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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移民区完成之后,人们生活于月球已经二十多年了,而在月球上出生长大的人,如今就有一位出现在我面前。
从出生开始至今,一次也未踏进过地球的人,这便是纯粹的月球市民。然而,他们也是月球独立运动发起的人。这个女子也是这些新人类的其中之一。
“这种车子因为装置了最新式的引擎,所以一般大约在六个小时之后就会到达地球,不过如果全力冲刺的话,大概只需花费一半的时间,只是如此一来,价钱便需加倍。”
“只要平常的速度就可以了,因为也没什么要紧的事要办。对了!司机先生,那些映射出来的假景色亦或其它的,不论什么事都好,您能为我解说吗?”真是意外!因为基本上,不乘坐定期穿梭接送机,而利用个人穿梭机的这群人,大部份是倾向于不喜与他人接触的人!
“嗯,我不会介意的。”
“哔!那太好了。因为我是在月球出生,也是在月球长大的,所以对于地球上的事,亦或外面的世界,实际上甚么也不知道;虽然看过、听过一些资料,但也仅止于此,更别谈和地球人说话了,所以麻烦你了,请你在行驶的这段期间,当我说话的对象好吗?”我点了点头,充其量不过是数小时罢了!不过因为说话的对象是女性,我反而不知该说些什么。若是以前的我,肯定会顺水推舟,且滔滔不绝地向对方谈自己的事。可是之前我就说过了,现在的我已经丧失了那样的心境与感觉了。
穿梭机已进入惯性航行的阶段,在没有出现任何问题的范围,只要这样放着它不管,就可以朝向目的地地球的方向前进,因为自动操作装置启动了的缘故,所以现在的我等于没事做。
我启动驾驶座的位置将之转往后面,于是我便与她面对面了。为了消除她的寂寞感,我维持着窗外的景色,并解说这些夜晚街道的事情。然后我安静的听她说话,时而回答她提出的问题,并将地球的事一一说给她听。
从她的话中得知,其实她对于世界的事有很多是极为清楚的。地球上的事,更是了解不少。很多事甚至是在地球上出生、成长的我所不知道的。例如最新的流行资讯,音乐方面的题才也极为丰富,反而我要向她请教的还更多呢!
与她谈天,我深觉有一股无法言喻的感觉涌现出来。她能谈论各式各样不同的话题,如音乐、戏剧、杂志等,凡是有兴趣的便会把它记录下来等等,不知何故,这种感觉却不自觉的触动了我内心的某个部份。为何会如此,连我自己也无法明了。
与她交谈之后,在我的记忆深处最不愿意想起的一位女子,却在此时被这种感觉唤醒了。到底,是怎么回事啊!是不是因为她说话的言行举止,酷似一位曾经是我很熟悉的女子。于是,我便在不知不觉中低下头且沈默不语了。
“怎么了?有什么事吗?”
“啊,没有,什么事也没有!只是,听了你说的话之后,不知为何想起了一些过去的回忆真是抱歉!”
“过去的回忆?我说错了什么吗?还是我说了什么奇怪的事?”
