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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锋回去后,连夜和花怡、杨依、孙阳固等人商议此事。事发突然,杨依不由泪眼婆娑,她和叶锋正至两情眷恋之时,骤然分开,自是不舍。
倒是花怡神情平静,虽也是两眼泛红,但却安慰杨依道:“依妹不要难过了,男儿郎就当海阔天空,就让锋郎去吧。”又殷殷交待叶锋道:“锋郎此去要万事小心,不要忘了,家里还有深深爱着你的妻子。我和依妹都在苦等着你回来。”叶锋望着心爱娇娆眼中那浓浓的爱意,心中热血沸腾,郑重地点了点头。
叶锋最担心的是自己离开后花怡等人的安全问题。现在花怡在玉月府已是声名远扬,其美色、学识皆令人赞叹不已,但亦也怕因此而引来歹人的觊觎之心。特别是这次玉月城比武大赛,自己的竟争对手尤多,就怕他们会趁自己不在,起了坏心眼。
叶锋的心思,孙阳固都看在眼里,他对叶锋道:“夫人们的安危,锋君不用担心,孙某定当竭尽所能,全力保护好夫人们。”
叶锋和孙阳固相交幷未多久,当却知道其是个知恩图报,肝胆相照的真汉子。况且以孙阳固的身手,在玉月城也没有几个人赶得上的。有他全力护卫花怡等人,自己确是没有什么放心不下的。况且还有李音在旁照料呢。
当下叶锋沉声道:“一切就拜托孙君了。”
当晚叶锋一直和花怡、杨依二女一直相谈至深夜才睡。第二天一早,叶锋就和花怡、杨依二女来到了昨日和李音、孙眉、陆天明等人在城外约定的地方。见李音、孙眉、赵白和陆天明早已候在那,他们的身旁还有辆马车,另还有些剽悍的随从。
另如青竟然也站在李音和孙眉的身旁,原来她昨晚也得知到了消息,今晨便赶来送行。不过却未见林素,叶锋曾听闻花怡说林素几天前就去了金月城了,去时还来向叶锋和花怡辞行,不过那时叶锋却刚好不在。想到这里,叶锋心中莫名地出现了一丝惆怅之意。
孙眉还是昨日那身打扮,不过却没有再施粉黛。但衬着她那丰腴婀娜的身段儿,更显艶丽。浑身上下充满娇媚诱人的成熟风姿。她和赵白站在一起,两人正在窃窃私语着什么。
李音见到叶锋、花怡、杨依三人,眼睛一亮,立马含笑地走了过来。叶锋见李音的打扮,不由一怔,只见李音一身戎装,像是要去哪似的。一身粉红的战袍,高腰的皮靴,小蛮腰上配着一把长长的弯刀,背上还背着一张沉声的弯弓,另还有一壶箭。头上却未戴头盔,一头青丝随意地挽着,显得英姿飒爽,美艶冷傲。
李音见叶锋冲着她看,妩媚地冲他笑了笑,但却没有说什么。随后又向花怡和杨依打招呼。当看到一身白狐狸貂裘而显得雅洁出尘、美貌无伦的花怡时,李音不知想到什么,眉间眼角处满是笑意。
众人纷纷见礼。而如青一直在旁静静地看着叶锋,虽没有说什么,但看着叶锋的眼中却满是柔情。
此时昨日下了一天的大雪已停,天上只是飘着一些零星的小雪花。不过风还是很大,也很冷,早晨的风是清冷冷的,就像清冽的泉水变成了冰,诸女的小脸个个都被冻得发白。
陆天明看了看天色,对众人道:“天色不早了,我们就此上路吧。”
话声刚落,杨依忽然又泪如泉涌。叶锋望着这个代表自己内心深处一个甜美梦想的可人儿,心中涌起了无比的怜爱之情,他抚了抚杨依那被冻得通红的尖挺小鼻子,将她那被风吹得乱舞的长发抚平。温言道:“依儿,我办完事后马上就回来的,你不用悲伤,啊。”花怡也把杨依搂到怀里,柔声劝慰。
而那边赵白也柔声交待孙眉道:“眉儿,要上路了,此去新府你要一路小心。”听得孙眉道:“白郎放心吧,妾身会理会的,我不在的时候,你也要注意自己的身体。”夫妻俩的眼中皆是浓浓的爱意,他俩平时虽然经常扮嘴,但却夫妻情深,在关键时更是尽显无疑。
而按昨日的安排,叶锋和孙眉两人是坐在马车上,装扮成一对回家探亲的姐弟。而陆天明和十几个探子则是扮成叶锋的随从骑马相随。
