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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两天省三监那边的调查不知进行得怎么样了?会不会又有什么要命的事情扯上了他?说不准啊,事实证明,有些人就是要置他于死地而后快。
等候崔永明时,值班的女院长过来了一下,把救治鲁小岚的情况和姜维峰说了说,数落了姜维峰一通,怪姜维峰太大意了,老婆这么个情况,还一天到晚不回家。
姜维峰苦笑不止,却也不好对女院长说什么,只得连连点头称是。女院长走后,姜维峰心头一阵阵酸楚难忍,泪水不禁落了下来,连他自己都没察觉。靳丽兰有些诧异:“大哥,你你怎么哭了?”
姜维峰抹去了脸上的泪水,掩饰道:“丽兰啊,你真不给我省心哟!”靳丽兰承认了:“大哥,是我的错,你扣我这个月工资吧!”姜维峰说:“算了,算了,扣你的工资能解决什么问题?以后注意吧,我从西阳回来之前,电脑班不要上了,一定要照顾好大姐,让我能安心工作,安心办案!”
突然想了起来“端阳,你父亲反映的农民负担问题,我找他们县委了,县委很重视,估计已经处理了。”
陈瑞阳乐了:“大哥,我正要给你说呢。乡长书记都到我们家道歉了,还退赔了一千三百块钱,是个副县长带来的。
乡长书记都挨县上训了,都说了,让我爸以后有事直接找他们,不要再找你了。我爸昨天专门打了个电话过来,要我一定向你表示感谢!”
姜维峰不在意地说:“谢什么?这还不是该做的么?代我向你父亲问好吧!”正说到这里,崔永明的秘书远远过来了,说是崔永明到了,在楼上等他。
姜维峰随秘书上了楼,在三楼一间简朴的小会议室见到了崔永明。崔永明也是一副很疲惫的样子,额头眼角的皱纹像深了许多,眼睛血红,显然睡眠不足,说话的声音是嘶哑的,看样子这两天并不比他轻松。
崔永明却做出一副轻松的样子,先说了说今晚对鲁小岚的安排处理,大夸了靳丽兰一通,道是他家这个小保姆不简单,很有头脑哩,遇事知道找组织。
继而,又问起了西阳那边案子的进展情况,特别提到了炒股的事。姜维峰向崔永明汇报说:“永明同志,这炒股里的名堂看来很大,初步估计郭建设这帮人开了老鼠仓,让新欣集团赔掉了七亿三千多万,具体情况吴欣荣他们正在加班加点查哩!”
崔永明说:“必须查清楚,新欣集团是怎么赔的,郑秀芝和那帮官太太官少爷们又是怎么发的财?郑秀芝他们是真不知道内情,还是卷了进去,蓄谋进行证券犯罪?”姜维峰想了想:“现在还没法做出最后判断,毕竟还在查嘛!
不过,对郑秀芝的个案调查倒是基本结枣了,问题也比较清楚了:郑秀芝对证券知识一无所知,更不懂得什么老鼠仓,郭建设一个电话,让她买她就买,让她卖她就卖,所以她才认为那二百三十万是她的合法利润。”
崔永明好像啥都有数“哼”了一声,感叹道:“郑秀芝这利润可真够‘合法’的啊,啊?郭建设这帮腐败分子对我们领导同志的关心照顾,真到了令人难以想象的地步啊!”姜维峰激愤起来:“还不光是一个郑秀芝呢,估计其他几个官太太和官少爷也是这种情况,他们的利润可能也会‘合法’,是郭建设一帮家伙以合法的手段帮他们从股市上抢来的。
股市风险让新欣集团担了,无风险利润却落到了郑秀芝和这帮官太太手里!这又是一个过去没遇到的新情况,郭建设他们干得妙得很哩,让我们许多领导干部家属手不沾腥全合法致富了!”
