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汝阴郡城里,熊达在“醉三鲜酒家”大厅内,大吃大喝,开怀畅饮,不时的擦几下小剑,并且骂骂咧咧。对面的酒桌,围坐八字胡、黑脸、白脸三人。熊达的一举一动,使白脸早就产生了反感,他向熊达又瞥了一眼后,转向八字胡,说:“老大,我看他娘的酒肉也堵不了嘴,胡乱骂人,肯定不是好东西!”
“老大,他不会是骂我们吧?”黑脸说。
“哼,他敢骂我们嘛!待会儿我来问问他,干干干!”八字胡说罢,端起酒碗,一饮而尽。
“小剑倒是不错,说不定是偷来的呢,你们说是不是?”白脸说。
“我说是,连个剑鞘都没有,”黑脸说,“肯定是偷的!”
这边三人指手画脚,议论纷纷,把那边的熊达当成了聋子。其实,三人都说了些什么,熊达听得真真切切,但他正在大口吃酒,大口吃肉,一边还要不时的擦一擦小剑上的血迹。所以,他假装着没听见。可是,他心里在说,三个小辈,真是活得不耐烦了,等会儿大爷酒足饭饱才要你们好看呢!他想着想着“哼”了一声,脸上渐渐露出了阴冷的颜色
就在这时,白脸突然拿起一只菜碟,稍加运功,对熊达那边扔去。此刻,只见菜碟旋转着飞起,不偏也不斜,恰好坠落在熊达的酒坛之上,将坛口盖得严丝合缝。熊达见状,气不打一处来,因为满桌酒肉刚刚开始动用,还剩大半,不把它全部填在肚子里,可惜了,等会儿动手不迟。所以,熊达强压怒火,一边咀嚼,一边说道:
“朋友,真是好功夫呀!”
可是,熊达的赞扬,却吃了个闭门}。再看那三人,都在红眼绿青地瞪视他。熊达一腔怒火,压了再压。他在心里说,雕虫小技,岂能难倒大爷!因此,他伸手拿起坛口上的菜碟,将空中正在“嗡嗡”飞舞的苍蝇,用筷子一夹一个,一夹一个,全放在菜碟里,一会儿功夫,夹了半菜碟苍蝇。
“小子们!当作下酒菜吧!”熊达随声将菜碟“回敬”了过去。
这时的菜碟,飞跃旋转,不快也不慢,稳稳地坠落在三人酒桌正中间,菜碟内的苍蝇一个没掉出。白脸含着几分醉意,不知天高地阔,见半菜碟苍蝇落在酒桌中问,差点儿没呕吐出来。因此,他心中大怒,站起身来,说:“老大,待我过去收拾他!”
“别忙,待我先问问他!”八字胡阻拦了白脸,面对熊达,说:“朋友,是‘根’(江湖黑话,在汝阴一带,门里徒弟即根)上的,还是‘梢’(门外徒弟即梢)上的?”
熊达已经酒足饭饱,听此言,他暗想,大爷走道江湖至今,从不学江湖黑话,什么根上的梢上的!狗娘养的,真是活命憋的,说:“大爷是树杈中间的!”
“老大,他娘的是‘空子’(是外行)不是‘吃搁念子’的(不是江湖中的人)待我收拾他!”白脸早就抑制不住怒火了,大喝一声,冲上前去。
这熊达可算得上当今武林一流高手,哪能把这小子放在眼里?
说时迟那时快。白脸冲到近前,一个飞脚跃起,扫头就向熊达踢去。熊达坐在桌边,根本就没站起,见白脸一脚向头上踢来,一手拿着小剑,另一手迅速托住了他的脚后根,往上轻轻一掀,白脸后脑勺先着地,摔了个四蹄朝天。
黑脸一看自己兄弟吃了亏,“唔呀呀”一声吼叫,冲到近前,一拳掏向熊达心口,熊达只是一挥手,黑脸“噔噔”到退两步,一屁股冲翻了临近的酒桌。临近酒桌的几个人一看打了起来,还没来得及吱声,只见白脸一个“鲤鱼打挺”站起,再次扑向熊达。
熊达一伸手,便拧住了白脸的脖子,只听“咯噔”一声,白脸的头颅转了三个三百六十度,顿时倒地,两腿蹬了几下,绝气而亡。
黑脸本想与白脸一起出手对付熊达,但他一看兄弟这般光景,转身就想逃走,却被熊达一下子抓了过来。他本能地向外挣扎,但熊达一松手,对着头顶,“啪”一个反掌,拍得黑脸脑浆崩裂,顿时但见“万朵桃花开”。
这“醉三鲜酒家”大厅内众多吃酒者,眼看出了人命,谁不害怕?所以,惊得众人目瞪口呆,就在这时,突然有大声呐喊:
“杀人啦!了不得啦!快跑呀!快跑……”
吃酒的众人被这大喊声突然警醒,“嗡”地一声,拥向门外。
八字胡早已惊得魂不附体,两腿发软,战战兢兢,随着众人向外拥挤。就在这个时,熊达从后面抓住他的衣领,轻轻松松就把他拽回了大厅内。这时的大厅内,厨师、小二等人,全部走了。
“大爷饶命、饶命……”八字胡跪倒在地,浑身哆哆嗦嗦,说:“他俩惹怒大爷,不关小人事,大爷……”
熊达拿着明光锃亮的小剑,指着八字胡,大笑说:“哈哈,大爷我不会杀你的,起来去把后门关闭了!”
“是是。”八字胡爬了起来,老老实实去关闭了后门。
“把前门大门也关闭了”熊达跟在他身后。
八字胡把前门大门也关闭了。
“回到你的原位去!站好了!”熊达厉声说。
八字胡回到刚才他与两位兄弟吃酒的桌边,说“大爷,你要做什么?”
“哈哈,大爷我今天要试验这柄宝剑!”熊达背靠大门,大概是怕他开门逃跑,扬了扬小剑,说:“我要看它到底是不是神剑,如果它不会追你撵你,算你命大,造化大。如果它缠住你不放,杀了你,你可别怪大爷我不客气!不过,在大爷我没试验‘神剑’之前,先要问你,汝阴城里有没有武林高手。”
“你要寻找武林高手?”八字胡不解,说:“大爷你什么意思?”
熊达冷冷一笑,说:“这剑如果在你身上试验不成功,大爷就要寻找武林高手再做试验,明白嘛?”
“大爷,只要你饶小人一命不死,”八字胡战战兢,“小人带你去找武林高手。”
“别跟大爷卖关子,快说哪里有高手!”熊达挥动小剑。
“是是是,大爷,”八字胡急忙说,“就在汝阴城北六十里,有个李兴集,虽说集市不大,但有张门和卢门两家武林高手……”
“等一下,大爷站累了!”熊达打断他的话,搬过一条长凳,靠在大门边,坐在长登上,说:“仔细说来给大爷听听!”
“是是是。”八字胡说起了李兴集上的武林高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