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章为什么和

弄玉/龙琁 / 著投票加入书签

笔趣阁 www.shucv.com,最快更新六朝云龙吟最新章节!

    为什么?和她订亲的武大已经死了。啊?一乐明珠一愕,又急忙说道:你遇到潘师姐,可千万不要说见过我啊。程宗扬摸着下巴道:我倒是好说。

    但武二那个大嘴巴别的好汉吃软不吃硬,武二爷是软硬不吃,想说服他,比登天都难。这下惨了乐明珠苦起小脸,可怜兮兮地抱着乳房。

    你真是自己溜出来的?下是啊乐明珠说得很心虚,师傅答应让我下山修行。她说去哪里都可以看到她吞吞吐吐的样子,就是心里有鬼,程宗扬道:你师傅说的,可不止这些吧?

    乐明珠小声哼哼道:师傅还说,南荒是禁地,歪让我们来可是我已经来了啊,还找到乐氏明珠菌,师傅肯定会原谅我的!程宗扬同情地看着她,这丫头倒是很会给自己找开心的理由。

    哎呀乐明珠不小心又碰到乳根的瘀肿,痛得她小嘴都扁了下来。倾颓的神殿一片沉寂,只有洗浴的水声不时传来。

    程宗扬朝四周看了一遍,这神毁不知多久没有人进入过,无数折断的石柱半浸在水中,石上生满海藻和绿苔。看来看去也找不到出口的痕迹,看神殿倾颓的模样,也许神殿的大门已经沉到水下。

    地上一只鱼鳞袋引起了程宗扬的注意。袋子是那鲛人带来的,不知是哪种海洋生物的皮革制成,表面覆盖着细密的鳞片,袋口用一枚海星扣着。喂。乐明珠叫了一声。唔?程宗扬翻看着鲛人遗留的鱼鳞袋,不经意地应道。你会娶我吗?

    程宗扬险些一头栽进厚厚的袋子中,狼狈地说道:什么?乐明珠歪着头想了一会儿,悻幸道:我才不会嫁给你呢。师傅说,我以后要嫁给一个大英雄。比你强一万倍!结婚?

    别扯了。我女朋友还在等我呢。程宗扬摆出沮丧的表情,那可太遗憾了哼!你就遗憾吧,反正我才不会嫁给你这样没用的男人。什么?没用的男人?这可伤自尊了。不是吗?

    乐明珠理直气壮地说:上次也是这样。我在前面和怪物打,你在后面偷袭,一点都不像男人。程宗扬咳了一声,然后指着乐明珠身后,怪物。呀!乐明珠抱着白光光的乳房,浑身是水地跃了起来。

    程宗扬双手一抖,好整以暇地张开一条红绾,包住乐明珠赤裸的胴体:骗你的。我连把刀都没有,你让我怎么跟怪物打?乐明珠气恨地瞪他一眼,接着被那张红绡吸引住,这是什么?

    那家伙袋子里的。大概是他们织的东西吧。那条红绘又凉又滑,贴在身上像水一样柔顺,而且富有质感,颜色像最上等的红珊瑚一样鲜艳夺目。好漂亮乐明珠爱不释手地抚摸着。先穿上。

    程宗扬道:你总不想胸前扣两枚贝壳吧。你才扣贝壳呢。乐明珠一边说,一边把红绾缠到胸前。

    她用一般束胸的方法,将红绡平平缠在胸前,两粒浑圆高耸的一乳球被压得扁下去,义压到乳根的瘀青,痛得皱起眉。暴殄天物啊。程宗扬痛心地说:怎么能这样缠呢?我来!

    程宗扬把红绡放在乐明珠颈后,然后两端向前,在颈下交叉,一左一右裹住两团雪乳,最后在背后打了一个结。咦?乐明珠两手捧着乳房,高兴地左看右看。

    红绡托在乳房底部,承担了乳球的大部分重量,胸口不再像从前束胸时那样被勒得喘不过气来,乳房沉甸甸的坠感仿佛消失了,胸部第一次感觉这么轻松。

    从程宗扬的角度看来,又是另一番感受。那条鲛绘仿佛被水浸过一样,色泽鲜浓之极,与雪嫩的肌肤形成强烈的反差。

    小丫头高高挺着胸,那对肥硕的雪乳将红绡撑得满满的朝两边分开,一边一个小乳头挺翘着,充满诱惑。程宗扬干咳一声:给你做个胸罩会更好。胸罩是什么?

