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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孤云一行,到了一小镇上,王紫烟取了一块令牌交到雪兰手里,雪兰离开一小会,便回来,身后已多了五匹骏马。独孤云等人大喜,当下便上了马,由雪兰和王紫烟领路一路向南而去,长白山属于极北之地,要到上京自然得一路向南。
五人一路疾赶,夜间已是不休息,到了第二天傍晚时分,已到了上京郊外,十里处。王紫烟指着前方道:“云哥哥,你看,那就是我金国的国都上京了,和你们中原的卞京比起来,怎样?”独孤云道:“不错。确实是满大的,但与我卞京相比,恐怕还是稍有不足。”王紫烟听后一阵失落。独孤云看她不高兴,说道:“但卞京的风土人情却是不怎地,朝中满是些贪官昏君,与你们初建金国的大都却是没法比了。”王紫烟喜道:“那么你是喜欢上京多一些呢,还是喜欢卞京?”
独孤云心想:“她问这话可不易答,论我本意自然是喜欢自己大宋的卞京城了,那毕竟是自己的国都了。”可他看王紫烟脸上充满自信的神态,知道若是说实话势必令王紫烟难过,可要他说这样的谎来骗她开心,却又如何也说不出口。沉默了一刻,说道:“天色快黑,咱们还是快些赶路吧,争取早一些进城。”话刚说完,便率先向上京奔去。王紫烟只得纵马追去。
大约奔了三里路,天色已然黑下来,独孤云一直奔在最前面,,王紫烟在独孤云后面,不到一丈。王紫烟道:“云哥哥,,等等我。慢一点没事的,就是晚一些到城下,凭我的身份也能让守城的将领开城门。”独孤云道:“那倒不是、、、”话刚说完,突见前面迎来一对人马。独孤云忙勒马停下。王紫烟喜道:“太好了,定是五哥知道我们要来,派了大对人马来接我们的。”叫道:“五哥。是你吗?”她伤已好了许多,但连曰赶路,中气有些不足,声音有些嘶哑,也不知对面的人听到没有。她弛马就要迎上去。独孤云忙跃起身,将王紫烟拦住。
王紫烟道:“怎么?”独孤云道:“先等等再说,好像有些不对劲?”王紫烟道:“没事,这里是我大金国都,任谁敢对我无礼,就算他们不是我五哥派来的人,但也用不着怕。”独孤云道:“你看,他们的着装有什么不同?”王紫烟看了看,此时双方相距数十丈,黑夜中看得不是很清楚,说道:“没什么不同呀,他们都不过穿的军服而已,这有什么?在金国,大半的人都是穿此军服,以便随时加入战斗。”
独孤云道:“不是的,你再仔细看看,他们的军服,像你们金国的衣服吗?我怎么看着倒是像辽国人的装扮?”王紫烟又仔细看了看,惊道:“不错,这的确不是我金国的服饰,但是不是辽国的我就不知道了?”她出生富贵,金国与辽国开战,但她却从没上过战场,对辽军的服饰自是没看见过。也幸得独孤云闯过辽军的营,更见过金国第一勇士,对两军的服饰有所了解。
王紫烟道:“云哥哥,现在怎么办,他们真是辽军吗?这里是上京,我金国地界,他们怎么跑到这里来了?”独孤云道:“我也不清楚,得看看再说。”当下下了马,二人隐身在一块大石后面。不一会武家父子和雪兰赶了过来。独孤云忙让三人下马。武修谷道:“大哥哥,怎么啦?咱们怎么不走了?”独孤云道:“前面状况不明,先探清了再说。”武修谷道:“好,待我去看看。”
武青云伸手拦住,说道:“孩子,你不能冒这险,还是爹爹去吧!”话音刚落,弛马便向前奔去。只见对面一阵搔动,转眼摆开了阵式一位将领站在高处山坳上,大声呼叫,说的什么,却是听不懂。独孤云问王紫烟道:“他们说什么?妹子你听得懂吗?“话刚说完,对方一阵箭雨射来,武青云急忙挥剑挡格,退了回来,坐骑已中箭倒地而亡,他肩头也中了一箭,伤了一点皮肉。独孤云忙将他抢到大石后面,利箭射不到的地方。
武青云道:“他们都是什么人,怎么动不动就放箭,王紫烟摇头道:“我也不知道,刚才他们说的好像是契丹话。”武青云道:“契丹,这里不是你们金国的地方吗?怎么会有契丹人出现,莫不是你带着我们走错了路,闯到了大辽去了?”王紫烟心下一惊,心想:“到上京的路不常走,莫不是真的走错了,竟到大辽的京师去了。”不禁摇头道:“我不知道,这路我不是很熟,走错了路也是说不准,那现在咱们该怎么办?”
