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我媳妇儿

姒锦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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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面无表情的男人只手就托着她进了电梯,不待门合上,怒冲冲地将她整个抵在电梯壁,低下头噙住她的小嘴儿就作死的折腾。

    这男人疯了!

    唔……

    好不容易换口气,连翘握着拳头猛捶他的肩膀,可他的身板儿就跟钢筋铁骨打造的一般,反击指数为零,如同挠痒痒。

    又羞又急,又无能为力!

    两相一望,诡异地都没有说话。

    一秒,二秒,三秒……

    啊!

    反应过来的连翘羞愤得差点儿将舌头咬掉,略微喘气儿,好不容易才找到自己的声音:“别这样,电梯有监控。”

    他眉眼微敛,下一秒便将她转换角度抵在了角落,让自己宽厚的背部对着摄像头,将她娇小的身子挡在怀里,这一折腾,肩带儿并从她圆润的肩膀儿滑落。

    若遮若掩,格外撩人。

    唇,微张,眼,迷离。

    眸色一黯,邢爷不耐了,毛躁的大手往下一拉,他眼眸一暗,兽血沸腾,雄性生物最原始的征服欲让他脑子里只有一种想法——狠狠地收拾这折腾人的小东西。

    “啊,疼……”脱口尖叫,连翘伸手就抓扯他的头发,可他一头又冷又硬的寸发,往哪儿抓?她的动作惹恼了男人,恼怒地用力一咬,低咒:“小畜生,咬死你!”

    粗暴的啃噬,痛得她心脏猛跳,一直以为这个男人严肃庄重,哪知他敢在公众场合这样儿?要是有人突然闯入,还要不要活了!

    “火哥,我错了,饶了我好不好?”关键时候,她迅速服软。

    “不好。”他回答得干脆利索。

    他个高体格壮,一切挣扎都是徒劳,如火般的雄性气息烧灼着她的神经。

    她有些不敢想象,自己咬过它。

    咽了咽口水,她脸红到耳根,伸手推他,但他又壮又沉,压根儿无解。

    她有些恼了,直呼全名——

    “邢烈火!”

    “……”

    “你丫干嘛啊?这是电梯。”

    “你。”

    嗡,脑门儿一热。一个‘你’字把这男人闷骚邪恶的本质暴露无疑,公众场合耍流氓,他还有解放军军官的样子么?连翘后悔惹火烧身了,终于后知后觉的发现,这男人根本不是淡定帝,而是禽兽王。

    眼看阵地不保,连翘急红了眼:“你个仗势欺人的流氓……咱俩之间没有感情,没有感觉,这样做算啥?你凭什么折腾我?”

    停下动作,邢烈火抬头,眉目一冷:“自找的!”

    连翘头大了,还首长呢,真粗俗,哀叹:“你通通都知道的,不是么?我只是为了气易绍天。”

    一听这话,太子爷顿时火冒三丈:“有种,你他妈当我是什么人?”

    连翘抿唇,哧哧一笑:“你说呢?咱俩不熟。你莫名其妙把我掳走,做些莫名其妙的事,征求过我的同意么?你又当我是什么……东西?”

    他的蛮横,他的狠戾,他的霸道,都让她直咬牙。

    冷哼一声,他放她下地,然后开始整理身上略微褶皱的军装,脸上寒意丝毫未退,眉间冷硬一点未改,低沉放肆的磁性嗓声依旧霸道:“记住,在我面前,不许提别的男人。”

    “霸道!”

    “相对的,我顶天立地的爷们儿,对婚姻会绝对忠诚。”

    连翘无力反驳,好不容易从齿缝儿里迸出话来:“嗬,说得这么肯定?你不会真对我一见钟情吧?”

    “……”

    怪异地瞟了她一眼,因‘情’一字,冷却了炽烈的火焰——

    电梯停下。

    门刚一开,连翘瞬间腾空而起,被男人打横一抱就往外走。

    被一众人的注视下,她华丽丽的糗了:“火锅,生在红旗下,党白教育你了,公众场合注意影响啊。”

    冷哼一声,邢烈火压根儿不理会她的聒噪,直接将她往车厢后座一扔,然后自个儿也跟着坐了进去。

    汽车疾驰,各怀心思,良久无言——

    狭小的空间里,浅淡香味氤氲蔓延,他深邃的五官暗沉,刚才电梯里亲热时,他发现这小丫头留在身上那一块一块的瘀青竟褪散完了,仅仅一个晚上,她的痊愈能力就这么强?

    不对,一定有哪儿不对。

    握住她纤腰的手掌不由收拢,然后一把拽过她来就压在自个儿怀里,冷声逼问:“你究竟是什么人?”