在爱人们的谆谆嘱咐,殷殷目光中,叶锋和孙眉坐进了马车里。在这时,李音走上前来,凝视了叶锋半响,眼中露出一丝柔情,柔声道:“锋君一路小心,妾身等着你回来。”叶锋心中一热,望着这个他一直琢磨不透其内心的女人,点了点头。
最后,叶锋一行人在花怡、杨依等人的泪眼相送下,依依袂别。而与此同时,李音也率领一干人,催马往另一方向行去
那新府位于玉月府的东部,从玉月府往东去新府,要经过上月山、王中山、有要山等诸山及数个州县,道路险峻难行,离玉月城约有六、七日的行程。
一行人冲风冒寒,往东部进发着。叶锋在这异世界还是第一次出远门,心中不由有些感慨,又有些兴奋,又有一丝惆怅。
他坐在马车上,望着花怡等人的身影慢慢地隐没在风雪中,心中的惆怅越来越浓,他第一次和花怡等人分开,没想到离别的滋味是如此的难受,看着爱妻们婀娜的身影渐渐远去,他恨不能马上跳下车去,和花怡等人相聚在一起,但他却知道,这是一种极端幼稚的表现,他只能克制自己。
马车不断地行驶着,雪花在车窗外不断飞舞着,有几片还飘进窗来,落在脸上痒痒的。再回头回头望去,一阵风雪吹过,花怡等人连一点影子也看不见了,不觉心头一阵酸楚,不过又回心一想:“大丈夫志在四方,不能只沈迷于儿女之情,在外面闯上一番,若能磨练自己,为将来打下基础,才是真正为怡姐等人着想。”如此寻思,才觉心中较为舒气。
孙眉望了叶锋一眼,笑道:“锋弟好象不怎么开心啊,是不是很舍不得和怡妹妹她们分开?”叶锋不愿被孙眉看破自己心中的那丝愁思,瞥了孙眉那媚惑勾魂的大眼睛一眼,自嘲地笑了笑。
孙眉“噗哧”一笑道:“舍不得就舍不得嘛,对姐姐还有什么不好说的?难道我还会笑你?”
又道:“这也难怪,你和怡妹妹、依妹妹她们还在情浓之时,骤然分开,自是不舍。就拿我来说,我和白郎虽然是这么长久的夫妻了,但今天分开,也还是心中涩涩的。”说着说着眼中现出一丝柔情。
叶锋惊异于孙眉的大胆、直接。望着孙眉玉脸上的那股缅怀的神情,笑道:“看平时眉姐和大哥吵吵闹闹的,没想到你们感情这么好。”
孙眉脸上微微一红,嘻嘻地一笑,道:“我十九岁嫁给你大哥,唉,一眨眼,就是十年了过去了,你大哥他啊”她眼中闪过一丝嗔怪的神情,又道:“他是个真正的男子汉,不过呢,整天只晓得做事,不知道抽时间来陪我,真是气死人了。所以我就是因为这个和他吵。”说着还顿了顿玉足。
明明已是个春意盎然的成熟少妇,可言行却还像个孩子似的娇痴可爱,叶锋心中一股异样的感觉升起,瞟了孙眉那娇美的脸蛋和身躯一眼,笑道:“男儿以事业为重嘛。”
孙眉哼了一声,正要说话。就在这时,马车突然一个重重的颠簸,孙眉措手不及下“啊!”的一声,跌入了叶锋的怀里。
异变突生,叶锋也不由得呆了一呆,他温香软玉抱了个满怀,只觉一股醉人的幽香向自己袭来,另右手正巧按在孙眉那丰挺柔软的酥胸高处,一种酥酥软软的感觉传来,不由一阵心神恍惚,昨日在李音府中见到孙眉的那种异样的感觉又涌上心头。
孙眉满脸绯红,全身酥软滚烫,她娇喘着道:“锋弟快将我扶好。”叶锋回醒过来,忙搀着孙眉的手腕将她扶起来,只觉得触及她细嫩皓腕的肌肤,一股滑腻袭上心头,实是让人销魂,忙镇慑心神,尴尬地道:“这车还真是颠簸啊。”
这时陆天明在外道:“赵夫人,什么事啊?”
孙眉忙道:“没事,没事。”
两人又互望了一眼,都觉得很不好意思。而孙眉方才那酥胸酥酥软软的感觉一直留在叶锋的心中。令他迷乱不已。他没话找话道:“这路还真难行啊,方才眉姐有没有摔痛?”话一出口,就知道自己说错了。
孙眉的脸上羞的简直要滴出血来,方才她跌入了叶锋的怀里,酥胸正巧被叶锋紧紧地按着。这么羞人的事,现在叶锋竟还提出来,她连声嗔道:“锋弟你还说,你真是坏死了!坏死了!”
