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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五十一、她越是作他越开心(下)
于是接下来的日子里须离帝总算明白了什么叫做自作自受。
他想着要打掉对她的身子造成极大坏处的孩子,可结果非但没有成功,还把自己陷于这不利之地,这可是他活了这几十载做的最瞎的事情了!
整整两个月啊,明若连手都不给他碰一下,就连晚上就寝,她虽不赶他走,却也绝对不准他抱她。入春的日子还有些冷,可每晚就寝,明若必定会在两人中间横上一条被子,打死不准他靠近!如果只是不准他碰就算了关键是小东西甚至开始对他爱理不理,这哪里像是以前?以前不管他做了什么,明若都是一口一个“父皇”喊得甜蜜蜜,看到他时也都带着笑,现在可好,她简直都不拿正眼看他!
须离帝越想越憋屈,可现在女儿最大,别说绝地反攻了,他简直就连求和的机会都没有!偏偏这两个月来明若的害喜症状还一点儿都没有减少,每每看到她瘦弱的身子和苍白的脸蛋,须离帝都急得不得了,可人偏偏就是不让你碰,你还能怎么着?打她骂她?那是疼在你自己的心坎儿上,没把她终日放到他头顶作威作福须离帝就已经算是有很大的自制力了。
按说明若也不是那么小气的人儿,可对于须离帝这件事上,她却偏偏小气的紧,有时候自己明明很难受,晚间因为怀孕的关系翻来覆去的睡不着,还会胡思乱想,更甚者在半夜都可能坐起来呕吐,但她从来不曾跟须离帝说过分毫,就好像这孩子是她一个人的,同他半点关系都没有的样子。
而当她不那么煎熬的时候,明若就会晒着太阳认认真真的一针一线的做女红,缝出来一只只可爱的小鞋子小衣服,还有无数小香包小袜子。虽然内务府有专人负责为皇室准备衣物,但是作为娘亲,她还是想亲手绣出孩子的衣裳来。由于不知道是男娃娃还是女娃娃,为了表示自己不偏颇,她可是两种都做了,而除了做女红,平时她还会看看书,弹弹琴,自己都像个小娃儿似的跟肚子里的娃儿对话。须离帝每每看着,心里都不由得生出一种异样满足与幸福的感觉。
如同今日,春日的阳光从外面照进来,打在窗棱上,金灿灿地披了一地,明若拿着针线篮坐在窗前,全神贯注地绣着一件粉绿色的小肚兜,她还在上面绣了可爱的小鸭子,大大的眼睛,长长的嘴巴,无辜极了。
而须离帝则坐在她身后,手中摊开的奏折过了半个时辰也没有合上。他几乎算是痴迷地盯着明若的背影,看着她在阳光照射下愈发美好精致的侧颜,看着她时而蹙眉时而欢笑,自娱自乐,完全不需要他。已经整整两个月没有抱过她的双手开始蠢蠢欲动,须离帝站了起来,走到明若身边。
听到身侧传来的脚步声,明若并没有给予须离帝太大的注意力,反正这么些日子来他经常这样,只要不理会他就好了。
可就在她专心致志地重新把心思放回绣品上时,一只骨节分明的好看手掌却从一旁插了过来,抽走了她手上未完成的小肚兜。明若一急,当下就从美人榻上坐了起来,伸手就朝须离帝讨,腮帮子鼓鼓的,很不开心地瞪着他:“还给我!”
“很漂亮。”将手中的小肚兜翻来覆去的看了看,须离帝出声赞叹,然后又道:“咱们的孩子穿上一定讨人喜欢。”
“是若儿一个人的孩子。”一把将小肚兜抢回来,明若重新坐回美人榻上,不去看须离帝,小脸垂了下去,一副使性子的小模样:“跟父皇没有关系。”
“怎么能说没有关系呢?”须离帝很讶异,顺着她的语气跟她赖。“要不是父皇日夜耕耘努力下种,若儿怎么怀上孩子?”说着大掌还偷偷朝她肩头溜过去。之前一直怕她发脾气,他都没敢怎么越雷池一步,但是——在历经了两个月的生不如死后,他再也忍不下去了,他要碰她、要抱她、要给她念诗讲故事,而不要只能在一旁看着她一个人自得其乐!
