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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山雨欲来风满楼。
入夜,万丈危楼空无一人,开了一盏昏黄的壁灯,i。k终于体会了这种只有中国人的诗词里才有的意境,他问后面站着的人——
“你说中国人的诗词为什么有名?”
“你现在还有这种心情?”
“呵,那是因为他们的文明最长上下五千年那是多少个轮回?我相信人有灵魂,也相信奈何桥前有个老婆婆在卖那种让人忘掉一切的汤但就算是如此,一定还有什么被刻在灵魂上吧?刻得太深了,一定就忘不掉了所以他们的诗句总会有种前尘往事已成云烟的感觉装得太满后就会目空一切”
径自,i。k说着自己此刻的感觉,摸着冰冷的窗,眺望着外面渺小的浮华世间,这个城市中的大多数人都很幸福,因为他们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觉得吗?传媒业根本就是多余的人还是被蒙在鼓里的好真相知道的越多就越痛苦听见风声了吗?我想开窗”
这一刻,他站在89层的落地窗前,说着他的空想,i。k觉得,或许再靠近玻璃一些,自己便可以穿透这堵透明的阻隔,被风带走。
“想死?”
把i。k揽了回来,sad觉得那副骨架根本就失去了生命,他就乖乖的被自己搂在怀抱里,那双眼中不再有倔强,也不再有除此之外的任何神采,这样的眼神他以前只看过一次,就是迩纯刚刚被他父亲找回来的时候,那时,他还没有邂逅i。k。天啊,这个孩子已经死了
“不,我已经死了。”
i。k的话为sad证实了这一点,中国人还有句话——哀莫大于心死,sad知道,除了迩纯,谁也医不活i。k,而这根救命的稻草却已经被i。k放掉了。这是,i。k用手轻轻抚着sad的脸,这是第一次——
“但你活着我这个死了的人还能为你这个活着的人做些什么吗?等我走了,你就不再有伙伴了我们都是棋子。”
“你是在同情一个还在垂死挣扎的傻子吗?”
sad捏着i。k的下巴问,他不甘心,但看到i。k这样,他又会感到害怕,他想不出,有一天自己拥有这样的眼神会怎么样?但他知道,自己已经被推上了傀儡的位置,这感觉,就像是越过叹息桥的处刑犯,但这多半是由于自己的过失,对着i。k,他忏悔——
“我应该听迩纯的杀了ivan的,可我又怕自己斗不过他,被他说服跟他合作,但现在我似乎已经被孤立了,呵呵,现在,这天下不在家族的掌控中,而我也不能在依靠家族,并且,当我宣誓的那一刻,就已经成为了家族的敌人迩纯那孩子说的没错,我的确是猪,一头自私的猪。”
“即使那样,你也逃脱不了做猪的命运,这是本性,你改不了的。”
i。k笑笑接着说:
“不过你不会孤独的,贪婪可以把你毁了,也会把ivan毁了但那个时候,我已经不在这里了,终归,我是他的儿子,不能看着他死。”
“你比我更傻,他从没把你当成他的儿子。”
sad叹息着,今天他不生气,无用的自尊早就被抛之脑后了,他连他最喜欢的一样东西也要拱手让人了,而他却一点办法都没有。
“但我将他当成我的父亲。你不会了解没有过父母的孩子的心情”
i。k知道这很傻,但从小到大,那样的想法始终存在在他的意识里——只要,有人承认自己是他们的孩子,就够了。
“有来生的话,我会试着好好爱你。”
这对于sad来说,真是句浪漫的话了,他从未想过,向一件属于自己的物品来告知自己的感受,当然,他也从来没有像现在这么明白过,其实,没有任何一样东西是属于他的,是不是人到了绝望的时候都会这么想呢?得到了,却失去了
“那样的话,我不想再做人了”
sad的话,引发了i。k的遐想,或者说是妄想——
“有来生的话,我想做只小猫,或者小狗什么的,然后遇到迩纯,一直守着他。”
“你爱他吗?”