她薄怒娇嗔,俏脸桃腮气怒之中粉馥馥的,充满了成熟女人的风韵,迷人极了。而且两人坐在一起,叶锋鼻端还不断地嗅到孙眉身上氤氲宜人的肉香,心中越发地燥热,竟望着这孙眉几绺青丝掩映下白晰的秀颈呆住了。
孙眉偷瞥了叶锋一眼,正瞧见他盯着自己的痴迷模样,桃腮不由红晕大盛,更是美得娇艶欲滴。她又羞又怒,在叶锋身上打了一下,嗔道:“还看。”
叶锋吓了一跳,回醒过来,忙道:“对不起,对不起,我不看就是了。”
孙眉哼了一声,马车里又静了下来,气氛变得有些微妙,某些东西在暗暗涌动着。孙眉有点不敢看叶锋,把目光投向了车外。她白晰的双手交叉在一起,弧线优美的小腿微微翘着。
叶锋轻咳了一声,又望了孙眉一眼。道:“眉姐生气了?”
孙眉扭过头来,凝视了叶锋一会“噗哧”一笑道:“没有,锋弟也是无心之失吧。”
她脸上忽然现出一丝红晕,道:“眉姐今年二十九了,已经是个老太婆了,还有锋弟这样的美男子对姐姐着迷,老实说姐姐还是很高兴呢,因为这样子让姐姐觉得自己还是一个佳人呢。”
又嘻的笑了一声。
叶锋不由哈哈大笑,从尴尬的境地中解放了出来,也完全冲淡了和花怡、杨依等人分别后的惆怅,只觉得自己这个义姐真是有意思,他笑道:“眉姐哪里是一个老太婆了,眉姐美得很呢。”
孙眉闻言更是喜上眉梢,笑逐颜开地道:“就锋弟你嘴甜。”
又主动地握住叶锋的手,柔声道:“锋弟,姐姐有你这个义弟真的很开心,不管将来怎么样,我们之间的姐弟之情永不会变。”
叶锋心中也满是温暖的感觉,他的手被孙眉柔软的小手握住,心中却没有丝毫淫秽的想法,他静静地道:“是的,眉姐。我们之间的姐弟之情永不会变。”
马车继续向前行进着,沿途皆是俯拾不尽的诗情画意,去新府,沿途风光极美,是那种平静、坦陈的美。最美的是玉月河穿过的那片胡杨林,白雪皑皑的,姿态各异。
黄晕时分,叶锋、孙眉一行人到了一个小县,当晚就在县上休息,第二天一早又继续沿着官道赶路。这时雪已经停了,不过地上还积着厚厚的积雪,道路幷不好走。下午时分,便进入山区,只见这里岗阜纵横,树木丛杂。山色美得难所言宣。
山间一路都是森林,下面大都是杨树、烨树和云彩;高处则是原始森林的落叶松。山上多处是瑰丽的彩色。除了常绿的树木在积雪的印照之下,依然闪着光亮的葱绿以外,还夹嫩黄、鹅黄、缔织、稻红和枫叶红,那是树木、野草和岩石的颜色,还有那满山长着的小灌木冻得发紫,从远处看去,就象整个山头都铺着玫瑰花似的,当真是令人目眩神摇。而且,林中还经常有一些不知名的野兽飞禽出没着。
叶锋不由得欢喜赞叹,目眩神拨,心里想道:“我久在玉月城内,来到这外面,方知天地之大,怪不得古人说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了。”
又行了一会,前面是一片疏林,官道旁边是一条小河,疏林前面横着一座大山,莽莽苍苍,巍峨耸峙,气势雄伟。陆天明口中呼着白气,策马驰上前来,对着马车内的叶锋和孙眉道:“叶公子、赵夫人,前面就是上月山了,山路难行,我们还是先休息一会再赶路吧。”
叶锋和孙眉点了点头,从马车上走了出来。两人正要说话,猛然听得前面山上一声锣响,接着就是一阵呐喊声,然后就是轰雷般的蹄响声。只见数十匹健马从山上的树林中全速冲下。每匹马上都坐着一个悍勇狠辣的彪形大汉。这些彪形大汉手上都拿着各式各样的兵器,在马上跳控自如,马术极为娴熟,囗中还不断发出尖锐的呼啸声,令人闻而心寒。
陆天明惊道:“马贼,是马贼!”
喝道:“有马贼,大家准备迎战!”
