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普天韵说:“你说这些我知道,你放心,我跟她开这个酒厂就是为了挣钱,没啥别的想法。”三胜子说:“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
这时锤子走了过来,锤子是村子里的有名的财迷和小抠,平时一分钱恨不得掰成两半花。他笑了一下,说:“天韵啊,你这酒厂要是开工了,肯定得招工人吧?”普天韵说:“当然得招工人了,没工人咋酿酒啊。”
锤子说:“那你看我行不?”普天韵说:“当然行了,你这身板比牛还壮实,一个人能干两个人的活,你要来我还省钱了呢。”
锤子说:“那我先在你这里报个名,等到酒厂开工了,我就去上工。”普天韵说:“就这么说定了,等酒厂开工了,你一定要来啊。”
锤子这一报名不要紧,那几个人也嚷嚷着要报名,三胜子一看大家伙乱哄哄的,扯开嗓门喊了一句:“大家都干活吧,这酒厂还没开呢,八字还没一撇呢,等酒厂开了再报名也不晚。”
几个人一听三胜子说的也有道理,各自拿起工具开始干起活儿来。几个人只用了半天时间就把古井里的泥沙和石头给清理干净了。
普天韵和丁七巧找到村里把酒厂给承包了下来,在两个人没有承包之前酒厂一直闲置着,而且酒厂所在的位置比较偏僻做不了别的用途,如今村里能收到一笔租金,村里的干部乐不得把酒厂租给他们。
接着下普天韵和丁七巧开始忙着联系建筑公司,原来酒厂的厂房几乎都不能用了,只有厂子门口的两间房子修补一下还可以继续使用,所以酒厂的厂房全都需要重建。
丁七巧在县城里找到了一家建筑公司,建筑公司按照丁七巧的要求设计了图纸,并且包工包料,等天气好转了就开始施工。
这几天普天韵和丁七巧一直忙着到工商税务部门登记注册,两个人想早点把证照办齐全了,等着厂房一建好了就开始生产。
普天韵和丁七巧合伙开酒厂的事情很快就在村子里传开了,村里子的人说什么的都有,更多的人是抱着一种幸灾乐祸的心里等着看普天韵的笑话。
开酒厂的前景到底会咋样,其实普天韵的心里也没底,从小到大他只会干地里的农活,要说这开酒厂还是大姑娘上花轿头一遭。
这天早上,普天韵刚吃了过饭就出了家门,他要去找丁七巧跟她商量酒厂的事情。万事开头难,这酒厂虽然还没有开起来,事情千头万绪的,弄得普天韵这几天脑袋都大了。
普天韵走进屋子时看到丁七巧正在收拾她和孩子的东西,他好奇地问:“七巧姐,你收拾东西干啥呀?”丁七巧笑着说:“我打算搬到厂子去住。”普天韵愣了一下,说:“厂子里连个像样的房子都没有,你咋在厂子里住啊?”
丁七巧说:“我看厂子门口的那两间房子还不算太破,住人应该没啥问题,一会儿你好人帮我好好拾掇一下,我今晚就住过去。”普天韵不解地问:“七巧姐,你在这里住的好好的,为啥要搬家啊?”