    二种女人用的内衣。程宗扬托住她的乳球,可以保护乳房,减轻胸部负担,而且戴上它,跑步的时候就不会那么颠了。真的吗?

    你赶快给我做一个!乐明珠抓着他的手使劲摇着,然后才意识他双手在自己胸前不安分地动作。小丫头狠狠踢了他一脚:好啊!

    你占我便宜!喂,我只是量量尺寸,好给你的小香瓜做胸罩。不要乱摸!乐明珠白了他一眼,没好气地说:我又不是凝羽姐姐。程宗扬手指停了下来。

    小香瓜,程宗扬认真道:凝羽受的是什么伤?乐明珠迟疑了一下,不是受伤。凝羽姐姐受的伤并没有大碍。

    但她真气运行的方式很奇怪好像一直有人把阴气注入她经络里。我问她,她也不肯说。乐明珠偏着头看着程宗扬,是不是你做的?程宗扬不高兴地说:怎么会?乐明珠露出一副不是你还有谁的表情。

    真的不是我。要不要我发个誓?好奇怪。乐明珠皱起眉头,凝羽姐姐是阴气过盛,气血失衡。医经上说:孤阳不长,孤阴不生。

    她的阳气没有多少变化,阴气却越来越重。程宗扬想起凝羽体内的寒气,正是因为自己才缓慢化解。那不正应该双修吗?乐明珠哼了一声,给了他一个大大的白眼,你想都别想!

    忽然,一缕细砂从倾颓的殿宇顶部滚落。两人抬起头,看到头顶透入的光线暗了下来,接着一块巨石带着泥砂从天而降。乐明珠惊叫一声,扑到程宗扬怀中。程宗扬搂住她,急忙向后退去。

    那块巨石飞速落下,在距离地面丈许的高度突然一滞,仿佛被什么东西吸住般,朝侧方栘去,缓缓落在地上。谢艺的身体从殿顶狭小的缝隙中探入。

    他俯身看了看,然后扯着一根绳索直掠下来。在距离地面还有一人多的高度,他灵巧地一折身,头上脚下轻飘飘落在地上,轻盈得仿佛一片羽毛。程宗扬紧悬的心放了下来,他抱着乐明珠道:你们怎么找来的?

    有祁远的消息没有?吴大刀他们呢?在找。谢艺简短地答了两个字,目光落在鲛人的尸体上。片刻后,他抬起头,神情专注地打量着这座荒弃的神殿。

    乐明珠这才意识到自己还被程宗扬以一个暧昧的姿势搂在怀中,她连忙从程宗扬怀里挣出来,脸红红的偷偷踩了他一脚。幸好谢艺的目光完全被神像吸引,没有留意两人亲昵的动作。

    谢艺审视着那两尊高大的神像,良久道:“十洲览胜记载:碧鲮族的海神殿位于碧鲮之湾,殿广百丈,左为海王,右为海后,像高两丈七尺,人身而鱼尾,乃海洋诸族之神这应该是碧鲮族极盛时期的修造,以他们如今的人力,别说神殿,这样一尊神像,他们都建不起来。

    乐明珠踩的那一脚并不重,但牵扯到小腿的伤势,让程宗扬痛得龇牙裂嘴,倒抽着凉气道:是吗?谢艺淡淡道:十洲览胜的作者游历碧鲮海湾时,正是碧鲮族极盛时。

    作者说,从碧鲮海湾直到东方深海的夜叉珊瑚,都是碧鲮族的领地,人口超过十万。如今碧鲮族地不过一村,口不过数百,纵然有百丈神殿,又有何用?