陆天明的那些随从都是些身经百战之士,闻言神情凝重“铿锵”声中,纷纷拔出兵器,布成阵势。
叶锋和孙眉也连忙取出弯刀,翻上马背。叶锋以前在地球时就学过马术,这段时间更曾向孙阳固讨教过,因此在马上也是坐得有模有样。
只见健马声嘶叫不绝,那群马贼杀气腾腾而来,看得众人俱心生寒意,叶锋首次体会到这些马贼潮水般卷来的惊人威势,心想难怪常人谈论马贼时皆畏之如虎,看这阵势,果真是非同小可。
叶锋还是第一次遇到这种大规模的交战,不由得热血沸腾,心想自己平日苦练武艺,今日定要大开杀戒!他望向孙眉道:“眉姐别怕,我会保护你的。”
孙眉正神情凝重地注视着那些马贼,闻言白了叶锋一眼道:“姐姐我怕什么?这种马贼我见多了。”
那些马贼呼啸着冲到近前时,突然又分散开来,往旁冲刺,片刻,便将叶锋众人团团围着。
只见为首的是三条壮汉,其中一个是个秃头,秃头锃明刷亮。年在四十开外。身穿锁子甲,一张大饼子险,蚕豆眉,蛤蟆眼,塌鼻梁子,卷鼻子头,脸色铁青。外披绿色毛袄,足蹬大尾巴兜跟洒靴,手上拉着一条三停镔铁狼牙棒,跨下是一匹乌锥马。
旁边一个壮汉年在三十开外,赤红脸,高耸眉,厚嘴唇,大环眼里布满血丝。身穿青色毛袄,红绸子勒腰,脚上蹬一双花道快靴,背后背一把大号的三叉鬼头刀,黄铜刀盘,鹿皮挽手,杏黄刀穗飘在身后。跨下是一匹白马。
紧挨着他身旁的是个小伙子。他二十出头,五短身材,车轴汉子,四方脸膛,面如古月,眉如扫帚,黑眼睛,鼓鼻梁,大嘴岔。腰里勒着一巴掌宽的牛皮板带,黄铜扣面,亮如明镜,带下别着一把板斧。身穿大红毛袄,足蹬鱼鳞洒靴,手中提着一条花枪。跨下是一匹黑马。
而随在他们身旁的都是一群骑着俊马的悍勇大汉,个个提着冷森森的马刀,刀环上拴着大红绸子。身上还另别着拐子、流星,单刀、铁尺、二人夺、三节棍、七节鞭、哨棒、齐眉棍等其它兵器。个个身着毛袄,腰扎宽带,戴着护腕,拧眉瞪眼,满面杀气,嗷嗷乱叫,一副凶神恶煞的样子。
马贼人数约在五十上下,而叶锋这边只有十余人,和众马贼比起来,在人数上确是处于下风。不过叶锋这边都是武艺高强之士,对方虽然人多,却也昂然不惧。
只见那秃头傲然坐在马背上,蛤蟆眼扫过安坐马上,手持弯刀,严阵以待的叶锋等人。见到美艶性感的孙眉,眼睛一亮,嘿嘿淫笑了一阵,冲叶锋等人戳指喝道:“尔等听着,留下女人和财物,就饶你们不死。谁要是敢说半个不字,爷爷就叫你们死无全尸!”
众马贼又是一阵呼啸怪叫,杀气腾腾,充满了嚣张残忍的意味。
陆天明对叶锋和孙眉低声道:“二位,他们都是些丧尽天良的马贼,和这些人只有比谁的刀子快,我们要随时准备动手。”叶锋和孙眉点了点头,运功提气,加倍防范。
只见陆天明叱道:“大胆,光天化日之下,尔等竟敢半路拦劫良民,眼中还有没有王法?”
那秃头喝道:“他奶奶的,什么狗屁王法,你们交还是不交?”
叶锋心想今天反正要大战一场,气势上可不能弱下去,当下排众而出,哈哈笑道:“女人和财物都有,就怕你们没这本事消受。”
众马贼听了都是眼中凶光大盛,旁边那个赤红脸的壮汉喝道:“大哥,何必跟他们废话,看小弟去收拾他们。”抽出他那把大号的三叉鬼头刀,哇呀呀怪叫着,策马冲前,恶狠狠地往叶锋劈来。
刀风呼呼,威势十足。如雷霆疾发,看得孙眉等人的心里不自禁捏着一把冷汗。
叶锋策马往前疾冲,趁势猛然从马上拔起一丈多高,半空中一个翻身,陡然间白刃耀眼,刹那间,他的快刀已是劈到那赤脸壮汉的面门!
这一刀又快又猛,如行云流水,比那赤脸壮汉的鬼头刀还快数分。那赤脸壮汉心头一凛,去势被阻,无奈下挥刀挡格。
“当!”的一声巨响。
在对方难以相信下,那赤脸壮汉-声闷哼,给叶锋劈得连人带刀从马上旋转开去,鲜血从口中喷出“轰!”的一声,摔落在地上。
众马贼无不色变和动容,如此威猛物俦的刀法,他们尚是首次目睹。而叶锋这边则发出一阵欢呼声。孙眉冲叶锋叫道:“锋弟,好身手。”
健马的一声嘶叫,叶锋又平平稳稳落地跃回马上。他初战告捷,不由心中大悦,对自己的身手也更有信心。他横刀而立,大喝道:“谁还出来应战?”