那让他觉得她离他很远,甚至不再是属于他的。
日夜耕耘努力下种明若的脸蛋通红,使得她苍白的模样有了几分生气。但也借着须离帝这下流的话,她忽略了肩头不住挪动的手掌,要知道平日里她可是拿须离帝当贼一样的防着啊。“反正、反正那就是我一个人的孩子,跟父皇没关系!”说完嘴巴还噘了起来,双手将抢回来的小肚兜攥得死紧。
“是若儿跟父皇两个人的孩子。”须离帝更是不屈不挠,修长的身子朝她贴近,逼得明若不住往里退。他笑眯眯地,脸上的笑容似乎从来不曾拿下过。说句简直称得上是贱骨头的话,她越是作、越是为难他跟他使性子,他就越开心,谁也别问为什么,问了他也不回答。“父皇每天晚上都要在这儿——”大掌小心翼翼地摸了摸她已经略略隆起的腹部。“好好的洒了种子,若儿才有了孩子。”
他的手掌冰凉,覆在肚子上时明若却觉到了莫名的热度,她忙去拍他的手,然后藏宝贝似的捂住自己肚子不让他碰。须离帝看着她那护崽的模样,心里好笑,但又隐隐生出一种异样的嫉妒之感。只是有孕她就大小眼成这样,如果孩子真的出生了,那还有他的事吗?
“不要,父皇不要摸我肚子。”她还是很警戒地盯着他,生怕他又要以什么名目来害她的孩子。“我想喝茶了,要父皇去泡。”
他被她支使的甘之如饴,只好满是遗憾地松开手,去给她泡茶了。
对于须离帝忍受不住对自己动手动脚的事情,明若早就料到了,她本来也没想到他真的会听她的两个月都不敢碰她一下。但是照现在这情形看来,她所剩的快活日子也没多少了。等到父皇能把她抱在怀里捏圆搓扁的时候,还不知自己要吃些什么苦头。两个月他都没有做了,她只要一松口,还是得任他予取一百五十二、推入火坑的一巴掌
捧着须离帝递过来的茶杯,明若一小口一小口的喝着醇香的茶水,她向来比较爱浓茶,但太医说浓茶对腹中胎儿不好,所以在须离帝的强制下,现在她的茶水几乎是没味道的一边喝一边小心翼翼地瞅着须离帝,他也正看着她,眼神温柔缱绻的模样,但是唇角明显带笑。明若偷溜过去的视线被他捕捉到了,于是他就对她挑挑眉,吓得小兔子立刻低头专心喝茶,就差没把脸蛋埋进茶碗里了。“若儿”他唤她。
“?”
“鼻子上。”指尖往前探去,抹掉她俏鼻上一抹淡淡的茶渍,明若下意识地往后一缩,捧着瓷杯的手却被他捉住,于是乎整个人都只能被动地看着他靠近,然后摸遍自己的脸庞。“真像只小花猫。”都要做娘的人了,骨子里的孩子气却还是改不掉。
明若嘟起嘴巴,却正好应了须离帝的心思,他微微一欠身,就在她唇瓣上烙下一个吻。明若一惊,连忙甩手就想把他给甩开,可惜须离帝是怎样的人物,他想做的事谁拦得了?明若不仅推拒失败了,还顺势把自己给搭了进去,整个人被须离帝从美人榻上抱起搁到了膝盖上,他的面孔离她愈发的近,近到她都能看清楚他眼睛上漂亮纤长的睫毛。“父、父皇——你做什么呀!”
