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宛若一股飓风,位于妙风使和刘柯之间的器具被打得支离破碎,砸向了妙风使。“噼里啪啦!”碎片被圣火令纷纷击飞,而刘柯已是趁机赶到近前,双拳齐出击在圣火令上,“嘭!咚!”两块圣火令被一下子拍在了妙风使的胸口,带着一股巨力将他拍在了船舱上,震得全身发麻。
刘柯双手成爪,抓住妙风使的手腕,使劲一抖,圣火令就脱手飞出。却是刘柯以九阴神爪抓中了妙风使的神门穴,指甲宛如利刃刺入其中,使出了另类版的神门十三剑,妙风使的手掌再也使不出半点力道。妙风使感到圣火令脱手,顿时急了,“兔子急了还咬人呢!”鼓动全身劲力,一个头槌撞了过来。而刘柯也是一个头槌撞过去,“咚!”的一声闷响!两人的脑袋撞在了一起,妙风使眼神有些涣散,已经有些晕了,自从他练成这一招以来,还没有人这么应付过,以自己最要紧的部位送向敌人,以往的敌人谁不是下意识的往后躲!
要比身体素质,刘柯还真不怵任何人。而高手过招根本不容任何疏忽,更何况是眩晕,刘柯霎时间松爪出掌,一掌按在妙风使的心口。“噗!”妙风使双眼圆睁,眼9↖,神中满是不甘,已是被刘柯一记摧心掌阴劲震裂了心脏。
刘柯倒退而回,伸手抄住了即将落地的圣火令,急忙将上面所有的波斯文和花纹全部记下。这时,位于这艘船两侧相邻的船上传来了人声,接着便是衣衫破空的声音。看来这个船队是属于波斯明教的产业,一个宗教维持下去总是需要经济来源的,波斯明教在这里已经转为秘密行动,自然不能依靠信徒的供奉,只能自力更生。刘柯已经记完了圣火令,也不走船舱门和窗户,直接撞向了船舱墙板。
“轰!”墙板上立刻撞破了个大洞,刘柯从中飞出,而围过来的人只是下意识的看向船舱上原有的出口,哪曾想到有人破墙而出。当先围过来的三个人反应最快,脚下用力已是从船上扑向了刘柯,因为他们看见了他手中的圣火令。
身在半空中的刘柯已是看清了扑过来的三个人,其中两个人手持四只两尺来长的铁牌,另一人虽然没有手持兵刃,刘柯却认得他,他就是从妙风使船舱走出的人,平等宝树王!而另外两人定是流云使和辉月使,这三人合力怕是和风云月三使一般厉害,武功大成的张无忌都在三人联手下都吃了亏,最后还是修炼了圣火令才窥破了他们的武功路数,刘柯可不认为自己在为修炼圣火令前自己能打败他们,于是两手向着斜上方一掷。
“咻!”宛若被强弓劲弩射出,两枚圣火令飞上高空。圣火令不可有失!半空中平等宝树王和辉月使在流云使伸出的双手上一踏,翻身飞回了船上,仰头看向了月夜下圣火令模糊的轨迹,生恐丢失!
“噗通!”刘柯落入水中,而流云使被另外两人一踏,也是紧随其后入水。虽然风云月三使从小在海边长大,水性非凡,可入了水中,只见刘柯越潜越深,速度竟然不慢,追之不上。一口气潜入了六七丈深到了海底,也没追上刘柯,港口的水质相对浑浊,在水底能见度很低,在水底巡游一番,流云使也没有发现任何踪迹。
当下流云使浮到海面上,要等着刘柯自己憋不住了浮到水面上。那边辉月使和平等宝树王已经确定了圣火令落下的地点,潜入水中捞了上来,失而复得下欣喜若狂。两人驾着小船接上流云使,和其他水手一起巡视海面,又派人沿岸搜索。可是一刻钟过去了,两刻钟过去了,三刻钟过去了,海面上始终没有人浮出来,岸边也没有人爬上来。
“不好,让他跑了!”
“还好,令牌没被他抢走!”
“妙风使被他杀了,此仇必报!”
“小心搜索,不要声张,不然摩柯末的爪牙们必定会向猎狗一样扑上来!”
“在通往各处的道路上派人观察,我已经记下了他的相貌,到时会画出画像分散下去。”
…………
此时的刘柯已经从几里地外爬上岸,他在水中游得比小船划得还要快!而后全速赶回贡布伦,路上运功蒸干了身上的湿衣,悄无声息的潜回了旅店。这时波斯明教的人还在岸边搜索呢!
