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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处默满脸不信,“你们涟水县若出大事儿,为何我们在临近的城镇没听说?哎哟喂,可怜李晋江出使倭国时对家里最为放心,若他知道黄文这样治理地方估计都不能走。”
墨云板着脸点点头:“虽然我不相信黄郎君会苛待百姓,然而若有严重到让所有百姓都不敢出门的大事发生,我们必然在来此处的路上就能听到些传闻。”
李承乾最后发言:“然而我们什么都没听说!你还是赶紧说实话,不然孤要给你治罪。”
旁人再次无语,这几人黑起同门或友人完全无压力嘛。三个妇人挺担心,瞅了瞅王珏微笑的表情,看出他们只是开玩笑才没着急得插话。
城门守卫被演技派们吓坏了,他咽了口吐沫调节情绪,而后赶紧将事情有条理地说出:“你们之所以没听到传闻,全因为事情是最近发生的。八天前,百姓们在海边打捞海物时捞上来一具尸体,当时事情就很轰动,近几年咱们涟水县可从未出过命案。
只是,事情虽然在涟水县轰动,但是一个命案却不足以传到外面。再有不确定死者是涟水县人还是沿海飘过来的,起初几日都在确认死者身份。然而,刚确认死者为本县人,还没等破案呢,四日前又有尸体从海中出现。
自几年前得到王县公给安排的海物生意,又有黄县令到来后新发起的海物肉干营生,那些家里穷困的人都以打捞海物为生,故此无论什么季节海边都特别热闹。如此想一想,凶犯只有在晚上行动才可能不被大家注意到。
想到这种可能,第二次命案发生后就有衙役整天换班在海边巡逻。但是前日再次出现尸体,最恐怖的是,巡逻者并未发现什么异常,赶海的百姓们也注意着没遇到什么可疑人物。
经我们县令调查,三个死者都是白日出门后失踪的,也就是说大白天出门都不安全了。这个消息一公布,百姓间有传闻是海神发怒上岸来捉祭品,故此他们从昨天开始就不轻易出门。
我们县令自上任以来为百姓们做了诸多事情,他不止想办法让大家吃饱饭,还在空闲时间亲自同教书先生们一起教大家百家拼音。知道很多人家买不起书,县令就用自己的俸禄买书送给孩子们,他是个好官。自从发生命案,我们县令几乎没怎么合眼,你们可千万别误会他。”
只是在为见到黄文预热的百家派师徒听到守卫嘚嘚一说,原本或轻松或好奇的面容都变得严肃起来,这可不是小事情。三个妇人急切之下更不敢插话了,就怕自己说错话给黄文带来麻烦。那些被李世民派来的杂军则相互传递着眼色,他们都想着得给自家主子去信。
王珏听到事情后也很着急,想想离衙门已经不远,故此并没有抛下大队先离开。想来守卫知道的信息也有限,王珏一边思索总结着守卫给出的信息,一边由守卫领路往衙门走。
刚来就得到一个坏消息,所有人的心情都不是很美丽。唯一让百家派师徒觉得庆幸的是,从守卫口中得知黄文确实如信中所说再尽全力为百姓们做实事。
他们到来早就有人跑去告知,大队人到达衙门的时候黄文夫妇已经闪着星星眼站在外面等待。瞧着李大娘子凸起的小腹,担忧黄文弄出乌龙的王珏松出一口气。与王珏的松气不同,三个妇人见李大娘子也出来等候,瞬间将什么凶杀案的事情都抛脑后了。
王李氏看着黄文一脸不赞同地数落道:“我的天呐,你怎么让她也出来了?!”
另外两个没抢上话的也用眼神表示自己的不满,亏得刚才咱们还同情他!一提同情,三人又想起刚被抛脑后的事情,王刘氏紧张地确认道:“你们这发生大案了?”
提起命案,与大家想象中的沮丧为难不同,黄文淡定地说道:“各位先进来休息吧,我正在准备好宴席。你们放心,案子很快就能解决。”
能解决就好!!!
由于大唐治安非常好,很多被派来的文士听说发生连环命案心里都有些慌,已经在内心狂喷一轮圣上、家主实力坑手下,完全忘记他们一路跟着王珏到各处演讲受追捧时内心多嗨。有点儿关系的人开始考虑如何保命或跑路,直到听黄文淡定作答才安下心来。
地方衙门的好处就是虽然不华丽但是地方够大,一行人和行李都能安置下。大家跟着黄文往衙门内走,由于王珏早就传信通知都有什么人会跟来,虽然队伍中大部分人黄文都不认识,但是也没觉得突然来这么多人有什么奇怪。
房间早在一个月前就整理好,黄文安排赶路的众人分别去梳洗,又让衙役们将近百车物品收进库房,直到院子清整他才终于松出一口气。刚才一眼望去人和马车密密麻麻一堆,看得他头皮发麻。
将众人安排妥当,黄文让媳妇在堂屋等着,他则去厨房看看准备得如何了。此次前来的不止是自家人,黄文现在不能似在王珏羽翼下时偶尔犯个小错也可以。他现在已经出仕并且治理一方,若招待或行为上出错可说不过去。
最先整理完来到堂屋的是王珏这群人,李世民派来那些多少都是油条类人物,他们很默契地给人家留点时间说体己话。方才他们可是看到了,三个妇人带那么多东西原来是因为李绩的闺女有孕。
在职位上历练又正经吃了一些苦后,黄文已经准变为会精打细算并习惯轻车简行的县太爷,他对出门带大批行李的娇气行为实在看不惯。黄文进堂屋后瞧着大家都围住媳妇说话,他忍不住插话道:“圣上派的人怎么带来那么多东西,库房差点没装下,都是开私塾要用的?”