“不做什么呀。”他学她的语气给她来了这么一句,握住她的柔荑凑到唇边亲了好几下,把她当成个绒娃娃似的放在掌心搓着揉着,明若被他左摸一下又掐一把弄得面红耳赤,想拒绝又不知该从何拒绝,一时间恼得不得了。“有些日子没跟若儿亲热了,难道若儿就一点儿也不想父皇,嗯?”他边说边暧昧地以指尖隔着厚厚的宫装摩挲着她的乳尖,虽然是春日,但寒气仍然很重,明若穿得多,可须离帝的指尖却像是能够穿透她的衣服一样,让她不由自主地哆嗦了一下。
“若儿冷?”他心知肚明地问,还是不住地调戏着她,风流轻佻的模样完全不像是那个杀伐决断睿智伟大的帝王。明若看着他对自己动手动脚,为了防止他又来偷袭,她也不敢撅嘴,只能不住地扯啊扯,想把自己的手给救出来。“冷的话就来父皇怀里,暖的很。”
暖?
明若禁不住把怀疑的眼神投向他,他根本就是移动冰窟好不好,哪里暖了?晚间就寝时如果贸贸然就扑进他怀里,她都会被冰的睡意全消。“父皇哪里暖了?明明就冷的吓人。”说着还抖了抖肩膀,好像自己并不是坐在须离帝怀里,而是置身在一片冰块中一样。
“冷?”须离帝叫冤。“父皇主动抱你的时候哪一次让你冷了?”都是这小东西自己扑上来,他来不及运内力熨身子才会冻到她的好么?
被他这么一说,明若拧起眉头,反正就是不要他碰她:“不管,父皇快点放开我。”
“不放。”须离帝的回答也很干脆。他已经忍了两个月一下也不碰她了,他原本岁数就比她大上许多,将来必定要先她一步离开人世,可如果再被她这样排斥下去说不定不消几日他就该驾崩了,到时候她是想怎样,让他连孩子的面都见不到就去见阎罗王吗?“你这小没良心的坏东西,父皇就这么不招你待见,连抱你一下都不给?”
明若鼓起腮帮子,这两个月须离帝可是较之从前更疼她宠她,而经过这两个月的调养,明若虽然还称不上丰腴,太医们也还不敢说她能安全生下龙种,但至少比起两个月前她呕血苍白的模样要好多了。现下她小脸一鼓,粉润的脸蛋霎时涨得跟个包子似的。须离帝手一痒,就捏了上去。
她天生肤嫩,比常人来的怕痛,所以捏起来也就特别的爽手。须离帝一手下去还是轻轻地,可当他尝到那水一般滑嫩的触感时却收不住了,食指与拇指夹住她的小脸蛋又是一拧,这下可用了力气,明若“呜”的一声就红了眼眶。
把她弄哭了,他又赶紧去哄,自己也说不上这算是个什么情况。这两个月他被她支使的够呛,可不管怎么样,须离帝却从来都没有过一丝一毫的不悦和厌烦。他甚至、甚至还觉得不够“乖,父皇亲亲就不疼了。”大手捧上她的脸蛋,薄唇凑上去就是一顿乱亲。
双手得了自由,明若第一时间就是去打须离帝,原本是想打他的肩的,可谁知他一侧头想抱她,这一巴掌就那么好巧不巧的挥在了他脸上!
这是须离帝啊!是那个神仙般的须离帝啊!那张脸、那张脸是明若从小到大几乎连直视都不敢的啊!
须离帝愣住了,明若也被吓懵了。
在很漫长的一段时间里,两人都没啥反应。
又过了一会儿,须离帝张口刚要讲话,却见明若小脸一皱,嘴巴一张,泪珠就断了线似的从她眼眶里掉下来,一颗一颗砸在衣服上。被她这么一哭,须离帝很是无奈,伸手纳她入怀,叹道:“被你打的父皇都没哭,你这打人的怎么哭了?”有史以来第一个敢打皇帝的人她是不是得列入史书里留待后人景仰?