sad问着,他感到挫败,实际上,他早已经彻底的输了,只是他不愿承认。
“我我很担心他。”
爱?这个词的范畴太大了,他已经到了现在这个地步,这个字,大概也没有资格说出口了,更何况,他的爱与迩纯的爱,是完全不同的。
“我想让你忘记他我不可能让你记住我,但i。k,我也不想让你记得他我很自私,你知道。”
将自己的手放在i。k的颈子上,如果狠下心,折断它,那么i。k就会解脱,可他做不到,sad看着在笑的i。k感到难过,他对于眼前这个孩子,有一种非常强烈的情感一直被自己压抑着,但始终都没有机会表达,以后也不会再有机会理智与情感只能选一样,他这样对自己说着,劝告自己不要贪心,可没用,所以最后,他还是失去了两样东西。
“那好吧,让我看看,你怎么让我忘掉他。”
可能话,i。k也希望自己可以忘掉一切,忘掉迩纯,忘掉自己是谁。
“”sad横抱起i。k上了第90层,那是i。k和迩纯的世界,今天他带i。k来这里,就是为了让他向自己一手造就的一切道别,以及对于迩纯,最后的一次思念
“在这张床上,都是你和迩纯的记忆,现在该是我所留给你的记忆了,在这里,你属于了另外的人,这是我们的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很高兴你在最后的记忆是与我缠绵,那之后,你也不会再拥有记忆”
在sad亲吻i。k赤裸的身体时,他像个绅士一样,说下了这些话,i。k依旧在微笑,这让他留出泪来——败了,一败涂地。
“我觉得他在思念我”
当i。k这样说着时,sad已经进入了他的身体,而这对于他来说,丝毫没有sad所认为的那般意义深刻,无非是又多了一个像要统治他身体的人罢了。这时,他仿佛感觉到了某人在远方某处的观望是那么悲哀的眼神
纯纯,起风了,别怕冷。
异国——
“我冷”
眼前有一片蓝色的海,曾叠了多重的色泽的蓝在波波细浪中跳动着,他静如处子,坐在巨大的棕榈树下的攀花长椅上眺望着水天一色的尽头,明媚的阳光下,他一头略长的发闪着幽幽的光亮,而那双眼眸,却未被七色之光的渲染,依然是透明得像着了色的玻璃,仿佛,一触及碎。站在身边的侍从穿着短袖衬衫,而他把自己包裹得不露出一块皮肤,但他还是觉得冷,心脏的部位就快要被冻结了
“迩纯,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我去给你叫医生好吗?”
凯西忧心忡忡的坐在迩纯的旁边轻声的问着,但像没有一样,他依旧得不到任何的回应。最初,迩纯会哭着闹着要去找i。k或是执拗的控诉他父亲把i。k藏了起来,而到后来,他变得安静了,不再说话,也不再怕陌生人靠近他,只是说着一些别人听不懂的话静静的躺着,他的心门已经被关上了。
“不我要你抱着我,要不,我们去床上吧,我给你暖被子”
迩纯在笑,很乖巧的这样说着,但凯西知道,这些话是迩纯对i。k说的,他假想出来的i。k。她真的不想到,这两个小家伙已经对彼此有了那么深的依赖感,或许,自己的儿子现在已经不在这个世上了,而迩纯呢?这个孩子还活着,并且很痛苦的活着,所以他了解,为什么i。k在告别时对她说那句话了——其实,我一直希望能死在迩纯前头,这样就比较幸福了——现在,凯西明白了儿子所谓幸福的含义。
“迩纯i。k不在这里”
握着迩纯单薄的肩膀,凯西小心的说出事实,每当这时,迩纯的眼中都会闪过一瞬间的迷茫与失望,而很快的,他又笑了,尽管那唇很苍白,但这个笑容真的很美——
“你骗我,他来叫我一起吃饭了,纯纯的肚子饿了。”
推开凯西的手,迩纯妩媚的挑动着长睫的凤目一把抓住侍卫的胳膊央求着——
“i。k,我们走吧,纯纯今天想吃中国菜好不好?去那家新开的店吧,回来后我什么都听你的”
“少爷”
不知如何是好的侍卫推着迩纯搂着他脖子的手,躲着迩纯的孩子一样噘得高高的马上就要吻上他的唇,慌忙的看着凯西求救着——
