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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妈的病情还需要留院观察一段时间,安顿好我爸以后,我才抽空回了趟家。
我家里已经被警察贴上了封条。我撕下封条,进到房间里才看到,家里已经被翻的凌乱不堪了。
我也无心打扫和整理,简单归拢了一下,收拾了一些换洗的衣物匆匆又回到医院。
这几天我都在医院里,在我妈的床边寸步不离。
我在出来后的第三天,终于接到了杨隽妈妈的电话。
“海涛啊那什么有些事妈要和你商量商量”杨隽妈妈吞吞吐吐的,好像有什么话,非常不好意思开口。
我被放出来已经三天了,杨隽家里人这是个电话。
一句问候都没有。我平静的问:“嗯,什么事?”杨隽妈在电话里支支吾吾的说不清,最后电话里变了个声音说:“海涛,我是二姨,你来家一趟,得和你商量一下你大舅那个房子的事。”我“哦。”了一声,就挂了电话。
那个房子我已经交了钱,也过了户,那房子现在是我的,就算是有杨隽一半,也轮不着她二姨过来指指点点。
我把我妈交代给老爸照顾,去医院门口准备找车过去杨隽妈妈家。
却迎面看到唐明明又拎了好多袋东西朝医院里面走。
这几天她没来烦我,我以为她真的生气不再理我了呢。
“海涛!你上哪?沉死了,快帮我拎一下!”唐明明见到我,笑呵呵的朝我喊,就好像那天我根本没骂过她一样。
我接过她手里的袋子,问:“啥玩意?我要出去,有点事。”唐明明笑着说:“给你妈整了点燕窝,印尼的,血燕哦,我找我爸的战友在香港带回来的。”我不清楚这种东西有多贵重,不过我知道这东西在我这种条件的家庭里,是从来没见识过的东西。
这个娘们那天被我骂了之后,也骂了我,好像是气的够呛,不过今天再来,跟没事一样,神经还真的弹性很大。
把东西送回病房,我惦记着要去杨隽妈家,急着往外走。
唐明明追出来问我:“你要上哪啊?”
“杨隽她妈说要和我商量一下房子的事。”
“房子?啥房子?”“我新买的房子,还没装修呢,一天都没住,估计她家里打算卖了吧。”唐明明有些奇怪的问:“那房子不是你和她买的吗?有她妈什么事?”
“买房子时候我妈我爸借了8万,她妈出了2万,加上我自己的5万多,一共给了杨隽大舅15万,房子过户时候,房证上写的是我和杨隽两个人的名字。我想人家是想要回人家那份吧。”
“操!那还不好办,要不就是卖了房子,谁出多少谁抽回来多少,要不你就直接让她家把你和你妈你爸那份给你,房子不要了呗。”唐明明给我出主意说。
我点点头说:“我也是这么想,不过得去看看她家那边是什么意见。”唐明明说:“那你去吧,要是她家耍什么蛮横的,你叫上我,我去帮你要。”我无奈的笑。
我见识过这娘们的泼辣,吵架骂人那是绝对标准的东北老娘们风格。
从医院出来,我坐公交车来到杨隽妈妈家。
一进屋,做了一客厅的杨隽家里人,她妈妈、二姨、二姨的女儿慧春抱着孩子,左健和肖丽娜也在,不过我没看到左健的小孩。
杨隽爸爸仍旧在自己的房间里呆呆傻傻的看电视。
我一见这架势,就知道,今天面对的恐怕不是什么容易解决的事。
“李海涛,我觉得吧,你反正也肯定和我家小隽过不下去了,长痛不如短痛,离了也好,不过那房子的问题得先解决一下。”杨隽二姨见我进来,直接说出了她们叫我过来的目的。
我知道,我来之前,她们肯定已经商量过了。
