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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看到程宗扬手中的镜子发出光芒,他惊呼一声,险些坐倒。程宗扬苦笑着收起镜子,先别看了。易勇喘着气道:它真的真的是它是怎么怎么冷静点,这样才好说话。
易勇深吸缓吐,吐纳片刻,调匀呼吸,然后使劲向程宗扬施了一礼,先生有以教我!我先问你,灵飞镜能看到什么东西?易勇立刻答道:只要依法施术,世间万物都可尽收镜中。
如果不施法呢?它会照出什么?易勇怔了一下,寻思道:灵飞镜对邪灵气息最为敏感,也许会对近处的邪物作出反应。这话等于没说。程宗扬最想知道的是鬼王峒的使者潜藏在什么地方,但易勇的答案显然答非所问。
易勇试探道:程先生程宗扬按着镜子道:实言相告。灵飞镜里出现的是鬼王峒的人。他们应该就在白夷族,但看不出是在什么地方。
易勇变了脸色,是白夷人?易兄真聪明!程宗扬赞了一声,然后道:白夷人已经和鬼王峒勾结在一起,咱们有麻烦了。易勇神情一急,他刚拿到灵飞镜,还没来得及探索其中的奥秘,可不想再出什么岔子。
程宗扬安慰道:我已经让人去通知云老哥,但易彪未必能进宫里。易兄,你能否给云老哥传个讯?
易勇沉吟片刻,然后盘膝坐下,闭上眼睛,手指捻成法诀。白夷宫殿。正在与白夷族长交谈的云苍峰忽然停了下来,望着自己面前的酒杯。
苏荔以为他醉了,不动声色地举起酒杯,阿依苏荔敬族长一杯。白夷族长从容捧杯,花苗贵客敢于行刺鬼巫王,勇气让人钦佩。但我看到你的部属并不多,这样的力量就已经足够了吗?
我们和红兵贵精不贵多。云苍峰打断了苏荔的话,笑呵呵道:只有这些人手已经足够了。苏荔疑惑地看了他一眼。云苍峰拿起酒杯,笑道:我与族长干了此杯!说着云苍峰跄踉一步,手一松,酒杯光啷跌在案上,他醉意盎然地俯身去拿杯子,好好酒!
莫要糟蹋了。来来来,我与族长再饮几杯!白夷族长按住杯口,云兄,你喝醉了。云苍峰陶然笑道:这些酒如何会醉?
那是十年前不对,十五年前,我与族长放怀痛饮,彼此各尽一瓮,把臂欢笑之事,至今、至今仍历历在目历历在目白夷族长被他勾起往事,目光黯淡下来。
苏荔脚趾被云苍峰悄悄踩住,这个冰雪聪明的女子立刻起身道:云执事醉了,不如我们先行告辞,明日再议。白夷族长勉强道:云老哥既然醉了,不若就宿在此处好了。
苏荔推辞几句,白夷族长执意不肯放人。云苍峰攀住白夷族长的手臂,五万银铢,我已让商会运往族中,若是不够,族长尽管开口!