好嘛,一下撞箭(枪)口上了!
最不乐意的人是房遗爱,黄师弟说话的时候还不确定的瞅了他几眼。没等小二郎回嘴,黄文身上实诚地挨了几个大巴掌,打人的正是三个妇人。
李承乾冲着黄文微笑道:“我们师徒的物品同共就两车,其他人带的行李也不多。剩下小部分是书册,大部分都是给你们带来的东西。”
瞅着老师和师兄们不怀好意的微笑以及三个妇人指责的眼神,黄文似乎知道发生什么事情了。难怪信中频频说想念他的师兄们没热情问候,感情是被几十车行李坑了一路,小夫妻俩想到此处瞬间了解为何众人晚到这么些天。
这个误会很好,人在愧疚的时候很容易欺负,咱并不想说出路上演讲的事情。
在王李氏巧妙地转移话题下,王珏开始给李大娘子诊脉,“胎儿有些不稳,但是并不严重,吃两副药就好了。脉象似是受了惊吓,可是因为最近发生之事?”
李大娘子叹气说道:“我也知道不该去担心旁的事情,可是实在忍不住!你们就是最好的灵药,看到你们,我什么病都好了!”
人家当娘的不好夸赞自家闺女,王李氏可没有这些个顾虑,她拉过李大娘子的手说道:“瞧着孩子多乖巧!我们带来好些东西,你就安心养胎什么都不用管。”
王刘氏赞同地说道:“黄文不是说已经有眉目了嘛,别跟着操心这些个事情。”
艾玛,提到这个话题,小两口立刻露出讨好的笑容。
黄文厚着面皮说道:“我也没啥眉目,这不老师来了嘛,故此我才说很快就能破案。不然,那些人必然要将事情传回长安。老师跟师兄不在长安,岳父又……还是别将消息传回去为好。”
王珏差点没吐出一口老血,真是她的好弟子,她一点也不想看到讨好的笑容和眼巴巴的小眼神!
连房遗爱都懵了,他觉得黄师兄似乎比以前更加无耻了。
大家都愣住的时候,李承乾无奈说道:“方才守卫只说明发生命案的时间,你将事情仔细说一遍,咱们好合力赶紧找出人犯。”
趁着旁人还没来,黄文赶紧开口诉说:“八天前的早上,百姓们去赶海的时候发现尸体,当时是好些人一起发现的尸体。也不是谁特意约好,百姓们一般都在那个时候就开始去海边干活了。死者叫姜余,男,涟水县人,今年20岁,平日靠代笔写信为生。他前一天外出摆摊后并未归家,由于姜余经常在友人家留宿,遂家人并未觉得担忧,直到看见衙门的公告才过来看尸体。
四天前再次发现一具尸体,与第一次情况相同。死者名叫李春,男,涟水县人,今年15岁,他被雇佣打捞海物。他前一天白日出外赶海,晚上并未归家。前天同一情况发现第三个死者,死者韩伟是长安人,35岁,男,他经常往来涟水县做海物买卖。与前两次不同,在发现第三具尸体前便是夜晚也有人在海边巡逻,然而衙役们并未发现任何动静直到早晨尸体被冲上岸。
其中前两人是被利器杀死,经仵作鉴定死于同一利器下,而第三人却是中毒而亡。虽然同在涟水县,但是经调查姜余和李春并不相识,只是姜余是否帮另外两个死者写过信就不得而知了。至于李春和韩伟,他们一个赶海一个收海物,二人也有机会相识。然而无论是他们的家人还是友人,都未从二人口中听到过对方的名字。”
诸葛恪确认道:“也就是说,三人所做的营生有可能让他们认识对方,但是无论哪个人的家人或友人都未听他们提起过另外两人?画像看了吗?”
黄文沮丧说道:“看过,依然是上述答案。三个可能有联系但是应该不相识的人,几天内接连死亡。前两个死者已经确认是因同一凶器而亡,故此三个案件并不能完全分开来看。”
这个时候,李总派来的人开始入内,黄文很警觉地闭嘴了。
在场人李承乾地位最高,他很自然地越过主人让大家准备开席,这个话题默契地告一段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