我对那个房子并没有任何感情,我只想尽快解决问题。
“妈,你看怎么解决吧?”没人让座,我站在门边问杨隽妈。
杨隽妈妈脸上很惆怅,小心翼翼的说:“唉能咋解决,你说你们过得好好的,咋就突然出这事了呢”没等杨隽妈说完,肖丽娜突然打断了她的话,抢着说:“我的意见就是把房子卖掉,你和杨隽一人一半,最公平!”左健瞪了肖丽娜一眼,有些不快的说:“你老插啥话啊?你让大姐和海涛自己商量,你老跟着瞎掺和啥呀?”肖丽娜很气愤的开始骂左健:“你该干嘛干嘛去!有你啥事?有你啥事!”我朝左键摆摆手,问杨隽妈妈:“妈,你的意思呢?”杨隽妈妈抿着嘴,犹豫的的说:“你说说,好好的一家人,为啥要闹成这样呢?唉海涛,你看着办吧”
“他看着办能行吗?”杨隽二姨激动地站起来比划着两手嚷嚷:“那房子是杨隽她大舅照顾他们才那么低价卖给他们的,按市场价,现在这房子能值50多万呢,就按小娜说的,两套方案,要么李海涛你现在拿回你和你家出的那份,房子归小隽,要么卖掉,然后一人一半!你自己考虑吧!”我本无心和她们起什么争执。
心里绝世觉得有些凄凉,这种世态炎凉的感觉让我心里十分难受。
我想了想说:“我那份里面也有小隽的,我只要我父母出的八万,我自己那份就给我两万五,我多了也不要了。”左健瞪了我一眼,却没敢多说话。
肖丽娜立刻大声说:“行,多了也不可能给你,那就这么说定了,你的那份两万五,加上你爸妈出的八万,一共十万零五千,对吧,你给我们家三天时间,到时候一分不会少给你的,俺们家不是那种不讲理的人家!”我转身要走,却被肖丽娜叫住了:“先别走啊,你得先签个协议,免得你到时候反悔。”我一下子被激怒了,大声说:“反悔?我什么时候在你们家人面前说话不算话啦?我和杨隽还没离婚!就算是离婚了,财产分割跟你们有半毛钱关系吗?你们都跑这里来装什么逼!和你们有什么关系?”这下子就像捅了马蜂窝,房间里的杨隽亲戚立刻七嘴八舌的开始数落我。
杨隽的二姨像是泼妇骂街般,跳着,指着我的鼻子连喊带叫的骂:“你算什么东西!你算什么东西!你要是对小隽好点,她能走吗?你还没离婚?你倒是想不离,我们家还没打算留你呢!你咋那么臭不要脸!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当时小隽就是鬼迷了心窍才非要嫁你!我当时就不同意!你们看他那穷酸样!我就说他李海涛不是啥好逼玩意吧!你看,一到分钱了,露出那瘪三的本相了吧!你什么东西你!”肖丽娜骂的就更恶心了,我懒得理她们,转身想摔门就走。
肖丽娜和慧春像泼妇打架一般一人扯着我的一条胳膊开始连哭带嚎的叫骂着,不让我走。
房间里像炸了锅一样混乱。杨隽妈心急火燎的大声劝房间里的人:“你们都冷静冷静行不行!小隽现在也联系不上,这事也不怨人家海涛,你们都少说两句不行吗?你们还嫌这个家不够乱吗?非要作出点横事你们才甘心吗?”拽着我右胳膊的肖丽娜这才注意到我手已经变得残缺,楞住了。
左健拉着肖丽娜说:“你冷静点吧你现在身体还没养好,月子里这么吵闹的,坐下病咋办啊?”肖丽娜不知道是被我的手震惊到了,还是左健的话起了作用,稍稍安定了下来。
“李海涛你手咋整的?”肖丽娜和我认识很多年了,其实她也算是我非常好的朋友,看到我的手,她的眼神里变得很愧疚。
这时候大家才把目光注视到我的手上。
我极力的平复心里的气愤,把右手插到裤袋里。
杨隽妈妈很伤心的拉着我的胳膊说:“是不是那个姓刁的弄的?这个小隽啊!