“夫人,我”
“你就顺着少爷好了。”
无奈的,凯西锁着眉转身往向无尽的海,她不忍心去看了,那i。k呢——我的孩子,你是否还活在这个世界上呢?如果你死了,你一定看到现在的迩纯了吧?你不心疼吗?杀一个人很容易,而忘记一个人很难。
啪——
“你骗我!你不是i。k!纯纯的i。k很高的,你都没我高还那么胖,你是想欺负我的坏人,我去找i。k。”
一巴掌打在无辜的侍卫脸上,迩纯那脆弱的受伤表情让粗犷的侍卫竟无法引起任何的怒意,捂着脸,想要搀扶还没站稳的迩纯,可已是惊弓之鸟的迩纯却已经很快的转身跑开了。
“我要去找i。k,你们都想要欺负我,i。k知道了会不理我的,我要去找他”
甩开侍卫,迩纯脱兔一般的跑了,白色的沙滩上一串出逃的脚印,而他身后的人知道,这串轨迹是无法到达他的归处的。
“夫人”
“看我做什么,还不去追少爷。”
现在的迩纯就像颗定时炸弹,你不知道,他的精神会在何时崩溃,所有的医生都没有办法,他需要的是心药,但总要保护好迩纯的,凯西知道,这是i。k唯一对他的托付,也是他唯一能为自己的亲生儿子去做的,他们都是被人任意摆布的棋子,就像她自己,被安排爱上ivan,现在又背叛,生下了儿子,又不得不看着儿子去死,她能做的,实在很有限。
“i。k,你相信我,我没有让坏人碰,纯纯只属于i。k,你相信我好不好?”
听到在大厅里迩纯又不知找到哪个被他当做i。k的人一诉衷肠时,凯西的心多少放下了一些,至少迩纯还可以做着一些美好的梦,这或许对于现在的迩纯来说已是种幸福了,然而当她抬起头,往向坐在沙发上抱着迩纯的人,凯西不敢置信,竟然连自己,也陷入了迩纯的梦里——
“i。k?!”
她不可能认错自己的孩子,而那个抱着迩纯的男人那头发、眼睛、鼻子、嘴唇那就是他的儿子i。k,失声喊着,想要过去拥抱自己儿子的凯西却被早站在一旁的老者拉住了——他当然就是迩纯的父亲。
“看来这位先生的确长得很像i。k了?”
迩纯的父亲静静的看着自己笑得十分开心的儿子,也勾了一抹连日来少见的笑容,侧头看看不明所以的凯西,他轻拍着她的肩膀解释着——
“这是我一个朋友的儿子,他是个画家,前不久在山顶写生时出了事故而毁容了,我看过他生前的照片,有些像你的儿子,所以我请最好的整容医师帮他做了手术,让他成为了i。k的替代品。我想等迩纯慢慢好起来后,他会认识到,i。k已经不能再陪伴他的这个事实。但现在,也只有这个办法了”
“我知道我还以为或许我也该感谢您”
咬着自己的手背,离开ivan后一直没有哭过的凯西流了泪——只能以这种方式去再见一眼她的孩子了吗?
“对不起,让你难过了,等一切变回他原有的面貌,我会补偿你的。”
老人轻吻了下凯西的额头,像是安慰自己的女儿,将她搂在自己的怀里,让她可以痛快的哭一场——
一切都会在一念之间发生变化,现在这个时刻,他不能再失去任何的棋子了。
“我只想要我的孩子我从来没有好好的疼爱过他”
凯西哭湿了老人整齐的白衬衫——这个染了风霜的男人一定是最后的胜利者,凭着她女人的直觉,她能感到这些。一个会下棋的人,不只是光会让自己的棋子牺牲,而是让他的棋子心甘情愿的为他牺牲——就如同现在,他让她说着一些任性的话,使她心存感激,尽管这一切都是他拉拢的假象,然而,像所有被他称做朋友和兄弟姐妹的人一样,最终,她将向这位伟大的统治者臣服。
很难想象,迩纯可以成为他父亲的样子
“你怎么不说话?i。k?吻我好吗?”
抱着他所看到的“i。k”迩纯得到了那个荡漾着绯红的轻涩替代品一个试探的吻,他开心的笑了,躺在那个宽敞的胸膛里听着强劲的心跳声,迩纯安心的闭上眼睛语呓着:
“纯纯只属于你一个”
数日后,gomorrha邻国,另一个地狱——
“父王,出大事了,我们的同盟,那个新上任的国王sad饮弹自尽了。”
“哦?什么时候的事?”