丁七巧说:“这里毕竟是梨子家,不是我自己的家,更何况过一阵子厂房建好了,厂子里的事情多了起来,我住在厂子里处理起来也方便一些。”
普天韵一听丁七巧说的也有道理,点头说:“好吧,我帮你搬,不过你一个人住在那里不安全,我回家跟秋月说一声,我们也搬到厂子里去住,这样我们互相也有个照应。”
丁七巧说:“这样也好,我们两个都住在厂子里,有啥事情也好商量着办。”普天韵笑着说:“那就这么说定了,我去找人收拾房子。”
普天韵找到三胜子和锤子把厂子门口的那两间房子收拾了一下,这两间房子就是窗户和房门因为风吹日晒有些腐朽了,其他的都还好。
普天韵回家找了一些当初盖房时剩下来的木材,三胜子学过木匠,他让三胜子帮着重新做了窗户和房门,并且刷上了油漆。
锤子是泥瓦匠,他帮着把两间大屋子给改造成了多个房间,有厨房、有卧室,还有客厅,并且在卧室还修了火炕,又用白灰把屋子里的墙面抹了一遍,把两间大屋子弄得跟新房一样。
房子收拾好之后,丁七巧和普天韵都搬了进去,苏秋月一开始并不愿意跟普天韵搬到厂子里去住,不过经不住普天韵的软磨硬泡,而且她听说要跟丁七巧住在一起,觉得有个女人住在身边,她一个人闹心的时候也可以找她说说话解解闷,最后她还是同意了。
丁七巧跟苏秋月见了面之后,丁七巧有些意外,以前她并没有见过苏秋月,她只是听大甜梨说过普天韵娶了一个漂亮的媳妇,而苏秋月的美貌超出了她的想象。
丁七巧笑着说:“你就是天韵的媳妇秋月吧,我早就听人说天韵有个非常漂亮的媳妇,今天这一看果然名不虚传,比那些香港和台湾的女明星还漂亮。”
苏秋月有些不好意地说:“你是七巧姐吧,要说漂亮,七巧姐你才漂亮呢。”丁七巧自嘲地说:“我都是生了孩子的女人了,跟漂亮这两字早就不沾边了。”
两个人相视一笑,这时苏秋月走到丁七巧的面前,看着她怀里抱着的孩子,说:“七巧姐,这就是你的孩子吧,我能抱一抱吗?”丁七巧说:“当然能了,给你。”
苏秋月从丁七巧的怀里接过孩子,孩子看到苏秋月竟然没有哭,而且还冲她笑了一下,孩子这一笑把苏秋月也给逗笑了。
到了晚上,苏秋月拿着自己的被子走到了丁七巧的屋子里,丁七巧正在给孩子换尿布,她一看苏秋月走进来,说:“秋月,你来了。”
苏秋月说:“七巧姐,我今天跟你一起睡,我们两个人好好说说话。”丁七巧说:“我就怕孩子晚上哭闹的时候吵醒你,你睡得不踏实。”
苏秋月说:“孩子哭闹没啥,我能睡得着。”丁七巧笑着说:“秋月,你跟我一起睡,那天韵可咋办啊,你扔下他一个人,他能睡得着吗?”苏秋月也笑了一下,说:“只要我能睡着就好,他能不能睡着,我可管不着。”
苏秋月拿着被子走了以后,普天韵一个人躺在炕上翻来覆去地睡不着,这时丁七巧也苏秋月的说笑声从隔壁传了过来,普天韵坐起身来,把耳朵贴在墙上想听两个人究竟在说些什么,可是两个人说话的声音忽高忽低的,他只能听个大概。
普天韵听了一会儿,啥也没听到,就有些泄气了,他躺在炕上,心里想着苏秋月不穿衣服时光溜溜的身子,下身的东西顿时有了反应。
虽然普天韵一直都想搂着苏秋月那白花花滑腻腻的身子好好地享受一下做男人的乐趣,可是这一天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到来,普天韵想着想着,一股睡意就涌了上来。
当普天韵再次醒来时天已经亮了,他揉了揉眼睛从被窝里爬了起来,他把耳朵又贴在墙上听了听,隔壁的屋子没有什么动静,看样子苏秋月和丁七巧还在睡觉。
普天韵穿好衣服后,随便洗了一把脸就出了家门,普天韵打算回原来住的地方多拿些粮食过来留着以后吃。
普天韵刚走到大门口就看到刘镯子迎面走了过来,普天韵急忙转身想躲开她。这时刘镯子叫住他说:“天韵,你给我站住,我有话跟你说。”
普天韵一看躲不开了,只要硬着头皮说:“镯子嫂子,你有啥话要跟我说。”刘镯子说:“我听说你最近长能耐了,要跟别人合伙开一个酒厂,有这回事儿吗?”