作孽啊!”杨隽二姨却不以为然的翻了杨隽妈妈一个白眼说:“活jī巴该!那是他自己作的,和咱家小隽有啥关系?反正他今天不签了这个协议书就别想走!”我被骂的心情极为烦躁,牛脾气上来了,本来的确是想签了协议就走,可是被这帮老娘们一顿臭骂,心里一横,朝着杨隽二姨喊:“我他妈就是不签!爱咋地咋地!”肖丽娜不再扯我的胳膊,只剩慧春一个哪里还制约得了我一个大老爷们?我用力把慧春朝旁边一甩,她就一个趔趄撞到了墙上,我趁机大步流星的逃出了杨隽妈妈家。
我欲哭无泪,其实我也根本哭不出来。
这世界太现实了,现实到冰冷的残酷。
回到医院,唐明明居然还在,坐在妈妈床边打着瞌睡。
我不忍心惊动她,坐在另一张床上呆呆的看了她好半天。
心里很复杂,很纠结。她似乎被什么惊醒了,猛地抬起头,看到我坐在对面,舒了一口气,朝我笑了笑。
我问:“你没事啊?整天往这里跑?”她笑着说:“今天没啥事,本来我就没啥具体的事要做呀,我爸生前把生意都打理的很顺,搞到我现在整天无所事事的。”
“你去忙吧,我妈明天就出院了,没啥问题了。”我说。
“妈的你又撵我走是不是?”唐明明绷起脸责备我。
我笑了,知道我要是乱搭话,她就会找回那天我骂她那档子事。
见我没敢搭话,她问:“怎么样?你去她妈家,怎么说的?”我叹了口气说:“给我两个选择,一个是抽回我爸妈出的那八万,加上我和杨隽出的五万的一半,一共十万零五千,房子归她,一个是等房子卖了,一人一半。”
“放他妈的狗屁!这两套方法都他妈是坑你,你没答应吧?”
“唉没必要和她们计较,我想抽回我爸妈那份就行了。”唐明明狠狠地朝我翻了个白眼说:“傻逼啊你?那房子现在至少能卖四五十万!给你十万?你家当时出了大头啊!”“无所谓了我现在只想尽快解决这些乱七八糟的事。”
“操!真服了你了,那不是你的钱,那是你妈你爸的钱!不行!你找她妈妈出来,我和她谈!”我乐了,很诧异的问:“你谈?你凭啥和人家谈啊?你又不是我家的人。”她一下子愣住了,低声说:“是啊,我凭啥和人家谈呀?唉”我笑着说:“你可以认我妈当干妈呀。”唐明明笑了,瞪了我一眼说:“滚!干妈你还想当我干哥哥呀?”我也笑了,我感觉我已经很久没有笑过了,那种表情似乎已经忘记该怎么在自己的脸上做出来了。
正在和唐明明说着,左健打电话过来。
“海涛,我当时不能帮你说话,你没怪我吧?”他问我我小叹口气说:“怪你啥呀?你以后别乱插嘴吧,你是人家的老姑爷子,你得站在大姨子二大姨子那边说话,我怪你啥?”
“操这冷嘲热讽的,你还真生气了?”
“生屁气啊?真没生气!操!这样,你晚上要没啥事,找个地方去吃烤串吧,不过要你请啊!”我笑着说。
唐明明听到要吃烤串,立刻在旁边叫:“我也去!我也去!”
