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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仅汪睿如此,**的韦逸更是面目狰狞,那不停扭动着的干瘦身体,更彰显着他此时所承受的巨大痛苦。床畔的韦杰,在见到父亲如此痛苦时,脸上也是悲苦连连。
“汪睿,这痛苦还要持续多长时间?我怕父亲他承受不了!”在五分钟后,韦杰一脸焦急地朝着身畔的汪睿问道。
“韦哥,你不要担心,韦叔叔的情况现在还是不错的。如果我的推断没有错误的话,再过两分钟左右时间,这疼痛便会得到缓解!”汪睿目光紧盯着韦逸,缓缓向一旁的韦杰说道。
而韦杰在听了汪睿的话后,那提着的心也微微放了下来,不过握着父亲的手,却依旧没有丝毫放开的迹象。带着那一脸关切神情,兀自在一旁守护着。
正如汪睿所说的那般,两分钟后,韦逸那因疼痛而发出的**声,已然减弱了许多。此时的他,恍若刚从水里捞出来般,浑身大汗淋漓,那斑白的头发也被汗水完全浸湿。
“呼……呼……”
韦逸大口地喘着粗气,那总是散发着凌厉和刚毅的双眼,此时也带着浓浓的倦意。就在刚才那十来分钟里,韦逸只感觉到自己生不如死,自己也算是经历过血与火的考验,但是与开始的剧痛比起来,可算是小巫见大巫了。
在见到韦逸不再折腾时,汪睿便伸出三指,搭向了对方手腕的“寸关尺”上。静心感受了一番韦逸的脉象,汪睿微微点了点头,看来自己这废功的第一步,已然成功!
“程大哥,现在就麻烦你了!”汪睿有些疲倦地,朝着身畔的程心宽说道。
一旁的程心宽,可早已做好了准备,在听了汪睿话后,微微点了点头。在对韦逸施针之前,程心宽也与汪睿一般,伸出手指搭向了对方手腕的“寸关尺”上,然后微微敛神感受着。
“韦大哥,现在程大哥将为韦叔叔施针走气,如若没有其他特殊情况的话,在服用了待会熬制的汤药后,第一阶段的治疗便成功结束了!”汪睿轻声向一脸焦急模样的韦杰说道。
“啊!那真是太好了!谢谢!谢谢!”
韦杰在听了汪睿话后,不由喜上眉梢,一把拉住汪睿的手,重重地摇着。恍若只有这样,才能将他此时的心情表现出来般。而一旁的程心宽,在感受了韦逸的脉象后,皱着眉微微思索了一会,便打开了无名道人赠予自己的名针——黑池香薹。
飞经走气,是催行经气的一种针刺手法。其法主要按脏腑间五行生克的关系,进行虚则补其母、实则泻其子的治疗。在与程心宽相处的这段时间里,汪睿也知晓了程心宽,对于四种飞经走气之法可有着深刻的见解。
在见到对方握着一枚毫针,准确地刺入韦逸的穴位之中后,汪睿便向韦杰打了个招呼,自己疾步出门。程心宽的针灸自己可是放心的,只要能够通过刺激经脉,让韦逸体内产生生气,那这一步的治疗便成果斐然。
汪睿在出门后,便向大厅一侧的配药室走去。在刚将配药室推开时,一股浓郁的药香扑鼻而来。这药香沁人心脾,让人闻后更是感觉甘之若饴。
“师傅、小睿……”
在见到汪睿进来后,不同的称呼也突然响起。对于这样的情况,汪睿早已见怪不怪了,眼前的方中信称呼自己为师傅,一旁的邝明怡则叫自己为小睿,又称呼方中信为方老,这让人头疼的称呼和关系,如若让陌生人偶然遇到的话,一定会被弄得头脑晕沉。
“中信,现在处于第几个熬制阶段了?”汪睿一边看着金鲤镬,一边向旁边的方中信问道。
“噬元羹”与汪睿以前熬制的“回魂汤”一样,都属于《寸金方》中的初级汤药。如若不是因为需要自己亲自为韦逸废功,加上所要这汤药的时间太急,汪睿可不会让方中信来熬制这药汤。
不是不相信方中信,对自己所写的熬药方法和相关注意事项的理解,而是因为即使对方完全按照自己所写去**作,其药效也不能最大化。其具体的原因,则是因为“噬元羹”的熬制,需要青木真气的从旁辅助。
“已经第八步了,只要将这煅烧后的药材,加入其中温煮片刻,这‘噬元羹’便算是熬制好了!”方中信大声地回答道。
虽然自己以前从未有过,如此繁琐的熬药经历,但是方中信却收获颇多。不仅是对某些药材的处理,还是在见识了金鲤镬对药材药姓的升华,方中信此时更是对自己熬制的“噬元羹”才,心中充满了期待。