须离帝的语气轻轻淡淡的,没有丝毫怒气,但明若听起来就是无比的心酸。他何曾这样向人低过头,更别提是被人呼上一巴掌了,这样一想,她就哭得更厉害了,在暌违两个月后,两只小手主动揽上他的脖子,抽抽噎噎地道歉:“对不起若儿不是故意的呜呜父皇不要生气若儿知错了”
享受着两个多月没享受到的软玉温香,须离帝在心底叹息。好久都没有被她这样抱着脖子软绵绵的撒娇磨蹭了,真是教他想念的紧。
为了多享受一会儿,他故意没有在她认错的一开始说话。明若以为他当真生气了,心里又急又悔,情急之下主动热情的把小嘴印上他的脸“啾啾”亲,边亲还边糯着嗓子讨饶:“父皇不要气不要气好不好?若儿不是故意的。若儿亲亲就不疼了”
这招现学现卖倒是聪明。
一百五十三、赔了夫人又折兵(上)
就这样亲了好久须离帝也没甚反应,明若不由得忐忑不安起来,要说这两个月她把他折腾的够呛,有时候哪怕是再无理的要求她也不曾有过丝毫的胆怯退缩,但是对于给了须离帝一巴掌这件事还真是明若跨不去的一个坎儿。在她心里,须离帝可以是任何一种模样,却唯独不能被人欺凌,哪怕这个人是自己。
更何况,这两个月来她对他远远不止欺凌,简直都要爬到他头上作威作福了。以前那个看到须离帝就吓得腿软不敢讲话的明若似乎一去不复返,取而代之的则是连她自己都无法相信的嚣张丫头。“父皇”越想越是愧疚,想起两个月里自己提出的各种无理要求,又想到自己刚刚打了神仙般的父皇一巴掌,顿时又悔又怕,小手缠着须离帝的脖子不肯撒开,脸蛋也埋进他的颈窝不住地磨蹭,蹭够了就继续去亲他,可怜兮兮的模样简直要教人以为其实她没有打人一巴掌,而是得了人家的珍贵礼物表示谢意了。“父皇别气了好不好,若儿真的不是故意的”
虽然还想再享受一会儿久违的软玉温香,但须离帝却不舍小佳人如此委曲求全还要担惊受怕,上苍怜见,被打了一巴掌的人可是他,被折磨了两个月的人也是他,现在可好,他却要反过来安慰打人的人,还有天理吗?“不气不气不气,父皇不气了,气谁也不能气你这个小哭包呀!”修长的指尖捻上她柔软的粉颊吗,捏了捏,然后拭去她眼角的泪痕。“瞧瞧你,就知道拿眼泪来对付父皇是不是?”
明若听了这话,才终于确定他不生气了,小脸鼓了半天,终于扑进他怀里“咯咯”笑了出来。须离帝见她这副模样,就算真气也气不起来了,只觉得满心都充满了温软的水汽,恨不得把她揉进自己的心窝子里。“又哭又笑的,哪里像是个要做娘的人?”
“做娘就不可以又哭又笑吗?”明若傻傻地问,脑子里想起淮妃和皇后娘娘的模样,这才察觉到自己从未见过她们惊慌失措或是大笑大哭的模样,她们都像是完美的大家闺秀,一板一眼,美丽而又婉约,宛若从古代书本中走出的仕女。
须离帝挑起眉头,什么时候没良心的小东西也开始担心这些问题了?他伸手把已经不再抗拒不准碰的明若抱紧,指腹摩挲着她温润的腰肢,慢吞吞的,很是云淡风轻的样子,明若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也就没有注意,于是须离帝顺利地摸进了她的宫装里,慢慢地朝上爬,在嫩乳的下缘不住摩挲着。
他本来手指冰凉,但是在摸她的时候却运了内力上去,体温和明若的相差无几,是以明若居然没有察觉到,她兀自忧伤了好久也没能得到须离帝的回答,小脸越纠越紧,又问了一遍:“父皇、父皇——”捉住他一只手臂不住摇晃,脸蛋仰着,不得到回答誓不罢休。“若儿真的不像是个要做娘亲的人吗?”那、那以后她是不是要跟娘亲学着,日后待到孩子出生也好树立起个典范,让孩子有个能够引以为豪的娘?
