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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你好就好，那就好。”
姜成业长长地松了口气。
很突然的，便又把话题转到了顾望辞身上，开始跟他聊案子有关的事儿。
不知不觉，十五分钟的探视，十三分钟就要结束了。
姜成业终于想起了姜喜晨：
“上次让你去找朋友，我那个朋友怎么说？”
姜喜晨知道他是指苏家，当即皱眉：
“老头子两面三刀，答应了会帮忙，转眼就跑出国躲着我。”
姜成业完全没想到会这样，表情空白了两秒，用力咬了下牙齿。
“他们竟然敢这样！”他愤怒道：“晨晨，你再去找他们一次，他要是不肯帮你，你就告诉他，当年那件事他也有份，别想置身事外！”
姜喜晨听完点了点头，探视时间还剩一分钟了，她才终于提起股份的事。
姜成业也是没想到，之前像个哈巴狗似的围着他的弟弟，在他出事后能把事情做这么绝，趁他出事，直接占了他的公司，换了他的人马。
但他也并没有提把股份转给姜喜晨，只是说：“晨晨，你上次让爸爸做的事，爸爸已经在做了，你放心，家里不会全靠你一个人撑着。”
两人当着顾望辞的面打哑谜，顾望辞眯了眯眼，也没有去打断他们的话。
姜喜晨对着父亲点点头：“这样也好，现在事情闹得越来越大，姜丞的学校也受到了波及，他那么聪明，肯定是察觉到什么了，已经明着暗着问过我好多次，我迟早瞒不住他。”
提到姜丞，姜成业的脸色一下子慎重起来。
“晨晨，照顾好你弟弟，一定不能让咱们家的事情影响到他。”
姜喜晨对着他笑了笑，笑容里多少带点苦涩：“我尽量吧。”
可她也只是个家道中落，父母不在，无依无靠的二十岁小姑娘，她又拿什么去护着他呢？
姜成业是她父亲，自然看出了姜喜晨的微笑里带着难过。
可他终究是什么都没说，直到探视时间结束，有人来催他们走。
顾望辞已经起身快到门边了，姜成业才像是忽然想起一样，低声对姜喜晨道了一句：
“要小心魏子夫。”
姜喜晨脚步一顿，回头看了他一眼，姜成业眼神复杂。
“去吧，晨晨，我的宝贝女儿，记好爸爸的话。”
他的话，他的什么话？
小心魏子夫？
可是她并不认识什么姓魏的人啊。
直到跟着顾望辞回到了他的车上，姜喜晨还在走神的想着这件事。
魏子夫，她从没见过这样一个人，可听名字却又有一种说不出的熟悉感。
姜喜晨走着神，还没等想明白，忽然感觉到了不对劲，她腿下有些凉。
姜喜晨下意识用手一摸，抬起来，见到了血。
她一怔，想想日期，恍然大悟，脸色变得尴尬。
最近发生的事实在是太多，以至于让她把自己生理期的日子给忘了。
巧不巧，偏偏是在今天，突然发作了，她向来量大，今天还偏偏穿了件白裙子。
手上已经见了血，她想也知道自己身后会是什么情形，不由僵坐在位置上，一动都不敢动。
“顾律师，能麻烦你把车停一下，去路边的商场帮我买一些东西吗？”
顾望辞此时对姜喜晨带着点厌恶的情绪，便十分冷淡道：
“姜小姐，我只负责带你进去探视，没有帮你办其他事的必要。”
姜喜晨愣了愣，有些意外他的态度，也皱了一下眉，随即便拿出了手机。
“那我打电话给俞厌舟，让他跟你说？”
她的有恃无恐，更是让顾望辞对她的讨厌又多了几分。
之前觉得她跟俞厌舟未必是自愿的，对她还有点同情。
今天这一次的单独相处，直接把之前所有积累出的感觉消耗殆尽。
顾望辞冷下脸，把车停在了路边：“你需要买什么？”
家道败落了还不改大小姐作风，有腿有手，自己不会走，非要让他去。
他是律师，又不是她的仆人。
顾望辞冷漠且厌恶的在心中想，他要尽快从姜家的事情里脱身，再也不想跟姜喜晨扯上什么关系。
姜喜晨说：“帮我买一套衣服，款式无所谓，宽松点的就行。”
顾望辞冷眼看着她，之前让她换衣服她不换，在她爸面前卖完惨，想起来要脸面了，装给谁看？
“好的，姜小姐。”
最后三个字，他念得很重，满是讽刺。
他准备下车，姜喜晨却又道：“等一等，我还没说完，还需要你帮我买一套内衣，必须是成套的，款式无所谓，要棉麻的，布料舒服就行。”
其实她这种情况，只需要下半身那件就行了，但如果只让一个男的给她买那东西，实在是太尴尬，姜喜晨便干脆要成套的。
顾望辞的脸色都青了：“姜小姐，你在拿我开玩笑？”
姜喜晨一怔：“当然不是。”
她紧接着又说：“再帮我买一袋卫生巾，要何宝仪代言的那个牌子，买日用的就行。”
顾望辞终于意识到了不对，诧异地回头想看姜喜晨，意识到问题后又生生把已经偏了些角度的头拧回去。
“姜小姐，你该不会是在我的车上……”
他咬着牙，想着这是他一周前新提的车，全国只有五辆的限量款，没有说下去。
姜喜晨轻咳了一声：“不好意思，顾律师，事发突然，我也没有想到。”
顾望辞面无表情地在心里骂了句脏话。
黑着脸，摔门下车了。
人都到了购物商场，才想起来姜喜晨没有告诉他内衣的尺码。
顾望辞在一堆女士内衣间匆匆一瞥，尽量硬着头皮忽略那些女性店员看她像看猴子似的目光，走到一个导购面前，咬着后槽牙说：
“随便找个棉麻的，按照罩杯最大的尺码，拿一套。”
他对女人的这些东西了解不多，只知道姜喜晨那个身材，常规的她肯定穿不了。
导购看他手里还有一套女装，脸上露出笑意：
“先生是给女朋友买的吧，我们这里还有很多适合情侣的款式，您要不要再看看？”
顾望辞第一次发现店员销售这么烦，冷着脸道：
“按照我的要求做就行，其他的都不需要。”
导购还挺坚持，其实就是看他长得帅，故意调戏他，非要让他选。
顾望辞烦不胜烦，直接换了一家店，才算是把东西买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