再多的钱,云氏也付得起!凭你我的交情,只需一句话便够,连字据也不需立!白夷族长怔了一会儿,然后道:我送老哥回去。
他神情萧索,仿佛一瞬间老了十岁。山腹。易勇一日间两次施术,精力大量透支,脸色苍白地说道:我能感应到,灵飞镜的灵力伸往山腹。就在白夷宫殿的下方。鬼王峒的人就在那里。易勇说。
很难想像白夷宫殿的地下还有这么大的空间,但白夷族整座山峰也许都被改造过,还有什么不可能呢?程宗扬起身道:易兄先去歇息,等云老哥回来再商量。易勇不舍地看了灵飞镜一眼,神情疲倦地离开房间。
镜中的淫虐还在继续。白夷族长的夫人像一只妖艳的玉兔,翘着白花花的大屁股,被狗偻的怪物干得连声淫叫。巨大的兽阳在白美的臀间时出时没,每一下都尽根而入,把她柔嫩的屁眼儿干得更大。
拔出时巨大的guī头将美妇小巧的屁眼带得从臀沟中隆起,充满弹性的肛肉裹住肉棒,又白又软。哦呃樨夫人翘着屁股,发出不成字句的叫声。
忽然她白亮的圆臀收紧,柔软的臀肉夹住那根野兽般的巨阳一阵乱颤。血虎在她肠道内凶猛地喷射着,最后啵的一声,拔出阳jù。使者笑骂道:这母兔子,真够淫的抬过来!鬼武士抓起樨夫人的臂腿,举到使者面前。
美妇白生生的臀间被干出一个巨大的圆洞,令程宗扬意外的是,樨夫人娇小的嫩肛居然没有绽裂,只是被干得面目全非,肛径扩大数倍,浑圆张开,露出鲜红的肠壁,无法合拢。
使者拽住美妇的兔尾,将她屁股拽得抬起,一手伸到她下体,从蜜穴中枢出那颗珠子,投到她圆张的屁眼儿中。碧珠没入雪臀,随即大放光明,将樨夫人艳异的肛洞照得通透。
樨夫人肠道极深,刚被巨阳贯透的屁眼儿足以容纳下一只拳头。肠道内红腻的嫩肉一圈圈鼓起,微微蠕动,里面灌满了浊白的精液。
那颗夜明珠掉在肛内,半浸在污浊的精液中,放射出耀眼的光芒,将她蠕动的肠道映得纤毫毕露。那团柔软的兔尾依在肛洞边缘,细绒般的兔毛在珠辉下一丝丝发亮。啪!啪!使者戏谑地将樨夫人的兔尾塞到她敞露的肛洞中,然后抽打着她的屁股,迫使她屁眼儿合拢。美妇讨好地翘着臀,媚笑着任由主人玩弄着自己的肉体,脸上带着梦幻般的满足和喜悦。
程宗扬试着按了一下遥控器,镜面亮光一闪便消失了,表面恢复了灰扑扑不起眼的外观。他反覆看着那面镜子,试图找出它的秘密,可没有任何线索。
平整的镜面没有丝毫划痕,镜后的文字花纹也没有任何异常,更没有想像中的镙丝、卡扣和缝隙,整面镜子浑然一体,如同浇铸出来的一样。
秘密也许在遥控器上。程宗扬按下自己猜测中的数字键,灵飞镜没有任何反应。难道坏了?程宗扬一惊。
接着他拍了下脑袋。开关还没有打开,祁远进来,带来一个程宗扬不愿听到的消息--武二郎直接去了白夷族长那里要人。临走时撂下一句话:这些兔崽子活腻了!二爷这一发怒,谁也拦不住。
别说祁远和程宗扬,老天爷都没辙,程宗扬无可奈何地问道:其他人呢?云氏的护卫们没有一个出去的,都在商铺里。
咱们这边差了一个石刚,小魏已经去寻了。程宗扬知道,石刚是去找阿伶了。那晚花苗的阿夕和阿伶同时被鸦人袭击,阿伶的尸体一直没有找到。石刚坚信阿伶没有死,几天一直在山上寻找。
最坏的消息祁远放在最后。花苗人的住处被白夷人围了起来,我们的人没能进去。程宗扬心里一沉,对方下手好快。别的呢?其他就没什么了。哦,还有朱老头,他说已经到了地方,缠着要工钱。
程宗扬本来想到了白夷族就撵朱老头滚蛋,但现在白夷族恐怕待不住了,朱老头虽然好吹牛,惹人厌,但走南荒还少不了他。先不给,等离开白夷族再说。其他的还有吗?祁远犹豫道:没有了吧?
程宗扬低声道:谢艺呢?祁远一愣,忙乱间竟然把他给忘了。你有多久没见他了?上午我还祁远停了下来,愣了一会儿,然后倒抽了口凉气。有两三天没见到他了--不会是被哪个兔姐儿迷住了吧?那个来自六朝繁华都市的文士一到白夷族就失去了踪影,不知去了何处。
他在商队里一向为人低调,消失两天也没有人注意。谢艺的真实水准虽然还是个谜,但他可能是商队里除武二郎之外最有自保能力的一个。程宗扬断然道:不等他了!