“呃?明明和你在一起?”“是啊。”
“那也一起吧海涛,你和明明是不是又开始”
“滚犊子,别胡思乱想不和你说了,我先把我妈安顿好,我妈说要喝面片汤,我得出去找。”我在医院门口找了家小吃店,给我妈要了份面片汤,端回去把我妈和我爸安顿好,坐着唐明明的车来到和左健约好的烤串店。
唐明明说今天不想喝酒,左健也不客气,连啤酒都没点。
我知道左健这个滑头是心疼钱,懒得揭穿他。
不过羊肉串和板筋我点了好多。一边吃饭,一边慢慢的打开了话匣子。
我把那天的恐怖经历给她俩讲述了一遍。
“操!这个刁老三也算个爷们呀难怪杨隽铁了心跟着人家走了。”唐明明目瞪口呆的听我讲完,感慨到。
左健叹了口气,半天不说话,结果一张嘴就朝服务员喊:“来四瓶啤酒!”然后转头对我说:“妈的,听得我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还是喝点酒吧。”唐明明也说:“是啊,真得喝点,你这是大难不死啊。”我点点头。
“海涛,别想那些事了,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你听哥们一句话,房子卖了,拿着钱,再去交个首付买个新的,不过我觉得明明也不在乎你那点小钱买的小破房子,对吧。”左健一边给我倒酒,一边满嘴胡说起来。
唐明明果然立刻反击道:“左健你他妈没喝就多了?他买不买房子跟我有啥关系?”
“拿到钱我就离开哈尔滨,我早想好了。”我淡淡的说。
唐明明眉头皱了起来,迟疑了一下,没说话。
左健嚷嚷着说:“也行!跟明明去青岛吧,去看看大海,把所有的不好的事都抛在脑后!”
“滚犊子!你别老把我和明明扯在一起!”我白了他一眼。
唐明明笑了笑,不过笑的很难看,她问我:“你想去哪里?”
“无所谓,只要没人认识我就行?”
“嘁想做龟仙人?找个世外桃源独自终老啊?”唐明明讥讽我说。
我笑着说:“可惜世界上没有这种世外桃源。”左健突然想起什么,脸上很兴奋的说:“明明你那天不是说,要找海涛帮你弄个什么公司吗?”唐明明瞥了我一眼说:“我反悔了,他现在就是一个彻彻底底的失败者,我唐明明绝对不和失败者合作。让他自己找个没人的角落自省去吧!啥时候敢出来见人了,啥时候再来找我谈合作吧。”我奇怪的问:“啥公司?”唐明明绷着脸反问我:“你有兴趣吗?”我点点头说:“不过不能在哈尔滨,只要不在哈尔滨,去哪都行。”唐明明瞅了我一眼,说:“我爸在深圳有个战友,现在在做进出口贸易,我爸在那边有点股份,我想把那部分股份抽出来,在深圳搞个成衣厂子,需要人帮我,你考虑考虑不?”我叹了口气,说:“唉深圳也行,我能做啥?”唐明明和左健对视了一下,笑着说:“你能做啥?让你当厂长你懂吗?做啥做业务呗!没做过就慢慢学!你那么聪明。”我用力的呼出一口气,想了一会,用力的点点头说:“行!我去。”唐明明笑着说:“那我以后可就是你老板了,你要是敢和我耍倔,我真扣你薪水啊!”我点点头,很认真的说:“行!绝对服从指挥!”唐明明点点头说:“那你就先把这边的事处理一下,也不用着急,我这边只是刚有个想法,一天两天也不能开始着手。”我点点头,左健插话说:“等一下,等一下,海涛你这就答应了?这也太草率了,你都不问明白你们唐老板给你开多少钱薪水?”我看了看唐明明,说:“你给我开多少钱啊?”唐明瞪着眼睛反问:“咋的?给你开少了你还不想干是咋的?”我急忙解释说:“干!给多少钱都干,只要离开哈尔滨就行。”唐明明有些不屑的白了我一眼说:“操!原来还是一心想做龟仙人,我还以为你小宇宙爆发了,恢复年轻活力了呢。”左健嬉皮笑脸的问:“唐老板,还没说要给海涛开多少钱呢!”唐明明瞪了他一眼没好气的说:“你想要干啥?开的多了你还想跳槽是咋的?”左健笑着说:“那是!要是开的多了,我也辞职过去给你打工算了。”唐明明笑了,说:“我给海涛开多少,也不一定就给你开多少啊,你可要镇定啊。”
