叫唤,眼儿死死望着李蔚,李蔚面沉似铁,鼻梁峭硬,腰臀不住挺动。
沉琼儿惨笑一声,喃喃自唱:“说甚么轻剑少年说甚么情天有缘”那人活脱脱腰臀加快,铁爪要撕裂她的肩头,沉琼儿腿间松热酸麻,承受不住,娇柔的小手紧紧揪住一扇窗面,窗面如遭暴风狂袭,摇晃不定。突听远处沈七娘一声清叱:“贼子敢尔!”
李蔚眉间一紧,硬生生拔将出来,跳跃的棍身湿淋淋的,也不知是水是血,用下袍一卷,飞步屋外,恰见一道身影从芙蓉的屋顶弹身而起,骄龙咋现,好高明的身法!李蔚一剑开路,身随剑射。
那人不敢当其锋芒,空中跨步斜走,李蔚一剑横削,剑光划空耀目,身子已变为冲天而立,双臂大开,脚尖指地,浑如夜鸟垂天,那人嘿声道:“来得好!”肩身一歪,往一侧倾跌直下,离地不足三尺,又仰头而起,身子如飞鱼跃水,腹部掠地而过,眨眼间已在丈外,李蔚剑光紧紧跟随。
铁衣营宿处才刚起喧哗,那人与李蔚已一前一后,遥遥消失于野外。晏侯川从院子角门缓步而出,皱眉道:“好快的身法!”三少依旧停在暗处:“看来李蔚也留不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