    莫名其妙,这男人又抽疯了?

    连翘被他挤压得身体快要喘不过气儿了,深吸好大一口气才微眯双眸顾左右而言它:“我啊?!谁也不是。三不女人一个。”

    闹不明白现在年轻孩子这些歪歪名词儿,邢烈火盯着她潋滟的双眸,目光一沉:“三不女人?”

    被他盯得发毛,发慎,发慌,连翘赶紧地解释:“三不女人,按连氏语录来说,即为:猜不透,看不明,拎不清。”

    此时,帝国商厦电梯监控室。

    易绍天一脸阴沉地坐着,他的面前是电梯里刚才的监控录像,半晌,他一动不动,那颗心如同针尖儿般刺痛,嗓音骤冷。

    “把这一段剪辑给我。”

    “好的,易处长。”

    视频里妖娆得像个狐狸精似的女人,多么动人——

    她,还是他那个清纯干净得如一汪清泉般的小丫头么?她,还是那个喜欢他,迷恋他,依赖他,为了他什么都敢做的傻丫头么?

    原以为他有的是时间可以等待,结果,爱情终究斗不过命运。

    “易处长!?给。”电梯管理员小心翼翼地将他从回忆里拉回。

    沉吟了几秒,易绍天站起身来:“行了,保密。”

    “是。”

    走出监控室,他的脸色更显苍白,还夹杂着有一丝异样的精气神儿——

    安然,如果你看到这个,还敢不敢认定那个男人是属于你的?

    到达邢宅的时候已近中午。

    一公里外全军事警备,整个警备区内不允许闲人进入,一道道关口闯过来,一溜儿荷枪实弹的京都卫戍部队和警卫团,三步一岗,五步一哨。

    连翘一个头两个大。

    她做梦也没想到,会和这种金字塔顶端的男人搭上线儿。而此时,她竟有一种被人拉上刑场砍脑袋的错觉。这邢烈火家里是什么身份背景她还没弄清楚,他需要她来充当的是什么角色也还没太明白。

    但是,她的手心儿溢汗了。

    仿古的雕花大门,宽敞的庭院古色古香,气势逼人,穿过气势磅礴的长廊,才算是进入了正厅。

    一进屋,望着那张熟悉得跟自亲戚似的脸,那经常在新闻联播里仰视的人,她直接就傻眼了。尤其在感觉到他目光的打量和审视时,她只有两种愿望,一个是给她一双翅膀飞走,另一个是有土行孙的技能遁地溜走。

    撞墙的心都有了。

    邢老爷子那面上的威严绝非她所见的一般官员那种档次可比,这种上位者才有的特殊架势,没有数十年的官场浸淫绝对做不到。

    手攥紧,冷汗涔涔。

    正在她手脚没地儿安放的时候,邢老爷子猛地起身带着随从就上楼了,期间一句话都没有对谁说。

    而邢烈火,望向他老爹目光阴冷,似乎也不太在意。

    他一走,气氛就融洽了。

    鬓发花白的邢奶奶80高龄了,精神矍铄地要捶她孙子:“乖孙回来了,奶奶看看啊!”

    让奶奶捶够了,邢烈火才揽过连翘的肩膀,淡淡地说:“奶奶,这是连翘。连翘,叫奶奶!”

    “奶奶!”

    轻唤了一声,这戏演得还真像那么回事儿似的,连翘脸都有些红了,扛不住了,易绍天说得对,她确实是只山雀啊。

    奶奶?!邢奶奶蒙了。

    待邢烈火坐下来简明扼要地汇报完情况,邢奶奶差点儿一口气提不上来:“你个讨债鬼,竟敢瞒着家里结婚了?这种事你咋不早说啊?我可告儿你啊,待会儿常部长就要带他家小女儿过来相亲,你说咱家多被动?不长脑子的东西!”

    “奶奶,毛主席提倡婚姻自由。”邢烈火不疾不徐,冷冷督眉。

    “毛主席说?!对,有道理。”邢奶奶是军人出身,毛主席时代走过来的人,对他的话有着无比热诚的信仰。

    气氛缓和下来。

    边上那位看上去极为优雅的贵妇人笑着走了过来,她便是邢婉的生母柳眉。

    “妈,这丫头样貌生得真水灵,不知道是哪家的千金啊?”

    千金,还万金呢?她一金都没。

    这话多膈应人啊。

    不过,好在她并非真的邢烈火那谁,顶多算个倒霉催的替身群众演员,所以,人家说啥都无所谓。

    于是,她笑了,笑得很腻歪。

    冷冷地扫了她一眼,邢烈火冷声道:“我媳妇儿,与你有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