马贼中出来几人将那赤脸壮汉扶起。一声马嘶,秃头旁边那二十出头,五短身材的汉子,从众马贼中抢了出来,他拍马挺枪,二话不说,恶狠狠向叶锋分心便刺。只见他的枪法玄奥,伸缩不定。只听枪声呼呼,一股怪异的劲道,向叶锋心头而来。
叶锋心头一凛,没想到此人的枪法如此玄奥不凡,不过他虽然不识这枪法的奥妙,却也看出他这一招乃是虚中套实的奇招,竟不上当,迅即便是一刀斜劈那汉子的左肩,倘若那汉子正直招架的话,势必着了叶锋的道儿,叶锋这一招抢入空门,如是攻敌之所必救。
那汉子急忙变招,唰的又是一枪刺向叶锋意想不到的方位,以攻对攻化解敌招,叶锋心中不由暗赞了一声,快刀立发。既凌厉,又迅捷。
两人刀来枪往,那汉子的枪法瞬息百变,奇幻无比,而且叶锋以刀对枪,在兵器上吃了亏,且他的马术又远远不及。但他却丝毫不惧,豪气勃发,挥刀如风,攻势有如长江大河滚滚而上。不过那汉子枪法精妙,把门户闭得十分严密,急切之间叶锋还是难以攻破他。
双方的阵营都在狂声喊叫着,都在为自己人打着气。
叶锋越战越勇,一刀快似一刀,越来越快。刀枪不住相击,但听得叮叮铛铛的鸣金戛玉之声,宛似同时击打十面金鼓。
那汉子只觉刀光飘瞥,耀眼生撷,好似叶锋的刀尖就在他的面门划来划去。不由心中一阵慌乱。本来是无懈可击的枪法也给叶锋的快刀迫出破绽来。
剧斗中,叶锋一声大喝,猛然间,他的身形象旋风般的疾转,且又腾空而起,只见刀光如练,向那汉子疾削过去。且又劈啪两腿,快如闪电,向那汉子踢去。
那汉子正给叶锋的快刀弄得手忙脚乱,想不到叶锋还突然飞脚踢来,待要横枪挡架已是来不及,给叶锋踢个正着“啊!”的一声,发出一阵杀猪般的嚎叫,滚落了马下。
叶锋借踢腿之力在空中一个回旋,又回到了马上,他连胜二敌,不由豪气大发,迎天大笑。
众马贼无不僵在当场,没想到叶锋如此了得。孙眉这边则又是一阵欢呼声。那秃头惊道:“三弟。”一声怒吼,控马扑将,举起手上的那条碗口粗的三停镔铁狼牙棒,向叶锋的天灵盖当头砸来。
孙眉在旁边看得明白,叫道:“锋弟小心啊。”
叶锋听着风声呼呼,一股沛然无穷的气劲直向自己当头而来,知道这秃头功夫非同小可,当下默运玄功,一刀全力劈去。
耳轮中就听“当啷!”一声,火星四溅,把叶锋震得虎口发麻,两臂发酸,差一点把兵刃震飞。而那秃头也是全身剧震,手上的三停镔铁狼牙棒也是损了一个缺口,两人都是一惊。
那秃头心想这俊小子连胜自己两位兄弟,果然是身手不凡,而叶锋也知道对方的臂力决不在自己之下。心道:“此人只可智取,不可力敌。”
两人随即又交上了手,那秃头不但气力大,武艺也相当出众,那条三停镔铁狼牙棒抡开了上下翻飞,呼呼山响。他双目精芒暴闪,动作迅急威猛,招数大开大阖,强劲无匹。叶锋反应极为灵活,不与他硬碰,以巧招交手。弯刀如闪电,不断朝那秃头划去,身法曼妙,不时地改变路线,姿势,刀尖芒光微亮,精采绝伦。一时风声呼啸,两人杀得难解难分。
那秃头久攻不下,更是怒火如狂。三停镔铁狼牙棒狂风暴雨般地向叶锋砸来,震耳欲聋的金铁交鸣之声不绝于耳。叶锋沉着应战,只见他腾挪躲闪,柔中有刚。修长的身子在马上任意晃动,身随意动,令人捉摸不住。弯刀如电,腿势如盘,有如飓风。
那秃头口中又狂喝一声,形如神魔一般,镔铁狼牙棒又扑天盖地地朝叶锋击来。一阵狂风似的气劲,随着镔铁狼牙棒狂射而去。但叶锋沉着冷静,避其锋芒,刀刃猛然变向,划个内弧,剌向那秃头空出的肋下,动作轻盈飘逸,行云流水般,丝毫不受刀势和那秃头气劲的影响。只此一刀就尽展其绝佳的身手。那秃头急忙避过。叶锋趁胜追击,弯刀光忽而灵动非常,忽而气劲又凌厉惊人,让那秃头难以应付。
如此又杀了几十个回合,仍然分不出高下胜负。叶锋暗想:“这秃头臂力内力超群,这样下去不是办法,自己肯定占不了便宜,得想个办法”
想到这里,叶锋打定主意,两个人又过了一招,他假装败阵,刀法一变,晃过眼前的狼牙棒,一夹马腹,往外冲出。那秃头拍马怒吼着追来,两个人相距也就在七尺左右。