“好!中信,你先歇息会,这最后一步还是由我来吧!”汪睿从方中信手中,接过那早已煅烧好的药材,轻声说道。
对于汪睿所说,方中信没有任何反驳,自己此时也算是消耗了大量精力。在将药材递给汪睿后,便兀自和一旁邝明怡、彭烨俩人静静地伫立着。
其实,方中信不知道的是,这“噬元羹”熬制的最后一步,实则为最关键的。这与古时候的道人们炼丹一样,在经历了长时间的冶炼和熬制后,最后的成丹步骤便是成败的关键。
汪睿目光徐徐地紧盯着炉火上的金鲤镬,此时的金鲤镬上面,已经有着五道细细的蒸汽盈盈飘逸着。看到这里,汪睿的眉头不由微微皱了皱。
按照金鲤镬成药的标准,只有出现“七星窜一气”的现象时,才昭显着这汤药的药姓最大化。但是眼前只有五道蒸汽,从那星孔中窜出,离“六气并举”的情况都还有着差距。
虽然发现了药姓没有完全被激发,但是汪睿一时也找不到完美的解决办法。熬药对时机的掌控,也有着严格的要求,在感受到金鲤镬内的药液,已近完全达到饱和后。
汪睿迅速地将手中,被自己刚才运用青木真气,滋养了一番后的药材,通过进药的鱼口倾倒了进去。在汪睿倒入药材几秒钟后,金鲤镬内恍然发生了剧烈的化学反应般。一道浓浓的真气迅速地,从金鲤镬身上的星孔中窜出。
六气并举!
当看到这样的现象出现后,汪睿精神不由为之一振。即使待会没有出现“七星窜一气”的现象,汪睿也不会伤怀,毕竟以现在的情况来看,“噬元羹”的药姓,已经被激发了近八分。
按照《杏黄器物志》对金鲤镬的记载,当出现“六气并举”的现象是时,需要文火转武火,以强大外能汇聚药姓,直至最终的七个星孔都冒出蒸汽。
汪睿在略微感受了,金鲤镬内部的反应后,便将炉子的火焰增大。瞬间,那金鲤镬底座,便被熊熊的大火所笼罩。底部那漂亮的金色鱼纹,在火焰的灼烧下,恍若活过来般,形成两条金色龙鲤,在火焰中畅快地游弋着。
“啊!这……这是什么?是我眼花了吗?”在见到如此奇异的现象后,彭烨率先打破了室内的安静。
其身畔的邝明怡和方中信,也目光灼灼地紧盯着金鲤镬。不过不待他们来得及,向汪睿询问其中缘由时,七道浓郁的白色蒸汽,齐刷刷地从金鲤镬身上,那七个星孔中喷射而出。
七星窜一气!
如此玄妙的现象,再次让室内的几人,心头重重一突。侥是方中信见识过无数名贵器物、奇珍异宝,对于此时金鲤镬所出现的现象,心中也是惊奇不已。
在见到七星窜一气后,汪睿便直接熄灭了炉子的火焰,在让金鲤镬略微温养了一会药汤后,才将金鲤镬从火炉上端起。虽然金鲤镬才经历了熊熊大火的灼烧,但是汪睿扶住腰身那对金鲤,却没有那灼热的温度,反倒冷热适宜。
当一缕翡翠绿的药液,从出药的鱼嘴中倾泻而出时,邝明怡等人已经有些麻木了。熬药的奇异现象,自己等人从未见过,而这翡翠绿的汤药,自己等人也是闻所未闻。
在白瓷碗中,那晶莹剔透的翡翠绿,更是显得异常**。再加上药液上,缕缕飘逸的雾气,和其所散发的怡人气息,室内的众人都对这汤药,有种如似神药的感觉。
“嗝……小睿,这药汤的药效应该不错吧!”一旁的彭烨,在重重地咽下一口唾沫后,向汪睿问道。
“我说烨子,这药一看就效果斐然,你咋问这么白痴的问题呢?”邝明怡在听了彭烨的话后,不由代汪睿回答道,显然对于一向聪明的彭烨,能够问出如此低能的问题,邝明怡一时也有些疑惑。
既然药汤已成,想必此时程心宽那边的治疗,也应该接近尾声了吧。汪睿在向室内方中信几人,简单说了几句后,便端着这热气腾腾的汤药,快步向韦逸所在的休息室走去。
浓郁的药香,随着汪睿向休息室的行进,将“御医宫”一楼大厅充斥得严严实实。当朱孟情和小昭等人,看到汪睿手中那晶莹剔透的药汤时,眼中更是惊异万分。
“小睿,你来得正好,给韦老的针灸很成功!此时他体内的经脉,应该都被激发了一丝生气!”程心宽在见到捧着药碗进来的汪睿后,出声说道。
“韦大哥,你现在马上将这汤药给韦叔叔喂服!”汪睿在朝着程心宽点了点头后,便向一旁的韦杰大声地吩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