小东西的自信心似乎被打击的不轻,他当然要好生安慰一下:“胡说什么,你见后宫那几个有了子女的妃嫔,哪个当初不是人人称羡口相传送的大家闺秀才女佳人,你再瞧瞧,她们的孩子如今都是什么模样?”
他这么一提醒,明若才讷讷地想起来。三名皇姐自是不必多说,四名皇兄也个个都是骄横跋扈,唯一好一点的五皇弟偏偏又是天资愚鲁,一本三字经读了三年也没能背下来。“那、那若儿也能做个好娘亲吗?”
“何谓好,何谓不好?”须离帝轻笑,大掌不着痕迹地以极其缓慢温柔的速度罩住一只娇滴滴的乳,明若心思织在如何做个好娘亲一事上,竟丝毫没有察觉。(画外音:所以这也算是天然呆吗)“若儿长这么大,见过几个好娘亲,又见过几个不好的娘亲?诞下孩子,教导他们长大,告诉他们好与坏就已经足矣,他们的人生你总不能为他们过。”视线下滑到她微微隆起的小腹上。“若儿如此焦虑,实在无此必要。”
明若被须离帝这一堆一堆的教子心得唬的一愣一愣的,她本来就是烂漫容易相信人的性子,面前这样教导自己的又是她最最信任崇拜的人,她又如何会去怀疑?但是也真的有点疑惑就是了。“父皇什么都懂,为什么不好好抚育皇兄皇姐?他们都是您的孩子不是吗?”
须离帝淡淡一笑:“什么孩子,不过是所谓的血脉的延续罢了,我根本不在意。”更遑论那几个种根本就是他无意之间留下的,倘若早知今日会遇见明若,他定然会断了欲念,洁身自好,静待她的到来。多新鲜哪,他竟然也会有这样的想法,甚至为自己没能预知到这一切而感到深深的遗憾。
明若闻言却不是很开心,她嘟起嘴巴小小声地嘀咕了一句:“我也是您的孩子。”
她话里有着显而易见的不满,须离帝笑了,啐了一声“小心眼儿”就去亲她的小嘴。她很乖地张开嘴巴,让他得以长驱直入,挑起粉舌与他嬉戏。一吻作罢,须离帝才抱着气喘吁吁粉脸通红的明若柔声道:“父皇不想瞒你,倘若不是灵空寺初遇,也许父皇至死都不会想起还有你这么个女儿来。”见她粉腮又鼓起,他笑着按下去,又道:“可谁教若儿就是入了我的眼呢?一天一天又一天,谁晓得你居然能让父皇为你动情,从而产生一种不顾一切想要占有你的欲望?”迄今为止他都还记得当初见到她裸身时的巨大冲击,那么那么美,却是被另一个男子占有的。
这是他一辈子最大的遗憾与怨恨。
一百五十四、赔了夫人又折兵(中)
“原来父皇对若儿是种欲望呀。”明若慢慢地重复了一遍须离帝的话,腮帮子鼓得像只小青蛙。
真是睚眦必较的小东西“嗯说是欲望,其实也有感情在里面。”他这辈子有几次能有这样强烈而又疯狂的欲望呢?
