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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凌宸忙起来开窗通风,何墨阳灭了烟将桌上的酒杯推得老远,一副欲盖弥彰的模样,季潇然抱着本子嗤笑,被何墨阳瞪了一眼,不甘的转了脸。
安穆推门进来屋里灯光很暗,空气中充斥着淡淡的烟味,几个男人聚一块,不是抽烟就是喝酒,也幸好只有他们几个,不知情还以为在里面搞什么幺蛾子。
夏若随着安穆后进来,一眼就看见傅凌宸斜靠在窗子边,白色的衬衫解开上面两颗扣子,双腿优雅的支着,雕花的窗户光线从镂空的空隙里射进来打在他白色的衬衫上,星星点点的光斑。
“傅凌宸,你是不是做了什么坏事。”夏若一说话,季潇然就捂着嘴狂笑,被傅凌宸瞪了一眼乐滋滋的捧着本子打游戏,傅凌宸过去揽着她坐在沙发上,秦越泽坐在对面,摇晃着手中的酒杯,暗红的液体在高脚杯中轻晃,琉璃灯下泛着血色的光泽。
之所以这么说,因为她太了解傅凌宸,露出高深莫测的神情,定是有事情瞒着她,她不甚在意的笑笑。
“姑姑啊,放心好了,老四今儿个都是闭着眼摸进来的,外面的女人一眼都没看,我以人品给你担保。”季潇然捧着本子拍着胸口跟她保证,朝着夏若挤眉弄眼,滑稽的哪还有以往的优雅和高贵,定是吃错药了,哎,白小乖也不管管,抑或是给白小乖带白痴了,想想后者的可能性更大一点。
“季潇然,真该让白小乖看看你现在的德行。”
“姑姑,你这是羡慕嫉妒加恨,等我们结婚定让你去做伴娘,老四伴郎。”
夏若“哼”了声“季潇然,你在梦里想想就行了啊,也是,天黑了,该做梦了。”用沈桑榆的话讲,季潇然就是个痞子,不过前面加个了“雅”字而已,时不时的跟你斗两句让自己心情愉悦,也愉悦了大家。
安穆捂着嘴笑,何墨阳颇为欣赏季潇然牺牲小我取悦安穆的精神,眉梢都喜悦的飞扬起来。
昨晚在“炫”里问他是不是做了什么坏事,他沉默以对,被季潇然的话岔开,今早夏若将晨报扔在饭桌上,傅凌宸竟然还能如此淡定的翻着报纸,甚至脸上用愉悦两个字来形容不过。
切好的吐司蘸了果酱推到她面前,温好的热牛奶冒着袅袅的白气“不饿?”
你就装吧,夏若心里诽谤,我看你能装到什么时候,接过盘子,用完早餐,他起身收拾,厨房里水声不断,她指尖在报纸上翻阅,傅氏股票暴跌,今早已经跌破9个百分点,再这样下去可想而知。
傅氏恐怕是要易主了。
傅凌宸的手上的股票全被他抛出去,若是被有心人收购,傅氏的百年基础毁于一旦,最受不了的恐怕是傅老爷子。
“傅凌宸,你的理智呢。”
厨房里的水声蓦地停下,男人背对着她,夏若走过去从身后轻轻抱住,双手环在他腰间,脸贴着他宽厚的背:“傅凌宸,停手吧,傅氏是你们家的百年基业。”
傅凌宸将碗擦干放好,并未转身:“若若,我自有分寸,你只要等着做我最美丽的新娘就好。”有些事情不该她去承担,是男人就不该让女人为他担忧。
美丽的新娘,夏若几乎有了落泪的情绪,心中一热,他们在一起从未有过多少甜蜜的誓言和承诺,分开的岁月多余相聚,一句新娘,似乎可以看见他一身燕尾服牵着她走进圣洁的教堂,在掌声中接受亲朋好友的祝福,在神像下誓言,说句“yes,ido”
太过美好的画面总会被现实的残酷打败,就像现在她被傅老爷子的亲卫“请”到疗养院,这一天她早猜到,傅老爷子定会让人请她过来,只是没想到会如此之快,甚至避开了傅凌宸给她安排的保镖。
大门被关上,上次的女佣送来茶水,同样的茶,她像上次来那样轻小小啜几口,然后放下。
傅老爷子也是爽快雷厉风行之人,直奔主题:“我真是小看你了丫头,迷惑的我孙子为了你甚至要悔了傅氏。”
夏若退一步:“老爷子,我想他并非此意。”
“我还没糊涂到这地步,想跟我对着干,也要有本事才行,傅氏不会一下子倒下去,倒是他弄得个坏名声,就当我们傅家出了个逆子。”
老爷子精明的眼打量着面前不骄不燥的女孩子,杵着拐杖走到窗前拉开半掩着的窗帘,阳光一下子洒进来,微微刺眼,夏若用手挡了下,才适应。
“夏若,你这个孙媳妇我很满意,回去告诉他只要现在停手,你们的婚事我还是赞成的。”
老爷子沉吟半天就得出这么句话,夏若真想嗤笑两声“老爷子,我想你还是跟他说比较好,你也知道女人嘛,哪能管的了男人商场的事情。”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你让我当个本本分分的豪门媳妇,相夫教子,主持内务,男人的事情她哪懂呢。
“不愧是我孙儿看上的女人,有两下子。”
老爷子明显气的不轻,阴鸷的眼神夏若丝毫不闪躲,嘴角扯起的弧度更是微妙。
“送客。”
