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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重要的信号,便是纪检处基本遵循省委领导的意见,对他和卫琬的事,进行宽容处置。这事,重点自然还在于省委的对他的想法和看法。起码在这一步,他马虎算是安全过关了。再是组织部那边。
即使是老熟人了,平时维系关系维系得也不错,但是对干部的组织任命,仍旧属于机密,他既不能主动问,对方也不能主动透露。
现在关于私生活的举报瘫倒明面上,老熟人不免开玩笑道:“咱们现在的班子,你工作水平一般,可以说是中庸之道。你一把手在工作上有“霸权”倾向,也能说是为工作效率开展的需要。
在私人问题上黏连不清,也可以给个警告处分。”“唯独就是经济问题,老谢,这个防线你可要做好啊!”人把话都讲到这一步了,看来即使原来的任命比较漂亮,如今也不要去想那种好事。能够平稳过渡,都算阿弥陀佛。谢宁被纪检召唤的消息,在厅里扬起轩然大波。中午卫琬去食堂用饭,找了个角落坐下,食不知味。
这还没定性呢、全不知是什么事呢,很多同事已经开始对她绕到而走,作为谢宁的秘书,又是办公室主任,他有问题势必也意味着她很可能也有问题。
“卫主任,这饭不合胃口啊?”李东笑眯眯地端着盘子坐下,貌似安慰她:“你也不要多想,我看没什么大问题。”卫琬回过神来,应付:“也不知道是谁在乱传,谢厅不过是去那边进行一些工作上的沟通。
李厅,您知道到底是因为什么事?”李东心道,这丫头看着乖,实则牙尖嘴利不吃半点亏。“嗐,我也是这样想,有些人就是见不得别人好,嘴巴没把门。”
卫琬心里不舒服,李东对她的态度总是藏着刺,心情好就来打探,心情不好就阴阴阳阳,于是多说了一句:“那位郑老板还找您了没?
他也太不懂事了,明知您不好办,还故意为难你。”太阳穴上猛抽一下,李东想到郑志红这个危险人物,拧着一丝笑:“今天的饭菜的确不行,这做的都是什么?”
端着盘子就这么走了,边走边想,不论是什么问题,要是纪检那边给力,直接把谢宁撸下去,他就可能坐上一把手的位置,但万一纪检不是那么给力,只给一个小处分,那么谢宁就有可能原地不动!
谢宁不动,他还怎么动?适才的愉悦又被忧虑给压了下去,好在大下午的谢宁就回来了,无形之中否定了诸多不良猜测。温国华过去表达支持:“我对您是绝对相信的,都是无中生有!”
谢宁颔首微笑,不谈这事。卫琬送文件上来,望他一眼,眼睛里写着:“你还好么?”谢宁挪过文件,短暂地在桌面上捏捏她的手指,又点点头,在办公室里不好讲,卫琬出来,一股沉重的情绪笼罩上来,总觉得这只是个开始。
她没坐电梯,选择一阶一阶地下楼梯。手机忽然震动一下,是谢宁,她赶紧打开。谢宁:“我没事,你放心。”
谢宁:“退一万步,如果这场仗没打好,琬琬你”对方正在输入中,卫琬想也没想,情绪翻腾手指发抖,接上去:“别说一个一万步,就算是十个,一百个一万步,我也永远站在你身边。”
韩琛作为市局最年轻出众、破案率最高的刑侦大队长,原本大家都很看好他的前程,特别是有些人知道他跟徐市长家有千丝万缕的关系,总认为他这次妥妥地要往上再爬一级。自身近三年内的工作汇报材料早早提交,副局长收的,看过后小改一遍说没啥大问题。然事与愿违。
在几个同事兼好友准备给他庆祝时,上面的指令下来,申请驳回,原职留看。不升职也就罢了,文件上的用语毫不客气,没有任何人情味,从侧面上否定了他近年的工作成绩。
庆祝会变成了寂寥的安慰会,兄弟几个一起喝闷酒。韩琛怎么喝都醉不了,头疼欲裂但意识清醒,他接了一个电话往宿舍阳台上去。赵月云焦灼万分:“听说你上不去了?发生什么了?到底是怎么回事?”
一连三问句,韩琛一个都没法回答她,就嗯了一声。赵月云:“你不方便说话?你在哪,我现在来找你!”
韩琛屏息,粗粝的大手抹了一把脸:“月云,你别来了。”赵月云在那头怔怔地,好不容易反应过来:“难道跟我有关系?”韩琛不愿多说:“跟你有没有关系都无所谓,我的事自己能处理,你不要管我,对你不好。”
他说的是真心话,更兼有男人的自尊夹在在其中。韩琛是做刑侦的,但平常在局里向来低调,有些功绩在潜规则下渡让给领导。
他没意见。这对于一个没有背景的办事人员,在最初的愤怒之后便明白,这是他必须承受的。一开始他何尝不是一个热血青年,渐渐地也必须融入到看不见的庞大的组织关系网里。你不认命,不清醒,恐怕连个大队长的职位都混不上。
多少能办案的刑警,混了一辈子,警衔仍旧寒碜、地位仍旧低下,也就只有在那些比他们更低位的社会渣滓面前,才能发泄自己不甘的怒火。所以他很清楚。
他在局里应该还好,并没什么变量,副局很满意他的态度。唯一的变量,恐怕就是赵月云,准确来说,是她的丈夫。徐市长曾经找人跟他捎过话。
那是很久之前的事情,叫他管好自己。长达半个月的时间不见踪影,徐怀终于回家,赵月云忍耐不住质问:“韩琛的事,是你操作的?”
徐怀对着镜子解领带:“月云,我再给你一次机会,你重新问。”赵悚然一惊,咬唇无声哭泣:“对不起,我不是故意。徐怀,徐市长,韩琛是无辜的。”
徐怀微笑:“他是公安系统,我也不管政法口,你怎么总觉得跟我有关系?”“还是说,你心虚了?”赵月云是心虚,面对浑身上下充斥着冷酷寒气的丈夫,她根本扛不住。
“是,是我让人去举报谢宁和卫琬那对狗男女,难道我做错了?他们不干不净,我只是做了一个公民该做的事情!我有这个权利!”
徐怀转身,向前一步,赵连退两步,最后干脆委顿在地,抱住他的大腿:“我错了我错了,徐怀,我求你了,呜。”
徐怀不住地摇头、叹息,捏起赵的下巴:“宝贝,你哭得真可怜,其实你想干什么都行,真没关系,唯一的问题,就是干什么都显得特别愚蠢,干什么都找不到重点。”“跟你说过不要再跟郑志红接触,你怎么就是不听?”
“我给过你机会了,就这样吧。”赵月云瞪大了双眼:“你想跟我离婚?你能吗?”徐怀的右唇勾了勾,细长的眼尾眯了起来:“你看,月云,你又犯蠢了,就不能学着好好说话?”赵爬了起来。
理了理衣服,擦干了眼泪:“徐怀,很可惜,你不能跟我离。”她摸摸自己的肚子笑了:“我怀上了你种,开心吗?”
徐怀摘下眼镜,朝上面哈了一口气:“试管婴儿?”谢宁犹豫要不要跟卫琬讲实情,讲的话,怕她有心理负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