此时已是夏季,天亮的很早,刘柯只是坐在房中回想了一遍自己所记的圣火令上的波斯文,就听到整个旅店喧闹了起来,人们都已经起床为了生计开始忙碌。收拾好所有东西,刘柯装作忙碌的样子,混在人群中一起出了旅店,向着东方行去。路上刘柯低着头,脸部肌肉扭动,再抬头已是改变了脸部轮廓,这却是他从九阴真经“收筋缩骨法”里演化出来的法门,专门做易容之用。
到了镇子的出口,眼光一扫,果然,有几个人在镇外的大道上打量过往行人,虽然他们手中都忙碌着,有的整理着骆驼背上的货物,有的正在向行人兜售小吃,有的坐在树下喝水,但他们的注意力都在行人身上。
刘柯也不去看他们,幸好昨天他就补充了路上所需的物资,身后的骆驼背上都是满满的,看起来就像是一个行商,实在是不引人瞩目。跟随着人群出了城镇,沿着上路向北行去。
此行的目标是西北方的巴格达和大不里士,两地都是历史悠久的古城,多次成为都城,建有图书馆和宗教学校,存有大量典籍。可惜巴格达在蒙古人征战中被摧毁过一次,恐怕不复原来的盛况。刘柯对知识从来都是来者不拒,统统填入自己脑子里,总有派上用场的时候,所以准备前往那里一观。
一连几天,除了打发了沿路的盗匪,始终没见到有什么高手前来追杀,刘柯才确定波斯明教还在霍尔木兹那打转,而他离那里已经有几百里远了。
刘柯悠闲的骑在骆驼上前进,心中揣摩着圣火令的功法。逐敌在四周来回小跑,好似闲不住一般,长空则落在一头骆驼背着的货架上,不住的撕扯抓获的猎物,似乎是一只猞猁,也不知它从那里抓来的。
转过一座山脚,只听前面远远传来厮杀声,刘柯换上逐敌,纵马上前,渐渐的听得兵刃碰撞的声音,不时传来一两声临死时的呼号。这种事情一路上遇到了很多,多半是盗匪劫杀商队,刘柯遇到都是出手击退盗匪,而后扬长而去,就当做好事了。
待得到了跟前,刘柯才发现此地厮杀惨烈,双方各有百十人参战,都是骑兵,有骑马的也有骑骆驼的,地上已经躺了一些尸体,人的、坐骑的都有,此时已经陷入乱战,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前一刻这个人才砍到一个人,转眼间已被另一人砍翻。在战场边缘有两个联手对敌的骆驼兵刚刚放到对手,看到刘柯到了不远处,一催骆驼直接杀来。这显然是杀红了眼,只要见到不是自己人就砍,也不想想如此场面,刘柯若是没有依仗敢孤身一人靠近?
看着两人狰狞的表情,刘柯无奈的摇摇头,丫的,怎么看都不像好人,过来送死吗!一按马鞍,刘柯从马上纵身向两人跃去,凌空连翻三个空心筋斗,那两人抬头看去。“啪、啪”两下,不知怎么已经被刘柯以剑鞘拍在颈后,掉下骆驼,一头栽倒在地爬不起来。而刘柯则落在骆驼背上,稳稳地站在上面。
这一下,顿时引起两人同伴的注意,当下有五人逼退对手,掉转坐骑向刘柯冲来,“嗖、嗖……”这五人显然也是配合惯了的,人还没到近前,已经从鞍具旁拔出投枪向刘柯投来,没想到刘柯伸出剑鞘一拨一敲,一只投枪已经原路返回,扎进了原主人的胸膛。其余的四只投枪则被刘柯一侧身,伸出手臂一揽,已是落入手中,“呜……”凄厉的破空声响起,四只投枪被掷回,剩下的四人眼见得投枪无功,同伴死在跟前,知道此次的对手非同小可,各展所长,进行躲避。
外围的两人一兜缰绳,让马转了方向横对刘柯,来了一个镫里藏身,中间的两人则是一缩身减少正对刘柯的面积,举起一面圆盾一挡,就几乎将自己全部遮住。若是对常人而言,这种应付已经很好,但他们面对的是刘柯。投枪带着凄厉的破空声穿透了盾牌和坐骑,强大的力量将四人直接带离了马背,重重的摔倒地上。其中一人没有击中要害立即死去,躺在在地上发出惨叫,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混战的人群这才发现了外来者。而刘柯没有再出手只是冷冷的看着双方。
交战双方的首领都没有下场,只是在一旁观察全局,他们虽然注意到刘柯的到来,却没想到这人如此棘手,顷刻间就是七条人命。突然有一个武力如此强横的人物加入战场,也不向任何一方表明来意,敌我难明,双方都是小心翼翼。双方的厮杀声弱了下去,渐渐分开,分成三方对峙。一方守护在驼城附近,驼城的骆驼背上装满了货物,显然是一只商队,只是规模不小,光运货的骆驼就有上百头。
另一方则是和刚刚刘柯杀死的七人服饰差不多,此时排成阵形列在首领的身旁,除了坐骑偶尔发出的声音,竟无一丝人声。看得刘柯微微皱眉,这些人看样子还是精锐,不是野生的盗匪,说不准又是哪方势力的军队,出来做兼职了!这么说能跟他们杀得难解难分的商队也不简单啊!双方都不是吃素的,颇有些诡异,不是正常的盗匪和商队,若是刘柯不出手还真不知道谁胜谁负!
见得双方都是看向自己,刘柯不打算搀和了,淡淡地说道:“路过,你们挡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