叶锋听音辨向,说时迟,那时快,叶锋一个旋身,趁着背后的秃头还来不及出枪前,身形急转,弯刀如电,顺势给了那乌龙骓一刀。那马中刀,一声长嘶,跃起一丈多高。那秃头不曾防备,被仰面朝天摔在马下。在地上连滚带爬爬起来时,眼前寒光一闪,叶锋跃下马来,弯刀已架在他的脖子上,立时不敢动弹。
孙眉这边见叶锋连胜三人,又是一阵大呼,而叶锋连胜三位高手,心情也是极为兴奋。而众马贼则是大惊失色,涌出几个人来,要将那秃头救回。忽听“哧哧哧”声不绝,只见石子像雨点一样,带着呼啸声,劈头盖脑,向众马贼飞去。原来是孙眉见状,不断发出随身携带的飞蝗石,只听“哎呀”声不绝,涌上来的众马贼皆被打得鼻青脸肿。
众马贼乱成一团,只听孙眉喊道:“再吃我一阵暗嚣。”
又是一阵“刷刷刷”声,只见孙眉的双手不住地抖动着,暗嚣不断地从她的玉手上发出,暗嚣手法之妙,令叶锋等人大为叹服。直打得众马贼哭爹喊娘,纷纷滚落下马。而后面的马贼却手持马刀,又纷纷涌了上来。
叶锋大喝到:“全部给我住手,如果你们再上来,我就杀了他。”
叶锋的话,众马贼听得字字人耳,不由脸色大变,涌上来的阵势也缓了下来。那秃头双眼亦红,怒吼道:“休要要挟我,你要杀就杀,如果我皱一下眉头,就不是好汉。”
叶锋听得这秃头悍不畏死,心想这这秃头倒是一条汉子,他望了众马贼一眼,心念一转,嘴角的弧线上显现出一种冷酷的笑意,他双目一寒,射出一股凛然神光,神色湛然的望向这秃头的脸,深深地看进他的双眼中去。弯刀也慢慢地向他脖子上压去。
那秃头被叶锋锐利的眼光锁定,瞳孔里微微透出一丝慌乱,双手也略微的颤动。但还是不屈服地直瞪着叶锋。猛听一声高呼:“好汉住手!请勿伤我大哥!”
叶锋等人一看,只见那赤脸壮汉和那二十出头,五短身材的汉子一起神情慌乱地走上前来,他们二人方才和叶锋打斗时,都受了伤,身上还带着一点血迹。只听那赤脸壮汉道:“请这位好汉放了我大哥,只要好汉答应,我等愿效犬马之劳。”
那秃头喝道:“二弟、三弟不要求这厮,只要以后你们杀了这厮为大哥报仇就是了。”孙眉走到叶锋的身边喝道:“住口,死到临头你还嘴硬。”陆天明走到叶锋面前低声道:“叶爷,此几人武艺高强,又重义气,杀了可惜啊。”
叶锋心念电转,这三人虽是马贼,但也有重情义的一面,且又武艺高强,身经百战。又想起方才的剧斗,心想:“好家伙,这几人确是真有几分本事。要是换了以前的自己,说不定还打他们不过。如果我身边有这样的随从就好了,以后带回听雨小院,怡姐等人的安全问题就不用操心了。”
心念转动间,他心里升起想要收服这几人为已用的念头。所谓千军易得,一将难求。更何况这是三名历经生死考验的勇士?他猛然哈哈大笑,对那秃头道:“你要报仇,随时找我就是。你走吧。”松开了架在他脖子上的弯刀。
这一着大出众人的意料之外,孙眉道:“锋弟,你”叶锋冲她摆了摆手,示意她住口。而陆天明似隐约猜到了叶锋的意图,眼中闪过了一丝赞赏之意。
那秃头感到愕然,惊诧地道:“你真的放我走?”
叶锋道:“我说放你走就放你走,男子汉大丈夫这么婆婆妈妈的干什么?”
那秃头迟疑地起了身,那赤脸壮汉和那二十出头,五短身材的汉子抢了上来,扶住了那秃头,道:“大哥”两人都是不胜之喜。
叶锋道:“记住,以后要报仇,尽管上玉月城来找我。”对孙眉和陆天明道:“我们走吧。”而孙眉方才被叶锋截住话头,有点嗔怪地瞪了叶锋一眼,叶锋只好一笑。
叶锋等人起身而行,旁边众马贼向他投来皆是敬畏的目光。这个世界本来就是尊崇武力,实力就是一切,对这些刀头上舔血的马贼更是如此。而叶锋连胜他们的三个首领,又豪迈不凡,众马贼看着叶锋的眼里都满是敬佩的神情。而陆天明的那些随从更是用看英雄的眼光看着叶锋。
忽听后面传来那秃头的声音:“这位大爷且慢。”
叶锋心想来了,暗暗一笑,转过头去,只见那秃头和那赤脸壮汉及那二十出头,五短身材的汉子三人幷排站在一起,他淡淡道:“怎么,现在就想报仇?”