“操!我就说吧,还是说你和李海涛有奸情吧!还不承认!”左健在我们面前经常会口无遮拦的。
唐明明的脸一下涨红起来,瞪了他一眼,又瞥了我一眼,却没做任何否认。
“喝酒”她举起酒杯,递到我面前的杯子上,撞了一下,仰头把一整杯啤酒灌进嘴巴里。
有两个好朋友的陪伴,我的心情好了很多,破天荒的今天喝了不少酒。
不胜酒力的我尽管已经有些晕晕沉沉的,还是坚持要回医院去看护我妈。
他俩拗不过我,把我送回了医院。第二天,我帮我妈办理了出院手续。
陪着我爸,把我妈送回了家。我妈想留我在家里吃饭,我告诉她,还要到我租的房子那边收拾收拾,租期快到了,我得把东西都收拾好,得搬回妈妈家住了。
我妈显得很高兴。这是我出看守所以后次看到我妈露出笑容。
回到那个曾经留有我和杨隽无数幸福记忆的小房子。
也是让我心碎欲裂的小房子。看着随处可见的杨隽曾经存在的痕迹。
我还是哭了。哭的昏天黑地。
哭累了,心里畅快了,抹干脸上的泪,我还得活下去。
我把家里的东西大概归了下类,我的,杨隽的,公用的。
家电、厨卫、家具,都是公用的,我都用本子一一列好,等回头一起找个收二手家具电器的人来,都卖掉吧。
我的电脑、衣物和随身用品,我的各种书、证件,统统打包了起来。
我本不想去触碰杨隽留在家里的东西。
她走的时候,连她随身的包包都没带。
我俩本来是要出去看警察抓人的,结果我俩反倒被抓了,很可笑吧。
看着她的东西我心里很酸。想把这些东西都扔掉。
不过想了想,还是帮她都打包好吧。
一会都给她妈妈送过去,至少,也算尽了我作为丈夫最后一点责任吧。
她的东西大部分都是衣服,和我的正好相反。
的大部分都是各种书和参考资料,衣服只有一小包。
她衣柜里的衣服我全部整理出来,居然满满的塞了两个拉杆皮箱。
她的书不多,我也整理了一下。在书架上面找到了一本相册。
她什么时候放上去的我没注意。不过是一个我从没看到过的相册。
我好奇的翻看,原来是她的大学毕业纪念相册。
大部分都是她在学生时期留下的影像,几乎每一张上面的杨隽都洋溢着阳光美丽的笑脸。
我越看心里越酸痛。正打算继续收拾东西。
却突然被一张照片吸引了注意。这是一张标准的毕业合照。
杨隽和同学们穿着黑色的博士服长袍,带着博士帽,分成几排集体照的那种。
引起我注意的是前排那几个穿西装,坐的板板整整的老师样子的人中的一个。
靠近中间位置的一个50岁左右,戴着一副金丝边框眼镜,笑眯眯的男人。
和刁金龙一样,是一个大光头。我想起了杨隽在桂林那张照片里,被无意中拍进去的拍摄人的影子。
杨隽前男友对我提起的杨隽上学时候和一个男老师传出的绯闻。
录音笔中杨隽对刁金龙坦白过让她两次堕胎的老师。
这一切的一切,都联系在了一起。我凄惨的对自己笑了笑。
正打算合并相册,不再去想这些过去的事情,从相册的后面掉出一个东西,我捡起来一看,是一片五角形的红色的枫叶。
上面用毛笔龙飞凤舞的写了几排字。
[榈庭多落叶,慨然知已秋]落款:[吴林木枫丁亥年六月初八]还好我学过一段时间书法。
这些行草字体我毫不费力的辨认了出来。
丁亥年?我打开手机的万年历。丁亥丁亥,找到了,2007年。
2007年6月8日。杨隽毕业的那一年。
吴林木枫?看来是一个的笔名。!
居然真的出来一个词条。阳朔春晓作者:吴林木枫再看作者简介,我豁然开朗。
吴林木枫:本名吴念秋,北京第二外国语学院韩语言文学教授,中韩文化交流协会理事
我醒悟!叶知秋?原来是在纪念与这个披着学者外衣的流氓与色棍的那段不伦之恋而已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