“啊,不是的!只是你提过你是在月球出生长大的第一代子孙。”
“咦?这有什么不对吗?”在这一瞬间,我不知是否应该将自己所想的事传达给她,在思考之后,觉得再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于是,便毅然地决定将此事和盘托出。
“事实上,我曾认识一位女子,和你一样都是第一代的子孙”一直压抑在我内心的一件事,如今决定向我眼前的这位女子表白。这个少女,是一对移民到月球的年轻夫妇所生的,她是在希望和期待下,于月球世界上所产下的第一代子孙。
名字也因为出生地之故,将她取名为美月。她的气质让我联想到传说中清纯高尚的月姬姑娘。由于偶然的一点小事情,于是我与美月相识。
从地球接送乘客到月球时,降落的时间(标准时)已是深夜了,那一天,我几乎是处于疲惫不堪的状态,所以在送走客人之后,根本就没有力气再返回地球于是便住宿在月球一家普通的旅馆内。
因为离睡眠时间还早,在夜空之中我抬头和望着地球时,突然有股想拿着酒杯一口饮尽的冲动,于是便起身前往熟悉的酒吧。将行李置于旅馆内,便动身前往酒吧,在途中,经过街边的露宿处时,我恰巧帮了被醉汉纠缠的美月。
将纠缠不休的醉汉打飞出去后,这位少女向我道谢。不用说了,当时的我是那种面对女子便操守尽失的男人,像帮助她这件事当然也是别具用心的。
在这种情况下的我,在看过她的外表之后,面对她的道谢当然感到欣喜,但与她相识之后,和从前交往的女子身上从未感受过的爱意却在心底渐渐萌生。
于是,我与美月开始交往了。每个月我都会请假去月球,两人趁此相见。与她交往之后,我才明了到地球上多数的女性所无法持有的贞洁、贤淑,谦虚及温柔的性情,在她身上都能强烈的感受到。而她,便是月球移民区的第一代子孙。
她所不明白,或者很想知道的地球上各式各样的事情,我都会在与她相见之时,一一向她述说。每次她总是用着很认真的眼神,倾听我所说的每一句话。我们两人,也在不知不觉中,深深地坠入情网而无法自拨。
这是自己以前从未曾想过的问题,但在遇上美月之后,便深觉到若失去她,人生将会变得毫无意义,她的身影也频频的在我梦中不断出现。而美月,似乎也与我抱着同样的想法。
于是,我俩私订终身,互相许下结婚的约定,而就在接近入籍日的数天前发生了事故。悲剧,就这样袭击了美月。她在月球独立运动的恐怖活动之下牺牲了。
不论是赞成派亦或反对派,殖民地方面亦或地球方面,都只是一昧的把责任推卸到对方的身上,因为状况实在太复杂,以致于真实的情况也无人完全清楚,总之,美月就这样平白无故的倦入恐怖份子的活动之中,在枪林弹雨中身亡了。
刚听见这消息的我,一瞬间完全丧失了生存的意义。我想追随美月而去!脑海中不断反覆呼喊着。可是儒弱的我,却提不起这种勇气,于是便这样日夜沈陷在恍惚之中,浑浑噩噩的一日度过一日。直到前几天,好不容易稍稍回复平静,才重新开始工作。所以,就算美丽的客人搭乘我的穿梭机,我的心情也无法再像以前那样感到兴奋了。
藏在内心许久的话语,也不知为何,竟然在这个只是初次见面的女子面前全部吐露出来了。
“那个女子和我长得很像吗?”在听完我所说的话之后,她向我询问道。
“喔,没有,你们的面貌、风格、打扮是属于完全不同类型的。”虽然两个都是美人,但是她们的风格,可谓正反极端两面。在我面前的这位女子,有着一双美丽的眼睛,像模特儿似的身材;而我认识的美月,是一位娇小、文静的女子,无论从哪个角度来看,都是所谓具古典美的女性。
只是,这位女子说话的神情、动作以及话题的内容等,也不知为何,竟让我有着一股与美月重叠的错觉,这种感觉自己怎么也无法解释。我想,或许是同样在月球出生长大的女性,所特有的某些共通性吧!无法理解的是,说不出到底是什么地方相通,但却确实存在!
“你一定是一个很寂真的人哪!”那女子用着她那清澈明亮的双眸,目不转睛地望着我的面孔说道。
“如果可以的话,让我来安慰你好吗?”对于这种场面,我应该很习惯才是,但不如为何,我还是被她的话吓了一大跳。经验老道的我,在当时却好像从未经历过这种事一样,竟感到喉咙极度的乾渴。
“我和美月小姐一样,都是在月球出生的,也同样取了一个受到祝福的名字。”我目不转睛地望着她,并倾听着她的每一句话语。
“你的名字这?”