却见那秃头已没了方才那凶神恶煞的模样,蛤蟆眼也没了凶光,只见他恭恭敬敬地道:“不敢,在下谢过大爷的不杀之恩,大爷武艺高强,令我等佩服,在下方才多有得罪,还请恕罪。”
叶锋和孙眉等人交换了一个眼色,只是淡淡地点了点头,看他接下来如何做!
那秃头继道:“在下金传。”又指着身旁的赤脸壮汉子道:“这是我的二弟刘军。”又指着那二十出头,五短身材的汉子道:“这是我的三弟迟子建。”
又恭敬地向叶锋道:“敢问大爷姓名?在哪发财?”
叶锋见他神情恭敬,而且又有心要招揽他,当下道:“在下叶锋,从事家具生意。”又指着孙眉道:“这位是家姐。”又介绍陆天明等人道:“他们都是我的随从。”
那秃头金传望了艶丽的孙眉一眼,眼中闪过迷醉的神情,叹道:“没想到叶爷只是一介商贾书生,竟有如此身手,而令姐一介女流,也是身手不凡,实在是令人叹服。”
金传身旁的人也都点头不已,方才孙眉的那一手精妙的暗器功夫到现在还是让众马贼心有余悸。孙眉听得金传夸奖,白玉般的俏脸上升起了一丝红晕,嘻的笑了一声,更增艶丽,更是让众马贼看得一呆。
那金传勉强将目光从孙眉身上移开,又恭敬地对叶锋道:“不知叶大爷要往何处去?”
叶锋道:“新府。”
金传和刘军、迟子建互视一眼,眼有热切之意道:“在下有一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叶锋心想:“好戏来了。”点头道:“请说。”
金传兴奋地道:“叶大爷身手之高,乃金某平生仅见,且从事家具生意能获利几何?如叶大爷愿加入我们,定令我山寨声威大震,我等也愿以大首领之位待之,界时我们大碗分金,大碗喝酒,岂不快哉?”说完热切地望着叶锋。
叶锋和孙眉等人都听得一怔。叶锋心想我本来要招揽你,没想到你反而招揽我起来了。自己家有娇妻美婢,而且前程又不可限量,岂能和你们一起去打家劫舍,落草为寇?不过受人重视,总是一件得意的事,又想这些马贼之所以对自己另眼相看,皆因为自己实力强大,这时叶锋已经越来越体会到实力的重要。
他心念电转,正色道:“金首领,请恕叶某直言,大丈夫处身立世,当求无愧于心,活得光明磊落。触犯刑律,为世人所厌恶,又岂是丈夫所为?再说打家劫舍,落草为寇,又岂是长久之计?如若官兵前来剿灭,覆巢之下,岂有完卵?金首领应趁早另谋他路。”他一本正经地说完,心里却暗暗好笑,自己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大义凛然了?
金传三人听出叶锋话中的拒绝之意,满脸失望的神情,且为叶锋之话所动,面面相觑,半响说不出话来。过了一会儿,金传强笑道:“叶大爷多虑了,现在天下马贼多如牛毛,象我等小股马贼,官兵岂又会为我们兴师动众?再说,我们做惯了马贼,做其它事也做不来。”
那二弟刘军道:“不对啊大哥,我觉得叶大爷说得有理,我们落草为寇,确非长久之计。据闻,那玉月府都指挥使李音最新上任,就对政事作出了种种革新,我还听闻其对各地马贼多有注意,这美骚娘心狠手辣,我怕她到时发兵到各地剿灭,第一个拿我们开刀。”
叶锋和孙眉等人听到这里,不由互视了一眼。叶锋没想到李音的名声竟然这么响,不由心中起了一种异样的感觉。
那三弟迟子建不以为然道:“打不过就跑,反正山高林密,我们到哪里都可以去。”
三人嘀咕了一阵,金传对叶锋恭敬地道:“人各有志,叶大爷,您做不来马贼,但我们散漫惯了,其它正经的事也做不来。不过我等虽为草寇,但对恩义两个字却看得极重,叶大爷对在下的不杀之恩,在下却永不敢忘。看天色也不早了,不知叶大爷和令姐能否赏个脸,交个朋友,到我等山寨一坐,让我们一尽地主之宜和感激之情?”