出了门,夏若脚一软差点跌倒,盛夏的阳光刺眼的厉害,抹抹额上的细汗,暗自揣摩刚才哪来的勇气和傅老爷子对着干,摞狠话,回去说给他听,估计都不相信。
打了车直奔公寓,刚出电梯傅凌宸给她的几个保镖皆神色焦急立在门口,一见她来敛了神色分成两排低头恭恭敬敬叫了声“夏小姐”
“先生在里面,没找到你有点着急。”
“嗯,你们去吧。”
估计某个别扭的男人这会又在暗自生气,推门进去,屋子里竟然没有一丝亮光,窗帘拉得严严实实,他整个人犹如雕塑陷在沙发里,侧脸的弧度紧绷的严峻。
夏若轻轻唤了声,男人猛地一惊,接着她便落入他温暖带着烟草味的怀里,舌尖不顾一切的撬开贝齿,没有温情的掠夺,缠着与他的唇舌嬉弄,这样的傅凌宸让她陌生,舌尖被吮吸的发麻,背后抵在门框上,磕的生疼。
“傅凌宸。”衣衫半褪间她迷糊不清试图唤醒他,得到的是更多的掠夺,薄薄的外套被他条状撕裂“撕拉”一声之后扔在地板上,几乎同一秒他迫不及待的进来,硕、大的欲、望直、捣、花、心,重重的撞、进去,她疼的眼泪都要掉下来,环着他脖颈含着泪喊:“傅凌宸,你怎么了”
他就跟没听到一样,红着眼抱着她一脚踹开卧室放在床上,下、体的疼痛没有缓和,他再次鲁莽的冲进来,每一个刺、入都带着足足的力道将她撞上去在拉下来,几下她底、下微微的湿、了,他进去的更为顺利,深深的埋在里面,似要顶、进xx里去,她哭喊着求他也不理,牙齿在胸、前留下一个个牙印,柔软的x被他捏成一个形状,耳边的粗、喘、声、呻、吟声逐渐清晰。
傅凌宸无法控制自己的理智,就像没法控制自己在她体、内、进进出出,唯一的想法就是要将她融、入自己体、内,从此再也不分离,无法形容得知他被老爷子接走时的心情,慌的连根烟也点不着,他千算万算,还是将她的安全算漏了,以为拨了人在她身边,她就会好好的,几个小时前的电话,将他置身于地狱之中,老爷子的手段再清楚不过,当年母亲差点死在他手上,若不是父亲当时自残逼的老爷子停手,也是那次,怀孕三个月的母亲流产。
“若若,若若”
他埋在她胸口一声声喃喃的唤着,夏若抱着他的身子睁开眼,他还埋在她体、内,甚至能感受到他跳动的力度,她微微动了动身子,将他抱的更紧,不去问他怎么了,彼此缠绵深深的契合就好,灵魂深处的相融。
“若若”
“我在,我在”
傅凌宸稍稍找回了理智,从她身体里撤离,翻身平躺在身侧抬手将她搂在怀里,指尖拂去眼角的晶莹,炽热的吻印上去:“对不起,弄疼你了。”
刚才承受过他的地方带着灼热的疼痛,夏若将脸埋在他胸口,闷闷开口:“下次在这样,下辈子就跟你双手过吧。”
“呵呵若若,你舍得。”
“不许跟我攀关系,一百个舍得。”
“若若”
“别叫了,我睡会。”
欢爱过会比较容易困倦,即使外面依旧阳光灿烂,她窝在他胸口睡得踏实,鼻尖是熟悉的味道,掌心下熟悉的温度,一切都熟悉的窝心。
外面的世界太过纷乱,她不愿去想太多,抓住手边的幸福才是王道。
耳边的呼吸绵长,傅凌宸慢慢抽出手来,拉过被子将她盖上,翻身下床。
跟了傅凌宸这么多年的助手,从未发现老板像今天这样的失常,可想而知里面的女人对他的重要性“老板。”
“你跟我走,其余人留下。”
短短两天,傅氏大动,傅老爷子在没来找她,却意外的来了傅母。
傅母给她的印象很好,没有豪门太太的势力,褪去所有的光环,她也只是为了孩子好的母亲。
加上夏铭和傅凌霜的关系,傅夏两家的关系本就不错。
“夏若,我也不多说什么客套话,我来的目的很简单,凌宸现在做的事情不仅会毁了傅家,也会毁了自己,作为母亲我实在不愿看到。”
是啊,谁愿意看见自己优秀的儿子做出毁家业的事情,不孝啊,道德上将会受到多大的谴责,夏若拍拍她的手:“伯母我会劝劝他,你放心。”
“嗯,夏若我知道你是个好姑娘,你们在一起我不反对,凌宸跟我说将戒指给了你,我就把你当做未过门的儿媳妇,等这件事情过了,你们就结婚。”
“这还是等他在说吧。”结婚的事情一下子被提到了台面上来,夏若不否认心跳加速,微微的羞涩。
“害羞什么,等你嫁过来之后,傅家又该热闹了。”傅母欲言又止,拉着她一并出了咖啡厅,傅凌宸的车停在外面,看见她们出来从车上下来。
“凌宸啊,妈没告诉你就找你媳妇是不是担心啊,看你脸色都变了。”
傅凌宸闻言面色不动,夏若看一眼,简直就是黑着脸,跟包公似的,下巴的弧度紧绷的很是微妙。
“伯母,你别逗他了。”
“嗯,我走了,改天你们也回来,我做点好吃的。”
傅母车子刚离开,傅凌宸绷着脸大步走向车子,夏若在后面险些跟不上,看样子是在生气,小跑着上前握住他的手,那人才慢下来,别扭的给她牵着。
“傅凌宸,你要带我去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