“哈哈,是他在把那个宝贝送来的第二天。”
“呵呵,那我们的朋友老ivan不是得意了?他会是新的储君了吧?”
“不,我想是麻烦大了才对,他把sad扶上王位,就是因为现在还有人反对他,他这个统治者的权杖还握不牢,现在外面纷纷在传是他逼死新国王的,内阁势力里一些那个大家族的老臣也乘机作乱,现在他可是高处不胜寒了”
“这样的话,做为他们的友好邻邦,我们是不是应该帮他们一把呢?比如帮他们治理国家什么的,呵呵”“父王放心,我已经安排好了。对了父王,i。k呢?我很想那个小东西,真是个尤物,呵呵”“他?呵呵,在和你母后的宠物坐游戏”
华丽的宫廷回廊间,一老一少的两位王族谈笑着走向后宫,推开那扇雕刻着处女神的门,罪恶的花绽放着腐朽的香气——
“你看他多美”
雍容的皇后这样说着,待她的宠物——那只有着油亮的短毛的黑豹将野兽巨大的***从那副被人架开的伤痕累累的双腿间扯出来的时候,野兽的***带着人悲哀的红色血液涌了出来,而此时,两条一指粗的小蛇像是回到自己的巢穴般迫不及待的钻入了那猩红的蜜穴之中,使得那些肮脏的东西无法离开排斥它的身体。被人从地上拽起来的男子有着一种蓝色玻璃落在地面上破碎之美,轻轻的,他发出痛苦而又显然由于某些药物变得渴望的呻吟,现在,他只是一样用来给那些贵族们玩赏的艺术品,不在拥有任何的思想,只剩下本能的欲望——这是sad为i。k做的,他舍不得杀他,所以就让他忘记做人的权利,将i。k送走前,他为i。k注射了一种毒药,一种能够腐蚀脑细胞的药物,有时,忘记也是一种恩赐。
“哈哈,果然是很美呢,看那两条王子妃的小蛇是找到它们的新家了。”
国王与他的儿子欣赏着被皇后装点的更像是一件能够激发性欲的玩具的i。k,那些由名贵的宝石制成的装饰品镶嵌在他瑰丽的樱乳上,珍珠链将其与那穿在玉茎顶端的红宝石吊坠连在一起,看上去更加让贵族们有种心旷神怡的感觉。
“不过,皇后,您是不是太厚爱我们的使臣了,这已经是您送他这里的第五颗钻石了”
国王用只有他才有权利握在手中的权杖先是轻轻的触了触i。k分身之上新添的三枚饰物,而后则用力的将权杖的顶端搐进了那已经成为蛇穴的蜜蕾之内,很乖巧的,全无意识的i。k努力的收缩着入口,发出肆意的呻吟——
“啊啊呜啊给给我”
“哈哈,sad他真是个好人,临死前,他还真做了件伟大的事。只是,我没想到,他把i。k变成了这样之后,却选择了死亡。”
王子殿下站在玩得起兴的父亲跟前欣赏着已经变成他们的一样消遣物的尤物呵呵的笑着,虽然他不免有些怀念那个倔强的i。k,但这样的i。k,更能让他们为所欲为——这个男人不再是个人,只是一只个淫荡的牲畜,对他进行任何的惩罚,都是不用加以吝惜的。
“听过吗?以前有个人的狗病了,主人请求大夫为其实行安乐死而结束宠物的痛苦,那时他的朋友认为他是个坚强的主人,而第二天,这位坚强的主人就自杀了这和sad有点像。”
国王回身看着自己的儿子,指着被体内蠕动的生物折磨得痛苦不堪的i。k严肃的训斥着——
“你记住,玩物丧志,他只能是贵族的一样玩物,你可以用任何的方式去摆弄他,但不许碰他,这种肮脏的身体只配伺候那些没有思想的动物,别让他弄脏了你。”
“是的,父王。”
重重点着头,而王子的目光却在窥视着被按在白色的长毛地毯的i。k——这颗蜜糖,真是太诱人了,他会慢慢的把他捏碎,现在,没人能救得了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