崔永明怒道:“如果真是这样,那么,这些所谓合法利润该追缴全部追缴上来!”姜维峰为难地说:“永明同志,我们的法律实践中还没有收缴炒股利润的先例啊!”崔永明手一挥:“这种腐败形式不也没有先例吗?!就这样办吧,错了我负责!”姜维峰叹了口气:“好吧!”略一沉思,又说“永明同志,郑秀芝的闯题查清楚了,除了炒股不当得利和郭建设送的那个戒指。没发现其他什么问题,你看是不是尽快解除双规?”崔永明含义不明地笑问:“哦?维峰,你是不是被许峻岭那张按摩椅收买了啊?”
姜维峰本来倒没想过把按摩椅再退给许峻岭,可听崔永明这么一说,警觉了,勉强笑道:“永明同志,你开什么玩笑?老许一张按摩椅就收买得了我了?我刚才才从保姆靳丽兰那里知道这事,正说要退回去呢!”
崔永明却又道:“退不退是你的事,如果征求我的意见。我就劝你不要退,老许这也是好心嘛!再说,这也是从小岚同志这几年应有的补助费里开支的,没违反什么规定。”
姜维峰心里明白,强做笑脸说:“永明同志,我看还是退了好,这样清白利索,免得让人怀疑我和许峻岭同志达成了什么妥协,也不好就郑秀芝的问题公道地发表意见了。”
崔永明摆摆手:“关于郑秀芝是不是解除双规,维峰同志,我们最好先不要定,你不要急着定,我也不拍这个板,我的意见还是大家一起研究,集体决定。”
迟疑了一下,还是说了“维峰,不瞒你说,吴欣荣同志今天来找我汇报了,意见和你正相反,要正式批捕郑秀芝!”姜维峰万没想到,自己的老部下,最信任的助手,竟会背着他越级汇报,一下子呆住了。
这个问题太严重了,如果是别人提出批捕郑秀芝倒还罢了,可以理解为工作上的分歧,偏是吴欣荣!吴欣荣和他是什么关系?让崔永明和省委怎么想?不能不际疑他的立场和用心啊!
崔永明却不说吴欣荣汇报的事了,意味深长地向姜维峰通报起了省三监的调查情况:“维峰啊,陆冬山死得不明不白啊,据那位涉嫌中队长藩向阳交代:案发前有人送给他五万元贿赂,让他对监号犯人的行为眼睁眼闭。送钱的人自称是‘替人消灾公司’老总。”
姜维峰的头轰的一声像要炸了:“谁有灾啊?谁要请人消灾啊?看来就是我喽?”崔永明拿出一张照片,递给姜维峰:“这就是那位替人消灾公司老总,你认识吗?”
姜维峰端详着照片上的那张胖脸,摇了摇头:“不认识,也从没见过。”崔永明不动声色地说:“此人亲口告诉中队长藩向阳,说你是他的老领导,当年在芜州当市长时对他很关心。
哦,此人的真实身份也查清楚了,叫田千里。武警部队的复员军人,曾在芜州市民权路派出所当过民警,七年前因涉嫌黑社会犯罪,被开除公职,判刑三年”
姜维峰听不下去了:“好了,好了,永明同志,你不要再说了,反正这个人我不认识!”崔永明不说了,叹了口气,收起了照片:“对田千里的通缉令公安厅已经签发了。”
这时,姜维峰突然想超了武中其对周震天讨债公司那位葛经理的描述,夺过崔永明手上的照片又看了看,提醒道:“永明同志,我想起来了,照片上的这个人有些像武中其说的那位讨债公司葛经理,就是绑架武中其的那个黑社会犯罪分子,我建议你们请武中其辨认一下!”
崔永明眼睛明显一亮:“好,明天一早我就派人到西阳去。”姜维峰不无讥讽地建议道:“永明同志,我看最好你亲自去,既然吴欣荣同志舍近求远,向你直接汇报,我这个专案组组长也没必要再当下去了,你就把专案组组长接过来算了。”
崔永明怔了一下:“维峰,你这是什么意思?我和华诚同志从没想过要撤你这个专案组长啊!