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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燕姿终于忍住了泪,看着女儿天真的面容“对,你们一定会幸福的。”她已经下决心让女儿与赵子杰在一起,自己心里的苦只能埋在心中了。菲菲处在兴奋中,没有听出来孙燕姿用了你们而不是我们。她小小的打了个哈气,头伏在孙燕姿的乳间,鼻子中传来妈妈的体香“妈妈你好香。”
闭上眼,身体的过度兴奋让她觉得很疲劳,不一会儿就睡着了。孙燕姿把女儿平放到床上,用薄被盖在少女赤裸的身体上,呆呆的盯着台灯,有谁知道自己为了女儿放弃了一生的幸福呢,可这又是作为母亲宁愿牺牲的,泪水又滚了出来。
孙燕姿看了看菲菲安详的睡容,嘴里轻念:“子杰,你一定要好好待她啊!”孙燕姿歪身躺到菲菲身边,关了台灯,房间陷入黑暗中,她听着女儿平稳的呼吸声,心里渐渐平静下来,自己的选择不会错的。
天刚蒙蒙亮的时候,孙燕姿醒来,把菲菲伸到被外的手脚小心的盖在薄被下,她要先去医院与赵子杰说说,表明自己的态度。
洗过澡,孙燕姿穿上一身白色套装,大翻领的西式上衣,里面衬着低胸的同是白色的小衣,长裤裤角刚来盖到高跟鞋的鞋底处,双腿显得修长,看看镜中的自己,除眼圈略有红肿外,精神显得不错,希望他看不出来。
打开病房房门,来到赵子杰床前,赵子杰早已醒来,他目不转睛的看着眼前透着迷人风情的女人,招招手示意孙燕姿坐在自己身前。孙燕姿略一迟疑,还是走了过去,坐在床着,看着赵子杰的眼睛。
赵子杰觉得有些奇怪,孙燕姿的眼神里除了常见的深情,还有不舍、哀怨,但转念一想,他又有些了解,可能是一晚没有陪我的缘故吧,心里有些窃喜,抓住孙燕姿小手抚摸着。
孙燕姿刚要抽手,如今她已不能再与赵子杰这么亲密了,忽觉手被赵子杰一扯,坐立不稳,倒在赵子杰身上,男人的双唇已然盖上了自己的小口。
孙燕姿挣扎了几下,但又不舍这爱意深深的吻,放弃了挣扎,恣意的享受着双方的唇瓣的接触,香舌伸到赵子杰口中与赵子杰的舌交缠,就让自己最后再放纵一次,尽管她呼吸已经不畅,但仍不肯松口。
吻了良久,孙燕姿一狠心,双唇吸住赵子杰的下唇,细碎银牙死死咬住赵子杰下唇,嘴里泛起咸涩的滋味,泪却流了出来,记住我,子杰,我爱你。
赵子杰痛得叫出声来,下唇沁出颗颗血珠,他显得有些异样。孙燕姿用手轻轻磨挲着赵子杰的面庞,看着男人唇上的齿印,又凑上朱唇将血珠吸入口中,泪从面颊滚落。
赵子杰看到孙燕姿的泪水,心里因被咬而来的恼怒化为一腔怜爱,他不顾孙燕姿的挣扎,把女人搂在怀里,柔声问:“姿,怎么了?如果心里有事,一定要告诉我,别一个人担着。”
孙燕姿眼里含着泪,男人的温柔话语冲击着她的心扉,她想说,可又无从张口,无力的垂下头,轻摇着。
赵子杰伸手抬起孙燕姿的下巴,让孙燕姿面对自己,严肃的说:“姿,一直以来我都把你当作我的妻子来看,如果你有什么事情一定要说出来,夫妻间难道还有什么难言之隐吗?”
孙燕姿看着赵子杰坚定的目光,心里一阵的感动,这是一个可以让女人依赖的男人,自己多么想永远占用他的宽厚的肩头休息,可女儿呢,自己已经三十多岁了,不可能与他共渡此生,女儿的幸福才是自己作为母亲应该优先考虑的。
可赵子杰一声妻,又让她的心剧烈的跳着,她多么希望自己可以。孙燕姿把头埋在赵子杰的怀中,嘤嘤的哭起来,肝肠寸断。赵子杰被孙燕姿的哭泣弄得左右为难,怎么一夜不见,好像发生了什么,他隐隐觉得是不是和菲菲有关。
赵子杰有点着急,询问道:“是不是菲菲出事了,到底怎么回事啊?”孙燕姿的哭声猛然大起来,泪水将赵子杰的前胸完全打湿了。哭了好一阵,她觉得心里好受点了,她要把自己的决定告诉赵子杰,让他对自己死心。
孙燕姿坐起身,背过赵子杰,把脸上的泪水擦干,幽幽的说:“子杰,咱们之间该结束了,你就把以前的事忘了吧。”孙燕姿的心隐隐作痛,她只有用这个方法来强行中断自己与赵子杰的感情。
赵子杰听得很清楚,他激动的问:“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要结束,我们是真心相爱的。”
孙燕姿努力的控制着自己激动的心情,让声音变得漠然“相爱?我从没有爱上过你,你只是我发泄的工具,我对你没有真感情,现在我已经厌倦了。”
孙燕姿说着,可心里的声音呐喊着“不,我也爱你,可不行,我退出了,菲菲和你才能开始。”滚烫的泪水又流了出来。
赵子杰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真心以待的女人,竟然说自己只是一个工具,他男人的自尊心受到了重大的打击,而更心痛的是自己付出的感情。
他痛苦的抓扯着自己的头发,脑中轰轰作响,他粗暴的扯过孙燕姿,沉声问道:“你说的都是真的?”