这话听着挺刺耳的,但明若还是勉强放过去了:“若儿说不过父皇,不说也罢。”
“呵,只要若儿乖乖地,就是要天上的星星父皇都会摘给你。”他宠溺的揉揉她微鼓的小脸蛋,低头在她小嘴上香了一个。“你知道的,倾我一生所能,给你一世荣耀。”
明若傻傻地愣住,水汪汪的紫眸眨都不眨地盯着须离帝看,半晌,蓦地扑进了他怀里,小脑袋像只猫咪一样蹭着他结实的胸膛,须离帝看不见她的脸,自然不知她到底有多么挣扎。“父皇父皇,你、你不必对我许下这样的誓言,若儿受不起当真受不起”她有哪里好,值得他如此痴狂。
最初的厌恶、排斥还有绝望已经在慢慢消逝,明若没有发现,从始至终,她最最在乎的都不是感情,而是血缘。而现在她甚至连血缘都开始慢慢忽略了。
须离帝轻轻一笑,手掌抚上她柔软的小脑袋,打乱她绾好的发,让那头青丝水一样的披泄下来,沾染他的手臂和脸颊,清淡的幽香席卷而来,让他恍如置身九天之外。“受不起什么受不起受得起的,那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他会这样做。
明若怔怔地凝视着他,看着他脸上还有着未消的红色指痕,心里一疼,不知是为自己的为难,还是他的卑微。这世上任何人都可以卑微,唯独须离帝不可以!
可是她早知道了不是?否则也不会在明知他喜怒难测的情况下三番五次的做出惹怒他的事情来,她就是仗着他宠她疼她,即使当时脑子里不清楚,自己的心里,一直都是有这个意识的。
她颤颤地伸出小手,抚上须离帝的脸庞,他生得真好看,尤其是在眼睛里充满温柔的时候,简直能让人溺死在他的眸光里。纤白的指尖慢慢沿着浓长的眉毛往下,抚过美丽妖孽的凤眼,掠过高挺的鼻梁,然后摩挲着他近乎冰白的唇瓣。她是何德何能才让他如此待她,何德何能?
明若以为自己会哭,事实上她却一滴眼泪都没有掉出来。须离帝也难得安静地任由她抚摸,唇角缓缓扬起一抹微笑。他喜欢明若此刻的眼神,温柔而又充满怜惜,像是在看自己的男人,而不是父亲。这是她第一次用这样的眼神看他,缱绻万千,柔情绵绵,连抚摸他的小手都似乎充满了温暖的阳光。
大手覆上抚在自己面颊上的小手,须离帝俯着头看她,明明是居高临下的姿势,却充满了卑微和乞怜。像是无数奢望得到他注意和宠爱的嫔妃们一样的卑微和乞怜,也许比她们更甚。“我这一生,就是为了遇到你。只要你愿意看到我,就什么都不重要。而现在,父皇很庆幸在父皇死去之前你出现了。”否则他这一生还有什么意思。什么血缘,伦理世人的辱骂唾弃,后世的遗臭万年,他都不在乎。
他就只要她。
明若猛地捂住嘴巴抑制住险些溢出的哭声,她激动的甚至没有注意到须离帝在她衣内不住摩挲的大掌,那温热的掌心不住蹭弄着嫩乳的边缘,但她太情绪化,所以压根儿没注意到。“父皇父皇”她把小脸埋到他颈窝里,哭得稀里哗啦好不伤心。须离帝不爱她哭,他不说就谁也不知道,明若的眼泪每掉下一滴就像是在他心窝上砍了一刀,她每哭一次,他的心就碎上一分,从不为人道知。“乖,别哭。”父皇看着心疼。
明若抽抽噎噎地依在他怀里,不肯抬起脸也不肯起身,就那样死死地抱住他。但是温热的液体很快就打湿了须离帝的颈窝,她的眼泪是那样滚烫,流进他的脖子里,就像是在他心上划了一刀,生生的疼。“再哭可就真的变成小花猫了。”摸摸她的长发,但却依然没能让明若停止哭泣,颈窝察觉到的液体不少反多。“怎么真变成个小哭包了?”