“我的名字叫做卢那(luna),表示月亮的意思,是我的双亲取自拉下文的。”
“卢那月亮”卢那怔怔的望着我,眼神不曾离开过我。在她的双眸中,我清楚的看见了自己的面孔。而就在此时,有股异样的感觉袭卷了我。这股感觉,超过自己的想像,是强烈的性冲动。事后想起来,其实那时候的我,应该是有办法抑制住那股冲动的。
在失去美月之后,早已丧失所有精力的我,只是因为聊天,便被卢那那股不可思议的魔力掳获住,如戏剧般的复活了。
(卢那、好想抱住她!)这股感觉任凭如何抑制也无法压住,就这样迅速的蔓延了全身。
不知不觉中,我冲向前抱住了卢那的身体。全然感觉不到卢那有丝毫抵抗,于是我将全身的重量压在她身上。
之后,在处于半迷糊状态之中,我解除了计程车全息图的形式,将画面改变为假寐用的寝室形式,也就是转换成室内的寝室。然后,将车子的座位转变成床后,我把卢那一股劲儿的压倒在床上。
在褪去卢那的衣衫之际,她一句话也没说,就这样静静的任我摆布。当我将她的衣衫全数除下的同时,我的身上也什么都没有了。我将唇凑到卢那的唇边,便贪婪的开始吸吮。在经过热烈的亲吻之后,卢那说了话。
“我的身体已经是你的了,你喜欢怎么样都随你!”我的眼光仍旧离不开她的视线。于是,我便将卢那紧紧的抱住。卢那一句话也没说的接受了我。
床上的卢那,竟是我无法想像的大胆。在二度接吻之际,她主动的将舌头探入我的日中,唾液也一并的与我交融。我所溢出的似乎并比不上她的多,于是我便贪婪的将之完全吞进口中。而在同时,她用嘴巴在我早已屹立的钢棒上,更进一步的吸吮,并来回不断的舔舐。
从前端的裂口用唇慢慢的扩展开来,之后再用舌尖缓缓的深入。我也同样的回应她,将自己的脸完全的埋进她的两股之间。将密林向两边拨开,并用舌头攀爬至她的秘处,一股酸甜的蜜汁便渗了出来。
我极为温柔的品尝着,而卢那也发出满足的呻吟声。
“啊,好舒服哦啊,再继续不要停”我配合卢那的要求,一再地刺激着她的花心,在到达秘处时,便将舌头一股儿的插进最深处。而另一方面,卢那也强势的攻击着我的致命处。将钢棒吸吮至喉咙的最深处,再转移至下方完全的含住双球,而后将舌头从抬高的菊洞内用力插入。
卢那柔软的舌头,从我的菊洞进到我的深处,在蠕动之际便感到它深深的侵入了我的体内,这种感觉似乎就像是一种错觉。总之,我从不曾经历过比现在还要刺激的体验了。
不久,在返回原来的姿势后,我又再一次激烈的与卢那接吻,体内的欲火不断地燃烧,于是将挺立的钢棒狠狼地用力插进她下方的裂口。
两人的紧密结合也不知持续了多久。直到时间的感觉失落,兴奋的阶段也消失了,接近目的地地球的信号灯在穿梭机的壁上亮了起来。此时自己感到极度的愕然好猛烈的结合。
我只是感觉到进入了卢那的身体二次,在口中以及菊洞中,将我的“精力”各注入了一次,之后,便什么记忆也没有了。在自己的意识回复之前,我俩全身赤裸地互相拥抱着,可是到目前为止,连做了什么事自己也不是很清楚。
只是,有一件事是在几乎被她的身体所淹没的意识之中,内心确定的判断。
这件事便是,她果然与我的美月完全不同。
我曾经数度拥抱着美月,她对于性方面是极为保守的,只能接受正常的体位,对于口交有极度的嫌恶感,当我想亲吻她的秘处时,她也必然强力地反对。
而卢那对性爱的积极性,到现在为止,我所知道的女子,没有一位能如此激烈地将我征服。
在累得精疲力尽之后,我便将衣物一一穿上。
若按常理来说,理应会沈浸在欢愉过后的馀额中,连疲劳感也会觉得无比舒畅,但是只有这一次,我却在兴奋之中感到一种奇怪的失调感。
卢那也已经将衣衫整理完毕,她却像什么事也没有发生过似的坐回座位上。
车内的装备又恢复到原来计程车的形式。地球的航天太空站只剩一小段的距离。
“再过一会儿就到地球了,准备好了吗?”我对卢那说道。
卢那对于刚刚的大胆行为好像从未发生过似的,默默的坐在后座上一言不发。
在这段时间内,一句话也没说的她,缓缓地自皮包内不知取出了什么东西来,将它交给了驾驶座上的我。
“今天真的很谢谢你,再过不久我们就要分别了,在此奉上一件纪念品给你,你愿意收下吗?”
