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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夜深沉,雪落无声,听着屋内妇人低声哄慰孩儿,感觉格外温馨。秦大一泄过后,身心满足,躺于兰娘身侧,方将平日仰慕之情徐徐道来。
兰娘故作不信,撒娇作痴,道:“哼,你总硬着脸儿,凶巴巴的,哪见你半点情意?”秦大叹道:“兰娘,我是真的不敢呀!”兰娘也知道秦大的顾虑,便不深究,轻逗道:“后来怎么敢了?还揪人奶子呢也不管人疼是不疼!”
秦大摸着兰娘细滑的后背,动情道:“兰娘,只因你那双勾人的美目”兰娘心中甜美得意,吃吃低笑道:“让你吃不消?”秦大不答,忽道:“兰娘,我替你抹拭干净罢?”
原来,他手掌摸着摸着,沾到了后边的浊精。兰娘娇道:“那也由你。”秦大拿巾布来抹了。
望见兰娘后边红艳艳地吐着道肉缝,间以稀毛凄迷,两弯肥白大腿,丰如鱼肚,膝节之下,却纤滑渐瘦,到得足底,才余三寸莲尖。
红绫软缎小船,丝带飞逸,煞是惹逗人心,不禁兴头又动,暗道:“兰娘身上,处处美不胜收,适才匆匆,却是囫囵吞枣了。”手握莲尖,只轻轻一捻,顿觉兰娘整个人儿都变小了,都化了,香魂也都飘散了,而自己却膨胀起来,又粗又硬。
莲足的主人身儿一颤,迷离星眸回望:“你作什么?”秦大轻声一笑,扶上兰娘肩头,凑脸来看:“她睡是没睡?”
兰娘道:“想是哭累了,这会又闭上眼了你想干嘛?”这话不用多问,从足底掀起的情欲风暴,又像潮水般涨了上来,兰娘喘道:“你真是能啊呀还没湿呢”
兰娘虽有些困乏,却有心于今宵将他喂个吃饱喝足,便搂紧着怀中女儿,慢声轻吟,任由秦大在后阴风阵阵,乱枪鼓捣。久战不泄,兰娘只觉腰身散架了似的,摸了摸下边,也是红肿不堪,不由幽幽埋怨:“天杀的,将人家弄肿了还不肯罢休呢!”
秦大也摸了摸她下体,低头讪笑,却还投具顶耸。兰娘咬牙挨忍,痛麻中那份快意格外地奇怪,吸着气,一边体会那痛中之快美,一边却忽生好奇之念:“真亏了你,这么也不知你平日怎么忍的?”
扭脖子望着秦大,她自己脸先红了,眼中却尤带好奇的询意。秦大脸上一辣,两人此际亲密无间,什么也不想隐瞒,抽送了一回,说道:“你真想知道?”
兰娘翘臀迎凑,脸儿愈红:“你说。”秦大用手比了比。“哎呀”兰娘桃腮似火,却更想弄清细节:“多久弄一回不伤身子么?”这话问得越发不堪了。
秦大却越说嘴越痒,索性一锅儿全端出来:“几乎每日皆要的那天见你于后山撩裙解手,我一时把持不住,大白天的便猫在柴房弄起来,不想,被年大娘窥见了!”
“啊!你”两人一递一句,说着没羞没臊的话,欲情越说越旺,突然秦大动作加快,兰娘失声惊唤,又是泄了一注。半晌,兰娘动了动,懒懒的抬不起头,乌发垂面,道:“我现下才知道,年大娘为何会来说合了”秦大却伸掌在她身上抚摩,深情道:“兰娘,兰娘今生得意不过睡了一个你!”
年大娘于厨下忙完,见忽姐坐于灶前,不知在寻思什么,也顾不上理会,便将孩子们统统赶回大屋,悄踮着小脚,来秦大房前窥探。
听了半晌,房中并无异样响动,灯火也未吹熄,便知兰娘腼腆,那事恐怕难了,心生一计,将艳珠唤出,说是:“你娘寻你呢。”有心用艳珠把兰娘引出,问她一问,到底是何情形?谁知艳珠进屋不久,房中声气倒渐渐乱了起来。
随即,两人唧唧哝哝,愈发像了,年大娘屏息偷气,自己先急了,待得房中惊天动地的弄将起来,呻吟粗喘,不绝于耳,年大娘不禁面晕耳赤:“鬼!
灯也不熄,也不知怎样弄起来的,那孩子呢?”心中虽是好奇,脸热热的听了一会,毕竟外头寒冷,小脚也难久站,叹道:“罢了。
罢了又不是没经过那事,听它作甚?”头晕晕然回转身,感觉胯间甚不自在,摸了一摸,枯井之中,竟也微有潮意不由自嘲自戏:“呸,死老婆子,别人快活,你捣什么乱?”