咱们收拾行李,准备走。祁远却没有离开,低声道:程头儿,你猜鬼王峒的人知不知道那事跟咱们有关系?
当日在熊耳铺外,追逐凝羽而来的武士被商队和花苗人联手杀死。抛开这件事,商队与鬼王峒并没有什么冲突,如果风声没有走漏,他们仍是一支普通的商队,所以祁远才这样问。那件事花苗人也有份。
现在花苗人被他们控制住,你说咱们能不能脱了干系?祁远叹了口气,这下与鬼王峒的梁子算是结上了。那他们有多少人?
在熊耳铺时,曾听说鬼王峒一行有上百人,如果有一半是鬼王峒的武士,他们就别想走那么轻松。不过自己有办法查看他们的实力。
程宗扬打开灵飞镜,试着按下其中一个按键。镜中出现一道长长的阶梯,两侧是陆峭的石壁。数十名奴隶正扛着巨大的圆木,在狭窄的甬道中行走。
阶梯尽头是一个空旷的圆形大厅,一根根圆木被整齐地堆积起来,摆放成金字塔状。还未完工的金字塔内,躺着一具白色的肉体。那女子颈部有细细的鳞片,白晰的腹部高高隆起。
一个披散着头发的巫师俯下身,用一支短匕慢慢划开她的手腕。女子吃痛地挺起身,鼓涨的乳房耸动着,沁出白稠的乳汁。祁远惊叫道:是她!谁?村长的儿媳,我见过的!黑石滩旁边那个蛇彝村!
被鬼王峒灭族的。程宗扬想起祁远曾经说过,蛇彝人避讳与陌生人见面,通常都不见人。他路过蛇彝村时,有天清晨撞见了村长的儿媳。没想到鬼王峒的人竟然会一直把她带来这里。镜中白影一闪,蛇彝少妇的下身蓦然卷起,却是一条雪白的蛇尾。
她腹部以下与蛇躯连为一体,被细密的鳞片覆盖。巫师抓住她的蛇尾,拧转过来,用匕首钉在木上。蛇彝少妇上身平躺,腰身弯折到一侧。
她臀部与人相似,中间凹陷,类似臀沟,只是同样覆盖着鳞片。她臀后鳞片越来越小,越来越细,最后消失在臀沟内。里面是排泄与生殖器合在一起的粉色肉孔。
少妇的挣扎越来越剧烈,她手臂上青色的血脉鼓胀起来,被划破的手腕鲜血淋漓。巫师拿出一点黑色的膏泥抹在她鼻孔中,少妇发出一声压抑的呻吟,紧绷的身体渐渐松懈下来。
巫师用一个瓷盒将蛇彝少妇的鲜血收集起来,用手指醮着,在她圆滚滚的腹球上画下鬼王峒诡异的笑脸图案,然后无声地吟诵起来。七、八、九程宗扬数着周围骨骼粗大的鬼武士。那些生着尖角的武士面目扭曲,像魔鬼一样狰狞可怖。
他们看守着搬运圆木的奴隶,不时挥起皮鞭,抽在奴隶身上。差不多有二十名。再加上白夷人,咱们能逃出去就撞大运了。祁远抹了把汗水,他们在做什么?也许是一种祭祀的仪式。
老四,吩咐剩下的人收拾行李,货物什么的都抛下,走得越快越好。祁远答应一声,奔出去安排。
程宗扬球磨着这支遥控器,难道它还能像切换频道一样切换画面?望着灵飞镜眼熟的尺寸和遥控器的按键布局,他越来越肯定,当初制作出这面灵飞镜的人,有着和自己至少相似的生活经历--一个见过电视的人。
走了?一个尖锐的声音传来。那些鬼武士恶魔般的目光盯着每一个奴隶,在他们背后,拱形门洞敞开着,远远能看到坐在石椅上的鬼王峒使者。
白夷族长跪在使者脚下,酒意不翼而飞,脸色变得灰白。他像一个卑微的奴仆一样,说道:我已经命令族人把花苗人看管起来。天亮之前,没有人能够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