“是什么?”她自后座递了过来,于是我将东西收下,一看,放在我手上的竟是一枚戒指。
是一颗很大的钻石。不用说一定是最近流行的人工宝石吧!这种钻石价值并不高。在科学发达的今天,与钻石同等亦或其他的宝石,皆可以轻易的制造出来。
从卢那手中接过的这枚人工钻戒,就好像小孩子们拿的代替品一样。如果是两世纪前,世界上一定搜寻不出如此巨大美丽的宝石,它甚至比真品的硬度还高,而且从光线折射出来的角度来看,它所反射出来的光比真品还要更加绚烂璀璨。
所以我也并不觉得有任何不妥的,自卢那的手中将钻石接了过来。
“谢谢你!不过,为什么送这个给我呢?是不是代表着什么意义呢?”
“喔、不!什么意思也没有,只是我很想将它送给你罢了,而且我也只有这个,你是不是不喜欢?”
“不!没有这回事!我真的很高与能收到它。”我回答着,然后将这改戒指悄悄地放进我的口袋之中。
“太好了!虽然可能是无理的要求,但希望你不要忽视它!”
“喔、知道了!”我这样回答道。
我一点也不明白卢那究竟有什么意图,但是听了她那些天真的话语,却也找不出有什么理由可以反驳。因为已接近目的地的缘故,我于是将车窗上的全息影像解除,而此时,车子的前方玻璃,显现出一个巨大宝蓝的光亮天体。
这便是我早已司空见惯,也是在此出生、居住的星球地球。对我来说,这是个一成不变的光景,可是对卢那来说,这应该是她初次如此靠近地观看地球的外表吧!
我自车内反射镜上瞧着卢那,企图窥视她的脸,我想此时的她,必然沈浸于惊叹之中吧!但卢那根本没有看见眼前的地球。因为此时的她,正低着头将双手覆在双眼上。
“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我焦急的对她说道。
“什么也没有!真是抱歉。”卢那将头抬了起来。
这时,我看到了从卢那清澈的双眸中,两行泪水簌簌地落下来。我并不明白她为何会如此,可是她确实已流下泪来。我猜想或许是有关她自己的事吧!
我不过是一位司机,对于她的事,我也只能旁观而无法插手解决了。我于是默默的将视线,自卢那的身上移向窗外。
我跟随着轨道上的诱导灯,解除了惯性航行,握紧方向盘并将之调整为着陆的姿势。我现在也只能这样做。只是,在航行中袭卷上我的强烈情欲,究竟是什么原因?
在那时抱住卢那的我,就像被操纵着的玩偶,丝毫思考的空间也没有。我的意志陷入了美月的回忆当中,和那种无法说清的不自然感情所支配截然不同。但是,也没时间再让我去深入思考了。
穿梭机冲入了地球的大气层,不久便脱离厚壁似的云层往下降落,地球的表面便逐渐在我眼前迫近。我比平常更慎重的让爱车缓缓降落。
接下来所发生的事,远超出我所能想像的。
着陆在宇宙港后,卢那要自车内下来之际,我们的对面,宇宙港湾警署的军用警员们正迎面走来。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当遇上突发事件的我呆立在原处之际,卢那已被警员们带走了。其他的警员们自两侧包抄,并架住我的手腕,将我也一并拖往警察中心。
他们将我的穿梭机从头至尾,一点也没遗漏的彻底检查。过了不久,在判断并无任何可疑之处,便在数小时之后释放了我,并将事情公开的做了一个归纳。
很明白的一件事,不过是在偶然之中,我这个计程车的驾驶员,正好载到利用到地球旅游为由的卢那。
我要求说明详情,调查此事的刑警于是向我说明了整件事的来龙去脉。
“那个女子,是月球殖民地独立运动组织的间谍。”不久前,地球方面有情报出来,社会上似乎也有传闻,说月球殖民地发动政变的计画正在进行着。这个计画中,有重要的任务必须达成,于是卢那便从月球被送到地球上来了。
我简直不能相信这是事实,可是却又无力反驳。因为与卢那接触过这件事已成事实,所以我也变得与她有关连,不得不对我进行调查。虽然我知道那是理所当然的,但我自己很清楚,根本没有什么值得怀疑的。
小至我所穿的衣服鞋子,大至我从月球上运送过来的物品,全都接受了检查,果然没有任何问题。这时我突然想到,只有一件物品,是从卢那身上拿来的,而这枚人工钻戒,想当然也成为检查的对象。
事后我想了想,是否在这枚钻戒中,有什么样的情报,以暗号的形式被封进里头?但在检查之后,它却又没事的交回到我手中,所以我想应该也不可能。于是,我就这样莫名其妙的回到家。而当时也已近破晓时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