“咯”声一笑,情欲尽被冷风吹去。年大娘身经多难,什么事都拿得起放得下,随着年纪渐长,最喜撮合人成其好事,看别人快活,自己也跟着高兴。
当下摸了摸烫烫的面颊,嘀咕自喜道:“我也小喝一杯去!”到了厨房,见忽姐已去,灶火却亮着,未用灰烬掩埋,心道:“这小妮子,心里不自在了。
可人家看上的不是你,怪得我吗?”她素喜兰娘婉静知礼,看不惯忽姐的小张狂劲儿,也知道自己有些偏心,却常忍不住揪忽姐的错。
年大娘自饮一杯,忙了一天的身子,松落下来,陡然觉得自身孤苦,活得像个行尸走肉,深藏于心的恨意,刹时透体闪窜:“张有金,你害了我一辈子!”这一夜注定不能成眠,年大娘头目森森的醒来,日头已升,光亮入屋。
忙强支起身子,掩襟出外,却发现大伙比她起得更迟,孩子们不用说,兰娘秦大也别提,厨间凉飕飕的,空无一人,那忽姐也没起呢!年大娘喊了两声,无奈便拿了木瓢来淘米,这活儿一向是忽姐的。
掀开了米缸,年大娘头一个念头是:“遭贼了!”随即纠正了自己的错念,因缸中粮米未失,倒多了件物事,拿出一看,一只手巾包着些东西。
年大娘认得手巾是忽姐的,心里咯噔一下,似乎有点明白,慌慌地来忽姐屋中一看,心一下凉了:忽姐不在,她两岁的孩子也不见,屋子像被收拾过人果然是走了!”
年大娘心中悔恨不迭,恨自己没对忽姐稍加抚慰,她自身虽负伤心事,心地却颇善良,这样怨责于心,便设法补救,赶忙来拍叫秦大的房门。屋中一对新鸳鸯早就醒着。兰娘心疼秦大夜来淫欢过度,怕雪天出行,寒气侵体,正劝秦大有仇欲报不在一日,过几天再走。
秦大素有猎人固有的坚定,只碍于兰娘柔情,未全违抗。两人正依依难舍,听得年大娘拍门,兰娘羞得扯衣上身,秦大亦慌乱遮掩,仿佛奸情被捉。
等年大娘拍开门,说清来意,兰娘也顾不得身衣羞乱了,忖道:“莫非忽姐见我俩好合,愤然出走?”另两人也是一般地心思。
待年大娘将巾包呈上,秦大打开一瞧,不禁身颤指抖。兰娘见秦大异状,焦急来看,见巾内有血书一封,兽骨钗头一枝,急说道:“写些什么。”
秦大却紧捏着那枝骨钗,虎目蕴泪:“这钗头是我亲手打磨的定亲的聘礼”几人看那血书时,上面歪歪扭扭写道:“匪窝内乱,姚贼身亡。妾身污秽,羞见夫君!”
署名是王慧儿。兰娘道:“忽姐”秦大涩声道:“王慧儿是我妻子!”年大娘推了秦大一把:“愣什么?还不快追!”秦大猛醒,跨门出去,兰娘叫道:“秦大”秦大回头深望了兰娘一眼,道:“你放心!”转身又去。
兰娘长叫:“等一等!”秦大摇摇头,身姿僵立,愣在雪地里。兰娘转向屋,找出厚毡皮靴,来到秦大深前,弓低腰身,柔声道:“你穿上这个。”助他举腿穿上了,在他耳边迅疾而轻声道:“带回来吧,把忽姐带回来!我等着你”秦大回味着她声气中的情意,又遥思着两凰一凤的为难格局,径往茫茫雪地里急行,朔风吹得他心乱,那深一脚浅一脚的艰难跋涉,仿佛他这辈子走不完的行猎征途
忽姐被秦大背回来已经是当天深夜,满童学师试设的陷阱阻挡了她逃离的脚步,她拖着伤腿绝望倒在雪地上时,死死用身暖热两岁的幼儿。
天幸秦大有灵敏的嗅觉,找到她们时并未太晚,母子俩都活下来了,连着数日,忽姐不是寻死,便是恸哭,不与众人说话,尤其躲避秦大,渐渐的,伤势好了,兰娘贴身侍侯,不时哄逗。
终于安稳了下来,偶尔脸上也挤出笑容,与众人敷衍。兰娘细观默察,知道要解开她心结,必得千钧一击,下点猛药,这一日,兰娘依旧与忽姐同睡,半夜,兰娘欲小解,忽姐道:“这般冷,你出去作什么?就在房中不好?”
兰娘道:“呸,尿给你儿子看么?”忽姐喷笑:“哎哟,兰姐,你真小心,他才两岁,还能点灯看你?”兰娘也笑:“那也不能尿给你听!
你个不识羞的丫头,老会笑人!”毕竟掩门了,过了半晌,兰娘在门口跺脚打晃:“真冷,冻死我啦!”忽姐困困的:“说了你不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