她还是没反应。须离帝没辙了,又舍不得强硬地把她小脸掰起来,所以只好另辟蹊径。藏在明若宫装里的大掌开始若有似无的挑逗,不似之前的偷偷摸摸,而是真真正正地抚摸。明若被胸口的异样吓了一大跳,连忙从他怀里坐起,才发现自己居然傻得连父皇什么时候把手伸进了自己的领口都不知道。她下意识地捂住胸口,也刚好夹住了须离帝的手。
和须离帝比起来明若的力气和只小猫没什么区别,他挑了挑眉,手掌在她的遮掩下轻轻松松地动了动,也许是因为怀孕的缘故,她愈发长开了,胸口两团嫩肉饱鼓鼓的,较之以往更加细嫩些,简直一捏就能捏爆。须离帝把手侧过来,手掌就刚好横在她的乳沟间,心里油然而生一种类似骄傲和满足的感觉。这两颗嫩桃子以前可没有这么大,都是给他揉出来的。也许以后会更大,当然那也需要他揉。
胸口的异动让明若又羞又气,她刚想抗议,须离帝凉凉的眼神就撂了过来:“某人是不是忘了刚刚打了我一巴掌了?”说着还故意侧过脸给明若看还略带微红的指印。小东西那一巴掌打的还真是厉害,估计她的小爪子不肿也得红。
须离帝这一说就勾起了明若的愧疚之心,她可怜兮兮地看了看他的脸,讨饶:“父皇”她真不是故意的,她要打的是他的肩,又不是他的脸“不管若儿是有意或是无心,总之是真打了便是,说什么都没用。”言下之意就是要补偿。
明若怯生生地瞄他一眼。
“这样好了,若儿要是把父皇伺候的开心了,这事儿就算过去了。否则”他勾起唇角笑得不怀好意。“父皇可不饶你。”
一百五十五、赔了夫人又折兵(下)
伺候好他口中的“伺候好”说得倒是容易,可要真做起来,她必定是不死也得去层皮。“父皇”明若不敢去拿须离帝放在自己胸脯的手,只能软软地巴上他的怀抱:“不要好不好?若儿有孩子呢,万一伤到——”
“不会,我不会伤害到你的。”薄薄的唇瓣勾起,须离帝挑眉,一副心意已决的模样。明若鼓着腮帮子看他,知道自己争也没有用,但却还是有点不甘心就这样被他吃的死死的,明明之前是她占上风的,而且现在她都怀孕了,色欲熏心的父皇还要欺负她!“乖,过来给父皇亲亲。”
“父皇——”小脸纠结成一团,五官苦的不得了。“我害怕——”
“不怕,父皇在你身边。”大掌捏住嫩乳顶端的一颗嫩生生的小乳尖,用拇指和食指不断搓弄着,明若被他揉得心眼儿发麻,顿觉浑身没了力气,软的像滩水,倒在他怀里,小手还巴在须离帝手臂上,随着他一下一下的揉弄不住地来回晃动。“过来。”
强忍着胸口的酥麻酸痒,明若强撑着从须离帝腿上爬起来,心里悔的简直连肠子都要青了。她怎么就那么不小心打到他的脸呢?现在可好,非但不能再欺负他,还要把自己也给搭进去!
雪白的小手松开了须离帝的手臂,改而捧住他俊美的宛若仙人的面孔,指尖慢慢地,如同先前那样抚摸着,他的眉毛很浓很长,但粗细刚好,飞扬入鬓,好看的不得了。这双紫色的眼睛遗传给了她,可在明若看来,自己的眼睛再美也比不上须离帝,他的眼睛才美得惊心动魄。还有那高高的鼻梁中间有着小小的突起,却丝毫无损于他绝世出尘的气质。软软的小手来到了同样柔软却冰凉的唇瓣,从唇角沿着唇线抚了过去,谁料须离帝却突然张开了唇,含住了她抚摸他唇瓣的指尖。
妖气横生的紫眸眨也不眨地凝视着面前泛红的娇颜,温热的舌尖席卷上纤白娇嫩的指腹,在指纹上舔了舔,明若不由自主地打了个激灵,粉颊飞红,却没有移开视线,而且勇敢的回视他:“父皇啊——”小嘴溢出低呼,原因无他,只因须离帝咬了她的指头一口。他没用多大力气,明若也没觉得怎么疼,但是那股异样的感觉却是她无法忽视的,她想抽回手,可须离帝紧紧地吸着她的指尖,让她退无可退。“父皇!”明若羞窘万分,脸上简直要冒烟了。
含着她的指尖,须离帝自然无法开口说话。他笑意盎然地睇着明若又羞又急的俏模样,恨不得直接把小佳人拥进怀里亲个够。
明若颤了好几颤,就在她全身心把注意力放到须离帝的嘴巴上时,那原本在她胸口把玩的大掌却突然狠狠地捏了一把,明若吓得又尖叫一声,更加窘迫。“父皇、父皇别——别掐啊——”坏蛋、坏蛋坏蛋坏蛋!父皇是大坏蛋!