    碧鲮族的村落虽然精致,但比蛇彝村大不了多少,原来他们也曾经辉煌过。程宗扬情不自禁地朝地上那具鲛人的尸体看去:鲛族和碧鲮族发生过战争?不错。碧鲮与鲛族本系一族,同居深海。但碧鲮族有意登陆,由此与鲛族交恶。

    原本两族势均力敌,但百余年前,另一支海族青鲨与鲛族联手,出动数千青鲨武士,在夜叉珊瑚击败碧鲮族。

    双方实力此消彼长,碧鲮族连战连负。二十年前,鲛族与青鲨联手甚至攻入碧鲮海湾,占据海神殿,碧鲮几乎灭族--程宗扬脑中灵光一闪:是他!谢艺点了点头,当时岳帅正带着他的星月湖卫士,深入南荒追杀黑魔海余孽。

    他手指抚过石像上一处仿佛被火烧过的斧痕,这是阿韬的焚天斧。他告诉我,那天鲛族和青鲨族血染红了海神殴头顶传来吴战威粗豪的叫声:程头儿--乐丫头--我们在这里!

    乐明珠欣喜地扬起手,高声回应道,也不管他们能不能看到。谢艺目光栘来,忽然道:那个朱狐冠,是你师傅送给你的吧?是啊,师傅说江湖险恶,朱狐冠可以防身,让我随身带好。咦?

    你也认得它啊?谢艺看着她头上白茸茸的狐毛,又看了着她胸前交叉束着的鲛绡,露出一个饶有深意的微笑。

    乐明珠被他笑得浑身不自在,想起自己和程宗扬两个人一起这么久,不免有些尴尬,连忙说道:这里好闷,我要先出去了。说着攀住绳索,一溜烟地钻了出去。程宗扬讪讪道:岳帅有这么厉害?

    两族联手都打不过他?光明观堂谢艺望着乐明珠的背影,淡淡说了一句,然后道:岳帅没有出手。哦?难道是你们这些卫士?不对啊,程宗扬道:你不是没有来过南荒吗?

    我当时在晴洲港。青鲨和鲛族虽然是海洋中的强者,但上了岸根本不是人类的对手。岳帅身边六名卫士轮番出战,两族一败涂地。谢艺停顿了一下,除了阿韬他们,还有一个人--光明观堂的燕氏双姝之一,燕姣然。如果我没猜错,她该是那女子的师傅。

    程宗扬突然想起鲛人见到朱狐冠的反应。朱狐冠平常消隐不见,只是一圈白茸茸的狐毛,发动时才现出朱红色的头冠。

    那个鲛人不但一眼认出朱狐冠,还对它恨之入骨,说乐明珠是戴着红色头冠的妓女程宗扬不由口吃起来:她她谢艺冷笑道:当年为了除掉黑魔海的威胁,光明观堂可是下足了本钱。

    谢艺声音虽淡,但口吻中的鄙视与不满却溢于言表。看来光明观堂与岳帅之间,并下是合作这么简单。谢艺轻抚着石像上的斧痕,神情似悲似喜,仿佛沉浸在往事的回忆中。你很崇拜他吧?崇拜?

    谢艺一怔,忽然朗声笑道:你会崇拜一个常常丢三落四,好色任性,睡过的女人连自己都记不清,总是想入非非,思维天马行空,整天做白日梦的空想家吗?崇拜?

    哈哈谢艺大笑着弯下腰,笑得眼泪都出来了。笑声在倾颓的神殿中回荡,良久,谢艺才收起笑声。他抹了抹眼角,唇角带着一丝嘲讽的笑意。

    他教我们玩一种叫扑克的游戏,等我们学会了,他每次打都会输,常常为此赌气。他嫉妒我们对武功的悟性,无论什么功夫,我们都学得比他快。他为一个卖唱的小女孩掉泪,却忘了正是他杀了那个小女孩的父母,让她流落街头。我不会崇拜他。

    谢艺平静地说道:那些人崇拜他的不败战绩,崇拜他的赫赫声名,崇拜他匡扶正义,涤荡群邪的勇气,甚至仅仅是崇拜他身边的无数美女。

    而在我们眼里,他就是个子平常常的人。像一个没有什么威严的父亲,一个不那么靠谱的兄弟谢艺抬起眼:很意外吧。程宗扬愣了一会儿,和我想象的完全不一样。

    那么岳帅他终于忍不住问道:是怎么死的?谢艺沉默半晌,然后道:他暍醉的时候,常说自己是一个过客,不小心迷了路,才来到这个世界。也许,他是找到回家的路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