孙燕姿看着男人有点扭曲的面容,目光里透出的绝望神色,心头剧颤,自己多么想把他抱在怀里,用满腔的柔情来安慰他,可为了女儿自己得坚持下去,她缓缓的吐出:“是真的,我们结束吧!”赵子杰抬起手,想狠狠的打对面的女人一个耳光,可看着孙燕姿脸上的泪光,又觉这一切仿佛不是真的,回想自己与孙燕姿一起的点点滴滴,她不会这么无情,不禁又问:“是真的?我只是你泄欲的工具?”
孙燕姿心都快碎了,她不敢看赵子杰,只是点头“是的,是真的!”泪水伴着话语悄悄流淌。赵子杰只觉怒气直冲脑海,一扬手“啪”清脆的一声,手已结结实实的印在孙燕姿的脸上。孙燕姿被打得从床头滚落“子杰,你打吧,只要你心里能好受一点。”
她觉得脸上火辣辣的痛,但更痛的却是心,他的身体才好,生这么大的气,会不会出什么问题,只要他能觉得心里好受一点,自己被打又怎样?
赵子杰打完后心里有些后悔,但脑中一片混乱,怒气还在身体里四处乱窜,他狠狠心,吼道:“你走,我以后不想看到你。”
孙燕姿听在心中,只觉得身体象被抽空一样,摇摇晃晃站起身来,一切的希望与梦想都已破灭了,没有爱,光有残躯又能怎么样“子杰,你保重,我我走了!”
孙燕姿蹒跚着走向门边,赵子杰手抬起来,口中呢喃:“姿?”孙燕姿惊喜的回头“子杰?”赵子杰的手又垂下,摇摇头“你还是走吧。”孙燕姿的希望落空,身体一软,倒向地面。
“不,妈妈。”孙燕姿恍惚中好像听到女儿的声音,身体落在温暖的怀抱中。她实在受不了精神上的折磨,坚持不住,晕了过去。
菲菲抱着妈妈半软的身体,向赵子杰哭喊着:“你难道没有看出妈妈是多么爱你吗?她是为了我才这样的。”菲菲在孙燕姿出门前已经醒来,妈妈是去看子杰哥哥吧,可为什么不叫醒我?
不是说好早晨一起去吗?她猜测着妈妈为什么要背着自己单独出去,她忽然冒出一个念头,妈妈不愿与我一起分享与子杰哥哥的爱,不会这样的,可能妈妈只是有事先出去了。
菲菲脑海里转着各种各样的念头,可妈妈不愿与自己分享与子杰哥哥的爱,要独自去医院的念头占了上风。少女的心突然有些愤怒,她等孙燕姿一出门,就略微收拾了一下,跟着去了医院。
菲菲看孙燕姿进了病房,听房内响起说话声,悄悄的推开门,躲在房间与卫生间的拐角处偷听着。
她的心随着孙燕姿与赵子杰的交谈起伏,听到妈妈说只是把子杰哥哥当作玩物,她很惊讶,因为她知道,妈妈心中子杰哥哥的地位有多重,她想着,为什么妈妈会这样说,可一点思路都没有,直到听到房间里一声脆响,脑中才突然明白,妈妈是为自己与子杰哥哥在一起才作出这样的牺牲,她落泪了,这一刻,她才真正明白了母爱的伟大。
为了自己的幸福,妈妈宁愿牺牲自己的幸福,菲菲为自己感到羞耻,自己不能了解妈妈的苦心,还怀疑妈妈独自来的动机,自己真是一个不称职的女儿。
她听到赵子杰让妈妈离开的声音,再也忍不住了,流着泪冲了出去,她要让赵子杰明白妈妈的伟大。菲菲冲出去,刚好看到孙燕姿软倒的身体,连忙抱起,向赵子杰怒喊着。
赵子杰本就已经后悔,如今菲菲的出现,又让他明白了什么,他连忙与菲菲合力把孙燕姿放到床上。菲菲坐在床边呜咽着:“妈妈,你怎么了?你怎么这么傻,为什么不能我们一起爱子杰哥哥啊!”赵子杰转身出去在走廊中喊着:“医生,医生,有人晕倒了,快来啊!”焦急的声音在空荡的走廊中回荡着。
等医生从病房中离开,赵子杰的心才放了下来,孙燕姿只是因感情波动太大,再加上这些天忙碌的照顾自己,身体比较疲劳,一时激动,晕了过去。听菲菲说完昨天发生的事情,赵子杰这才清晰的了解了孙燕姿今天为什么会有这样的举动。
赵子杰看着孙燕姿的面容,在白晳的面颊上清晰的留着五个红色指印,心里的悔恨无以复加,自己竟然不能了解孙燕姿为了女儿的高尚情感,还动手打了她,自己是个什么样的人。
他走到窗前,双拳紧握,在墙上用力击打着,疼痛也不能让他心中的悔恨有一丝的减少,双眼模糊,墙在双拳的击打中留下了血红的印迹。耳边传来菲菲惊喜的叫声:“妈妈醒了。妈,你还好吗?”
赵子杰急忙转身,探身伏在床前,孙燕姿已经睁开双眼,他抓住女人的小手“姿,你怎么这么傻,不,是我傻。”他有些语无伦次,他急切的想向女人表明自己的心意。
孙燕姿看到眼前两人的面孔,感觉自己的手被男人紧抓着,忙甩开,挤出一丝微笑,对女儿说:“菲菲,你怎么来了?妈妈很好,就是有点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