她出口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须离帝早已掐了她的乳尖一把。她本来就生得较之常人敏感,又经须离帝调教一载,早已到了一触即动情的程度,这下被他用力一掐,顿时眼泪都掉了下来“啪嗒”一声打在衣襟上,哭得梨花带雨好不可怜。“呜呜父皇父皇”都两个多月没有被他碰过了,第一次接触他就下这么狠的手!“我讨厌你!”
讨厌?!须离帝万分讶然,眉头一蹙,空闲的一手就将怀里咬牙忍泪的小东西拉下来,让她重新坐到自己膝上,但却没有松开口中的小手。于是明若一边呜咽着一边举着手,小鼻子一抽一抽,眼睛也垂着,只有在吸鼻子的时候才不由自主地抬眼,须离帝被她这副样子弄得心坎儿都黏了,当下只想把她抱住狠狠揉一把,最好是再也不分开。(其实就是被萌到了)依依不舍地张开嘴,须离帝含笑看着明若立刻把手给抽了回去,还泄愤似的在他的龙袍上擦了好几下,但其间却始终没有停止哽咽,她抽抽搭搭的哭了好久,须离帝怎么哄也没有用,最后还是用了最有效也最古老的方法——堵住她的嘴。
明若被亲的神魂颠倒,没一会儿就连哭都忘了。她眨眨大眼,傻傻地瞪着眼前放大的俊美脸庞。他很认真地在亲她,都没有注意到明若已经傻了。等到他睁眼时看见小东西一脸的傻愣愣,顿时好笑不已,心里叹道,没想到日子久了,连他都失了一开始气定神闲的逗弄,同她一起沉沦了。“父皇怎么就被你讨厌了?因为担心你的身子所以要打掉孩子,你不肯,父皇不是就算了?从若儿进宫以来,父皇哪件事没有听你的?更别说这俩月若儿把父皇使唤的多厉害,而且——”他意有所指地握住一只雪白雪白的小手,放到唇边轻轻啃啮着。“刚刚是不是有人打了朕一巴掌?”
他说“朕”时完全不像生气,而是故意要勾起她的愧疚之心,还把脸侧了过来。明若看着他脸上的红痕,先前的心情又回来了。“若儿、若儿不是故意的”
“我知道若儿不是故意的。”他微笑。“可父皇好歹是个皇帝,今日被个丫头打了一巴掌,这事儿若是传出去,我可怎么做人?虽然只有若儿和我两个人知道,但事情毕竟发生了,父皇当然不会说出去,可心里难免要难受些。所以若儿自然得好好伺候父皇,把父皇伺候的开心了,这事儿就算过去了。”其实这事儿哪里算是事儿呀,他压根儿就不在意小东西怎样殴打自己,即使她是像其他几个公主一样跋扈骄横,他都不在乎,更何况只是这轻轻的一巴掌?只是有便宜不占,实在是有违他的本性。
他这番话说得合情合理,明若怔怔地听着,好像好像真的是自己不对,完全忘了之前是须离帝先逗她的,说起来——他其实是自作自受才对。
可惜一到须离帝面前,她的脑子就成了浆糊,被骗的团团转而不自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