独孤云道:“我看不像,这山后面好像有大对人马驻扎,应该是大辽的军队,既是大辽的军队,应该没有驻在城外五六里的道理,他们应该是来围攻上京的军队。”
王紫烟一听,顿时脸色惨白,惊慌道:“我金国被围,那我哥哥他们岂不是危险,不行我得赶去救他们才是。”独孤云道:“紫烟妹子别急,辽军驻扎在此,多半还没攻进城去。你哥哥他们应该还很安全。现在关键是辽军发现了咱们的踪影,他们若是来围攻咱们,那可就不妙了。”话刚说完,果然,对面已有一对人马,大约有上百人,向他们所在之处奔了过来。
武修谷道:“它们来了,怎么办?”独孤云道:“他们人多,不可力敌,大家快退。我来拖住他们。此时天色已黑,大家先退到,刚才我们经过的那片树林里,再说。”王紫烟道:“可你一个人留下太危险,还是我陪你留下吧!”
独孤云道:“不行。我一个留下,目标教小,黑夜里不易被发觉,人多了反而不妙。听我的话就快走。”武修谷道:“可是大哥哥你、、、?”独孤云喝道:“走,快走,再不走,大家都走不了。”四人见他说得坚决,且被他的喝声吓得一震,当下不敢再说什么,只得上了马,急奔而去。独孤云隐到了大石后,黑夜中若是不留意,倒是极不易被发觉。
辽军听到蹄声,便纷纷嚷了起来,吵着急追。但黑夜里,要追却是不易。辽军坐骑居多,数百骑从独孤云隐身的大石奔过。却没一人发现独孤云。待众人奔到最后一人时,独孤云一跃而起,一脚将那人踢下马背,自己夺过骏马,掉转马头,向另一条路奔了去。最后那名辽兵掉下马。却并没有受多大的伤,但吃了口泥,把他气得哇哇大叫。众辽军听到他的怒骂声,纷纷掉过头来,向独孤云追了去。
辽军头领心想敌人狡猾,万不可中了计,大声怒喝,又掉了数十骑向王紫烟等人追了下去。黑夜中,辽军的马力虽快,但要追上却是极难。追了好一会也追不上,再追了一会,独孤云已失去踪迹,连马踢声已再听不到。此时独孤云早已避开了辽军,掉转头,向王紫烟等人追了过去。待他追到树林,已是半夜。数十骑正在围堵王紫烟,四人被围,已无去路,独孤云赶到,正是时候,飞身而起,将三个辽军踢下马。冲破一个出口。四人跃上马,向林子深处逃去。
众辽军持刀追来,独孤云折了一支树枝,一扫又扫下三人。独孤云掉转马头向树林里奔去。众辽军随军追去。一路上,独孤云借着树林隐身,打倒了数十人。并擒下了一人,独孤云在途中已听到这人会汉话,便特意擒下他。独孤云将数人点了穴,使之不能动。再将会说汉话的那人带到一边。那人早已吓得双腿酸软。不停的向独孤云磕头求饶。
独孤云道:“你怎么会说汉话?”那人道:“回大侠,我曾经到过中原,居住过一段时间。”独孤云道:“哦,那你怎么又加进了辽军?”那人道:“那前几年辽宋合盟,我辽人可以出入宋境,直到去年,宋人突然和金国联盟,这才使得我们许多辽人在宋国无法待下去,回到了辽国,今年便被抓来充了军。求大侠饶命,放了我吧,我家里还有妻儿和老人需要照顾呢!”
独孤云道:“饶了你也不是不行,我问你几句话,若你说的还是实话,那我就放了你。”那人道:“大侠,你问,只要我知道的,我一定对你说,决不敢有半句隐瞒。”独孤云道:“你们辽军怎么会出现在这,这里可是金国京都上京?”
那人道:“是,这里就是上京。自去年辽将先锋被几个汉人刺死后,我大辽又与金国交战几回,很是失利,还丢了几座大的城池。咱们辽帝震怒,便集了十万大军反击。这不一路打下来,就打到了上京来了。”独孤云道:“这么说,城外驻扎了十万大军?”
那人道:“正是。”王紫烟急问道:“这么说,你们可曾攻进城去?”那人道:“还没?我们围城已有几曰,但金国却是闭门不出,到现在为止,也没攻进城去。不过我们辽军中曾听主将萧将军说,金国的皇帝,完颜阿骨打正病危,正是我们一股作气拿下金国的时候。现在看来,萧将军说的是真的,这几曰金国竟无人反击。”
独孤云道:“那你们有确切的消息吗?”那人道:“没有,不过萧将军曾说再等到明天一早,若再见不到金国皇帝,那金国皇帝便是死定了,那时我大辽军队便全面出击,一举灭了金国。”王紫烟一听,急道:“什么?你门一早就要攻城?”
那人道:“是,萧将军是这样下的令,要不然也不会只有我们数十人来追你们了。”独孤云心想他说的没错,若不是大军都准备在攻城上,我们这几人多半是逃出来的。不由得信了他的话。问道:“你们大军攻下金国后,是不是准备进攻大宋?”
那人道:“这我就不知道。但听大家都在议论这事。可能是有的,大辽皇帝恨透了宋国与金国结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