普天韵说:“有这事儿。”刘镯子说:“你这酒厂打算什么时候招工啊?”普天韵说:“等厂子建好了就招工,镯子嫂子,你问这干啥呀?”
刘镯子笑着说:“我想去酒厂当工人。”普天韵说:“镯子嫂子,这酒厂的活儿都是男人干的,你一个女人能干啥呀?”刘镯子不服气地说:“男人是人,我也是人,男人能干的活儿,我也能干。”
普天韵说:“镯子嫂子,听我一句劝,那酒厂里的活儿你真干不了,别的事情我都可以答应你,可就这件事情我不能答应你。”刘镯子说:“这酒厂我去定了,你要也得要,不要也得要。”
普天韵说:“镯子嫂子,你不要为难我了,我这也是为你好。”普天韵转身就要进院子,刘镯子张开胳膊拦住他,气呼呼地说:“我不管,你要是敢不让我去酒厂当工人,我就把你对我做的那些事情全都告诉你媳妇,我让全村人都知道,我看你在这个村子还怎么住下去。”
普天韵一听有些怕了,刘镯子这种女人把她逼急了什么事情都能干得出来,他想了一下,说:“镯子嫂子,等我们的酒厂开工了,工人要吃饭,你来给工人做饭咋样。”
刘镯子想了想,说:“做饭就做饭,不管干啥,酒厂我一定要去。”普天韵说:“镯子嫂子,那咱们就说好了,等过一阵子酒厂开工了,你就去做饭。”
刘镯子说:“那我们就这么说定了。”普天韵说:“这回你可以放我走了吧。”刘镯子笑了笑,说:“你过来,我还有一件事情要跟你说。”
普天韵向刘镯子靠了靠,说:“镯子嫂子,你还有啥事情要跟我说啊。”刘镯子说:“哎呀,你再靠近点儿嘛,我又不能吃了你。”
普天韵只好走到刘镯子的面前,两个人几乎都要脸贴着脸了,刘镯子这时忽然一翘脚,把头一抬,把嘴凑到普天韵的脸上亲了一口。普天韵愣了一下,他没想到刘镯子会亲他,等他反应过来时,刘镯子已经转身走了。
普天韵用手摸了摸被刘镯子亲过的地方,心里变得不平静起来。普天韵看着刘镯子走远了,急忙又四周张望了几眼,他怕刘镯子亲自己的事情被别人看到,这年月唾沫星子能淹死人,更何况刘镯子本身就不是啥检点的女人。
这事儿要是传了出去,他在龙王庙村可就真住不下去了。幸好四周没啥人,普天韵放心地向院子里走去。
这几天趁着天气好,普天韵花钱雇了一些村子里的人把酒厂原来的破旧厂房都拆了,然后又把通往酒厂的路平整了一下。
这一天晚上,丁七巧把普天韵叫到了她的房里说:“天韵,酒厂的事情我们已经准备得差不多了,我联系了一个县城的酒厂,这家酒厂是我爸的一个徒弟开的,我想让你去那里学习一下,看看人家的酒厂是怎么管理的,将来回来了也好管理咱们的酒厂。”
普天韵面露难色说:“七巧姐,我这个人天生脑子笨,我怕我去了学不会,还是你去吧。”丁七巧笑着说:“这么好的学习机会你以为我不想去啊,可我现在带着孩子,干啥都不方便,只能让你一个人去了,不过你放心,那家酒厂是我爸的徒弟开的,我已经跟他打过招呼了,你什么不懂的地方尽管问他,他会毫无保留地告诉你的。”
普天韵说:“那好吧,我去。”丁七巧说:“你今晚收拾一下,明天就走,在那里多多待一些日子,好好地跟人家学一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