那二弟刘军和三弟迟子建也道:“大哥说得是,大恩不言谢,我们也非常希望交叶大爷这个朋友,以后只要叶大爷有事,我们定赴汤蹈火,在所不惜。”
叶锋一直静静地看着这三人,观察着这三人的神情,闻言心里想到:“这三人虽是草寇,但也确都是些汉子,且也有自己的主见,不是人云亦云之人。反正自己要先到新府去办事,也不急于收揽他们,等从新府回来再说,嗯,先打点关系也好,或许还可以向他们打听点关于新府马贼的事情”
三人看来甚是心诚,且叶锋、孙眉等人艺高人胆大,也不惧和他们一起上山。再看看天已近黄晕,今晚已是找不到宿头。当下,答应了金传等人的请求。
于是,金传在前恭恭敬敬地领路,叶锋等人随金传等人欣然来到其山寨上。
金传的山寨叫金虎寨,位于上月山上。进入上月山内,只见群山耸峙,原始森林广阔浓密,延绵无尽,林荫深处时有河溪淌流,水草茂盛,桦树、栎树参天而起,道路崎岖难行。
一条小路从官道一直转向金虎寨,一路行来,满是积雪,远处林木上仿佛云气缭绕,断崖绿带,层次分明,美如画卷。而金虎寨则位于一处峡谷左侧的山势高处,背傍高山。
寨前二根旗竿,直接霄汉,上扯二面大黄旗,上写着:“金虎寨!”门楼矗立寒风中,有几个悍勇大汉在把守着。寨内甚为宽敞,左右两侧是丈二宽的马道,正中一座校场,四周摆满了兵器架子。再往里是一排排简陋的板房,供马贼们休息。寨子正中是栋议事大厅,包金匾额高悬,上书“忠义堂”三个大字。
金传杀猪宰羊,热情地款待了叶锋等人。席中,金传等人高谈阔论,谈了许多关于绿林、马贼之中的秘闻,让叶锋、孙眉等人听得大开眼界。当叶锋拐弯抹角,问及关于新府王大胡子那股马贼的事情时,金传怒道:“他奶奶的,这个他妈的王大胡子欺人太甚,老子跟他势不两立。”
叶锋问起来才知道,原来金传在新府原本经营着一个山寨,但二个月前的一天晚上,王大胡子率人偷袭了金传这个山寨,他措手不及下,手下的一干兄弟死伤惨重,只留他和手下几个兄弟逃了出来,无奈下来到他二弟和三弟经营的这个山寨。但这口气,却无论如何也咽不下。
叶锋问起了王大胡子等人的具体情况。金传默然半响,最后叹道:“我虽然被这个王大胡子打得狼狈之极,咽不下这口气。但对其的实力却不得不甘拜下风。”
“哦,愿闻其详!”
金传缓缓道:“这王大胡子原名王国海,所在的寨叫王龙寨,因留着一把大胡子,因此被人称为王大胡子。其人体格健壮,武艺高超,膂力过人,善使一条乌金铁棍,重有百余斤,真是有万夫不挡之勇。且此人面粗心细,胸怀韬略有勇有谋,对排兵布阵、攻杀战守无不精通,因此在新府威震一方,势力越来越大,连新府的官兵都对他无可奈何。他手下还有几千多兄弟,据说都是精明强悍之辈。”
刘军插口道:“王大胡子还有几位好帮手。二寨主耿龙祥,以凶悍闻名,人送绰号凶神。手使一把鬼头大板刀,称得起是员虎将。每逢有人搅闹山寨或遇官兵围剿,都是他领人打前敌。第三位是潘成立,这家伙身有万夫不挡之勇,只要他运上气,刀砍一条白印,枪扎上一个白点,真是刀枪不入。论武功他不次于耿龙祥,只是由于他呆傻迟钝,才居第三把交椅。
迟子建也道:“山上还有个文人叫刘云东,人送外号刘道人。此人足智多谋,鬼点子极多,又善于排兵布阵,还能笼络人心;笔头子很硬,还是个辩才,别看他位居第四,因是智囊人物,大事还都听他的。连王大胡子对他也敬畏三分。王大胡子手下还有东、西、南、北、中五大寨的头目,个个都是天不怕地不怕的惯匪。此外,我还怀疑他有某些神秘的势力在后支持他”
叶锋等人听得面面相觑,没想到这王大胡子竟是如此人物,看来要剿灭他可不是件容易的事啊!不过后来叶锋问到王龙寨的地势和军力分布等情况时,金传等人也幷不清楚
众人谈谈笑笑,一直到深夜才尽兴而散。当晚,叶锋就歇于金虎寨中,金传早已为叶锋、孙眉等人准备了舒适的床榻。
一夜无话,次日凌晨,天刚放亮,叶锋、孙眉等人就起身上路,金传三兄弟一直相送到山下,才依依而别。又经过数天的行程,叶锋一行人才到了新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